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大叔
鬼御一愣,刺绣?他嘴角抽搐了下后转身离开。
红魅看着房门关上,一双紫眸射出骇人的杀意,这个鬼御知道得不少嘛,脑子里一转,北溟浚星就在隔壁房间养伤,要是自己现在下手,他必死无疑。
红魅嘴角勾起嗜血的笑容,但很快有慢慢地隐匿,心想北溟浚星要是死了,他们也一定会立刻怀疑到自己身上,对他的计划不利,算了,暂且饶他一回,躺着就碍不到自己。不过南宫咏荷这女人说来也真怪,对自己那么好,为自己做肉垫,大眼睛看自己的时候也是兴奋激动,为何还没有爱上自己?难道是自己的魅力减了?亦或者她真的只喜欢鬼御那样的男人?红魅眉心皱紧,不行,自己不能拖下去,既然她不能爱上他,那只能自己主动了。
三王爷这个笨蛋,叫他敛财,现在居然被南宫咏荷出的新点子打下去,实在让他有点失望,好在酒楼有一阵子让苏文亭忙了,他现在要破坏的是南宫咏荷的计划,不能让他们打断慕容正冠的财路,那女人也真厉害,画出来的首饰衣服真是漂亮,这要是让她在皇后生辰那日出了彩,慕容正冠的生意将会打击很大,因为北溟堡即将加入商业争夺战,而南宫咏荷的点子能在短时间内打倒慕容正冠的生意,自己一定不能让他们得逞。
外面的花玉容和南宫咏荷可不知道里面那家伙那么多心思。
两人站在院子,南宫咏荷拉着花玉容的手,花玉容则只能叹气道:“现在你准备怎么办?”
“等他养好伤吧,毕竟他为了我才受伤的。”南宫咏荷也开始纠结了。
花玉容点点头道:“好吧,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他似乎不想离开你。”
“呃,这不管我的事啊,我会想办法的,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啦,我对他真没有非分之想,真的!”南宫咏荷解释道。
花玉容笑着摇摇头,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娘子呢,只怕同情心过头,现在正在后悔呃,一抬头,看到鬼御一脸阴沉地走了出来。
“大叔,他怎么样?还在哭?”南宫咏荷挑眉。
“他说他会刺绣。”鬼御说了句让南宫咏荷不懂的话。
花玉容也是一愣,顿时明白过来后嘴角抖了起来道:“这算不算?”
鬼御没好气地看着他道:“我不知道。”
“什么刺绣,你们说什么?红魅会刺绣?”南宫咏荷好奇道。
“紫眸的人与与生俱来就有一技之长,红魅说他是刺绣,你信吗?”花玉容笑了出来,那个男人居然会刺绣?实在伤不起。
鬼御的俊脸也抖了抖,慢慢地龟裂中,两个男人看着南宫咏荷那张吃惊的小脸。
“他,他会刺绣?”南宫咏荷被雷到了。
“他自己这么说,要是真的,他应该非常了得,不如试一试他?”鬼御看向花玉容。
花玉容点点头道:“但他现在手伤了。”
“你们什么意思?我真不明白,男人会刺绣虽然不多,但应该也可以的吧?”南宫咏荷想了下道。
“是可以,但他说他的一技之长是刺绣的话,应该是天下独一无二,那么他为何要去做小倌?而不是直接买绣品?这样不是更好吗?”花玉容忽然发现了这个道理。
南宫咏荷古怪地看着他那张俊逸的脸道:“你什么意思?”
“他会不会是内奸?你的图纸他都看过不是吗?”鬼御立刻加了一句。
南宫咏荷顿时气恼地看着他道:“大叔,你这人怎么这样无情啊,你没见他救了我吗?要是内奸,他直接杀了我就是。”
“红魅,红魅?会不会是端木魅影?”花玉容忽然面色变了。
南宫咏荷和鬼御都僵住了。
“不可能啊,我记得三王爷说端木魅影是个堂堂男子汉,不应该是这种娇媚小倌模样啊。”花玉容又摇摇头,“不过同有魅字,会不会巧合了些?”
