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智擒色魔
昨夜下了几年以来第一场雪,天地白茫茫一片,成了银装素裹的世界。清早,好奇的学生们三五一群正嘻嘻哈哈扫雪。
“听说,那女老师在医院里疯了。”湘滢向手上吹着热气。
“妈的,不知是帮什么样的龌龊人干这种勾当?”常浩把扫帚顶在下巴颌上。
“现在,白天都没人敢走这条路了。”景明说。
原来,在学校通往秀山的路上,就是十里坡地带,几个月,接连发生三起抢劫、强奸案,并有一个女工人被迫害致死。前天晚上,本校一对男女老师途经此地,女的被强奸,男的打成重伤。
“我看,肯定是一群变态狂。”武磊说。
“我有一法子,或许能擒住这群败类。”
“什么法子?”常浩急切地问文州。
“先把那群人诱出来,然后聚而擒之。”
武磊不屑地说:“这是公安局惯用的手法,他们出动几次,都没见效,何况是我们!”
文州看了他一眼说:“这帮人肯定对公安局的行动了如指掌,但凡有风吹草动,他们就有防备;不然,怎么会如此大胆地在这条路上连续作案,而公安局又找不到任何线索。如果换了我们,那才叫神不知鬼不觉,他们肯定没有防范!”
“谁当诱饵?”武磊问。
文州看了一眼湘滢,没等湘滢表态,武磊极力反对:“不行,万一出事,对姐一生带来怎样的恶果!何况这不是我们学生做的事,国家有专门的公安机关。”
常浩和景明看到站在眼前亭亭玉立、容华绝世的姐姐,也有点不忍心地说:“我姐不能去,应换个人。”
“好啊,你们可以去找一个吗,但要心理素质过硬,像你姐一样精练世故的人!”
此时,湘滢突然出人意料地承诺:“行,我去。”
“不行!我不明白,我们不好好读书,为什么做这些与我们毫无干系又如此危险的事?”武磊几乎在怒吼。
文州注视着大家说:“我们就生活在这个圈子里,你不管,我不管,如果这样的坏人多了,世界末日早就到了,你以为你能独自快活地生活在这个世界末日里吗!所以,人要追求理想和幸福,就必须积极地创造环境,不然环境恶劣了,谁也逃不过恶劣环境带来的厄运!”
常浩和景明觉得文州说的有理,如果这帮鸟人不除,下一个遭厄运的不知将是谁!便对武磊说,他不愿意可以不参加。
武磊冷笑了一声:“既然我们是兄弟,就应同生死、共患难,其实我只是表达一下我的个人看法。”
几人议毕。武磊私下里又找到湘滢,极力劝她不要去。
湘滢坚决地说;“我已做了决定,决不改变!如果你害怕,可以退出。”
“我怎么会害怕,我只是担心姐的安危,毕竟那是一帮穷凶极恶的变态狂!”的确,武磊在这件事上根本没有胆怯的意思,但他极担心湘滢,在他心里,这个最圣洁最值得珍爱的人,决不允许有丝毫损伤和侵犯!他早已把自己这个姐姐当成心中的圣灵!
湘滢拍着他肩膀,坦然微笑地说:“谢谢你的关心,有你大哥和常浩,一般歹徒是能对付的。”
中午,文州和常浩仔细勘察了地形。下午课外活动,兄妹几人聚集在一起,详细制定了计划,并根据地形进行了严密的分工和布控。为了消除大家可能发生的恐惧心理,文州右手一抖,从袖中落到手里一只明光闪亮的镖,出手如闪电,把一只正爬行的壁虎钉在墙上:“这是我们李家世传的绝活,锁喉封血、百无虚发!”说的冷冷生辉。
晚上8点左右,几人拿着绳子、铁棍等到达目的地。
这里,除了一条阴森充满鬼气的大道,两边全是树林,树林下面遍布坟头。过去,日本鬼子在这里血醒屠杀一千多人,刚出生的小孩被放在锅里活生生地煮熟,当地一个地主老财的姨太太被绑在树上,剥了皮。今晚阴气袭人,偶尔传来猫头鹰的叫声,令人毛骨悚然,觉得如在鬼域。
景明瑟瑟发抖地问:“浩哥,你怕不怕?”
