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李虎的身份

    天外刀和百事通见梅红、付天国、金掌柜等人相继下楼，也结了饭钱回飞鹰镖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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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刚进镖局大门，韩正英已在大堂侯着，问道：“二叔、四叔，可探出什么消息没有？”韩正英私底下称呼镖局的几大镖师都喊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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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外刀向来不善言辞，百事通于是道：“也算小有收获，但没弄清那个李虎到底什么来路，但这个李虎肯定身怀武功，而且不是平庸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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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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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公子不要着急，且听我慢慢说。”百事通便将今天下午在醉客居的所见所闻一一向韩正英汇报，基本上一字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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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这个李虎马上就要到神斧帮当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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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是肯定的，神斧帮和醉客居都洽谈好了，当事人也同意了，焉有不去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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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最后那一抓，那个李虎没有避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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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他完全没有反应。这点属下感到很奇怪，照常理论，这个李虎如果是哪个江湖人物隐居此地的话，应该不会暴露自己身有武功，当时应该表现出惊吓的神情才对，可这个李虎偏偏没有半点反应，要说他是故意让我们发现他身怀武功的事实，却也讲不通，咱们非亲非故，他没有道理向我们泄漏他会武功的事实，毕竟他隐身醉客居的事情人越少知道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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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不会是这个李虎有恃无恐，一点不怕咱们知道他的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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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也不会，咱们是飞鹰镖局的人，他如果是江湖人物，不会对我们毫不忌惮。加上飞鹰镖局和神斧帮上下都很熟络，揭穿他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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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是这个李虎是我们的熟人，故意漏出点线索让我们发现。”韩正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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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倒是有可能，可我敢断定，这个李虎我从来没有见过，也绝对没有在我们飞鹰镖局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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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这个李虎会不会易容过？”韩正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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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对，那个李虎干瘦干瘦的，我见了那人总觉得不太协调，怎么看也不象大厨的样子。他的一举一动似乎也没有他脸上那么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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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正英在一旁暗自思量，这个李虎会不会就是他的空无师弟呢，如果是他，知道马修草这样的药材就很好解释了，空无也懂易容术，而且空无也发现醉客居的金掌柜有古怪，正要去查呢，如果这个人真是空无，那么他身上的疑点就迎刃而解了，这么一想，那个李虎十有**就是空无了。道：“四叔，这两天派人盯住醉客居，如果发现李虎独自外出，立马来禀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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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公子是不是知道了这个李虎是什么人？”百事通见韩正英若有所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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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还不十分肯定，我想这两天就清楚了。”如果这个李虎真的是空无，他既然通过百事通传递出信息，自然就会想办法约自己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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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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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虎一大早把汤炖上，叫了个伙计看了。对他说：“我出去逛逛，金掌柜的问起，就说我很快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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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那伙计应了，李虎出了醉客居，朝洛阳城南逛去。李虎刚一出门，隐身在醉客居不远处的周五、马六就发现了。周五立马返回飞鹰镖局报告，马六则在他身后不远处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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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周五快马奔回飞鹰镖局，向百事通汇报了李虎出门之事。百事通心道：二公子居然料事如神，难道真的认识这个李虎不成。当下不敢耽搁，向韩正英汇报了李虎出门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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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正英道：“昨天你才试出他有武功，今天他就出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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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这是周五亲眼所见，马六还在跟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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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是的，小的和马六早上就在醉客居旁边巷子里面吃酒，那个李虎一大早就出门了，向城南方向去了，马六还在跟着呢。”周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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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公子现在去吗？