“不会吧,玉容,你别吓我。”南宫咏荷忽然觉得有点虚,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了,就是有点心慌慌的感觉。
“我也只是猜测而已,三王爷难道骗我?不可能,我们早晚都会见到端木魅影,他也不可能这么明显骗我,这不是摆明不和我做朋友,那么红魅就不应该是端木魅影。”花玉容好像想通了。
“就算他不是,也很可疑。”鬼御黑眸看了南宫咏荷一眼,反正他就是感觉不太好。
“鬼御大叔,你是不是对他有偏见啊?”南宫咏荷翻了个白眼。
“没有,只是一种感觉,信不信由你,不过你可以问问他为何不自救刺绣赚钱而要做小倌。”鬼御也很直接地用疑点来提醒南宫咏荷。
“他一定有道理,或者绣起来很慢,又或者别人不识货,还有就是卖不掉,还可以卖的钱不多不够给他爹治病?”南宫咏荷尽量给红魅找借口。
花玉容嘴角一抽道:“等他好了再说吧,娘子,你注意你自己的图纸。”
南宫咏荷见两个男人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内心不禁也有点不安起来,最后有点挫败道:“好吧,我会留心的了。”。
晚膳后,苏文亭带着洪师父回来了,两人的面色都不太好。
南宫咏荷正和花玉容、鬼御一起坐在客厅里用茶分析事情,苏青文则在照顾北溟浚星,而红魅还在睡觉。
“文亭,洪师父,怎么回事?”南宫咏荷连忙站起来迎上。
苏文亭面色不好道:“我和洪师父去了迎宾楼用晚膳,尝了他们的新菜式,有三个菜居然和我们的是一模一样,洪师父说连密料都一样,分毫不差,材料还比我们好,已经超越我们。”
“小姐,老夫没有对任何人说过。”洪师父正气凛然,看上去都不像会说谎的人,何况他是四叔的老朋友,自然值得信任。
“洪师父,你别担心,我没有怀疑你,只是现在很奇怪,毕竟已经泄露出去了,我们必须找到这个漏洞在哪里。”南宫咏荷大眼睛眯起。
“是的,要不然很快全部的菜式都会被盗走。”苏文亭点点头,“对了,浚星和红魅怎么样了?”
“他们都没事了,你别担心,先坐下来喝点茶,看你都累了,洪师父,你也坐下来。”南宫咏荷招呼,亲自为两人倒水斟茶。
几个人又商量了一会,洪师父很肯定,他就连两个副手师傅都没有告诉,都是最后一个步骤的时候,他一个人放入密料的,所以厨房里的人都没有可疑之处。
“会不会有人一尝到那味道,就能知道里面有什么调料呢?洪师父,是你的话,你能吃出全部的调料来吗?”花玉容询问道。
“这个,老夫不敢保证,只能说七七八八,但小姐这几味菜里面的密料都很特别,要不是固中高手,只怕不成。”洪师父很老实地回答。
花玉容脑子一转,对外叫道:“楚风?”
“大人。”楚风立刻就出现了。
“去把御膳房的李公公请来,就说本大人有好东西请他吃。”花玉容吩咐道。
“是,大人!”楚风领命而去。
大家都不解地看着花玉容。
“李公公是出了名的毒嘴,只要到他嘴里的东西,他十有八九能报出是什么材料做的,娘子,不防你再去做一个出来?”花玉容看着她笑道。
“好,要是他能尝出来,也许迎宾楼的师傅来我们那边吃了后回去做的。”南宫咏荷点点头,站起身来出去了。
“真有这种人?”鬼御有点好奇。
“嗯,所以他在御膳房已经呆了三十年了,已经没有什么是他吃不出来的,当然这是别人说的,李公公为人和气谦逊,自己到是没说过。”花玉容笑道,“而且他特别嘴馋,这么多年都是好东西,吃得他完全没有食欲了,我这么说,他必定前来。”
大家都点点头,因为要是连李公公都尝不出来,这就未免太奇怪了,密料的事他们是不知道的,只有南宫咏荷和洪师父知道。
“那天,小荷做菜的时候,我和浚星、红魅都在厨房里看着,小荷做出一道都会给我们试吃,不过我可吃不出来是什么料做的。”苏文亭想了想,加了一句。
鬼御一惊道:“小少爷更吃不出来,他只喜欢好吃的,从来都不问是什么做的。”鬼御很了解北溟浚星。
大家的面色再一次变了,面面相觑。
花玉容忽然抬头朝门外看了看,目光微微一冷,对鬼御使了个眼色。
鬼御袖子里忽然一把银色的小刀飞了出去。
“啊!”外面一声惊叫,苏文亭和花玉容立刻闪身出去,就看到小苗摔倒在地上,地上还有被摔破的茶杯,那飞刀正好刺在她身后的柱子上。
“小苗,你干什么鬼鬼祟祟的?”苏文亭惊讶地看着这个十四岁的小丫头。
“少爷,大人,奴婢只是来送,送茶具的。”小苗吓得小脸苍白。
“起来吧。”鬼御伸手去拉她,自然是用了内力的。
“啊!”小苗惨叫,额头汗水立刻滚落,鬼御放开她,对大家摇摇头。
“小苗,最近府里事情太多,你没什么事别乱走动。”苏文亭交代道,“你下去吧。”
小苗委屈地哭了起来,捡起地上的碎片连忙跑了。
花玉容看了眼鬼御,鬼御点点头,对暗中打了个手指,四个人再次入内坐下来。
“这个小苗有古怪?”苏文亭惊讶地看着花玉容。
“她刚才脚步很轻,到了这么近我才察觉,不过我确实没想到会是她,说来她每天打扫咏荷的房间,洗衣服,不是没有可能,而且,这里茶杯不少吧。”花玉容皱眉,“洪师父,麻烦你去把四叔请来。”
“好,没问题。”洪师父点头立刻离开。
花玉容和鬼御、苏文亭三人相互看了看,花玉容低声道:“我要再使用一次茅山术,看看红魅这个人,不过之前消耗太大,只怕再施一次,我内力会减少很多,没有半个月无法恢复,你们可能保护好咏荷?”
