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登门比武
四月十一日大早，王七叫醒了严长老，道：“严大哥，咱们现在就去飞鹰镖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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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去吗？要不要准备一张拜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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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拜帖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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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丐帮也是大帮大派，飞鹰镖局是江湖第一镖局，上门比武还是准备一张拜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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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还是免了吧，你今天就是代表我王七的大哥，也不是什么丐帮长老，你要是以丐帮长老的身份前去，说不定和飞鹰镖局结下梁子，岂不是给丐帮惹下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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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没有任何理由就上门和飞鹰镖局的长公子动手，好像也说不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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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问题，只要我再扮成道童的模样，一出现在飞鹰镖局，他们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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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你的易容术也还不错，干脆你也给我打扮打扮，彻底换个样子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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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在房间忙活开了，王七取出一包药粉，用水化开了，用梳子蘸了把严长老的头发梳了几遍，一头银发立即变得乌黑发亮，人也象年轻了二十多岁，又取出药粉，将严长老头脸通通打扮了一遍，立即将严长老扮成一位满脸愁容，四十余岁的中年汉子。王七也将自己重新扮成空无的模样，两人便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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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门口，碰见李兴与张三二人来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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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道：“李虎大爷，您也来给严长老请安来了，今天怎么又扮成道童模样了，这位大哥是哪里来的？”张三叫李虎顺了口，一直也没有纠正过来，看了严长老也没有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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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长老见李兴与张三二人看到自己没有任何反应，心里也颇为得意，憋着声音道：“我是王七的同门大师兄，姓严名生，听说我师弟在飞鹰镖局吃了亏，特地来为他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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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严大哥和我们严长老是一个姓啊?你什么时候来的，我们可是一点也不知道，你们门派的轻功可真是高明啊，你们从严长老房间出来，我们严长老起床没有？”张三是个快嘴快舌之人，一席话说下来，一句停顿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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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长老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作答。王七道：“也不知道严大哥跑哪里去了？我看是怕和那个飞鹰镖局的韩正南过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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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兴在一旁插口道：“我们严长老已经出门了吗？他平日这时都还未起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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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长老听了不由眼睛一翻，道：“那你们慢慢等吧，我和我师弟先去飞鹰镖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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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再理会李兴二人，出了醉客居直朝飞鹰镖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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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直到了飞鹰镖局大门，见门口有一镖师，王七便上前道：“麻烦进去通报一声，就是灵台山空无道长大师兄前来，特请韩大公子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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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七在飞鹰镖局呆了十多天，最后离开与韩正南一战飞鹰镖局上下皆知，这镖师见空无与一病容中年汉子前来，不敢怠慢，立刻进去通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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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功夫，韩正南就出来了，天外刀、百事通、韩正英都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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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七道：“韩大公子，我这人直来直去，不喜欢拐弯抹角，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大师兄严生有事刚好路过洛阳，听说韩大公子对我们玉林派门人不大看得上眼，特来讨教讨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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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正南道：“我看你是来找我算帐的吧。”韩正南出门便瞧见与空无同来的中年人，见他满脸倦容，并无出其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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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韩大公子还是请我们师兄弟二人见门再说吧，大公子比武，如果被普通江湖人物看了，怕是不大雅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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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韩正南冷笑一声，但还是带了王七二人进了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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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七道：“就请二公子将闲杂人等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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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正南见严生步履稳重，绝不是简单人物，看他年纪应比自己略长，道“废话不说了，就请这位严兄划出道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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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长老道：“韩大公子也是快人快语，我看我们还是订个赌约吧，权当是个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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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正南道：“订什么约，你说说看。”