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在妓院练童子功
车子七拐八拐,我们来到一所部队辽养院。
在我的印象里,师父一生都是落魄撩倒的,爱喝酒,爱*,烟更是不离手,到这环境优雅的辽养院,还是头一遭。要知道这可是老干部待遇。想到马上要见到师父了,我心里有些激动,但更多的是忐忑。
我一生最感激的人就是师父。这匆用置疑。但我这一生最怕的也是师父。
大家不要以为小偷就不练功,其实小偷练功比练武的人还苦。比如练手的速度,那也是将一锅放在炉子上,里面是油。滚开,冒着泡,你就要将手伸下去,谁敢哪!第一次看见的时候,我都吓哭了。可师父真打,为了这事,牛皮鞭抽断了不知多少根,错是那时岁数小,没留下太深的疤,要不,我就纹成鞭子印了。
实际上,这也不是看起来那么可怕,原来,油里面加了醋,这样只要有点热气,醋一挥发,就象油锅开了似的。江湖上许多人就用这个来骗钱。不过,随着时间延长,醋渐渐挥发没了,油,这时泡儿起来越少,这时可是真热。到最后,油都冒起了烟,就是神仙也不敢下手了。
每次锅里有十个钢崩儿,捞出来完活。这绝活我练了三年才练成。身上的鞭子挨得,想起来浑身都发麻。
最可气的是师父教我练童子功。那时候我虽然小,却也知道童子功是有禁忌的。我坚决说,不!我哭泣着对他说,“我不呀,我长大了还要娶媳妇,别把我的小鸡鸡割掉呀,呜呜呜-----”
师父骂道,“孬种,就娘的知道哭,谁说割你的小鸡鸡,不但不割,还要让他好好享受享受。跟我走。”
我不去,师父回身给我一脚,我没办法,只得跟在师父身后。没想到师父却将我领到了妓院!
那一年我十五岁。师父给我找的第一个女人年纪恐怕是我的两倍还要多。如果在外面,我一般要管这样的人叫大婶的。她将我领进屋,上来就脱我衣服,嘴里还说着不三不四的话。我吓得哇哇大叫,那时候我可真是纯得跟蒸馏水似的,一点杂质也没有。一天到晚只知道练功,心里只盼着少挨师父的打。可是,那个老妓女,是经多见过的,并且被从多男人调教的技艺一流,三下五除二,手脚嘴三管齐下,很快就将我的身体逗弄起来。虽说我心里是纯,可身体却早就成熟得象个发情的种马了。很快我的子弹主小镗了,又很快就发射出去了。
那感觉没有爽,到有几分懊丧,象小时候尿了床,恐怕挨妈妈打那种惶惑。
我挨个房去找师父。每到一间房都看到一对男女赤膊大干,也有的是几个人,心里不明白他们是怎么搞-----,终于,找到师父,他也和别人一样,正伏在一个女人的身上,汗流浃背,气喘嘘嘘,我觉得自己很乖地说,“师父,要不您歇会儿,我帮你干完------”
话没说完,枕头就飞过来。
我这个郁闷,好心不得好报!
从妓院出来,师父问我用了多长时间。我红着脸说不知道。师父说,第一次要是十分钟,第二次就十五分钟,反正一次要比一次时间长,一直到你超过九十分钟了,功就逄练成了。我不解地说,“什么功啊?”
“童子功啊!”师父说,“不是说教你童子功吗。”
我挠着头皮说,“不会吧,师父,童子功是不能近女色的,这,这个道理地球人都知道,你怎么------”
“你懂个屁,”他不屑道,“我这是野路子。你小子JB上长了个红痣,那是色痣,将来你呀,不定害死多少女人,遇上命硬的,就会将你克死。所以呢,我要让你遇到什么样的女人,都心如止水,要做到这一点,就要让你从小就知道女人是什么东西,习以为常,熟视无睹,也就见怪不怪了。”
又说,“小偷这个职业是最被人看不起的,没有女人会喜欢上一个小偷,所以小偷是千万不能动真情的。到头来只能苦了自己。所以,一来练功,二来及明行乐,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
听师父的语气很伤感,可我当时情窦未开,一点也不懂。
我说,“可我听说,童子功不是这样练的,不能接近女人,更不能-----”
“庸才,他们全是庸才,你师父是谁,能那样害你吗,此功非彼功,你说今天你爽不爽?”
