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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想要使用美人计,你还嫩了点

    林深出了病房之后便径直去了公司,加快处理完手中的文件之后,赶来医院的路上,接到了消息。
    那个虐待时鹿的女警察自杀了。
    挂断电话,林深的目光之中闪过一丝狠厉,自杀?
    恐怕只是遮羞布而已。
    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床上空无一人。
    他蹙眉,随后便出了医院,驱车直奔城东的墓园。
    守墓园的老者正在检查着小小登记室里的东西,看到林深的时候淡淡的颔首,“你好。”
    “你好,我想问问有没有一位时鹿小姐来过这里?”
    守墓人翻了翻记录,“有,来了一会了。”
    林深登记之后便朝着温素的墓地走去,温素的后事是时樾料理的。
    时樾向来崇拜享受,就连温素的墓地顶好的地段,墓碑亦是他请了大师出手雕刻而成。
    旁人都说他宅心仁厚,对待自己离婚的前妻都这么好,但或许只有时樾自己知道,他的好是蜜糖还是砒霜。
    靠近墓地的时候,林深的脚步顿在了原地。
    不远处,女孩单薄的身子裹在病号服里,显得格外的空旷,几天没有打理的头发没有了光泽,就像是枯草一般,凌乱的披在身后。
    她靠在墓碑上,苍白的近乎透明的脸颊透着一丝脆弱,原本裹着手指的纱布已经被她生生的扯掉了,鲜血慢慢的溢了出来,身上萦绕着浓郁的血腥之气。
    “时鹿。”
    他哑声开口,却看见那人动了动身子,声音嘶哑的近乎断了琴弦的残琴一般,刺耳难听,“这个地方风景很好。”
    林深摸不透她的心思,亦不知道她说这话的意思,走过去蹲在他的身边,“我带你回医院吧。”
    “你看,明明是我的错,是我执意报仇,是我害死了妈妈。”时鹿苍白的唇瓣上有着小小的裂痕,“时樾很用心。”
    “……”
    “我之前听医院的护士们讨论说,时樾有多么的深情不移,有多么的善良,我只觉得恶心。”
    “你先别说了,我带你回医院吧。”林深想要抱她起来,却被拒绝了。
    时鹿淡淡的拢了拢自己的衣服,他已经感受不到指尖处的疼痛,“我知道时樾是个伪君子,妈妈的死一定和他有关,我发誓,我这辈子不亲手除掉他,我绝不罢休!”
    女人眼里是近乎毁天灭地的恨意,说胡的时候脸上洋溢着浓郁的化不开的杀气。
    林深看着她,目光沉浮,“女警察,死了。”
    这是他刚刚得到的消息。
    时鹿垂下眼睑,“死了好,死了好。”话虽如此,林深却看到她孱弱的肩膀在距离的抖动着,“时樾,真的很疼爱时笛呀。”
    女警察的死要么是时笛动的手,要么是时樾。
    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动手的人正是时樾。
    林深直接抱起她,眼神淡淡的看了一眼她的衣衫,染上了浓稠的鲜血,“回医院。”
    “……”
    怀中的人依旧不曾说话,林深感觉若不是还能有隐隐约约听到她的喘息之声,他甚至怀疑自己怀里的人已经没了声息。
    出墓园的时候,两人迎面撞见了一个陌生中年男人,手中捧着一大束百合花。
    林深顿了顿,擦肩而过。
    守墓人看了看登记的目录,叹了一声,“今天,可真热闹啊。”
    ……
    时笛好像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她还是那个怯懦胆小的苏蕊。
    狭小的屋子内,阴暗的角落里,女孩身上尽是青紫痕迹,那是被人狠狠地掐出来的痕迹。
    消瘦的脸上还有着晶莹的泪珠,双臂紧紧地环住了她的膝盖,窸窸窣窣的声音渐渐地响彻在耳际,女孩的身子彻底的僵住了。
    她抬起头,看见一脸狞笑的男人站在门口,是她叫的哥哥。
    不,准确来说是孤儿院的一个志愿者。
    男生长相丑陋,嘴角挂着的狞笑更是在这深夜里多出了一层神秘,他朝着墙角的女孩走了过去,嘴里发出了贪婪的笑声,“蕊蕊,来,好好和哥哥叙叙旧,哥哥给你买糖吃。”
    说着邪恶的双手就摸上了女孩滑腻的肌肤,女孩仓皇的瞪着眼睛,想要逃跑却被男人狠狠地扑倒在了地上,紧接着响起来的是男人的狞笑声,以及衣衫布料被狠狠撕碎的声音。
    梦境陡然被鲜血染红,时笛陡然从梦中惊醒,“啊——”
    她坐起来,身上汗湿一片,眼角还有着淡淡的水渍,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做过那个梦了。
    现在……
    一定是那个视频!