“玉容,这不行,皇后还有七天生辰,你要是伤太重,怎么进宫贺寿?”苏文亭连忙摇头。
“我也觉得没必要,反正等李公公一来,要是他吃不出什么密料,就只有红魅一人当日看到咏荷做菜不是吗?”鬼御道,“这个小丫头鬼鬼祟祟,虽然不会武功,也不保证是不是被红魅收买或者控制,回头我会去审问。”
“对,玉容,你先别冒险。”苏文亭也摇头。
花玉容皱眉道:“文亭,你那日也在,你就没看出咏荷用什么料了?”
“我根本没注意,再者就算我注意,我对吃也不在行。”苏文亭挠挠头,他只要好吃就行,还管那么多啊。
“那你们又怎么能肯定红魅就有这本事?”花玉容哑然一笑道。
“那你又怎么肯定他没有呢?”鬼御反将一军。
花玉容一愣,对着鬼御苦笑一下道:“不错,不管如何,让咏荷对他有防备总是好事。”
这话让鬼御和苏文亭都点了点头,就不知道那女人会不会太相信红魅。
不一会,四叔来了,花玉容一询问知道小苗是买回来的小丫头,京城人士,签了卖身契,上面很详细,鬼御立刻派人去查。
李公公一来,鬼御就去厨房叫南宫咏荷端热气腾腾的菜肴上来。
那李公公四十多岁,一头灰白的头发,手里有根拂尘,不是穿太监服,而是灰色的布袍子,一个肚子挺得大大的,脸也胖胖的,看上去很有福相。
大家一阵寒暄后,李公公的鼻子就在那里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抖动着。
“好香。”李公公眉开眼笑,整个身体都转过去,看到南宫咏荷端了砂锅进来。
“南瓜主味,嗯!里面加了茴香,五花腩……”李公公闭起眼睛光闻就能说出很多来。
南宫咏荷暗暗心惊,这家伙快成食神了。
等李公公睁开眼睛后,立刻盯着打开的沙锅盖子,那模样就差流口水了。
里面是金黄色南瓜煲,那浓郁的香味让大家都双眼盯着砂锅饥饿起来。
“李公公好厉害,都没吃就能闻出这么多调料来啊。”南宫咏荷先称赞道。
“哪里哪里,小姑娘,这是你做的?”李公公眯着眼睛看看南宫咏荷。
“咳咳咳,李公公,这是本官的夫人。”花玉容咳嗽几声。
李公公一愣后连忙起身道:“哎呀,老奴真是失礼。”
“李公公客气了,这南瓜煲咏荷用了很多料,刚才公公闻出了五种,不知还有吗?”南宫咏荷嫣然巧笑。
李公公一愣道:“还有?那老奴得尝尝了,没想到花夫人有如此手艺,花大人有口福了。”
“公公要是喜欢,京城醉八楼十二家酒楼都将推出新菜,公公赏脸的话,全部算本官的。”花玉容立刻笑起来。
“真的?那老奴可不客气了。”李公公哈哈大笑,说完李公公坐下来慢慢品尝,大家都眼巴巴地看着他,苏文亭吞了下口水,看看南宫咏荷。
南宫咏荷对他笑笑,吐了下舌头,苏文亭笑着摇头。
“嗯!味道真好,里面还有一点点的花椒和芝麻粉?可对?”李公公目光看向南宫咏荷。
“哇,李公公好厉害哦,我才放了一点点花椒你都吃出来啊,不过还有一样。”南宫咏荷继续微笑着。
“哦?还有一样?”李公公继续吃,吃了好多最终还是摇摇头道,“老奴实在吃不出来了,夫人厨艺不同凡响。”
“嘿嘿,还有一样就是,?”南宫咏荷凑到他耳朵边轻声说了出来。
李公公顿时双放光,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有那么种综合起来的味道,老奴就是说不出来,太细微了,夫人厉害,老奴佩服啊。”
“哪里哪里,李公公的舌头也是天下最厉害的了,就本官吃一下只能说出三样。”花玉容忍不住拿起筷子也吃了几块苦笑道。
“对啊,哪有那么多味道啊。”苏文亭也红着俊脸偷吃。
“就说你们都不识货了,李公公果然是食神。”南宫咏荷给他戴了一顶高帽子。
李公公哈哈大笑,在心情愉快中,让楚风送回去了。
客厅里一片寂静,刚才的欢笑声不见了,南宫咏荷的面色难看,花玉容、鬼御和苏文亭也很凝重。
“不用再说了,别人根本不可能靠来店子里吃一顿就能吃出那么多调料,一定是有人泄密了。”苏文亭小心措辞,“小荷,那天就我和浚星、红魅、洪师父看着你做。”
南宫咏荷横他一眼道:“你就是说红魅了?”