常浩瞥了他一眼:“有什么好怕的!”然后把他的头摁了一下,“别让人发现。”景明胸前卧的地方有一堆小土,觉得很是难受,常浩把手里的匕首递给景明,令他把土挖走。
景明突然挖到一块较硬的东西,砰砰之响,用手拽出来,白白的是头骨,吓的摊软在常浩的肩上。
“胆小鬼!”常浩把头骨拿起来,在手里把玩,自言自语地说:“这是日本鬼子的头颅。”
“你……你怎么晓得?”景明害怕且好奇地问。
常浩把两手指放在眼窟窿里,“日本人的眼距小。”
“是吗?”景明半信半疑。
常浩做了个鬼脸:“我逗你玩的。”然后递在景明手里,“替我拿回去。”
“干什么?”
“我刷牙的缸子碎了,用它更好使!”
“你疯了!”景明把头骨扔在地上。
常浩看着景明,嘿嘿地笑起来。
此时,湘滢已走在对面的路上,景明看湘滢姐没有一点胆怯,自己的勇气徒增上来。
冷冷月亮的清辉斜洒在大道上,洒在湘滢身上,就如嫦娥下凡,一种超凡脱俗的美!武磊两眼直盯在湘滢身上,害怕她这最可爱的人有一点闪失。
时间已到了午夜,始终没见歹徒的影子。
“妈的!——这个该死的拉屎成冰的天气!!”常浩用嘴里的热气吹着冻僵的手,带着景明从坟头下走出,与大家凑齐,一起回了学校。
第二天晚上,约十点钟左右,突然两个黑影蹿出来,湘滢似乎感到身后的动静,为了不打草惊蛇,她故意哼起了歌。
武磊瞪的眼珠几乎蹦出,恨不能立刻把湘滢罩住,以免她受到任何侵犯。文州按了一下他的手,小声说:“沉着!”两人躬腰从树林向外走。
景明刚要站起,被常浩止住,他指着对面的一棵粗树下的黑影:“那里还有一个放哨的,我们一出去,便打草惊蛇。”
“那咱姐咋办?”景明心急如焚。
我从一侧迂回过去,把放哨的制伏;你从树林向前游弋过去,会遇到大哥、二哥他们。
两歹徒渐渐逼近湘滢,突然猛扑过去。文州右手一抖,镖如离弦之箭,穿入那人的颈部,扑地而亡;另一人正在怔仲间,武磊拿着铁棍,狂奔过去,朝他的头部猛击,那人哆嗦了一下,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躲了过去。由于用力过大,武磊摔倒在地上,铁棍飞出去。
歹徒看清来人都是半大学生,便壮了胆子,从腰里拔出砍刀,穷凶极恶地叫吼着向武磊砍去。文州以丹凤朝阳之势,踢在了歹徒的裆部,歹徒被踢飞甚远,抱着命根,痛的嗷嗷乱叫。
常浩眼看就走到放哨的背后,不料,那人听到前面的打斗声,狂奔过去,抽刀向文州背部砍去。文州侧身闪过这一刀,以黔驴后蹬之势,猛然发力,却把碗粗的一棵树蹬的“嘎吱”一声,断裂在地上。拿刀的人吓的扭头便跑,正遇上迎面而来的常浩,“奶奶的,今天爷爷过把瘾!”说毕,拼命三郎般向两歹徒打去。俄时,文州与常浩把两个歹徒打倒在地,并制伏,武磊、景明用绳子绑的死死的,五兄妹直接把这两个活着的歹徒送入县公安局。
原来三歹徒,一个是当地村里的杀猪屠夫,一个是放羊的光棍,另一个是从监狱逃出来的重刑犯,三人不只在这里做案,还在别处犯了几个恶性案件,没想到最后竟落入几个学生的手里。
明天,人们争相奔告,整个县城为之沸腾,并传的他们五人神乎其神。县委及公安局不但进行了表彰,而且要求五人轮番做报告,给校长争足了面子,就连学校建实验楼,迟迟不到位的资金,也轻而易举地从上面拨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