马匹已经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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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咱们现在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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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骑了骏马，朝城南而来，约莫半个时辰，三人来到城南口，见马六站在路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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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正英问道：“马六，那个李虎去什么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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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告二公子，他朝前面的树林去了，刚过去不久，小的怕公子来了没人报信，就留在这里了。”马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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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公子，前面是一条直路，我看我们直接过去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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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周五、马六你们回镖局吧，把马匹也牵回去，有四叔陪着我就好了。”韩正英道，说完，下马和百事通朝树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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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李虎从醉客居出来，一路晃悠悠的直到城南。进了树林之后，连翻了两个跟斗，在怀里取出药水，抹在脸上，洗掉脸上油污后，赫然是王七这个淘气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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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王七与韩正南比武之后，从飞鹰镖局愤然而出，原打算去开封和大师兄会和，找大师兄来和这个韩正南好好比试一番，又觉得如果这样回去搬救兵，稍微有些掉底子，何况醉客居的老板金掌柜大有古怪，还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于是就想混进醉客居一探究竟。他在醉客居吃饭的时候知道崔帐房是四川人，而且在醉客居颇有权势，想起自己在师门的时候四师傅曾经教自己煲得一手好汤，就想冒充大厨先混进去再说。果然崔帐房年纪已大，见了老乡分外亲切，立刻就将他引荐给金掌柜，凭着师傅教的手艺，加上自己用上了常人没有用过的调味料，这个临时的“李氏靓汤”居然一炮而红，这个自己也没有想到过。前两天晚上他截获了一只别处飞来的信鸽，发现这个醉客居居然是丐帮在洛阳的分舵，金掌柜就是洛阳分舵的舵主。开封分舵的舵主严长老这两天就要带弟子前来洛阳，而且苗疆的赤脚怪也会在这两天到洛阳，王七自讨对付赤脚怪没有把握，便想将消息传递给韩正英知道，正巧韩正英派了百事通两人来打探自己，自己就顺手显露出会武功的事实，心想凭韩正英和百事通的本事，一定会发现蹊跷，今天早上一出门，就发现飞鹰镖局的周五马六在盯自己的哨，周五马六是韩正英的近随，看来韩正英已是看出破绽，自己就到城南树林中，露出自己的真面目来和韩正英一见。憋了几天的大厨，可把好动的王七给憋坏了，翻了两个筋斗，仍觉得没有活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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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从树上取了一根硬树枝，将二师傅教的一套倾城剑法演示了一遍。虽然王七用的只是树枝，但剑招轻灵，刺、挑、拨，招招精妙，刚练完一遍，就听到有人在说，“好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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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头一看，韩正英正和百事通站在附近，正要和他们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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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韩正英道：“小兄弟，请问你刚才见过一个中年人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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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兄弟，”王七正在奇怪韩正英怎么不认识自己，陡然想到自己从未以真面目见过韩正英，不由暗暗好笑，道：“师兄，你不认识小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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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韩正英和百事通顺着大路过来，发现一个少年正在林边耍剑，剑法相当精妙，不由叫了声好，顺便打听一下李虎的去向，听见这个少年很熟悉的称呼自己，不由一震，眼前这个少年声音和师弟空无倒是一样，但这个少年目若郎星，比空无显得虎虎有生气，要说空无是山上青松，不染凡尘，这个少年就是世间顽石，一副精乖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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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不认识小弟了。”王七见韩正英仍在思索，嘴巴嘘嘘两声，从怀里游出一条绿色小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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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连百事通也看明白了，道：“你是空无道长。”百事通可曾在小蛇这里吃了些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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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正英这下也确认了这少年正是王七的身份，道：“你是空无师弟，你怎么变成这等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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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才是小弟的本来面目。小弟也并不是师出灵台山，小弟贱名王七，三师傅是李师叔的师姐冷冰儿，的确可算是你的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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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个小鬼，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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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师兄大量，不怪罪小弟，小弟一身易容的本事不显摆显摆，的确有些手里发痒，还请师兄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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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就不用说了，你在醉客居这几天可有什么发现没？”韩正英也是极其聪明之人，王七这么急着会他，肯定是在醉客居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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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七便将发现信鸽的事情一一告诉了韩正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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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果，那个丐帮的严长老今天就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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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应该不久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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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咱们就在这里侯着，对了，四叔，王七师弟的事情你暂时不要和我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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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百事通从小看着韩正英长大，情同叔侄，加上这个王七虽说不是道长，可也的确是李玉儿的师侄无疑，至于他到底是谁的弟子，李玉儿自己也不太在意，他就更没必要去查个究竟，这个王七一来就和韩正英交好，为他打个掩护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