苏文亭讪笑一下,不再说话,鬼御则冷冷道:“为何不是他?你难道还怀疑小少爷和苏公子?还是洪师傅?”
“洪师父绝对不可能,四叔可以保证,因为洪师父根本就没离开过醉八楼,而且都和另外两副手住一起,没有接触过其他人,他本来就忙,一直在厨房,再者了,这么多年,他对醉八楼都是忠心耿耿,要不然早走了。”花玉容皱眉道。
“我知道你们的意思,我不是笨蛋,也不是不懂,只是总觉得他不应该这么坏,哎,你们放心吧,是不是红魅,还有个方法验证的。”南宫咏荷叹口气,小手摸摸下巴,心里纠结,真希望红魅不是这样的人。
“你们说红魅和三王爷是不是早认识,那天晚上只不过演戏呢?”苏文亭脑子开化道,“要不然怎么事情都这么巧?”
南宫咏荷顿时面色白了,古怪地看了苏文亭一眼。
花玉容沉默一下道:“我确实想过这个可能性,只是没办法证实,要这次是他,那么一切都会迎刃而解了。”
南宫咏荷心里闷得很道:“好了,别乱猜了,我会想办法试探他一次,都是睡吧,我累了。”说完就朝自己房间走去。
大家看着她那低落的样子有点不忍心,要红魅真是内奸,那么她打击无疑是最大的。
南宫咏荷回到房间里,坐在床头,拿出枕头下面刚画好的首饰图案,上面画的是梅花簪,两朵梅花串一起,黄金做轴,玉石打造,镶嵌白色珍珠,很别致的发簪。
把图花放进怀里,吸一口气又出了房门,外面已经没有人了。
她来到北溟浚星的房间内,那小家伙还在睡,鬼御坐在窗户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看到她进来没有出声,而南宫咏荷只是看看北溟浚星,再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出声就出了房间,鬼御看着关上的房门皱了皱眉,这小女人心情很差。
来到红魅房间,红魅正靠在床头闭着眼睛。
南宫咏荷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睡着,只是先坐下来看着他的睡颜,一双大眼睛里都是纠结。
这么美,这么柔弱的男子怎么会是内奸?他难道真的是三王爷派来的,那么势必三王爷和端木魅影有合作,早不派,晚不派,偏偏自己来到花府才派来?确实回想起来很多地方太过巧合?
南宫咏荷慢慢地回想,三王爷和端木魅影派他来的目的就是做内奸?可不对啊,他们并不知道那酒楼是花玉容的,只是后来才知道是苏文亭早他一步买下的,那就不应该存在生意上的竞争才对,那他们派红魅来干什么?
南宫咏荷想不通了,内心很希望红魅是个善良的孩子。
“小姐?”红魅幽幽地睁开了紫色的眸子。
南宫咏荷正摸着脑袋,听到声音立刻抬头,就看进了他很犹豫受伤的紫色眸子里。
“怎么了,还很疼吗?”南宫咏荷轻轻地摸了摸他的伤口处。
“不,好多了,这么晚了,小姐怎么还不睡?”红魅觉得南宫咏荷有点奇怪,好像气息有点伤感,出什么事了?难道花玉容和苏文亭责备她了?