我摇头,“不知道----”我也真说不好。
不过,第二次我就有感觉了。第三次已经明白什么是爽。到第四次我就开始学习控制时间。第五次,妓女已经开始求饶了。第六次,弄得妓女大出血,非让我赔她医药费。-----渐渐我迷上练童子功了,其他功一点也学不下去。
师父气得要打我,说,“你小子正经八本的不学,歪的邪的学得倒快,再学下去,你都快成我师父了!”
我安慰他说,“我怎么也超不过您,放心吧,因为每次我去的时候,你不都去吧,我练的时候,您不也是练吗,这样一来,我就永远也追不上您了,对不对。”
“对你娘的B!”师父给我一耳刮子。
“不过,师父我还是有一事不明,我练的叫童子功,您那么大岁数了,也还练,也叫童子功啊?”
师父被我问愣了,“那叫什么?”
“我看,应当叫铁裆功。”我揶揄他。说完我就跑一边去。看他在那吹胡子瞪眼。
如果不是练功,他对我还是不错的,几乎不怎么管我,所以我从小就养成了无拘无束的性格。
小磊和小辉来的晚。虽然也叫他师父,实际上,并没教过他们,或者说很少。小磊是农村来城里打工的,因为大多私企老板都不愿给工人工钱,所以他是不但挣不到钱,还经常饥一顿饱一顿的。有一天他也去偷东西,不小心被人抓住了,是师父看他可怜,赔了人家钱,将他收留了下来,但小磊只是客串,虽然常来我们这,但不是专业小偷,他还是想打工,有工打的话,他是不去偷的。并且师父说他太胆小,练不出来。小偷这行,是好汉子不愿干,赖汉子干不了。至于小辉,跟我们不长,师父说他根本不是池中物,不会上这条道的。
想到自己要继承师父的衣钵,就感到重任在肩,任重而道远。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偷之。
小辉带我们来到二楼的一个房间门口。
门口站着一个二十左右的男孩儿,平头,皮肤微黑,看起来很利落。他看我们一眼,对小辉说,“没发现什么异常吧!”
小辉说,“没有,我师父呢?”
正说着,门开了,一张苍老的脸露出来。
我惊喜地叫道,“师父,-----”没想到竟有些哽咽,眼里也热热的,泪盈于睫。
“什么时候,娘们叽叽的了!”见我这样,师父笑着给我一拳,这一拳又将我打回了从前,那感觉仿佛他从没离开过似的。
我将他抱住,说。“还打呀,不是小时候啦,现在您可不是我的对手!”
“噢,要不要试试,师父永远是师父,没听过猫教老虎的故事,我可留着一手呢!”他掰开我的手,往屋里走。
屋里很简单,但十分整洁。我坐在沙发上说,“您不是猫师父,您是铁匠师父。”
猫当老虎师傅,留一手没教老虎上树。而铁匠师傅也留一手,怕徒弟不好好待他。当他濒死的时候,徒弟问他,“师傅,你留最后一手该教我们了吧。”师傅点点头,说,“我最后一招没教你们的,就是,铁烧热了,别摸!”
我又说,“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我早就迫不及待了。
师父刚要张口,那个平头说,“陈先生,这两个人,都是你徒弟?”
“是,不过----”师父看着晶晶,“这位姑娘是------?”
屋里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而我却盯着晶晶。
“她,是我女朋友-----”我肯定地说,“是自己人,别见外。”
晶晶尴尬地笑笑,“你们聊,我出去一下。”声音小的象蚊子叫。
看着她走,我忙去拉,她闪开说,“你们聊你们的,我外面走走------”
我回头对师父说,“晶晶是自己人,师父,你别疑神疑鬼,好不好!”
“晶晶姑娘,我看你是误会了,”师父说,“我们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刘翔一直没介绍,想认识认识。”
我忙借坡下驴道,“这事,都怪我,来我给大家正式介绍一下,这就是我未来的老婆,晶晶,大家看看长得漂亮吧,晶晶,你冲大家笑一个。”
“去你的,你耍猴哪!”她脸一绷,旋即笑了,“我是想方便方便,谁告诉我卫生间在哪?”
那个平头说,“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