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李虎的选择

    下午，醉客居的二楼，天外刀和百事通坐了一张台面，点了几个小菜，叫了一碗李氏靓汤，在那里小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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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也巧，旁边一席上，神斧帮梅红和付天国也在那里喝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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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客人见飞鹰镖局和神斧帮的人都在这里喝汤，叫小二将酒桌拉得远远的，宁可挤在一堆，也不想靠神斧帮的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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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外刀和百事通酒过三旬，正想着找个什么由头叫那个大厨过来问下，见识下传闻中的李氏靓汤的大厨。不想旁桌的梅红先招手叫了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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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三跑过来问道：“梅姑娘，请问有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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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煲汤的大厨今天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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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今天下午的汤都褒好了，李虎师傅可能在哪里歇脚呢？要替姑娘您叫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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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你去把李师傅请到这里来，我有几句话要问问。”梅红也要找大厨，她找大厨什么事情，天外刀和百事通对视了一眼，静待事态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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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梅姑娘稍等片刻，小的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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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三得得得的下楼去了，半柱香功夫，带了个干瘦的中年人上来。说来也奇怪，这中年人上来的时候还有意无意的瞟了百事通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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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红见了李虎，干干瘦瘦的，大感意外，道：“你就是煲李氏靓汤的大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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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天外刀和百事通见梅红问话，也都认真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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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虎倒是没什么反应，一口地道的四川话回答，“小人正是煲李氏靓汤的李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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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汤真是你煲的？”梅红仍有些不信，在任何人的眼中，大厨应该都是肥肥胖胖，憨态可掬的，一个看起来营养不良的人如何褒得出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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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李氏靓汤的确是李师傅煲的，这个我们醉客居的伙计都可以为李师傅作证。”一旁的张三见梅红不相信，也为他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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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张三信誓旦旦的样子，也由不得梅红不信，醉客居以前没有李氏靓汤，如果有，生意早就爆棚了，金掌柜不会留着好汤不用，这是毫无疑问的。于是接着问李虎，“你这是哪里学来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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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的是家传的手艺？”李虎的声音倒是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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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令祖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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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的祖父是四川府尹的家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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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掌柜不是说你从长安来，你在长安哪个酒楼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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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的没有去过长安，平生第一次离开四川，只到过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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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金掌柜，骗人不花钱啊。”梅红心想，这个李虎倒是老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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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姑娘见笑了，我们李师傅虽不是来自长安，可李氏靓汤就是在长安也不一定喝得到哦。”张三见梅红奚落金掌柜，连忙为金掌柜开脱，果然生得一副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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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小的这手艺在长安的大厨也不一定有。”李虎一口四川话也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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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倒是很自信？”梅红有些怀疑，不过她没去过长安，当然也不能说别人讲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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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着醉客居的生意，也不由得小的不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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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是实话，你来了不到十天，我看金掌柜这十天赚的钱比以前一个月还多。”一旁的付天国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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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金掌柜的运气，也是小的福气。”李虎也不见悲喜，连语调也没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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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掌柜一个月开你多少月钱？”梅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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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二两。”李虎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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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是不少，不过好像还是与你的手艺不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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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蒙梅姑娘看得起，这是小的荣幸，二两小的已经满足了。”那是，二两银子，李虎现在已经是醉客居月钱最高的伙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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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人开价高过金掌柜，你愿意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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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姑娘不要开玩笑了，您老人家这不是想砸我们醉客居的招牌吗？李师傅来了也不过十余天。”一旁的张三听梅红有挖人的意思，有些着急了，连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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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个小二急什么，这里轮不到你讲话，你去招呼其他客人吧。”