“睡不着,刚才醉八楼的洪师傅来了。”南宫咏荷试探性地说起来。
“洪师父?他来干什么啊?”红魅惊讶道。
“因为迎宾楼的菜式和我们的一模一样,所以大家都怀疑是有内奸,但洪师父已经被排除的,而当时我在做菜的时候,只有文亭,浚星和你在旁边看着我,所以你们三人也成了怀疑的对象了。”南宫咏荷大眼睛看向他。
“他们怀疑我对吗?”红魅顿时紫眸一冷,有点嘲笑道。
“都在怀疑,红魅,你老实告诉我,你有没有?”南宫咏荷只想听他自己说。
“哈哈,原来小姐你也怀疑我。”红魅的笑声立刻比哭还难看。
“不是,因为文亭和浚星是我夫君,他们绝对不会出卖我,但你对我来说也很重要,我也不相信你会出卖我,现在等于走进死局了。我只想你亲口告诉我,你没有,你说我就信!”南宫咏荷痛苦地看着他。
红魅看着她认真的大眼睛,内心有点心虚,没有立刻回答,而且脑袋扭开,开始落眼泪。
“难道真的是你?”南宫咏荷以为他默认了。
红魅顿时转过头来怒瞪她,把南宫咏荷郁闷了。
“呃,你说话嘛,不说我怎么知道。”南宫咏荷砸巴下小嘴。
“你都是这么认为了,还要我说什么?我马上走就是,你们从来都不待见我,现在更用这种方法来赶我走,我走就是,别太欺负人了。”红魅一边哭一边就要下床。
“哎呀,你激动什么,我不是问问而已嘛,他们我也是这么问的啦,不是就不是,你要走也得伤好了再走啊。”南宫咏荷连忙扶着他,红魅不依,两人一阵拉扯。
南宫咏荷故意把怀里的纸张掉了出来,虽然红魅这样子让她有点内疚,但她不得不试探,这是对自己身边的人的一种保护,她绝对不允许再发生小星星这样的事情。
“哎呀,你看你,我的设计图给你搞烂就完了,好了,乖,别生气,我不好,我道歉,我是混蛋。”南宫咏荷让他躺好,然后才去捡那张图,故意打开后摊摊平,再折起来放好,这中间就几秒的时间,不过南宫咏荷相信他要有心,一定已经看到了。
红魅依旧哭泣,侧着身体不跟她说话。
“好了,你别哭了,我不好,我相信你的,这就去教训他们一顿,你好好休息。”南宫咏荷叹口气站起身来。
手臂被他抓住,红魅脑袋也转回来,南宫咏荷转身,就看到他那双委屈的紫色眸子是那么伤心难受,忽然心里涌起一股怜惜,自己怎么可以狠心怀疑这么一个柔弱的男人,红魅啊,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小姐,我没有,呜呜,真的不是我。”红魅顿时伤心地泪水像自来水一般直滚下来。
“好了,好了,没有就没有,是我不好,别哭了。”南宫咏荷那个心疼,连忙拍拍他,感觉到他瘦弱身体的抖动,心里狠狠地骂自己这个没人性的女人。
红魅哭了良久才终于变成轻噎,南宫咏荷拍拍他的背道:“好了,好了,是我不好,你别伤心,快快睡觉好吗?我还有好多事情忙,明天再来看你。”
“嗯,小姐,你不要丢下红魅。”红魅一只手那么无力地抓着她。
“不会的,乖,快睡觉,不然就不漂亮了。”南宫咏荷心里堵得很。
“我是男人,不要漂亮。”红魅摇摇头。
“呵呵,好,那我们英俊成不?”南宫咏荷掐掐他的脸,哎,真可怜,就剩一张皮,哪有北溟浚星的来得有肉感啊,要他不是内奸,自己一定要把他喂胖点才行。
红魅顿时嘴角抖了抖笑了出来,心想这女人还真有搞笑天分。
南宫咏荷离开后,直接去了苏文亭那边,苏文亭和苏青文正在说话,苏青文看到她来立刻笑道:“大嫂,想我哥了?”
“去你的,快去睡觉,我和你哥有事要说。”南宫咏荷直接赶人。
苏青文扁扁嘴,只好出去,苏文亭微笑道:“怎么了?又不开心了?”
“不是,只是心里有点难受。”南宫咏荷委屈地扁扁嘴,走到他面前慢慢地抱住他,靠进他的怀里。
“是不想怀疑红魅?”苏文亭知道她的心情。
“嗯,他好可怜,我觉得他应该不是的,可是你和浚星我就更不会怀疑了,你说会不会是洪师父?”南宫咏荷觉得是红魅的话不如是洪师父,还让她好接受些。
“你啊,洪师父没有可能的,不过红魅嘛,也说不好,我也不愿意相信。”苏文亭摸摸她的头道,“你准备试试他吗?”
“已经试了,不过我心里内疚,要是他不是,我真是个混蛋了。”南宫咏荷继续扁嘴。
“万一是呢?”苏文亭让她坐在床上。
“是的话就是我眼珠子瞎了。”南宫咏荷伸手在自己眼睛上比划了下挖眼珠子的样子。
“呵呵,那你准备挖出来赎罪?”苏文亭好笑道。
南宫咏荷大眼睛斜他道:“你舍得么?就算真是他,那是他太厉害,知道利用我的同情心,不过也说明我善良是不是?”南宫咏荷才不想承认错误。
“是啊,是啊,你最有理了。”苏文亭宠爱地看着她,双目深邃地盯着她的红唇道,“今晚睡这里吗?”
