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迫不及待(3)
南宫烈沉默片刻,像是深深地让自己陷入了往事的追忆之中,继而缓缓而道,“那是一个躁热的夏天,朕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去尉迟府看望姨娘,不过,朕因为是偷溜进去的,不小心迷了路,便先坐在一个小池塘边等有人经过了给朕指路,谁知,不知从哪里冲出一条恶犬,一口便咬住了朕的小腿,咬完之后就跑。朕那时年少气盛,一心想抓住了它剥它的皮食它的肉,正忍痛站起身准备追去,池塘里却响起了噼里哗啦的水声。”
“之前朕在小池塘边少说也坐了有一刻钟,池塘的水面很平静,只有风吹过的微波粼粼,可是,朕回过头看去的时候,却看到了从水底下突然冒出来的你。”
真凉听着听着便撇了撇嘴,那时的尉迟真凉擅长游水,可不是她这个旱鸭子。
“那时的你,”南宫烈一边说着,一边动作自然轻柔地将真凉脸上仍戴着的面具摘下,“那时的你,虽然脸上很干净,还没有长出褐斑,很是漂亮,但朕对你的容貌却没有什么具体的印象,到现在已经完全记不起。”
真凉没听明白南宫烈这番话真正的意思,不禁插嘴讽刺道,“皇上阅美人无数,对美人的感觉已经陷于疲劳,记不住我的脸也很正常。”
谁想,南宫烈一边伸出粗砺的手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摸索,一边道,“不,不正常。”
“怎么不正常?”
南宫烈手指顿住,道,“因为朕是被你其他方面吸引,是以才会忽略了你的脸。”
“其他方面?哪方面?”
南宫烈眸光深深地望着真凉,吐字如兰道,“从水里冒出来的你,除了一头披散着的青丝,还露出了不着一物的上半身。”
“不着一物?”哪怕真凉知道那个女孩不是现在的她,可是听到之后一联想到那幅画面,再加上南宫烈盯着她的眸光太深太黑,是以她的脸还是难以避免地瞬间爆红。
“是的,你上半身长什么样,朕看得清清楚楚。”南宫烈一边说着,眸光一边暧-昧地往下,仿佛在比较她现在的上半身跟以前的上半身究竟有多大区别。
而事实上,两人的身躯轻轻地贴着,他虽然往下看,却黑乎乎地根本看不清。
真凉咬着唇,哀怨地嘀咕道,“我那个时候怎么会那样?还好我失忆了。”
南宫烈像是呓语道,“这些年,朕的梦里很少出现女人,一旦出现女人,必然是你的螺身,你说奇怪不奇怪?”
真凉很想说:不是奇怪,是你无耻下琉好不好?
好在,她还不至于在跟南宫烈和平相处的时候会这么说,而是佯装好奇宝宝道,“后来呢?”
这个话题南宫烈肯定不会轻易结束,但她至少能以她的方式让他快点讲完。
“就在朕盯着你的上半身发傻的时候,姨娘突然出现了,她对朕很失望很生气,说朕毁了你的清白与名节,朕向她保证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说起,可姨娘说,毁了就是毁了,不在于别人有没有看见,有没有知道。”
这个真姨娘分明是在强词夺理、别有目的么!
真凉插嘴道,“我娘就是在那个时候,请求皇上将来纳臣妾为妃的?”
南宫烈抿了抿薄唇,不否认道,“难道你不觉得朕该对你负责?”
真凉摇了摇头,“若是我同意,你便该负责,但若是我拒绝,你便无须负责。”
南宫烈一脸叵测道,“那时你是同意的。”
“同意?不可能吧?”真凉估摸着,那时的尉迟真凉应该也就十一二岁,不管情窦有没有开,心里最在乎的人应该还是闻争鸣吧?怎么可能愿意嫁给南宫烈?除非是被他跟真姨娘给吓的。
“不管当时你有没有同意,如今你已经是朕的人。”南宫烈喷薄在真凉脸上的气息越来越粗重,而贴着她的男性身躯则越来越灼热,在真凉浑身逐渐僵硬的时候,他的一只手悄无声息地忽地罩住了真凉的一个花骨朵,沉声道,“朕今晚不让熄灯,为的便是清清楚楚地看看,五六年过去,那具困扰朕多年的小身躯究竟有着何等改变?”
真凉的小身子就在他的掌控下紧张地颤抖起来,对于南宫烈这番既暧-昧又深沉的话,实在难以消化。
“皇上难道忘记了,那日在温泉池,你已经看过臣妾的……臣妾的上半身了。”
想到那天两人在温泉池纠缠的一幕幕,真凉就恨得牙痒,他这混账不单是看过她的上半身,而且还摸过了……
南宫烈一怔,随即微微地勾了勾唇,道,“好像是看过了,不过,朕没看够,也忘记跟从前的比较了。”
他的意思是,因为看不够,因为忘记比较,是以今晚要补上。
“皇上,别看了,求你别看了,在黑暗中感受与比较不是更神秘更朦胧更肖魂吗?”