付天国瞪了张三一眼，狠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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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三见付天国眼神凌厉，心想我惹不起，还是快点给掌柜的报信去了，得得得的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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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回答我们梅姑娘问你的话。”付天国对李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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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的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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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为何？”梅红倒是好奇，这个李虎来醉客居不过十多天，不可能和金掌柜他们有什么深厚的感情，他一个靠手艺吃饭的人，难道连银两也不要吗。要知道梅红自第一次喝了李氏靓汤，回味无穷，几天连来了好几次，后来还是付天国出主意，说姑娘既然如此喜欢，不如花钱把大厨请到神斧帮来，梅红一想这主意不错，金掌柜是个做生意的，只要补贴他一些钱，没有不放人的道理，她还从未想过李虎会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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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的这煲汤的手艺本是不上酒楼做的，迫于生活无奈，小的才上了醉客居，而且来的时候也答应过金掌柜，绝不到其它酒楼煲汤。”李虎一直是不紧不慢的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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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倒是很讲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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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小的祖训，学这煲汤手艺时，祖上就对小的讲了，做人要讲信用，知恩要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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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不错，本姑娘喜欢你的性格。好，你叫金掌柜上来，我来和他说。”梅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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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二姑娘稍等。”李虎转身下楼。刚一下去，见金掌柜正在楼梯下侯着，李虎道：“金掌柜，梅二姑娘请你。”李虎一口四川话，楼上的梅红、付天国、天外刀、百事通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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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定是张三向金掌柜禀告过，金掌柜才在楼下等着，平时酒楼都是由崔帐房在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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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掌柜上了二楼，朝梅红、付天国作了揖，也向邻桌的天外刀、百事通打了个招呼，才开口说话，“不知到梅二姑娘光临，有失远迎，多有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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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套话就不用讲了，金掌柜，我和付帮主今天过来是有求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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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二姑娘别吓煞我了，金某何德何能，敢劳梅姑娘屈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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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掌柜可不要谦虚，你的本事可不小哦？”梅红倒是笑盈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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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梅二姑娘所指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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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酒楼里有李虎师傅这样的能人，还不算本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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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说到了李虎，刚才金掌柜听张三说了梅红夸李虎的事情，知道定有原因，希望她不是真的来挖墙角的。“这个也是机缘凑巧，李师傅本是来投靠老乡崔掌柜的。收留他时，金某也不知道他煲汤的手艺这样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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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金掌柜就是李氏靓汤的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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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缘凑巧，机缘凑巧，金某也是白捡了一个大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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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付天国见梅红迟迟不说正题，开口道：“金掌柜，我直说了吧，自上次我们梅姑娘喝了李氏靓汤后，念念不忘，想经常可以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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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没问题，只要梅姑娘过来，小店立马呈上李氏靓汤，如果梅姑娘不方便过来，只要捎来一个口信，小店派人送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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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百事通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了，原来神斧帮想挖李虎到神斧帮去，可李虎现在可是醉客居的摇钱树，这个金掌柜肯定是不愿意放，故意在这里装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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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我们梅姑娘是要请李师傅到神斧帮常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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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恐怕不太合情理吧。”金掌柜面露难色，一张胖脸也垮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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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多多补贴你银子就是，绝不会让金掌柜吃亏的。”梅红见气氛有些尴尬，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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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银子的问题，李氏靓汤的招牌刚做起来，如果这个时候李师傅离开了，我怕李氏靓汤和我们醉客居两块招牌都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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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得罪我们梅姑娘，我看你醉客居的招牌只有砸得更快了。”付天国在一旁慢条斯理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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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掌柜道：“这洛阳城可是讲道理的地方，飞鹰镖局的两位镖师也在我们醉客居坐着，难道洛阳城就神斧帮一门一派吗？”这个金掌柜看来并不怕横，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外强中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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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红道：“金掌柜不用生气，你是生意人，只要价钱合理，有什么不能谈的呢？”梅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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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掌柜脸色稍微缓和了些，道：“不是金某不肯让步，实在是李氏靓汤的招牌刚刚做起来，李师傅本人也愿意在我醉客居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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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是醉客居想留李师傅吧。”付天国边说边用手指将手中的小酒杯捏了个粉碎。