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结拜兄弟

    那严长老见王七答应得爽快，对金掌柜道：“麻烦金舵主，我今天得遇王兄弟，性情投合，你替我摆设香烛，我要与他结拜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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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结拜兄弟？”金掌柜惊诧道。要知丐帮礼仪森严，开封分舵是丐帮最大的分舵，严长老身为开封分舵的舵主，且贵为四大长老之首，在丐帮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果真与这个来历不明的少年结拜，将来丐帮弟子岂不都要听命于这个来历不明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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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七也道：“严大哥，兄弟相称就好，何必结拜，人贵相知，何必在乎那些虚无缥缈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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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是啊，王兄弟说得很在理，我看舵主和王兄弟既已兄弟相称，还是不要结拜了吧？”李兴也在一旁说道。要知道严长老在丐帮以不尊礼著称，如果现在与这来历奇特的少年结拜，恐怕在帮内又起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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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个小小七袋弟子，也敢管我的私事？”严长老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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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子不敢。”李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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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掌柜你有意见？”严长老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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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某没有意见。”金掌柜见严长老问他，他可不敢当这个担子，但金掌柜道：“不过严长老是我们丐帮的首席长老，你与这位王兄弟是个人结拜，将来王兄弟可不要与我们丐帮有什么纠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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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来就是以个人名义和王兄弟结拜，这个孬什子九袋长老有个什么稀奇？王兄弟，你是因为我是丐帮九袋长老才和我结拜兄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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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是，丐帮虽号称天下第一大帮派，在我王某人眼里，也没什么出其之处。不过，如果和严大哥你结拜兄弟，只怕以后见了我几位师傅不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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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我的事情，你有什么不好交代的，你有我这样的大哥，以后行走江湖我可多多罩着你。你是不是有很多师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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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七道：“嘿嘿，我有六位师兄，个个待我如亲兄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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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你不与我结拜，你这么多兄弟，个个待你不薄，可怜我快七老八十了，没有一个同胞兄弟，也无一个师兄弟姐妹，这叫我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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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七见严长老说得真诚，心想既已兄弟相称，结拜异姓兄弟也不为过。当下道：“那兄弟我恭敬不如从命，就和严大哥结为异姓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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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严长老这才乐了，道：“好，小兄今年六十有七，小弟你今年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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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七道：“小弟我今年虚长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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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掌柜见事已如此，再无推脱，替二人摆上香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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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并肩跪着。严长老道：“我严绥，今天与王风兄弟义结金兰，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有违此誓，叫我脱离丐帮，不得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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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七也跟着道：“我王七，今天与严绥大哥义结金兰，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有违此誓，叫我以后娶不到媳妇，不得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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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爬起身来，严长老道：“兄弟，你这个誓言可没哥哥的毒啊，娶不到媳妇算什么，我们丐帮十万帮众，怕有一万人没娶到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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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七道：“这还不毒啊？我可才十六岁，又不缺胳膊断腿，可以说是英俊潇洒，将来不娶个三妻四妾我是不罢手的。要我说，你的誓言才不够毒，脱离那个丐帮我看你睡觉都要笑醒了了，你今年六十七了，就算不得善终，也是死可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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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个小鬼，才和老哥结拜就咒老哥。”严长老哈哈大笑。一旁的金掌柜等见他兄弟二人笑得开心，也就一一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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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长老道：“小兄弟，你这下身份败露了，下步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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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嘛，没什么打算，既然大哥你也来了，我想丐帮的兄弟也没什么危险了，赤脚怪也不怕了，我想去找我几位师兄，和那个飞鹰镖局的韩正南斗上一斗，挣回个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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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这么点小小的志向啊？你不是还答应神斧帮的梅小姐去给她煲汤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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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的大头鬼去。小弟我在这里炖了十几天的汤，早打算不干了，又没什么玩头，一天到晚还要装出老态龙钟的样子，不炖出病也要憋出病来了，又没什么开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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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走可不行，你上次夜探醉客居的时候，不是还有个什么人你没发现的么，你就这么走了，不是便宜别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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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他杀人放火，不干我屁事，我反正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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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知道赤脚怪来洛阳在哪里落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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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他捏，反正他也没欺到我头上，我闯荡江湖几十天，就被那个飞鹰镖局的大公子给欺负了，这个面子肯定是要找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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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小子，就知道讲个人恩怨，不管江湖大事，那个赤脚怪在神斧帮落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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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利益当然在一起了，那神斧帮本来就是做黑道生意，他做得多别人就做少了，如果他不做了，自然有人顶替他的位置。我也看清楚了，江湖不过就是个占码头的事情，谁的本事大谁占的码头就多，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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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小子，就知道弱肉强食，你不知道正义与邪恶吗？江湖自古就有黑白之分，你毫不犹豫出手救了李兴他们两个，还不是因为丐帮是白道中人吗？如果江湖黑道当家，不知有多少江湖人士丧命，多少妻离子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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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无所谓，反正要我去给那个什么梅小姐炖汤就免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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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大哥我叫你去给那梅小姐炖汤呢？”严长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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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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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实话和你说了吧，神斧帮的梅力鼎也不是个恶人，几年前也没做什么黑道生意，势力也没这么大，是这三年才发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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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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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丐帮派人查了查，一切都是那个付帮主来了之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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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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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这个人很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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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查到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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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有兴趣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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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卖关子了，要说就说，不说拉到，小弟我也不是太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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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丐帮倾尽全力，也查不出这个人的底细，这个人武功路数也不太清楚，极为繁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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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来自苗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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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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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一次说漏了嘴，说和赤脚怪交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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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脚怪在苗疆很有名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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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吧，他那毒掌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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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付天国武功不在赤脚怪之下，为什么反而在江湖上毫无名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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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是有点奇怪，也许别人不爱出虚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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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如果不爱虚名，为什么要到神斧帮做副帮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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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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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你师傅也是不简单的人物，你师傅和你们师兄弟说过魔教的人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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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是西域的教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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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你师傅和你说过了，这个付天国很有可能就是魔教教主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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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这下有得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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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想不想知道这个付天国到底是不是魔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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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起来是有点吸引力，不过不去管他，他要是魔教的人，几年后自然就会有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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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小子，如果等到他们有动作，不知道有多少中原武林人士会因此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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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要我做什么？不是要我伪装成李虎在神斧帮做卧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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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弟果然聪明，我可以给你指派两人做你的手下，不用你亲自干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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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免了吧，算来算去，我可是一点好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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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小子，那我去教训一下那个韩正南，给你出口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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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倒是还有点益处，不过你收拾得了韩正南吗？免得把一把老骨头给弄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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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兄弟，你可太小看大哥我了，如果是韩天权，我是没有把握，不过是他半大的儿子，我还奈何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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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就这么说了，你教训韩正南，我去神斧帮，不过我可说清楚了，我去神斧帮半个月，不管有没有结果，我都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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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一言为定，我明天就去找韩正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