“来都来了,你要赶我走吗?还是我不来,你永远不主动,都让着浚星那小子?”南宫咏荷自然知道自苏文亭很憋屈的,所以今晚就是北溟浚星不受伤,她也会过来,自己答应他好好对他,连最基本的妻子义务都做不到还做个屁啊。
苏文亭俊脸顿时红了道:“我去放水,好好泡泡再睡,你也累了。”
“好啊,文亭最好了。”南宫咏荷高兴地双脚蹬鞋子,苏文亭则兴奋地跑去耳室放手,因为之前没有那种洗浴设备,所以花玉容叫人送来了大木桶,方便大家,每个耳室都有,热水和冷水都有奴才每日准备好,以便他们回来梳洗。
不一会儿,温水放好,苏文亭走过来叫南宫咏荷,就见她已经脱得只剩肚兜,风情万种地伸出双臂对着他发嗲道:“你抱我过去嘛。”
苏文亭深棕色的眸子立刻漆黑一片,一张俊脸更是无比热烫,这其实也只不过他们第二次同房而已,南宫咏荷的热情让他有点吃不消,身体滚烫起来。
苏文亭上去抱她,南宫咏荷嘟嘴道:“你一起洗嘛,我帮你脱衣服。”
苏文亭面红耳赤,站得笔直地让她脱衣服,连脖子都红了,双目不自在地看着她肚兜处那一大片起伏的雪白,禁不住吞了下口水。
衣衫褪尽,南宫咏荷伸手拉下自己的肚兜,整个人跳上他的身体道:“发什么愣,洗澡去啊。”
苏文亭这次连忙抱着美娇娘往耳室冲去,脑海里正常思绪已经不运行了,只幻想着各种刺激的画面,夫妻共浴会发生的事情。
水花溅起,两人正好坐下,不是面对面,她边擦身子边道:“文亭,帮我擦背嘛。”
苏文亭心脏都快跳出来,这个画面太刺激,让他双手都有点发抖,虽然和她有过肌肤之亲,但毕竟太少,有点放不开,看着她曲线优美的背脊。
“咳咳,先洗澡。”南宫咏荷转过头来鄙视地看他一眼。
苏文亭嘴角抽了抽,“娘子,你,你这不是为难为夫吗?”苏文亭求饶,把她整个人转过来。
南宫咏荷没好气地双手扶住他的肩膀,“你就这点出息?”
“我就这点出息。”苏文亭见水波荡漾之下波涛汹涌,南宫咏荷小脸被水汽熏红,娇美潮红,让他更无法自制,话落,薄唇就狠狠地亲吻住她的小嘴,这几日他都快想疯了。
“唔唔。”南宫咏荷还想说什么立刻被他吞没。
“娘子,我,我好想你。”苏文亭热吻过后气喘吁吁地看着南宫咏荷那双已经别吻得脑子糊涂的迷离大眼睛,身体内的欲望越来越高涨……水波立刻荡漾起来,耳室里一片淫靡。
良久,南宫咏荷趴在他身上软绵绵的娇嗔道:“文亭,你真坏啊。”
苏文亭满面通红,心里却无比甜蜜,嘴角微微一勾,对着她的小巧耳朵轻咬道:“娘子可喜欢为夫坏点?”
“讨厌,你也学坏了。”南宫咏荷呵呵轻笑,闭上眼睛,让他轻轻滴为他洗干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苏文亭知道她累,今日又受了点伤,也不敢再惊扰她,温柔地抱着她回到床上擦干,盖上被子,看着她的睡颜露出满足的笑容。
第二天,南宫咏荷早早起床,因为北溟浚星醒了,第一个就要见她,所以鬼御很不宁愿地四处找这个女人,结果才知道她睡在苏文亭房里。
好在南宫咏荷一听到北溟浚星好醒来也不懒床,焦急地穿好衣服就跑去他房间。
“小星星,你好点没有?”南宫咏荷是真的心疼北溟浚星,看着他手上,背上上,腰部都绑着白布带子,眼睛都湿了。
“我没事,死不了,你别哭,其实我也很厉害,杀了好多个呢。”北溟浚星咧咧嘴很骄傲道。
“嗯,小星星最厉害了。”南宫咏荷眼泪越来越多了。
“怎么啦,让你来看我,你就哭,我又没死。”北溟浚星嘟嘴,“我肚子饿,想喝你煲的粥。”
南宫咏荷连忙擦干净眼泪笑起来道:“好,我马上去做,做你最喜欢吃的好不好,你再睡会。”说完赶紧跑火房去了。
鬼御走到北溟浚星的床边,北溟浚星忽然问道:“红魅怎么样了?”
“在隔壁房间,可能没起,伤得不重,不过他那身体确实太差了。”鬼御很平静地说道。
“嗯,这次真要谢谢他为咏儿挡下那一剑。”北溟浚星内心确实很感谢,因为他好怕看到受伤得是南宫咏荷。
“嗯。”鬼御点点头,没有第二个字。
“怎么了,你有事瞒着我?出什么事了?”北溟浚星看鬼御只是看着他,让他不解。
鬼御只能把昨晚他们对红魅的怀疑之事说了,北溟浚星完全愣住,良久才道:“不会吧?那他也太可怕了?”
“凡事小心点好。”鬼御点点头。
这时,四叔忽然敲门道:“北溟浚星,鬼御少爷,南宫夫妇、北溟堡主、苏夫人他们来了。”
“什么?我爹?”北溟浚星顿时想起来。
鬼御面色一变,快手按住他道:“你别激动,伤还没好,腰部不能动!”
