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好色不淫,可能吗
列车在夜空下,向着北方奔驰。
晶晶靠在我肩上,睡得正酣。她的双手搂着我的左臂,这样亲昵的动作应当只有情人间才会有吧。因为离得近,我可以很清晰地从胸口看到她的乳沟,那里很嫩很白,凭我的经验,这里已不是未开垦的处女地,但也不是贫瘠的盐碱滩。里面的内容一定很丰富。我抬起手,看看周围,人们都在昏睡,妈的,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何况,她连我的宝贝都看了摸了,我看看她眯眯也算扯平------正这时,广播响了,“乘客们,请注意,前方到站,-----”是个不知名的小站。
车厢里,几乎没什么反应,只有寥寥几个人抬头看看,复又沉沉睡去。
我飞快地在晶晶的胸上摸了两下,在她没感觉时将她摇醒。
“到了?这么快!”她惺忪地说。
我嘘了一声,,“跟我走。”
我们来到车厢门口,这时火车恰好停下来,我拉着晶晶跳下车。
车站空旷寥落,衬得夜空越发高远。
“不是去天津吗,怎么在这下了?”晶晶疑惑地说。
我得意地笑道,“这叫调虎离山声东击西,懂吗?”
她摇头,“我就知道太冷了。”的确,这是一个露天车站。
我拥着她向出站口走去。
有时我也奇怪,凭黑老二的本事,他不会不知道,这样让我们走,无异是放虎归山。或者说是马放南山。没人牵制,我凭什么要听他的。我难道怕他怕成那样,妈的,不就是黑社会吗,脑袋儿掉了,碗大的疤!但我觉得,他一定是在后面悄悄派了盯稍的,所以我才来个声东击西。一直说是去清河,实际上,那都没人了,我去找谁呀,这样的破绽,堂堂的堂主,竟没查觉,只能说我掩饰的太好。
“那咱们去哪?”晶晶如梦方醒。
“北京!”我笑道,“等他们发现咱们在哪下车,却也不好找咱们去哪了。”我心里笑开了花,心想,真他妈的,自己没生在古代,要不绝不比诸葛亮差!
我去售票口买票。让晶晶先在长椅上委一会,且说,“冷吗,要不,把我的防寒服给你?”
“不用啊,没事。”她笑道。
我说,“真怕你要啊,那冻着就别怨我啦!”说着我去买票。
这是个小站,人不多,现在又是深夜,只有三两个人,我很快买好票,回来见晶晶还坐在那发愣,我说,“想什么呢?是不是----,现在是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着谁,怕什么。”
她看我一眼,低头说,“你说咱们能找回那个东西吗?”
“谁知道呢,”我不屑地说,“找着就找着,找不着就找不着,实话跟你说,我根本就没想找!”
“啊!!?”她惊叫着站起来,“你,你这不是害人吗,你不去找?!”
“叫什么呀,你!”我拉她坐下,“看边上人都让你闹醒了。”
“你说话不算话呀!”她嘟囔着,“我可被你害死了。”
我气闷地说,“你脑子进水了吧,你以为他们就说话算话,我告你,你就是将事给他们办好喽,哪怕滴水不漏,他们也不会放过你,当然,也可能放过你,不过-----哼哼,”我淫秽地笑笑,“我呢,他们不绝不会放过的,你想,他们会让把柄落在我的手里,到时,恐怕杀的更利索。我才不那么傻呀。”
“可,可现在咱们怎么办呢,总不能这样漂着吧。”
“这不是上北京吗,”我将票递给她,她看看,说,“那你有认识人?”
“我师父在哪,等着咱们呢。”
“什么,你,你早知道-----他在哪?”她站起来。
“当然,”我扬扬眉毛,“我说不知道,不过是骗任堂主,实际上,小辉早就在招呼我了。”我就将事情原本地给她讲了一遍,最后补充道,“也不看我是谁的徒弟。”
“你师父还真够厉害,在众目睽睽这下能将那么机密的东西偷出来,真是了不起!”她由衷地说。
“费话,他要是不有一套,能当我师父!”我忍不住想吹一番。
晶晶却象想起什么,“厕所在哪呢,我想------”
“你想去那里吃点什么,还是喝点什么?”我正想吹阵牛B,这倒好,全咽肚子里了。
“素质!”她瞪我一眼。
我想想也是,这是和小磊小辉他们常开的玩笑,这样溜出嘴,的确不雅,心想,交友不慎。表情便有些讪讪。
晶晶进了厕所,我在不远处等着。这可是准男友待遇。虽然,外面很冷,可心里,却美滋滋的。忽然,我看见天上有流星划过,脑子里也是一闪,这个车站人可真是太少了。
晶晶出来,我说,“晶晶,咱们不坐火车走了。”
“为什么?”她吃惊地,“你怎么说变就变啊?!”
