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
即使是在遮羞,那时还是一个刚跨入17的少年,虽然理智上在鄙视自已乘人之危,但还是不由自主地回头偷看。
谁知道,这一回头,却给我造成了伴随终身的遗憾:我回头时,背对着我提裤子的鲁红梅,正好是PP对着我。
那是一个18岁少女的雪白的圆润的丰满的PP。
此前不过半年多的时候,在火车上,当我看到武卫红那露出的半截小腿时,就曾经血脉贲张,而此时,这可是一个几乎是全景的少女的PP。
我会怎样?
我只觉得,肚子里的,因为早晨没吃饭,是昨晚的剩余食物一下都涌了上来。
而且,此后,无论是合理合法地看到我自己LP的PP,还是偷偷摸摸地看到A片中的PP,我都是这样,恶心,呕吐。
因为,在鲁红梅P眼四周,是一片黄色的污渍,甚至还粘着秽物。
那是鲁红梅拉肚子时残留的。
当时看到了黄色的污渍,我立马想到那盆秽物。
肚子能不翻江倒海吗?
就像小时候的一次意外会让人得上伴随终生的入恐高症等病一样,此次的偷窥,让我得了恐P症。
当然,当时我并不知道,直到以后多次出现这让人不可思议的呕吐时,我才纳闷,在请教了301医院的一位专家后才明白。
如此销魂的艳遇,最后演变成了这个,这大概也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吧。
我把鲁红梅用自行车带到急诊室时,急诊室里没人。
此时正是午餐时间,我喊了几遍也无人回答,便从桌子上拿起体温计给鲁红梅。
我是有盼又怕她还不能动,让我帮着插体温计。
盼,就不说了,怕的是这里是大庭广众啊。
但鲁红梅很痛快地接过体温计,自己放了进去。
我有些失落,更感谢她会克服困难免我难堪。
当我正惊呼三十九度七的时候,一个军医端着饭进来。
“红梅,怎么啦。”看到瘫坐在椅子上的鲁红梅,军医问。
“发烧了。”我挥动着体温计回答。
军医看了我一眼,马上放下饭换上白大褂,“怎么,感冒了?”军医不理会我,继续问鲁红梅。
“不是。”鲁红梅有气无力地说,“昨晚我在家吃的饭,回宿舍吃了盒冰激凌,半夜就肚子疼,上吐下泄的。”鲁红梅脸不自然地说,“好几次,现在就是浑身没劲,关节疼。”
“噢,可能是急性肠胃炎,烧得厉害吗?”军医拿出听诊器问。
“三十九度七”我慌忙把体温计递过去。
军医看了看体温计,马上说,“那赶快先输上液,退烧再说。”
日期:2018-02-1021:50:16
军医喊过来一名护士,让她在急诊的抢救室给鲁红梅输液,“再查个血象。”军医看着护士取来药并麻利地操作着,就问鲁红梅“薛主任知道了吗?”
“还没呢。”鲁红梅说。
军医立即就拿起电话,“你好,我是急诊室,让薛主任接下电话吧。”军医打通电话,“薛主任,我是小刘,急诊的。您吃了吗?”
估计是电话那头的薛主任莫名其妙,“是是,那您吃完饭来急诊一下吧,红梅在这儿。”军医说,“不不,就是高烧,根据表述好像是急性肠胃炎,我现在给用了退烧的,都三十九度七了,用的地赛米松,用了点庆大(现在已经禁用,是治疗肠胃炎症的),怕是食物中毒,加了阿托品。”
“怎么搞的。”不到五分钟,鲁红梅的妈妈就来了,我这才知道她就是薛主任,“昨晚还好好。”鲁红梅妈妈进门,身后跟着两个女军人,其中之一就是那天给鲁红梅热敷脚的那个。
“找公务班,问他们是什么不干净啊。”身后的女军人之一说。
“挨人家什么事,咱们都吃了谁也没事啊。”鲁红梅妈妈反驳说。
“你们别吵了。”鲁红梅稍微大声地说,她见到了自己的妈妈,眼泪立即就流下来了,“我都难受这样儿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啊?”鲁红梅妈妈摸了下鲁红梅的脸,“烫成这样儿。”
“嗯,12点左右,他送来的。”军医指了下我。
我立刻脑袋一大,本来我是想趁他们不注意开溜呢。
鲁红梅妈妈这才看见我,“又是你?”她有些吃惊。
“嗯。”我有些语无伦次,“我去送稿件,碰上了。”
“送稿件?”鲁红梅妈妈皱着眉,“什么时候,开始的。”
“妈妈,是从半夜就开始了,又拉又吐。”鲁红梅偷偷看了看我,有些不好意思,“然后就浑身没劲儿了,起不来。”
“是不是又吃别的东西了。”鲁红梅妈妈没有追问我是怎么进去屋的,谢天谢地。
“回去,我把我哥给的那盒冰激凌吃了。”
“你看,你看”鲁红梅妈妈回头看着女军人说,“我说不让买,这么大了还不知道事,刚吃了那么多肉,哪能吃冰激凌啊。”
“没事,我就回去了。”我看他们转移了目标,赶紧开溜。
“谢谢你啊,两次。”那个热敷的女军医看着我,别有用心地笑了笑说。
我几次想去医院看看,但想到她妈妈的脸,现在又加上女军医的笑,我都没敢成行。
晚上打电话到播音室,总是罗干事“喂”,我赶紧挂断。
我体会到了什么叫牵挂。
我真的是什么也干不下去。
虽然,我和鲁红梅总共认识不到20天,见面没有几次。
“李红兵电话。”十来天以后的一个中午,我刚躺上床,李军叫我。
我三步并作两步赶到电话旁,“喂。”
“喂什么,喂。”是鲁红梅,“我上班了。”
“全好了吗?”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我不禁心颤了一下。
这是为什么?
“没事了,对了,晚上你赶快来吧。我”鲁红梅显然迟疑了下,“好多题等你给讲呢。”
“好。”我爽快得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这不是迫不及待吗。
晚饭后,我马上就赶去播音室,我刚把门打开,鲁红梅就从屋里出来。
“鲁红梅”
“李红兵”
我俩异口同声喊,然后都不禁脸红了,奔向对方,直到快碰到了才停下来。
“你瘦了。”我边往屋里走,便端详鲁红梅,“都变成两个人了似的。”
此时的鲁红梅,两腮都塌了,眼睛显得更大了,眼窝深陷,眼圈也黑了。
“好汉还禁不住三泡”鲁红梅忽然觉得那有点不雅,“谢谢你啊。”
“谢什么啊谢。”我说,“你得赶快大补啊。”
“我补呢。”鲁红梅拿起桌子上的杯子,“麦乳精。”
“就先别复习了,我说。”我唠叨说,“也不差这一会儿,你就安心养养吧。”
“谢谢啊。”鲁红梅调皮地说,“原来你是我的老师,这下,成了我的救命恩人了。
“也是,你。”我说,“你怎么就不起来打个电话呢,给家里给医院,给我也行啊。”
“我哪起来的了啊,真是全身没劲。”鲁红梅忽然脸红了一下,“你真封建。”
“你吃饭还行吧。”我知道她说什么,但感觉自己不怎么仗义,就故意岔开。
“别打岔。”鲁红梅笑着说,“什么封建啊,其实是你自己思想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