北溟浚星已经疼得额头冒汗了,只能躺回去,后悔无比,疼死他了。
“还有苏夫人和南宫夫人。”四叔继续加上道。
“我娘呢?没来吗?”北溟浚星惊讶道。
“是的,只有四人,三辆马车装东西,其他都是家丁。”四叔道,“苏公子已经去接他们了,叫老奴给你个准备。”
“少爷,少爷!”赵庆兴奋的声音立刻就在外面院子里响起来了。
“赵庆!”北溟浚星惊喜道,从来也没想到自己听到赵庆的声音能这么高兴的。
“浚星!”北溟盛的声音已经在房门口了。
四叔让开,北溟盛和赵庆就跑了进来,看到北溟浚星那伤重的样子愣了愣,北溟盛急道:“怎么会这样?”目光询问地看向鬼御。
“爹,我没事,皮外伤而已,娘怎么没来?”北溟浚星不想他担心。
“你娘有点头疼,就在家陪你爷爷了,这伤怎么这么重?”北溟盛揪心地看着自己几天不见却变成这副模样的儿子。
“老爷,此事说来话长,你们刚到,也休息休息,一定赶了一夜马车吧?”鬼御很恭敬地说道。
“不碍事,我们都在车上睡了会,咏荷呢?”北溟盛没见到儿媳妇有点奇怪,儿子都伤成这样了,她怎么也不知道关心下?
“爹,咏儿帮我煮好吃的去了,我没事啦,小伤而已。”北溟浚星连忙说道,潜意识里,他不想让他爹觉得南宫咏荷对他不好。
北溟盛一愣后气息缓和了些坐下来道:“武功不是高了很多吗?怎么还不行?”
“爹,十六个黑衣人啊,我一个杀了八人,已经很厉害了,不信你问鬼御。”北溟浚星不可能给自己丢面子的。
“少爷武功确实厉害很多,要不然这次就遭了。”鬼御清冷地叙述。
话落,南宫咏荷就跑了进来大叫道:“北溟爹爹,你来了,娘不来啊?”南宫咏荷的身上还带着厨房里带着的围兜,十足一个家庭主妇样子。
北溟盛站起身来,看着她亲自为自己儿子煮东西,心里的不满也就消失了,微笑道:“咏儿,怎么还自己下厨,下人呢?玉容怎样都不安排?”
“不是的,爹,是小星星喜欢吃我做的,我就做给他吃,平时不用我做的,您快坐啊,爹爹,这次真对不起,让小星星受伤了,下回一定不会了。”南宫咏荷额头都是汗水,在厨房听到他们来了,就赶紧跑过来,院子里和自己爹娘以及苏文亭的娘亲说了几句就跑这里,就是怕北溟盛看到自己儿子伤成这样心痛。
“咏儿,爹没怪你。”北溟浚星翻白眼,“我的粥呢,肚子饿死了。”
“啊,马上好,我去端,正好大家能尝尝,爹,你先和小星星聊聊,我马上回来。”说完又匆忙跑了去,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
“她对你可好?”北溟盛看看自己儿子古怪道。
北溟浚星大眼睛一瞪道:“她敢对我不好?”
“那她对苏文亭和花玉容可好?比较起来呢?”北溟盛就怕自己儿子吃亏。
“当然是我啦,我可是她第一个男人,再者了,她平日都跟我睡的!不过这次伤了,便宜他们了。”北溟浚星有点郁闷。
北溟盛和鬼御嘴角抽了抽,不过北溟盛已经很满意了,温雅芯的女儿能差到哪里去。
一大窝粥立刻端上来,南宫咏荷亲自喂北溟浚星喝粥,还吹凉送到嘴边,那样子是贤惠得不能再贤惠,北溟盛一颗心完全放下来。
等南宫咏荷侍候好这边,又连忙跑去苏文亭那边,苏夫人把自己儿子的东西全部带来,正在帮着整理房间,而南宫夫妇暂时就住苏文亭的阁楼里,也在整理东西。
“娘亲,你一定很累了,这些我来整理就好。”苏文亭看着自己的娘亲说道。
“娘亲这回要住几天的,等你们成亲好了再走,日子定下,你爹也会抽空上来一次,反正皇后生辰,他也要来送贺礼,对了,日子可定好了?”苏夫人询问道。
“还没有,一来事情就多,大家也不急,想等你们来了再商量的。”苏文亭有点脸红。
“也好,儿子,咏荷对你可好?”苏夫人自然也关心自己的儿子。
苏文亭想到昨晚的同浴,俊脸更红了道:“小荷对我们都很好。”
“都好?那你们同房没有?”苏夫人看看门口道。
“娘。”苏文亭尴尬无比。
“你这孩子,都是我生出来,这也难为情,娘可是为你好,北溟浚星那小子不是早抢在前头了,我告诉你,你可早点给我抱孙子!”苏夫人口气严肃道。
苏文亭苦笑不得道:“娘,小荷还不想要孩子,我们真很好,她对我们很公平的。”
“这孩子,怎么还不想要孩子,咏荷都十八岁了,娘亲十七岁就生下你了。”苏夫人郁闷道。
“小荷从小被当成男的养,对这些自然不在乎些,娘,我们不急的,现在都没稳定下来,京城不比雍州,事情太多,而且小荷有很多危险,万一有了孩子更危险,还是再等等。”苏文亭解释道。
敲门声响起,南宫咏荷就笑进来道:“娘,文亭,你们喝粥吗?”