我说,“你看,这个车站人太少了,说不定只有咱们是去北京的,到时跟踪的人,回来一查,很快就露馅了,就是还有,咱们这么帅这么靓,人家一问,也水落石出,让他们知道了终究不好,所以,咱们去坐长途客运。一车人都是去北京,查也查不到。你说呢?”
“我说,我说你别疑神疑鬼了,根本没人跟着!”她没好气地说。
“不能掉以轻心,”我说,当时,却没有细想她话里的玄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晶晶苦着脸,但还是打辆车,来到客运站。
上车后,晶晶又说,去厕所,我说,“你尿频啊!”
晶晶说,“管天管地,还管人屙屎放屁。”
一车人都对我们侧目。可能都在骂,长得冠免堂皇,却一肚子屎尿。我可不在乎,我又不为别人活着。掏出手机,旁若无人地给小辉打电话,让他接站。
我早说过,小辉一定有什么背景。一个人受没受过苦,从皮肤最容易看出来,白皙,嫩,不出油,这样的人一定是从小有着良好的营养。有些人有钱,吃大鱼大肉,到头来满面粉刺,油光,这不叫营养。还有,小辉花钱从来大手大脚,兜里有三百,不买二百九的东西,没了呢,也不着急,不象小磊,一个仔儿也不舍得,也不象我,多少有点计划,要不花完了,就要挨饿。一个人生活养成的习惯。还有他特懒,眼里一点活也没有,但就是再脏再破也不会低声下气地说话,天生有一种太子派。也不知他哪来的自信,难怪女孩子喜欢他。
此刻,他就站在车站的站门口,穿一身大红的防寒服,嘴里歪叼着烟,吞云吐雾。
我对晶晶说,“你看那个人是谁呀?”我指了指。
“谁?不会是你师傅吧?”她看着小辉说。
“切,我是他师傅还差不多。”
“哼,小白脸,没好心眼,你看那架式,就不象个好东西。”她说。我都不知她为何这样说。不过心里很高兴,实话说,我实在是怕,小辉这小子,色胆包天,将晶晶迷晕喽,那我可就惨啦。在我心里,已经将她看成自家的自留地了。
“晶晶,这么长时间,我第一次听你说话这么顺耳,你说的太对了,他不是根本不是好人,而是根本不是人。”我拉她站起来,“走,这些话,你当面同他说去。”
我也不理晶晶那惊惶失措的样子,拉她一起下车。小辉立刻迎上来。
“哎翔哥,这呢,你小子可来了!”他笑着,突然看到晶晶,瞳孔放大收缩放大再收缩,“这不是,是那个----”他磕巴了。
我接过话茬,“是你嫂子,叫吧,愣着干什么?”我揶揄着。
晶晶不乐意了,沉脸道,“胡说什么呀,狗嘴吐不出象牙,叫-----,就叫姐姐吧。”
我说,“你甭见外,晶晶,这是我铁哥们,一家人一样,你别不好意思。”
“你别贫了好不好,多少正经事呢!”她沉着脸,象要下雨。
小辉这小子会来事,忙笑道,“姐姐,就叫姐姐,这样行不行?”看他那样,我一拳过去,正落在他肩上,“要你见色忘义。”
小辉夸张叫一声,“别打,别打,我管你叫姐夫不就得了吗!”
我笑了,晶晶也忍俊不禁,笑着瞪小辉一眼。我说,“快走吧,师傅呢?”
小辉带我们上了一辆军用吉普车。
我刚要上车,小辉又把我拉出来,在我耳边偷偷说,“你是怎么勾到手的?”
我立刻牛起来,“别以为就你行,我是不出马,出马顶你俩!”
“怎么,得手了吗?”他淫荡地说。
“都种上啦!”我一本正经地说,“我告诉你这个色狼,别打你嫂子的主意。”
“得,话不投机半句多。”说着他上前座。
我挨晶晶坐在后座。晶晶瞪我一眼。低下头,脸通红,我陡然明白,虽然我们小声说话,可是她还是全听见了,可是,又无法说听见,免得有偷听之赚,所以-----我忍不住乐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