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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果然是大小姐出身,经不住折腾

    温素的腿并没有残疾,只是长时间的昏迷导致了肌肉萎缩,她回国后我在进行复健,本来再过一阵子就可以直立行走了,但现在却又……
    咬紧了牙关,温素睁开眼睛,漆黑的天花板上一闪而过的是寒意。
    事已至此,她只能等待那个所谓的“主人”出来了,不过她仍旧牵挂着时鹿。
    距离她被逮捕已经超过了48小时,心里的不安就像是疯长的藤蔓一般,包裹住了她的心脏。
    “嘭——”
    门被打开了,空气中夹杂着浓浓的潮湿味道,温素眯起眼睛,看到了来人,眼睛陡然瞪大。
    “居然……是你……”
    ……
    京都警察局内。
    紧紧关闭的屋子,刺骨的寒意像是扎穿了女人的心脏。
    时鹿趴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扯的没剩下几块完整的布料了。
    白皙的肌肤因为鞭打过后,触目之处皆是血痕,浓稠的鲜血不断地冒了出来,染红了衣衫。
    唇瓣早已经被咬的惨不忍睹了,嘴里尽是血腥的味道,动了动手指,却是刻骨的疼。
    十指连心,她被生生的拔掉了指甲,手上已是血肉模糊。
    “嘶——”
    细细的呻吟声溢出了唇瓣,却惹的施暴的人狠狠地踩住了她的手指。
    “啊——”
    她痛的哭出声来,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疼……”
    湿哒哒的头发紧紧的贴在了头皮上,女人甚至疼的睁不开眼睛了,手上的痛意加剧,脑海里逐渐空洞起来。
    意识浮沉,最终陷入了漩涡之中。
    “呸!”女警察淡淡的看了昏迷过去的女人一眼,“还真是大小姐出身啊,一点都经不住折腾。”
    似乎是心里的怒火没有发泄完,她又狠狠地抽了女人几鞭子,才关上门走了出去。
    ……
    苏烈赶到警察局的时候,天色渐晚,隐约有下雨的意思。
    踏进警察局的大门,随便找了一个小警察,“我要保释时鹿。”
    “什么?”被抓住的警察正好是刚刚发泄完出来的女警察,她的心里微微一颤。
    那个女人不是已经被卖了吗,怎么现在还有人来保释她?
    而且看这个人还不是一般的人,自己刚刚做的那些事情可不能被发现了。
    想到这里,女警察赶紧讪笑着解释,“这位先生,我们这里没有时鹿啊。”
    苏烈眯起眼睛认真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没有?”
    “嗯嗯,之前有位姓时的小姐,前几天刚刚被保释走了呀,现在确实没有时鹿这个人。”
    苏烈蹙眉,这件事情林深怎么没有告诉他?
    “先生,我们这里没有这号人……”女警察坚持道。
    苏烈抿抿唇,带着一行人离开了。
    身后女警察狠狠地啐了一口,“呸,小贱人,居然还有人来保释你!”
    说完就进了刚刚出来的那一间小屋子。
    苏烈回到医院,一脸的不悦,“我说大少爷,你玩我的吧,那位时小姐早就被人捞出去了。”
    “哦?”林深正在处理文件,男人向来工作狂,才醒来没几个小时,便已经开启了工作模式。
    “你还别不信,我问了警察局的人,他们说时大小姐被保释出去了。”
    林深眼色未变,讳莫如深的开口,“是吗?”
    “会不会是她妈?不是说她是温家人吗?”苏烈大胆猜测道,“或者是她那个小青梅竹马?”
    司境?
    林深额角的褶皱更深,还未说话,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李锐。
    他放在时鹿身边的助理。
    “林少,大事不好了,夫人被带走了……”
    “你先找人,剩下的交给我。”
    苏烈距离林深很近,自然听到了李锐的话,他顿时便明白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
    “深哥……”
    “送我去警察局。”林深挂断电话,顾不得脑袋上的伤还隐隐作痛,随便披了一件大衣出了病房。
    苏烈看着林深的背影,心头泛上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赶到警局的时候,犹如瓢泼一般的大雨淋了下来,林深迈着稳重的步伐踏进了警察局的大门。
    “你们是谁呀,大雨天……林林林……林少。”
    守门大爷不悦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林深一张阴沉的俊脸,顿时怂了。
    “把时鹿交出来。”
    “……”
    警察局里的人全部都看向了男人,最终一个人走了出来,“林少,您要保释时小姐?”