真凉只觉罩住自己花骨朵的大手越来越沉、越来愈热,而男人不断喷薄过来的气息让她感到越来越晕阙。
预感到再这么继续下去事情就要不好,真凉握住南宫烈的手腕,使劲地往外推。
南宫烈任由真凉在他宽阔的怀里徒劳无功地挣扎,而她越是挣扎得厉害,他越是被她无心的动作撩得血脉贲张,恨不能立即强占了这个女人。
“今晚朕非看不可,非比不可。”
南宫烈话落,真凉感觉到被窝里的温度在急剧地上升,心跳跟着紊乱起来。
而南宫烈显然是个身体力行的人,怎么说便紧接着那样做了。
粗粝的大手暂且松开她的花骨朵,带着愈来愈灼热的温度烫过真凉嫩滑的脊背,在真凉吓得浑身发颤的时候,他的大手已经往下,悄然地从她的亵-衣底下探进,继而毫无阻隔地握祝糊的一只花骨朵,轻轻地捏按。
真凉浑身忽而敏感地颤抖,忽而恐惧地僵硬,想着下药的时刻应该到了,再不下药时间就晚了。
可是,已经无法动弹的她突然意识到,她下药最起作用的两只手一只被自己压在侧面,一只则被男人的手臂紧紧箍住了。
这种时候,真凉别无他法,只能等,等着男人给她双手自由。
忽地,真凉又感受到了另一种异常!
不是男人贴着她的身子越来越紧致,也不是两人贴紧的温度越来越潮热,而是有一根硬梆梆的的棒子正顶着她的腿根。
那是什么不言而喻。
真凉起先没有意识到那是什么,因为不适还用弯曲了腿用膝盖微微地往前蹭了蹭,那家伙居然极有灵性似的朝她的膝盖有力地弹了弹,真凉顿时脸红耳燥,猛然间就明白了,甚至还联想到了银叶曾经打过比方的黑铁豆腐,什么男人一旦变成黑铁,不是仅凭女人一句话就能变成豆腐的话。
她已经明白,当男人是软豆腐的时候,对女人来说是相对安全的,而一旦男人变成了黑铁,那对女人肯定是极度危险的。
是以,在这种极度危险的情况下,她若是再不拿出一塌糊涂出来出招,就要被南宫烈在神不知鬼不觉中自然而然地破掉清白之身了。
而破掉身倒不是她最在意的地方,她现在最在意的是,当南宫烈发现她还有着雏子之身的时候,那就意味着,银叶就会浮出水面,遭遇不可预知的危险。
为了自己,更为了银叶,真凉急中生智,鼓足了力气开始咳嗽,在南宫烈的怀里一颤一颤得厉害,也在无意中拉开一些与他紧贴的距离。
起初,她免不了咳得有些干有些假,可咳嗽到后来,好端端的喉咙被她咳得又干又痒,甚至还有些不适的疼痛,就连她自己也分不清是真咳还是假咳了。
关键时刻女人发出此等反应,饶是兴致再好的男人也会缴械投降,南宫烈的一只大手从真凉的亵-衣里离开,又微微推开她,凤眸犀冷,灼热的体温也在渐渐降低,恢复正常。
而这个时候,真凉用已经咳得近乎嘶哑的嗓音可怜巴巴地哀求道,“皇上,臣妾喉咙痛痒,能不能先去喝口水?”
南宫烈喉结一动,虽没有出声,抱紧真凉的手臂却松了松,算是同意了。
“多谢皇上。”真凉赶紧从他怀里溜下床,慌乱间连错穿了他的鞋也浑然不觉,只飞快地朝着桌子上的茶水奔去,时不时还装腔作势地再咳几声。
真凉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茶水,狼吞虎咽地喝下,继而望着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南宫烈道,“皇上要喝水吗?”
真凉已经做好了南宫烈一旦拒绝,她便如何进行规劝的准备,谁知南宫烈突然“嗯”了一声,让她既意外又欣喜。
虽然她想好了最糟糕的下药方式,即用亲吻的方式,不过,若是有其他更好的方式,她自然会舍弃亲吻的方式。
乘着倒水的时刻,真凉将藏于指甲里的一塌糊涂轻松弹进水杯之中,眼睁睁地看着糊涂散融于水中再也看不出异样,真凉端着水杯,心头如怀揣着一只蹦蹦跳跳的小兔子般朝着床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