这付天国在这里不动声色地显出一手上乘武功，将小酒杯捏碎并不困难，难的是不发出一丝声音，且酒杯不是先成碎片再成粉末，而是一次成粉，是付天国先用内力将酒杯震成粉末，手一抖，粉末便全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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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外刀、百事通都看见了，互相使了个颜色，金掌柜也看见了，眉宇间怒意一闪，瞬间又退了下去，道：“我看这件事情还是尊重李师傅自己的意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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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掌柜叫了一个小二又请李虎上二楼，金掌柜道：“李虎，神斧帮的梅姑娘看重你煲汤的手艺，想让你去神斧帮煲汤。你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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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掌柜你觉得怎样？”李虎反问道，不似先前一口回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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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然是不愿意你离开，但人往高出走，水往低处流，你在醉客居一个月不过二两银子，到了神斧帮，梅姑娘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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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红接着道：“我们神斧帮不仅不会亏待你，金掌柜我们也会好好的补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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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蒙梅二姑娘看得起，小的不同于普通大厨，如果去了神斧帮可能有很多不便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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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个做大厨的还有这么多讲究不成。”付天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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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当初金掌柜收留在下时，在下就提了诸多要求。”李虎的要求看来是非说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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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倒想听听，你有些什么要求。”梅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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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要小的去神斧帮，首先是要金掌柜答应。”原来和金掌柜协商时，李虎是要求金掌柜不得阻拦他往别处去，这时察言观色，发现金掌柜站在一旁颇为尴尬，给他卖了个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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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金掌柜已经答应了，现在是征求你的意见。”付天国不容金掌柜应声，直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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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个是得好好补偿金掌柜的，他对小的有知遇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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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没有问题，我们定会厚厚的答谢金掌柜。”梅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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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个是小的如果去了神斧帮，小的不在厨房听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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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意思？你能说得具体些吗？”梅红有些听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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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小的只听梅小姐一个人的话，旁人不能使唤小的煲汤，小的的做客神斧帮，并不是进神斧帮的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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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没有问题，我叫厨房单独拨给你住处，你也不用做其他人的饭菜，只要管好梅小姐的汤就好了。”付天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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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个是小的在醉客居要呆到月底，梅二姑娘的汤小的另外煲汤叫人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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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没问题，还有其他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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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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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掌柜在一旁道：“李虎，你就不问问神斧帮给你的报酬如何，你在醉客居一个月二两银子，神斧帮的月钱肯定不能低于这个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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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钱倒是无所谓，小的也不缺钱花，小的是做客神斧帮，只要小的不愿意呆在神斧帮煲汤了，随时可以离开。这个也希望梅二姑娘可以答应。算是第五个要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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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嘛，也没问题。”梅红道，心想我把你的报酬给得多多的，你就断不会有走的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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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四月初九，五月初一我派马车来醉客居接人。”付天国是速战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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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李师傅愿意，我没有意见。”金掌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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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条件我们梅小姐都答应了，焉还有不去之理。”付天国道：“下月初一，神斧帮准时来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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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好的，我替李师傅答应了，我看梅姑娘和付帮主也吃好了，金某我就恭送二位了。”金掌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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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金掌柜不用客气，你们忙，我和付帮主就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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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红、付天国和金掌柜打了招呼，又和邻桌的天外刀、百事通打了个招呼，就下楼去了。金掌柜送到楼下。李虎也正准备跟着下去，百事通一只手抓了李虎胳膊，道：“李师傅过来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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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事通抓李虎的时候，暗暗用了五分真力，不料真气如同石牛入海一般，消失个无影无踪。看来韩正英说这个李虎不简单果然不是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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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虎被抓住胳膊，问道：“请问这位客官，有何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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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没事，就是想见识一下。”百事通没试出李虎的武功路数，心想除非动手，要想看出这个李虎的来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而且神斧帮刚刚聘下了李虎，和他动手，也间接和神斧帮结下梁子。既然已经确认这个李虎身怀武功，回去后也可以向韩正英交代了，只要他不离开洛阳，有的是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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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官没事，小的先下去了。”李虎心中自然也知道百事通在试他的武功，既然百事通没有挑明，他也乐得装马虎，下楼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