    “嗯。”
    “上面交代了,任何人不能保释她出去。”
    “那之前是谁告诉我她被保释出去了?”林深昵向说话的人,不怒自威。
    “林少,不可能,我们这里没有人来保释时鹿。”年长的警察道。
    “……”
    苏烈环顾一周,突然将目光定在了一个角落里,那个撒谎的女警察正小心翼翼的正被逃跑。
    “抓住她,就是她说时鹿被保释出去了的!”
    女警察还没来得及逃脱,就被逮住了,面对着不怒自威的林深,腿肚子都在发软,“林……林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她低下头,眼珠滴溜溜的转,天哪,那个时鹿到底是什么来头?
    时笛小姐不是说过了,可以随便折磨她的吗?现在是什么情况?
    “时鹿呢?”林深眯起眼睛,这个女人看起来似乎不是好人。
    “不不不……不知道……”女警察咬死不承认,“林少,我真的不知道……”
    林深勾唇,有几分意味深长的意味,“是吗?”说罢一挥手,“你们去把警察局给我好好的翻一翻,我倒要看看一个大活人能跑到哪里去!”
    “是。”
    女警察一听这话,身子顿时就软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林少,我……”
    “闭嘴!”林深一脚踹开他,“你最好没有动她一根汗毛,不然后果你承担不起!”
    女警察面如死灰,其他人更是战战兢兢的。
    突然有一个人站了出来,“林少。我知道时小姐在哪里?”
    “说!”
    “冰室。”
    “嗯?”林深蹙眉,下意识的觉得后面的事情可能会有点难熬。
    “时鹿是前几天被逮捕的,一直都是她负责,之前也是她将时鹿小姐带到了冰室里,再也没有出来过了。”
    女警察是彻底的绝望了,她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身下一股暖流划过,异味散开。
    警局里其他的人都是一脸嫌弃的看着她,“咦……”
    林深的脸色更是难看,“把她带上,去冰室。”
    ……
    时鹿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身体像是燃烧起了熊熊火焰一般,喉间一阵一阵的干涩,动了动身子,却疼的差点哭出来。
    已经不知道被关在这里多久了,寒意已经感受不到了,她只觉得浑身像是在被火苗灼伤一般,疼得厉害。
    “嘭——”
    门被打开了,时鹿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是不是那个女人又来了。
    开门之后,林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冰冷刺骨的房间里,女人近乎**的躺在地上,身上触目可及的皆是伤痕,一张小脸更是布满了指印。
    最让人发怵的还是那一双手,纤纤玉指,此刻血肉模糊。
    林深挡住了门,遮住了其他人的视线,沉声喝道,“闭眼!”
    “……”
    所有人都闭上了眼睛,但浓稠的血腥味悉数灌进了鼻腔之中。
    难以想象,在被关起来的时间里,那个女人遭遇了什么。
    时鹿似乎听到了林深的声音,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却在下一秒被人小心翼翼的抱了起来,身上被轻轻的拢上了一件衣服。
    “嘶——”时鹿睁开眼睛,带着痛苦的眼泪划过耳畔。
    男人俯身,小心翼翼的将她抱了起来,低低的在她耳边出声,“对不起。”
    时鹿愣了许久,才发现这并不是一个梦。
    眼泪落得更凶了,整张小脸上全部都是眼泪,“林深……林深……”
    她像是害怕到了极点,也不顾眼前的男人是她厌恶到了骨子里的人,一心想要抱住他索取一点温暖,却怎么也动不了自己的身子,只能一声一声的叫着她,唤着他的名字。
    “乖,我带你出去。”林深站起身来,凛冽的目光落在了女警察的身上,“让她尝尝苦头,别玩死了。”
    女警察顿时面如死灰,跪着爬向林深,“林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听了时小姐的话……她说让我好好的教训一下……”
    “十倍还之!”
