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

    由于夫妻双方都是偷渡客，往往连证件都不齐备，在美国无法办理结婚的手续，所谓的结婚，只是通过办酒席的形式得到周围人们的认可而已，在美国社会中是得不到任何法律保护的。这也就给了一些人可乘之机。有的女孩，到了美国以后不愿意忍受打工的辛苦生活，于是就通过相亲和结婚让男方帮她归还偷渡费。往往做了一段时间的夫妻以后，自己所欠的偷渡费都还清了或者没多少债务了，女方就不辞而别，到其它男方找不到的地方去打工，甚至还可以再找一个打工仔做夫妻继续要钱，而男方只能是无可奈何，有苦说不出，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当然，大多数的夫妻在结婚以后还是能够同甘共苦的，他们往往会到同一家餐馆去打工，只要条件允许，餐馆老板会给夫妻打工者提供一间卧室。不过这种情况并不多见，毕竟两个人是一家人，如果联手欺骗老板或者耍滑头，那么老板也是不容易对付他们的。
    第二天一早，我就驾车带着潘树良一起前往那家餐馆。今天潘树良穿着一身新衣服，没有了平时脏兮兮的邋遢样。路上他告诉我，他是在上次去纽约和朋友们聚会的饭桌上认识了这个女孩。她小他五岁，在这家餐馆当服务员。这是一家专门经营自助中餐的餐馆，这就需要有女服务员了。女服务员们都是偷渡来美国的，餐馆虽然包吃包住，但是她们没有工资，每天只是把前来吃自助餐的客人们留下的小费按这一天上班的服务员的人数平均分给她们。如果餐馆的生意正常，一般情况下一个女服务员一个月能赚1500-1800美元。如果一个女服务员留心，可以趁机会多和顾客交流，学习一点英语，以后找一家中餐馆当企台，工资就能达到2000美元以上了。
    当我们来到这家中餐馆，看到旁边就是女服务员们居住的宿舍。她们的居住条件确实比我们差了很多，主要是房间里住的人太多显得很拥挤。潘树良打了一个电话，不久，那个女孩就走了出来。她看上去眉目还算清秀，个子挺高，身材也还匀称。她走过来和我们打了招呼，潘树良就为她打开车门让她上了我的汽车。然后潘树良就让我去我们的餐馆附近的一家shoppingmall，他们想去逛商场，再买些东西。那位女孩很客气地对我说着福州话，潘树良告诉她我是北方人，女孩才改用普通话向我道谢。这女孩看上去倒是很有礼貌的。
    日期：2009-9-310:45:00
    我在美国送外卖第六章第十三部分
    把他们两个人送到了shoppingmall，我就驾车回到餐馆继续干活。看到我回来了，潘淑琴急忙走过来问我那个女孩怎么样，我说看上去还不错，应该配得上潘树良了。潘淑琴听了以后很高兴，不仅不催促我干活了，还和我说起了她对弟弟婚事的惦念，就连王彼得也走过来听。
    才过了不到两个小时，潘树良就给我打来电话，让我去接他们到附近的一家WESTERNUNION去，说那个女孩像给福州家里汇美元，需要我帮忙代她汇款，因为她没有护照。于是我又带着他们去了WESTERNUNION帮那个女孩给家里汇了2000美元，然后我开车带着他们回到了王彼得家里，放下他们我又回到了餐馆。潘淑琴见到我，又赶紧凑上前来向我打听他们的情况。
    到了下午6点多钟，这一天竟然没什么送外卖的活儿。潘淑琴又走过来，让我给她弟弟打个电话，说王彼得讲的，他们夫妻俩晚上想请这位女孩到外面美国人的餐馆吃顿饭，潘树良自然一同去，他们还想让我也作陪。我问潘淑琴：
    “你怎么不直接给你弟弟打电话说呢？”
    “唉，你不知道，我弟弟脾气太倔，他和他姐夫不讲话的，即使我找他说，他也不会理睬我的。你和他关系很好，他很愿意听你劝，所以请你去说呀。而且晚上有你一起吃饭，我老公和我弟弟之间就不会太尴尬啦。”潘淑琴带着无奈的神情说道。
    “好的，那我就给他打个电话。”成人之美我自然不会拒绝，再说看到潘淑琴那满含期待的神情，我可以理解她对弟弟的关爱之情。
    电话接通之后，我听到潘树良那略带喘息的声音。听我说了王彼得夫妇俩的邀请之后，他冷淡地回答说，他不想去。他只要我在下班后帮他把女孩送回去就可以了。
    我把潘树良的意思转告给潘淑琴和王彼得，他俩显得很无奈，只好作罢。王彼得走开以后，潘淑琴又问我：
    “你觉得我弟弟他俩能成功吗？”
    “说实话，我觉得你弟弟对她没太大兴趣，他们更像是随便玩玩。”我如实说了我的看法。
    “你说他们是玩玩的意思是什么？”潘淑琴有些不解。
    “我觉得他俩都是有点饥渴，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我笑着回答。
    “唉，我弟弟这不是害了人家女孩嘛！”潘淑琴边说边皱起了眉头。
    “男人到了这个年龄，很正常。你当姐姐的多理解吧，不要指责他。再说，那个女孩明显也是愿意的嘛。”我劝道。
    “我就是不明白，我这弟弟怎么就不能安下心来找个人结婚好好过日子呢，整天就是这么混，唉。”潘淑琴叹了一口气，走开了。
    晚上餐馆早早就打烊了，当我们回到住处，潘树良马上来找我，让我帮忙把女孩送回去。潘淑琴和王彼得见状急忙凑过来想见一见女孩，潘树良却全当没看见他们。潘淑琴只好在一边悻悻地和女孩打了一个招呼。于是我驾车和潘树良一起把女孩送回了她的住处。回来的路上，潘树良特意让我把车停在路边一家WhiteCastle的汽车通道窗口前，买了两份炸鸡，把其中一份硬塞到我手里，说是请我吃夜宵。路上，我问潘树良，这下午和晚上你们两人闷在家里干什么呀？潘树良嘿嘿一笑，说，男人和女人还能干什么呀，我愿意她也愿意，做爱呗！那女孩打扮蛮性感的，我注意到女孩下车的时候手里拎着一个大塑料袋，里面一定是潘树良白天给她买的东西哟。唉，我也自己一个人呆了好几个月啦，又不像潘树良没事就往纽约跑，突然我感到自己很寂寞。
    回到卧室，小王又在地下室和潘树良及小林一起上网。我打开笔记本电脑，忽然想看看x色图片。这在美国很容易，没有任何的屏蔽。看着看着，只觉得热血涌动。我扣上笔记本电脑，下楼到地下室的洗手间去洗澡，终于忍不住自慰了一次。
    事毕，只觉得头像炸裂一样一跳一跳地疼，心还在怦怦地快速跳动。我穿好衣服回到卧室里，打开扣下的笔记本电脑，再也不想多看那些图片一眼，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我把它们全关闭了，然后浏览起国内的新闻网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