    她当初被抛弃,被扔在了孤儿院,被男人生生的玷污了,那个男人甚至拍下了视频。
    后来被温素收养之后,那个男人便销声匿迹了,但就在前不久,她又收到了那个男人的电话。
    那段代表了她黑暗人生的视频居然没有被销毁!
    可不知道怎么的,视频却又落在了温素的手里,狠狠地闭上眼睛,她告诉自己。
    时笛,一切都只是梦。
    顺了顺胸口,她才起身,丝质的睡衣紧紧地贴着肌肤,柔顺且丝滑,喝了一杯温开水之后,时笛才算是慢慢的冷静下来了。
    现在时鹿已经和她撕破了脸皮,为今之计,还是要先解决那个女警察再说。
    思及此,时笛拿出手机,却收到了一条短信。
    她点开一看,脸色倏然煞白,手机生生的被她扔到了地上,那个女警察……死了!
    是谁干的?
    时笛的眼珠滴溜溜的转,脑子里不断的盘算着各种可能,难不成……
    眼里闪过一丝喜悦,时鹿,这一次,你死定了!
    ……
    夜色渐浓,司境走进客厅的时候便看见了一副阖家欢乐的场景。
    司东城和江圆圆似乎是在讨论着什么,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白沁挽着江圆圆的胳膊,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本子。
    “阿境,你回来了。”
    白沁眼尖的看到了司境,放下手中的本子,起身上前准备拿下司境手中的外套。
    司境淡淡的颔首,手臂下意识的缩了一下,“嗯。”
    白沁的脸蛋微僵。
    “你们在干什么?”
    司境的语气听不出来任何的起伏,但落在白沁的耳朵里就是一阵一阵的疼。
    司境待她向来亲近,从来不曾用这种疏离的语气和她说过话。
    勉强笑了笑,解释道,“阿境,我们在讨论关于订婚典礼的事情。”
    司境垂下眉眼,刚好可以看到白沁勾勒着精致妆容的脸蛋,看起来有些陌生,“白沁,这一次你背着我动的手脚我不计较,要是再有下一次,你知道后果的。”
    白沁的心脏猛地一颤,“阿境,你在说什么呢?”
    司境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不可能!
    白沁捏紧了手指,她从头至尾没有露面过,她不可能被怀疑。
    定了定心神,白沁勾起了笑意,“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就当你刚从医院回来,心情不好,和我瞎说的。”说着挽住了男人的胳膊,“来和我们一起讨论吧。”
    话虽温柔,但眼里却是浓浓的不悦,甚至有那么一丝恶毒。
    江圆圆也看出了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赶紧拉过了自己的老公,使了一个眼神,“快劝劝你儿子。”
    司东城直起身子,“司境,过来看看我们选的礼服,我觉得……”
    司境冷下眉眼,自顾自的抽出了胳膊,“不用了,我先回去休息了。”话落转身进了自己的卧室。
    白沁咬紧了唇瓣,手指狠狠地扎进了掌心,空气中弥漫出一种尴尬的气氛。
    江圆圆拉住了白沁的胳膊,“小沁呀,伯母代替那个臭小子和你道歉,他可能是刚刚出差回来,还在调时差。”
    本是安慰的话落在白沁的耳朵里却格外的刺耳。
    他刚刚回国就去了医院,所谓何人,不言而喻。
    心里明明嫉妒到不行了,但她又不能直接表达出来,只能勉强勾起笑意,“没关系,伯母,我知道他和鹿鹿关系很好,现在鹿鹿出事了,他担心也是情理之中的。”
    江圆圆在听到“鹿鹿”二字的时候,脸色微变,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来来来,我们继续挑礼服吧。”
    “嗯。”
    与楼下和谐气氛不同的是,司境进了卧室之后,便闻到了一股甜腻的味道。
    是白沁身上的味道。
    微微蹙眉,将手中的西装扔在了床上,打电话找了佣人来整理房间之后,便自顾自的进了浴室。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了起来,司境阖上眼睛,眼前仍旧是时鹿脆弱到了极致的模样。
    相识多年,他好像从来没有真的保护过时鹿。
    思及此,眼里闪过一丝阴翳,那个女警察,他见过。
    在白沁的家里,她好像是白沁的一个选房亲戚来着。
    时鹿受了那么重的伤,一个和她无冤无仇的警察将她虐待至此,想必是另有隐情。
    而女警察给的解释是时笛,但恐怕和白沁也脱不了干系吧。
    女警察自杀的时候他在现场,那个女人或许是个疯子,自己用一块玻璃碎片狠狠地割断了自己的颈动脉,血流成河。
    玻璃碎片?