    林深扔下一句话便出了警察局的门,怀里的人已经停止了哭泣。
    抬眼,却看到在对面大楼上,翩翩落地的女人,落在地面的时候,溅出了一朵蓬勃盛开的花朵。
    第三十六章
    浓稠的血液从女人的身下蔓延开来,紫色衣服上浸润了深色的液体。
    “轰——”的一声,时鹿觉得自己耳边是一阵呼啸而过的风声,疯狂涌出的眼泪打湿了整张脸。
    熟悉的紫色衣衫,让她的心脏衍生出了密密麻麻的的疼,喉头一阵一阵的翻滚着。
    她死死的盯着那个躺在地上的人,紧接着救护车的声音响了起来,所有人都拿出了手机拍摄着这一幕幕场景。
    时鹿挣扎着从林深的怀里下来,踉踉跄跄的走到了人群之中。
    路人看到她的模样,纷纷退开了几步。
    熟悉的面容展现在眼前,时鹿紧紧的咬住了唇瓣,近乎兽鸣一般的尖叫划破了耳膜。
    随后,纤细的身子轰然倒塌,慌乱,戛然而止。
    ……
    时鹿做了一个噩梦,在梦里她看见温素站在高楼之上,冲着她笑的格外的灿烂,随后直直的栽了下去。
    血色蔓延,她的眼前尽是浓稠的血液。
    “啊——”
    时鹿猛然惊醒,额角是密密麻麻的汗珠,身上更是一阵一阵的剧疼,她低下头,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病号服,手指被抱了起来。
    时鹿蹙眉,意识到自己现在在医院,想起晕倒之前发生的事情,眼圈酸涩的厉害。
    准备下床的时候,却看见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男人穿着简单的黑色针织毛衣,手中提着保温盒,看到床上的人醒了过来,两步走上前来,“你先好好休息吧,不要下床了。”
    时鹿敛眉,“我妈妈呢?”
    “她的后事已经处理好了。”林深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时叔叔亲手操办的。”
    时鹿低头,大颗大颗的眼泪冲破了眼眶,疯狂的涌了出来,狠狠的砸在了被子上,晕开了一朵小小的花。
    林深看着少女单薄的背脊微微地颤动着,白皙的脖颈处还有着鞭痕,“那个警察,你打算怎么办?”
    时鹿不说话,只是顺着被子躺了下去,“我想自己呆一会,可以吗?”
    她的声音里有着哽咽,说话的时候纤长的睫毛是晶莹的泪珠。
    林深站直了身子,男人健壮有力的臂弯笼罩住了少女单薄的身子,似乎有些犹豫的开口,“我不知道时笛会报警。”
    “……”
    林深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摸了摸她的脑袋,“给你三个小时哭,哭够了,记得吃饭。”
    时鹿给他的回应是闭上了眼睛。
    林深叹了一口气,沉吟两秒之后,出了病房的门。
    时鹿拥紧了被子,贝齿紧紧的咬住了被子,小声的呜咽出声,滚烫的眼泪顺着滑落下来,浸湿了早已经湿哒哒的头发。
    妈妈。
    如果她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她就不应该带着妈妈回国。
    都怪她!
    为什么死的不是她?她狠狠地咬住牙齿,唇色褪尽满目疮痍。
    心里的万般情绪涌上心头,眼圈红的更是厉害了几分,带泪的小脸上有着刻骨的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了,时鹿以为是林深,赶紧闭上了眼睛,却不想被男人抱了起来,“鹿鹿,我带你回家。”
    时鹿睁开眼睛,便看见风尘仆仆的司境正抱着自己,眼圈处还有着淡淡的阴影。
    “司境哥哥……”
    时鹿还没有完全止住的眼泪流动的更加疯狂了,小手使劲的抱住了他的脖子,嚎啕大哭,“司境,我真的没有家了!”
    “呜呜呜……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要回国,妈妈现在还好好的活着呢,如果不是我,妈妈不会死!”
    “司境……司境……我没有家了……”
    少女哭的厉害,到了最后她几乎是抽噎着挂在男人的身上,声音更是沙哑的厉害。
    司境将她搂进怀里,“鹿鹿,我说过了,你永远都会有我的。”
    说罢便准备抱着她离开,却不想撞见了时家的人。
    时樾一席黑衣,眼角有着淡淡的红意,身后跟着一袭红装的时笛,以及林深。
    “你要带我的女儿去哪里?”