心想，你还道你稳胜吗？那小道不是说他的师兄都不过二十多年纪，怎么冒出年纪这么大的一个师兄，这小子身份复杂，以后不能再让他在飞鹰镖局出现，免得把弟弟拐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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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长老道：“我若输给你，我叫我师弟给你磕二个响头，对上次无礼之事表示个歉意，若是我侥幸赢了，对不住，也请韩大公子找个人给我师弟磕个响头，以示赔罪，以二换一，你也不吃什么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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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七暗道，“这个老丐倒是乖猾得很，赢了他们磕头，输了小爷磕头，他总不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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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正南暗自思忖：“这个严生大张旗鼓过来，这么有恃无恐，难道我的鹰爪功还怕你不成。”便道：“好，悉听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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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长老道：“听说你和我师弟比武是让他先出手的，我看我也虚长你几岁，便让你先出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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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正南闯荡江湖二十余年，少逢敌手，还从未被人让先，当下张开手掌虚晃一招，算是先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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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长老见他不肯先出手，当下缓缓向前拍出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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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正南见这人慢慢拍出一掌，似攻似防，可攻可防，攻守不明，知道他功夫远在其师弟之上，当下也不敢大意，使出鹰爪中的戳、撕、抓、拿，招招指向严长老要害，严长老兀立如山，后发先至，逼迫韩正南提前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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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正南陡遇强敌，精神大涨，一跃而起，双臂张开，凌空抓下，使出了鹰爪功的绝招凌空一抓，看韩正南年已中年，可伸手敏捷，不输少年。王七在一旁暗道：“这个韩正南果然名不虚传，看来上次和我相斗之时，还未出到七分力气。这一招我肯定只有用轻功避开，不知严大哥用什么招数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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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严生也大喝一声，硬接了韩正南一掌，通通通，二人各自退了五步，看似平分秋色，不过韩正南凌空一抓，加上前冲下扑之力，方可斗个旗鼓相当，这般掌力硬拼，是半分取巧不得，看来严长老功力略胜一筹，这点王七看出来了，场中二人也是心知肚明。当下韩正南不再硬拼掌力，展开鹰爪功，再次与严长老斗在一起，希望凭借爪功抓破严生衣服或皮肉，占个上风就此收手。可严生的招数也似无穷无尽，不管韩正南如何变招，始终给予破解，如同当天王七斗他一般，始终占不了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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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越斗越急，前后斗了两百多招，韩正南呼吸渐粗，严长老气息也渐急。严长老连发三掌，每掌三重力道，三掌九重力道，韩正南避无可避，只得硬接下来，他功力稍弱，顿时被逼退了五六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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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七见作战渐急，知道再斗下去，韩正南难免受伤，说不定严长老也要大病一场，想想也不过是口舌之争，如果真的分出个胜负，那可是真和飞鹰镖局结了个大梁子，给严大哥也要惹出一身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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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严师兄，我看平分秋色，不用再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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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正南道：“愿赌服输，我韩正南认输了，正英，你给这位严大哥磕个头吧。”韩正南说话算数，心想对方输了是王七磕头，自己输了当然不便叫一个下人来磕头，叫韩正英磕头，身份地位与王七相当，而且归根究底，也是韩正英惹出来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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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句话就好，我看磕头不必了，再斗下去，也不一定谁胜谁负，鹰爪功果然名不虚传。”严长老道，要知道韩正南比严长老年轻二十多岁，严长老如果五百招内不能取胜，五百招一过，严长老年纪已大，气血要虚些，胜负还真难以预料。要知道严长老以杖法见长，此时无杖在手，要胜韩正南的鹰爪功的确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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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笑了，还是严师兄功力高上一筹。”韩正南相当于承认了王七也算是自己的师弟，他也是个性格直爽之人，当下问道：“只是小弟有一疑惑，严师兄的功夫似乎与空无道长的功夫全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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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七插口道：“我玉林门有四位师傅，每个师兄弟学的功夫都不一样，严师兄早入门几年，对武功的见解当然也远胜过我这个师弟。今天也就不多留了，我们师兄弟就先告辞了。”王七知道韩正英武功见识都非同一般，如果给他问出了破绽，那可是大大不妙，提脚就想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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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们就后会有期，正英，你送送空无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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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哥。”一旁的韩正英见大哥与老严相斗一直提心吊胆，生怕有人受伤，平白无故结下仇怨。醉客居几个丐帮的人他都认识，武功绝没有这病容汉子这般高强，看来这人应该是丐帮人口中的严长老，这个王七也真够厉害，只要在哪里呆上几天，就把人混了熟识。这个严长老应该刚来不到一天，就肯为王七跑镖局来大斗鹰爪功，幸好双方互有节制，只分胜负，没人受伤，这时才送了一口气，送严长老与王七二人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