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见到击鼓的曹振刚摇了一下头,我冲着拿着花的点下头,花被扔到教导员的怀里――这是我们提前预定的。
正乐呵呵地看热闹的教导员,显然准备不足,马上拿起来花,但鼓已经停止。
教导员打开球,里面是一个字迷,“独生子。打一字。”
他略微想了想,说是π。
“不对。”李军说。
“怎么不对,一儿,不就是π嘛。”教导员说。
学员们大都低头在手心,大家都觉得教导员答得对。但是看到我处心积虑地抓了教导员,大家也就不吱声。
“打一字。”李军说,“π是字母,正确答案是兀”
大家开始起哄,“教导员来一个!”
其实这是个两头堵的谜语,教导员要是答兀,我们就说是π。
当然,我们也为队长准备了这样的谜语“一竖一边有一点,打一字”,你猜小和卜都会落网。
但是,从下午,队长就没出现。
教导员只好说,那我就唱个战友之歌吧。
“不行。”李军带头喊,“来个流行的。”因为教导员平时对我们特严肃,所以大家都要看他怎么流行。
几番斗争,教导员只好说,“那来一段打虎上山。”
“好”虽然这是个老京剧唱段,但是是一个经典的难度极高的。
很多年以后,当央视捧出它的所谓原生态歌手阿宝时,我很不以为然。
那其实是男人憋着嗓子唱出的高音,就好比一个水管,你捏细了,水流自然就快了,而不捏细了水流也一样快,那就困难多了。
在这段打虎上山中,是用男人的原音飚出的高音。
“穿林海~夸雪原~”
“好”教导员一开唱,当然满堂彩,即使一般。
“气冲~霄汉~~~~~~~”教导员竟然把an的音在高音区不间隙地拖了足有8拍。
“好”这一次,是由衷的。
教导员文质彬彬,只有170左右的个子,大家平时只看到他马列的一面。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一手绝活。
惊奇,震撼。
教导员,实际上是给联欢开了个头。
接下来,无论你是否能答对,基本上都被起哄表演节目。
正在大家起劲儿的时候,熄灯号响了。
“大家接着玩。”教导员站起来说,“咱们楼上楼下都商量了,都不按时就寝,过个痛快的元霄节。”
一阵欢呼后,联欢继续。
我们班的马海被抓了,唱了吕剧,蒙上眼睛敲鼓。当花传到曹振刚时,他大声咳嗽了三声,接着花就抛给了我。
我还来不及反应,鼓停了。
“题目是我出的,我就免了吧。”我说,“得了,我敲鼓吧。”我知道,这就像我弄教导员一样,是大家在拍我的马P。
“不行。”下面起哄,“那就是我。”
“别介啊。”我看了看教导员,“有老教那打虎上山,我哪敢再拔高音啊。”我说,“得了,我来个光阴的故事吧。”
这是当时在大学炙手可热的罗大佑的成名作。
“好”
“等下,我拿把吉它吧。”我从宿舍拿来吉它,基本上是和大家合唱了光阴的故事。
从此,会点乐器的,基本上都不再清唱了。
一直到12点,教导员说太晚了,联欢才算结束。
回到宿舍,各个班基本上又都展开了扑克大战。
凌晨5点,我们实在是支撑不了了,狂欢的大学首个元霄节才结束。
到起床号响起的时候,我只是睁了下眼,就接着春秋大梦了,反正鲁红梅说给带好吃的了。
快中午我才起床,马上去播音室。
鲁红梅有好吃的啊。
关键是,我已经16岁了,暗恋张秀翠那只是朦胧,和武卫红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和这个女兵,从她怕她妈撞上看,她有意我也有意!而且,部队不允许战士谈恋爱。
刺激。
日期:2018-02-1020:18:04
我打开播音室的门,故意作了个停顿,看下表是11多了。
我的停顿,其实是给鲁红梅一个时间,以防他有什么不方便,还整理。
但直到我重重地走进鲁红梅的房间门口,也没动静。
我有些奇怪地推开门,还拉着窗帘,一股恶心的酸臭扑面而来。
我很纳闷。走进去,见鲁红梅的床头放着一脸盆。
我走过去,先拉开窗帘。
看清了,差点吐了:脸盆里是呕吐和排泄物,酸臭的来源。
我正纳闷鲁红梅干吗去了,一转脸看见鲁红梅整个人包在被子里。
准是病了。我想,便叫道“鲁红梅,鲁红梅怎么啦。”
被子里的鲁红梅没有任何反应。
我吓坏了,不会是死了吧。
赶紧撩开被子。
更吓了一跳:我虽然只撩开了被子一角,但已经露出了鲁红梅的头和肩膀,她没穿什么。
我不好意思地用手去摸她的头,心中祈祷千万别是冰凉的。
果然不是冰凉的,反而是滚烫的。
发烧,说明还活着啊。
我心里暂时放心了。
“鲁红梅,怎么了。”我惊恐地问。
鲁红梅好像是艰难地睁开眼睛,“李红兵。”
“怎么啦。”我说,“走去医院吧,起床吧。”
见她微微地点头,我也就放心了,转身拿起脸盆去厕所冲刷。
我这样,当然是给他起床穿衣服的机会。
反复冲刷了几遍,我回来却发现,她还躺着。
“鲁红梅,起床,走马上去医院。”
“我没劲。”鲁红梅艰难地说,“扶我起来。”
我连被子一起把鲁红梅扶起来,她没穿衣服啊。
“衣服”鲁红梅有气无力地说,我看到她被子上的毛衣拿了过来,发现只有毛衣没有衬衣,又拽过来军用白衬衣。
如果只是毛衣,我就给她套头穿上,可以回避开她的身体,但衬衣,必须面对啊。
她转下身,“先给我系上。”
我第一次见到女人的BRA,那时候在农村还不戴这个,就穿个现在又回归的肚兜。王岚也没在我面前戴过。
其实那个罩是穿戴着的,鲁红梅让我把她后面的口子扣上,我仔细找了半天才笨拙地扣好。
穿好衬衣和毛衣,我拿过来了球裤给她。
“先,床抽屉里有丨内丨裤,拿来。”鲁红梅说,很不自然。
我从抽屉里找出一条军用八一裤头递给鲁红梅。
鲁红梅先在被窝里鼓捣一会儿,说“帮我下,她指着脚下。”
我走过床尾,掀开被子,见到鲁红梅白皙的小腿,膝盖附近是一条天蓝色的丨内丨裤。
我手颤抖着把丨内丨裤退下来,发现上面蹭了不少排泄物。
“你把毛巾给我洗一下。”
我从暖瓶里倒了点水去厕所不毛巾浸湿递给鲁红梅。
鲁红梅又在被窝里艰难地鼓捣了半天说,“都脏死了。”
毛巾递给我时,上面确实成了黄色。
我从脚下把丨内丨裤和秋裤毛裤军裤一一给穿上,鲁红梅自己在被窝提了提,掀开被子双腿下床。
天啊,我是不是一个色狼,在这么人命关天的时候,我却注意到鲁红梅的丨内丨裤等都没完全到位。
我看到了鲁红梅那茂密的黑色的毛。
我羞愧地为自己遮羞,去衣架上拿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