    时樾看着司境的眼睛里有些不善,“司境,鹿鹿是我的女儿,你想带着她去哪里?”
    司境扯唇冷笑,“时先生,亏你还知道时鹿是你的女儿,我且问你她被人虐待的时候你在哪里?她被欺负的时候你在哪里?她母亲出事需要安慰的时候你在哪里?”
    司境要是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出国的。
    时樾被他的话说的脸色一顿,旋即又恢复了正常,“她被虐待的事情我会查清楚的,我之所以不来看她是因为我在处理她母亲的后事。”
    处理后事?
    时鹿心中一阵一阵止不住的冷笑,目光触及时笛的时候更是觉得扎眼。
    “是吗?”时鹿淡淡的开口,“时樾,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女儿,那我在警察局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曾来救我?还有我妈妈保释不了我,也是你吩咐的吧?”
    “不是的,鹿鹿。”时樾上前一步,“鹿鹿,我不是不想救你的,我只是……”
    “你只是答应了时笛而已,对吗?”时鹿淡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心里凉到了极致,“你答应她公平一点,让她来处理这件事情,结果呢,我险些丧命,我的妈妈死于非命。”
    “……”
    “时樾,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你会不会觉得良心不安?你会不会想到我才是你的女儿,你觉得你公平了吗?”
    “鹿鹿……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小笛会做出那样的事情。”说着时樾便看了时笛一眼,“还不快给鹿鹿道歉。”
    时笛眼里闪过得意,脸上却是温柔可人,“鹿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这样做的,我只是想出出气,你打伤了阿深,我太爱他了,所以才收买了那个警察把你送进冰室,我是想出出气,我不知道那个警察会这样对你的,我不是故意的……”
    “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替时樾来教训我?”时鹿压制住内心的恨意,“还是说你在讽刺我没有教养?”
    “我——”时笛一顿,时鹿咄咄逼人的样子让她有些意外。
    时樾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鹿鹿,小笛已经道歉了,你就原谅她吧。”
    “呵呵——”时鹿止不住的笑,眼角渗出了泪珠,“时樾,我为什么要原谅她?”
    她看向一旁的林深,“林深,你知道吗,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我为什么没有打死你?我为什么要叫救护车呢?”
    林深一顿,目光灼灼的看向她,“时鹿,收回这句话!”
    “司境,我们走吧。”
    司境点头,“我们会起诉时笛小姐,至于那个女警察,我已经找人接手了。”
    时笛脸色一变,“你要干什么?”
    “时笛小姐,法庭见。”
    司境抱着时鹿准备走的时候却被林深拦住了,男人死死的盯着他怀里的女人,她看起来有些虚弱的过分,瓷白的肌肤近乎透明一般的惨白,唇瓣也在不自觉地颤动着。
    “放下她!”
    司境讳莫如深的盯着他,“林深,你凭什么盯着她?还有她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是我的女人。”
    “呵呵。”司境看了一眼脸色不悦的时笛,“林先生,你好像有未婚妻,但不是我的小鹿。”
    “我们已经分手了。”林深淡淡的开口,随后看向了时鹿,“你是我的女人你不能走!”
    “阿深!”
    时笛再也受不了了,只要时鹿一出现,林深的眼里就没有她的位置了。
    她看向时樾,果然时樾也很惊讶的看向了自己,似乎是在问你们分手了怎么不告诉我?
    “阿深。”时笛挽住了林深的手,“阿深,我承认之前是我太过了,我不应该设计你,但是我是真心爱你的,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因为这些不起眼的小事而怨恨我,好不好?”
    说着时笛的眼中便氤氲上了一层浓浓的雾气,“阿深……”
    “啪啪啪”,时鹿让司境把自己放在了床上,勉强撑起身子鼓掌,“时小姐可真是无耻至极啊,为了自己的某些视频设计自己最爱的男人,将他送到了我的床上,现在却说是不起眼的小事情。”
    “也是,你好歹也是我妈妈的养女,我妈妈出事,你却浓妆艳抹,身着红装,难不成是要和我们薄情寡义的时越先生一起庆祝?”
    “时鹿!”被她讽刺的时樾变了脸色,“时鹿,你不要太过分了!”