    狠狠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不管那个女警察是谁,也不管她是怎么死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裹上浴袍出来的时候,白沁正站在窗边,窈窕的背影笼罩在夜色之中。
    她身上的丝质睡衣近乎透明,姣好的身躯似有若无的暴露在他的眼前,肌肤白嫩犹如嫩豆腐,散发着莹润的光泽。
    司境剑眉一拧,“谁让你进来的?”
    他是个洁癖严重的人,尤其讨厌别人擅自进他的房间,而白沁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
    白沁脸上带着淡淡的羞涩,“阿境,伯父伯母今天和我说了一下关于我们未来的事情。”
    “嗯?”
    “比如说我们还从来没有同房过。”
    到底是千金小姐出身,再加上眼前的男人是自己中意的,白沁的脸蛋愈发酡红了。
    司境眯起眼睛,突然将她一把捞进了怀里,白沁只觉得一阵眩晕,回过神来之后,才发现自己被抵在了墙角。
    男人立体的五官显露在她的眼前,微长的刘海上还在滴着水,隐匿在夜色之中的眼神看不出喜怒,“你想和我上床?”
    “……”
    白沁的脸色顿时白了,一种被羞辱的感觉油然而生。
    司境俯身罩住了她,温热的呼吸化作了利剑狠狠地扎进了白沁的心脏,“白沁,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之间只是合作关系?”
    “我……”
    白沁捏紧了手指,“阿境,我爱你,你知道的。”
    “所以你就可以对付时鹿?”司境淡淡的勾住她的下巴,“所以你就可以让人虐待她?”
    白沁眼里泄出一丝慌乱,“阿境,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那个虐待鹿鹿的人难道不是被时笛指使……”
    狡辩的话戛然而止,白沁脸上血色褪尽。
    司境低笑一声,眼里的阴鸷近乎疯狂,“白沁,我有告诉过你鹿鹿的情况?还是说你那个亲戚找你求救了?”
    “……”白沁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了,干脆咬紧了牙关,认了下来,“我就是让人虐待时鹿又怎样,谁让她犯贱,勾引我的男人!”
    话落,白沁的背脊一凉,男人的眼神危险到了极致,流光之中夹杂着狠厉,“你的男人?”
    司境松开她,阴测测的声音敲碎了白沁心中最后的一丝期待,“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找上门与我合作的时候答应过我什么?”
    白沁整个人如遭雷劈,僵在了原地。
    “我说过我们合作,在父母外人面前扮演恩爱情侣,我们彼此之间气没有任何牵连的,你是不是假戏真做了?”
    “我倒是想不到堂堂白家小姐居然有这么卑鄙的手段,那个女警察怕也是你下令除掉的吧。”
    白沁难堪的低下头,最阴暗的一面被最心爱的男人戳穿了,她此刻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可是你明明知道那是我接近你的理由。”
    “那又如何?”司境转身,背影冷清且高傲,“白沁,这次的事情我当做不知道,再有下一次,我让你一并付出代价!”
    女人眼中慢慢的滋生出了浓浓的嘲讽,恨意包裹住了她的心脏,声音却是温柔的,“我知道了。”
    “出去吧。”
    白沁抿唇,“伯父伯母把门反锁了,我……”
    “是吗?”司境勾起唇瓣,下一秒,白沁就愣在了原地。
    “嘭——”的一声巨响之后,浴室里厚厚的玻璃门被生生的踹碎了,玻璃散落一地。
    紧接着卧室的门被打开了,门外的夫妻,门内的两人面面相觑。
    一时间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白沁只觉得难堪到不行,随手拿起自己的外套便跑出了卧室,任由江圆圆呼唤也不曾回头。
    看着白沁的背影,江圆圆恶狠狠的瞪了司境一眼,“好好的,你干嘛气走了小沁!”
    “我自己的事情我有分寸。”司境走出卧室,扔下一句,“把这间卧室改成厕所。”
    “……”
    身后的两夫妻面面相觑,江圆圆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丈夫的肩膀,“看看你的好儿子,是要凭借实力单身!”
    白沁跑出司家别墅,径直上了自己的车,正准备发动车子的时候,她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让白沁微微一愣,手指划过,那边的声音响了起来。
    “**,之前我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窗外夜色浓浓,繁星逐渐隐匿在乌云之后,白沁抓紧了手机,“你确定会让她丢尽脸面?”
