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迫不及待(4)
原本背朝着她的男人,此刻已经仰面躺着,凤眸紧逼,呼吸平稳,像是已经睡着了,但真凉知道,这个男人没有达成目的,肯定不会睡着。
站在床畔,真凉望着一动不动假寐的男人,小心翼翼道,“皇上,水来了。”
可是她巴巴地等了半天,床上的男人也没有起来喝的意思。
“皇上?”真凉认定南宫烈在装睡,是以不断地呼喊他,其实,她巴不得他真能睡着,一旦他睡着,她就直接把一塌糊涂往他嘴里塞就行了,哪还需要往水里下药?万一被他闻出异味可就惨了。
“皇上?”
不知真凉呼唤了几次之后,南宫烈终于像是从浅寐中醒来似的,没有睁眼,却开启薄唇道,“拿回去,朕不想喝了。”
真凉捏紧了水杯,心中不免蹿出恼火,这男人成心在耍她是不是?方才说要,此刻又说不要?
强忍愤怒,真凉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既温柔又娇憨道,“皇上这会儿若是不喝,待会口渴得紧,臣妾可懒得给皇上再拿哦。”
南宫烈仍旧闭着眼,仿佛对她这番话无所动容,殊不知,内里,他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她给弄酥了。
屡败屡战的真凉努力地使自己的声音变得更柔—媚更娇嗔一些道,“皇……上……”
她只是想要让他改变主意而放低姿态,哪里知道,她这故意拉长了的声线、又加软了几倍的力度在万籁俱寂的夜里显得格外撩动人心。
南宫烈的凤眸突地睁开,眸中却是清明一片,他起身坐在床上,面对着正站在床前的真凉道,“你喝一口,朕再喝。”
他这是什么意思?真凉心虚地望了他一眼,立即明白了,敢情是这个男人防备心极重,生怕她在茶水里下药?她才不认为他是为了增加男女间的情-趣才提出这般要求呢。
真凉随即娇羞一笑,这有何难?这跟她主动去亲吻他能达到的结果显然是一样,不一样的是,她不必去吻他,也不赖。
只要他肯喝这下了药的水,她也喝下去又如何?两人一起昏睡,她只须少喝一些,比他早些醒过来就好了。
不过,当真凉将一小口水含在嘴里的时候,她又突然改变了主意,她不想把这水给先行吞下去了。
因为若是万一她喝下了这水,接下去南宫烈却又耍赖皮不喝,那她岂不是要在昏睡中被他无所欲为?甚至,等她醒过来之后,还完全不能记得她被他吃干抹净的细节?
是以,她临时决定,将这口水先含着,等他喝水之后,再趁着他不注意,她再把这口水给吐出来就行。
如此,昏睡的人只有他而已,而万一他不喝,她也不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悄悄地将一口水含在嘴里,真凉客客气气地、微微笑笑着将水杯推给了南宫烈,满眼皆是殷勤与期待。
南宫烈却迟迟没有接过水杯,一会儿看看真凉的脸,一会儿看看她手上的杯,忽地,在真凉始料未及的眼神中,猛地倾身过来。
男人的两手稳稳地扣祝糊的头,薄唇准确无误地吻住了她的唇,将她的两片唇瓣完完全全地、极为用劲地含在了他的嘴里。
真凉惊愕地瞪大了眼,被迫性地紧紧地抿祝韩唇,一时间,她十分为难,既不能让茶水咽下,也没有办法将茶水轻松地吐到男人的嘴里。
虽然两人已经嘴唇相接,但是,南宫烈的薄唇此刻就像是一把锁,将她的两片唇给牢牢地锁住了,让她根本就无法分开动弹,是以,哪怕她怎么努力地运作那一口含着药粉的茶水,都无法成功地将其过渡到南宫烈的嘴里。
甚至,真凉从来没有想到嘴里喊着茶水会变成如此艰难的一件事,根本没法出去,甚至有一种错觉,觉得自己若是敢吞,她就绝对有被噎的可能。
千钧一发之刻,真凉立即有了主意,她将自己的小身子使劲地朝着南宫烈的方向软软地倾去,想着只要他保持躺下的姿势,而她保持在上的姿势,总有一个时刻,他会松开她的双唇,让她嘴里这口茶水掉进他的嘴里。
而南宫烈却偏偏不给她压倒的机会,明明有的是力气,却恰到好处地付出足以制衡她的力气,使得两人像是势均力敌似的,皆朝着对方轻压,谁也不打算让对方占据在上的优势。
一番厮缠之后,真凉的犟劲上来了,卯足了力气要将男人压倒,却未曾防备他准备出动的手丝毫。
当男人粗-粝温热的手从她的亵—衣下端探上,毫无遮挡地猛然捏住花骨朵,再用全新的手法一顿捏按之后,真凉浑身犹如电闪雷击地一颤,紧接着,口腔里保存良久的茶水,非但没有喷出一滴,反而全都“咕噜”一声流淌进了她的喉道。
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虽然药效没这么快,但真凉还是感觉眼前晃悠悠地快要看不分明,顾不上男人的手还在揉捏着让她的身子本能地发出一下又一下的颤栗,只一遍遍想着:娘诶,娘诶,吃下一塌糊涂的为何是我,为何是我?
双手再次被男人扣紧,真凉再要动其他部位藏着的一塌糊涂也断然不可能了,而她身旁也没有带着盐巴作解药,感觉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昏沉的时候,真凉又有了个主意!
即便一塌糊涂被她吞下了,可是她嘴里总有残留的吧?虽然量少,可能也能起到糊涂人的作用?
于是,真凉顾不得什么矜持与害羞,为了保住自己清白的身子不被最后攻破,她用尽残存不多的力气探出小舌,急切疯狂地顶开男人的牙齿,探进他的口腔里胡乱扫荡。
在暗三那里,她明明已经学会了吻,可这会儿,她根本不是吻人,而是在传递口水,将自己嘴里可能携带着糊涂散的唾液源源不断地送进南宫烈的嘴里。
南宫烈的眼睛一直清明地睁着,方才吻祝糊的唇一直未动,这会儿她如此主动,他岂能猜不了她的心思?只是胸有成竹不想揭破罢了。
真凉感觉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沉,眼皮越来越重,小舌扫荡他的力量越来越微弱,微弱到使不出力气的时候,唇舌一直不动的男人开始主动,吮她的唇瓣,绞她的小舌,顶她的口腔内壁,仿佛准备掀起惊涛骇浪。
独属于男人的强劲与疯狂接踵而至,而这一切,真凉已经无力应对,心里留存的最后念头,便是糟糕透顶。
几根短小的烛火渐渐熄灭,寝宫里的光线愈来愈暗,男人将昏睡中的女人轻柔地放在床上,眸光虽然幽冷,却盘旋着一团叫作欲念的火光,仿佛即将燎原。
男人的手解掉女人身上仅剩的衣料,当一具耀花人眼的纯洁美丽的身躯展现在眼前,男人重重地将其倾压他身之下,无半点犹豫与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