    “过分?”时鹿看向他,“什么是过分呢?是逼死发妻过分,还是出卖自己的女儿过分?”
    时鹿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会跳楼,但是和时樾脱不了关系!
    时越的胸口起伏不定,像是被气着了一般,时笛赶紧扶住了时越,“爸爸,你没事吧!”
    “有事最好。”时鹿开口,“若是有事,最好下地狱,用你的生命为我的妈妈陪葬,若是没事,你就准备好一起和你的好女儿上法庭!”
    “时鹿!”时笛气的红了眼眶,“你怎么可以这样和爸爸说话呢!”
    时鹿看向了时笛,眼里是凛冽的杀气,“时笛,如果你的恶心可以发电的话,全世界的核电厂都可以停用。”
    时笛气的涨红了脸颊,眼泪蒙蒙的看向了林深,“阿深,你看她……”
    “这是你应得的。”林深淡淡的开口,“如果时鹿要起诉你,我会负责帮她找律师。”
    “呵呵呵……”时鹿咯吱咯吱的笑了起来,“林少的律师我可用不起,免得我还要身陷囹吾。”
    时笛气的咬紧了牙关,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扶着时越离开了,“爸爸,我们走吧。”
    “等等。”时鹿叫住了时樾,“我妈妈之前嫁给你的时候带来的嫁妆还有之前时家属于他的股份,什么时候过渡给我?”
    “……”时樾已经说不出来话了,脸色难看的不行。
    “还有,时樾你要擦亮眼睛,你以为的乖女儿有时候也是一只白眼狼,是吧,苏蕊。”
    时笛脸色骤变,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扶着时樾离开了。
    司境打算抱起时鹿走人,却被时鹿拒绝了,她淡淡的蹙眉,额间萦绕着淡淡的哀愁,“司境,不用管我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司境不悦的盯着她,眼里满满都是不悦,“你想继续留在时家还是怎样?”
    “不是。”时鹿摇头,抓住了司境的手,“我现在想要自己冷静一下,我要想想怎么才能够让时笛付出代价。”
    “这和你跟不跟我走没有冲突。”司境不想放弃。
    “司少爷,我的女人好像轮不到你来带走!”林深忍不住了。
    司境只当听不见她的话,目光始终看着时鹿,“你想好了?”
    “嗯。”时鹿点头,缩进了被子里,“我想休息了,司境哥哥,你先回去吧。”
    司境抿唇,目光灼灼,许久之后他才转身离开。
    “你也出去吧。”时鹿闭上眼睛,“林少,抱歉我现在好像没有力气来应付你。”
    “……”
    林深坐在了床边,屋内的气氛很是沉默,许久之后,男人低醇而富有磁性的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妈妈之前见过一个人,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所以呢?”
    “你妈妈的事情我很抱歉。”林深抿唇,若不是自己逼她逼得太紧了,她也不会打伤自己,温素自然可以不用死。
    “是吗?”时鹿看向他,眼里夹杂着浓浓的讽刺,“那么你林大少的愧疚值什么呢?能够帮我弄死时笛?还是能够让我找到害死我妈妈的真凶?”
    林深保持了沉默,躺在床上的女人好像瘦了很多,脸上的肉像是被生生的凿掉一般,陡然尖利了许多,眼角下是深深的阴影,脸上有着淡淡的绝望。
    “如果你想起诉,我可以帮你找律师。”
    “呵呵……”时鹿笑笑,“林少爷,我可以不可以请求你,用你最后一点良心离开我的视线里,我看着你恶心的厉害。”
    病房里的气氛越加僵硬了几分,林深深深地看着女人的背影,想了很久才站了起来,“你好好休息,我先走。”
    时鹿闭上了眼睛,呼吸沉稳。
    男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时鹿僵直的背慢慢的放松起来,想了想,艰难的起身,手机一直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想了想拨出了一个号码,“帮我查查我妈妈葬在那里。”
    那头的人很快给了回答,似乎是犹豫了一下,“鹿鹿,你妈妈身上检测出了男人的体液,而且还不知一个人。”
    时鹿抓紧了手机,嗓子像是被生生的捏住了一般,生生的疼,就连心脏就像是被一只无名的大手钳住了,许久她才哑然开口,“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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