    “自然。”
    白沁咬紧了牙关,司境的话还在耳边回荡,眼里闪过恨意,“好。”
    ……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洒进了房间之内,女人睁开眼睛的时候,微微有些怔愣。
    自从她出事以来,好像很久都没有看到过这么灿烂的太阳了。
    动了动身子,时鹿下床,身上的伤被上了药,已经恢复了很多。
    唯有手指,还包扎着厚厚的纱布,若有若无的疼似乎在提醒着她有些事情真实的发生过。
    因为手指不便,时鹿没办法自己刷牙洗脸,就连上厕所也是护工阿姨来照顾。
    从妈妈墓地那天回来之后,她便请了一个护工阿姨,好友陈然也来看过她了。
    妈妈生前受辱的事情也在慢慢的调查之中,女警察死了,但她还是起诉了时笛,毕竟整个警局的人都知道她确实被虐待了。
    而且,女警察也亲**代了是时笛指使的。
    时樾给她发了很多电话,她一个都没接。
    想必是为了时笛求情吧。
    如此父亲,权当没有罢了。
    温氏如今大不如前,大批员工离职,她也将手中的股份转送给了红十字会,乞求一点恩德,庇佑妈妈。
    温覃得知她将股份转送出去之后,冲上门来指着鼻子骂她。
    时鹿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的东西,我有权利处理。”
    温覃怒极反笑,一通胡言乱语之后,便离开了医院。
    妈妈走了,时鹿觉得她的世界在一瞬间安静下来。
    “吱呀”一声,男人提着保温盒走了进来。
    简单的灰色毛衣,米色长裤让他看起来温润如玉,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更是多了几分矜贵雅致。
    “醒了?”
    男人将保温盒放在了一旁的柜台上,坐在了床边,拿出准备好的早餐,“吃饭吧。”
    时鹿回到床上,对于林深她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
    恨,是有的,若不是他将自己逼入了绝境,妈妈或许不会死,她也不用遭此一劫。
    但又是他救了自己,也是他在照顾自己。
    或许他是愧疚的吧。
    嘴边多了一勺香喷喷的白粥,男人低沉的声音灌进了耳蜗之中,“张嘴。”
    时鹿听话的咽下了白粥,寻着间隙开口,“林深,谢谢你。”
    男人的手臂微顿,“谢我什么?”
    “若不是你,我现在恐怕已经死了。”时鹿自嘲的开口,“但是,林深,我不得不说一切因你而起。”
    林深垂下眉眼,透过眼镜,时鹿可以看到他眼里的波浪翻滚,“那你为什么要感谢我?”
    “林深,我们扯平吧。”时鹿靠在床上,背部微微的刺痛,“不管之前你做了什么,你救了我是真的,我也欠你一个人情,我讨厌你和时笛,讨厌到了骨子里,不管是三年前你们侵占了我的家,还是你将计就计夺了我的清白,亦或是逼着我向你低头,害死了我的妈妈。”
    她的声音微微哽咽,“我不想计较了,妈妈的死教会了我一个道理。”
    男人放下勺子,勺子和碗壁触碰的时候发出了清脆的声音,“什么道理?”
    “不要和你做对。”时鹿直视他的眼睛,“你是我惹不起的人,你就像是书里写的那样,是披着羊皮的狼。”
    林深的脸色骤变,手指捏紧了手中的碗,“你是想骂我?”
    “不。”时鹿摇头,“从今天开始你就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不然我会想要杀了你。”
    “是吗?”男人嗤笑一声,眼里是无尽的嘲讽,“那你想过没有,你现在在我面前不过是一只蝼蚁,你拿什么来杀了我?”
    时鹿心脏一缩,她看向男人,似乎是在挑衅,“你有没有看过《灵魂摆渡》?里面的蚩尤就是毁在了一个女人手里,沉睡千年,你就不怕我会成为那个女人?”
    “美人计?”林深倾身扼住了她的下巴,“你想用你这张乏善可陈的脸来勾引我?”
    时鹿狠狠地挣开了他的束缚,男人身上的气息极具压迫性,“不要逼我,不然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是吗?”林深嗤笑一声,“那我,拭目以待。”
    林深走后,时鹿狠狠地咬紧了唇瓣这种被人看不起的感觉太难受了。
    但是,时鹿很清楚他说的是真的。
    现在的她没有温氏,没有家人,一无所有。
    阖上眼睛,时鹿盘算起了出院之后应该怎么办。
    先要养活自己才是。
    或许是她的话起了作用,直到她出院林深都没有再出现过。
    时鹿辞退了护工阿姨,自己收拾东西出了医院。
    几件衣服,一点现金,一张银行卡。
    已经是她全部的家当了。
    走出医院的时候,时鹿看见了时樾,他的身后站着时笛。
    眯着眼睛,逆着光,时鹿好像突然想起了回国的时候,时樾也是这样拘谨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那个男人站在自己的面前,“鹿鹿,我来接你回家。”
    时鹿以为她再次见到时樾的时候,会出言讽刺。
    但事实是她连开口说话的**都没有,便直接越过了他的身边离开了。
    时樾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时笛挽住了他的胳膊,“爸爸,鹿鹿是不是还在怪我?”
    “她可能不懂事,小笛,你理解一下。”时樾拍了拍她的手背,神色莫辨。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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