“我吃过了,娘亲,我帮你去端碗来,小荷,你陪娘亲聊聊。”苏文亭笑道。
“哦,好。”南宫咏荷郁闷,这婆媳之间的事她实在不是很别扭,“娘,爹是不是很忙啊?”
“嗯,他衙门事情多,小荷啊,文亭说你不想要孩子?”苏夫人最关心这个。
“啊,不,不是啊,只是现在还不是要的时候。”南宫咏荷心都揪起来了,为毛古代的老一辈就关心这个呢?
“嗯,我也知道,不过小荷,不是娘说啊,文亭这孩子可是二十一岁了,花玉容二十岁,浚星十六岁,你要是想生了,可先要为文亭生啊,娘亲等着抱孙子呢,可千万被拖久了。”苏夫人也不是不讲理,不过给儿子争取好名次。
“娘,我,我知道的。”南宫咏荷讪笑,看到她手里包裹打开来,“咦,这是谁的啊?好漂亮。”南宫咏荷看到一包绣着鸳鸯的布。
“呵呵,这是鸳鸯枕巾啊,一对的,我专门为你们两个绣的,这次新婚就能用了。”苏夫人拿出来摊开。上面的鸳鸯是活灵活现,可想而知苏夫人的女红是多么出色了。
“哇,好漂亮啊,娘亲,你的女红真厉害啊!”南宫咏荷惊叹,苏夫人更加得意了,“你们喜欢就好。”
“当然喜欢,这么好看的买都买不到呢,谢谢娘亲。”南宫咏荷笑得贼甜。
“玉容早朝去了?”苏夫人笑着询问道。
“嗯,来到京城就每天早朝,哎,也太早了,这几天案子多,他很忙,文亭也是,生意上的事情也多,好在这下我爹爹和北溟爹爹都来了,可以帮忙打理下,那样文亭就不会那么累了。”
苏夫人满意地点点头,这儿媳妇还是心疼自己儿子的。
“我和你娘就留下来帮你们布置新房什么的,早早把事情办了,大家都安心。”苏夫人和温雅芯自然已经很熟悉了,这次她还带来了文西和她的丫鬟,都是来帮忙的。
“嗯,就是小星星现在伤有点重?”南宫咏荷有点为难。
“是吗?那我去看看他,也算是一家人。”苏夫人连忙站起来。
“好,我爹娘也过去了。”南宫咏荷扶着她。
再一次来到北溟浚星的房间,北溟浚星面红耳赤地跟温雅芯说着话,实在是第一次正式见南宫咏荷的爹娘,他这个女婿有点难为情了。
一阵寒暄后,大家很默契地坐下来,脸上都是笑盈盈的。
南宫咏荷想了下道:“这样吧,我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跟大家说一下,后面几天要做点什么也有个数,这样好吗?”
苏文亭点点头道:“小荷,你说吧,爹娘都要知道的,大家都是一家人了。”
大家点点头,也很好奇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了。
南宫咏荷刚开口,鬼御忽然站起身来道:“隔壁红魅在咳嗽,我去看看他。”
“红魅?是谁?”大家面面相觑。
南宫咏荷一阵尴尬道:“文亭,你来说吧,我去看看他。”
苏文亭点点头,南宫咏荷和鬼御出去,南宫咏荷对鬼御咧咧嘴道:“大叔,你是在害我吗?”
鬼御挑挑眉道:“有些事情还是说明白好,免得一家人翻起脸来,你难做。”
南宫咏荷一愣,嘴角抽了抽道:“那还真是谢谢大叔的关心啊!”
“我不是大叔!”鬼御没好气地瞪着她。
南宫咏荷被他突来的气势吓一跳,脑袋凑到他脸前仔细看了看道:“胡子没有了是年轻了些帅气很多啦,可是你二十八岁,我十八岁,叫你大叔没有什么不对啊,难道要叫大哥?还是不好吧,人家都说哥哥妹妹的容易出事,大叔起码有代沟,不好跨越。”南宫咏荷挠挠头尴尬地解释道。
鬼御身上的气息顿时一下子冷得能让南宫咏荷倒退一步,全身都好像结成一层薄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