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赚钱

    义诊过后的几个月甚至几年里，辛城里有好多的人还是会不时地念叨着萧家和辛城药铺义诊的好处，二者的地位在辛城里也是立时更上了一层楼。如今，甚至就连萧府的下人、辛城药铺的小二之类的小角色，在辛城里走动之时都是昂首阔步，备受尊重，更何况是萧府和辛城药铺中的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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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让很多辛城百姓们念念不忘的，是萧府的一个名叫萧初的大夫，心地十分善良，义诊中有很多连药费都付不出来的穷人们，全是靠了他的帮忙，才能付钱拿药。而且，不管是再脏再臭的病人，他都会丝毫不避讳地用心医治。因此，很多人在义诊中依靠着他的帮助，或者是被挽救了性命，或是者治好了陈年痼疾，或者是受到了资助。一时间，这些都让萧初大夫的名声大振。不过，人家萧大夫毕竟是萧府里的大夫，又不能像药铺里的大夫那样，让大家时时都能见得到面，这不，义诊之后便很难见到萧大夫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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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每当萧府下人们出门办事或者是回家探亲去，都会被不停地追问着有关于萧初大夫的一切事情。每每这时，萧府的下人们都想望天长叹：啊！！我们的苦楚又谁能看得到呢？一圈圈地跑了无数遍整个萧府，也从来就没有人找到了那个传说中的萧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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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城百姓们的想法和萧府家丁们痛并快乐着的苦恼都可以暂且放下不提。单说萧若清在亲身参与义诊过后自觉获益良多，再加上他又每每抓紧时间、见缝插针地和义诊时相熟的辛城药铺里的大夫们请教各种问题。待义诊结束时，医术已经略有小成。于是，他决定，目前可以开展他计划中的第二项任务了：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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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跃入萧若清脑海里的，自然是开饭馆。在这个时代里开饭馆，明显并不需要太多的技术含量。鼓捣了这么长时间的药材，按照季节、性别和年龄设计出几种药膳自然是不成问题，只是注意一下药膳中药材的选配和用量就足够了。再加上他会做的有限的几道现代口味的菜，和无事时研发的一些味道比较有特点的调料，甚至连现代的营销都不需要，就应该可以支撑这样一个古代的饭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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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拿出了一些自己攒下的私房钱，加上这么多年来过年时大伯给的压岁钱，凑够了将近七百两。看着面前的一小堆银子，萧若清无奈地扁了扁嘴，暗自想道，若不是义诊时亏得太多，启动资金还能有不少。不过义诊既是锻炼医术，也是做了好事，花了再多银子也没什么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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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想这些没用的东西已然是无益。萧若清知道自己目前急切需要思考问题是，如何能在有限的成本控制之内，开一家能够带来最快回笼资金的餐厅，然后再扩大规模或者转型之类，达到自己想要的，比较多地、又必须比较低调地赚钱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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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遍了全城之后，萧若清最终选中了位于集市偏僻角落的一处门面。那门面是个只有两层的小楼，后进的院子也不算大。之前，门面的主人也是开饭馆的，只可惜饭馆的位置偏僻，再加上经营不善，一直以来每天都只有小猫两三只。每每看到此种景象，老板便不由得逐渐灰心丧气。原本想以八、九千两银子的价钱把这产业出售出去算了，以后也省得再跟着着急，却被一位找上门来的少年劝得以每月三百两银子的价钱，暂时先租给他使用，以后再慢慢谈着出售的事情。这老板低头细算了一下，觉得现在每月能有三百两的银子入账，跟自己继续开饭馆的收入也差不了多少，确是十分划算，而且那门面也还是自己的，若是想卖，以后再卖也不迟，且先看看这家饭馆如何经营再说。想及此处，遂与那少年拍板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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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月之后，集市深处一家名为“太白楼”的酒楼开业了。平日里，辛城的百姓们并没有猎奇的习惯，想让他们进入一家新开的酒楼而放弃之前熟悉的地方，很难，更何况这个名字十分奇怪的酒楼开业的位置还有点远。但是，这太白楼居然宣称，开业当天的一切吃食酒水都不收银子，只是不能拿了带走，不能点菜点得太多，吃不完浪费，这样的好事可不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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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开业当天的太白楼，楼里楼外人头涌动，等着上桌的长队排出了几十米。不过这些排队的人却很少有不耐烦的，因为太白楼在外面早早地搭好了凉棚，每个人都有椅子可以坐，饭馆还拿了些简单的水果、点心出来，省得客人在等待的时候饿着。这样新奇的等法不禁让人们对这家餐馆的好奇心更大了，等待的时间仿佛也不那么难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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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太白楼才发现，这里面的格局是一楼大厅，二楼雅间的常规布局，却又装饰清雅，不落俗套。看起来有些奇形怪状，但坐上去却十分舒适的椅子，做工精致的菜单，或浓郁或清淡的各种美味，都让人赞不绝口。菜品的材料和卖相并没有多新奇，口感和味道却都是上等，有的菜里还有不可忽视的淡淡的一股子药香味。听酒楼里跑堂的小二说，那是求了鼎鼎有名的萧初大夫为我们辛城的百姓们专门配制的药膳方子，给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季节，方子都不一样，吃得多了，自然就百病不生。等到明儿个正式开业了，还有其它的诸如外送、预定之类的法子，可以更容易地吃到这些药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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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之间，太白楼在辛城声名鹊起，日进斗金。萧若清原本也是个不愿意操心于这些琐事的懒人，就直接将整个太白楼都交给那个机灵的小厮萧云来打理，对外也宣称他就是太白楼的老板。这位前任的萧家小厮，因其聪敏机灵，手脚麻利，深得少爷欢心，几年下来也慢慢攒下了不少的银子。如今银子攒够了，就想着出来自己开家饭馆，于是就有了太白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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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都安排妥当后，萧若清自己只安心、快活地躲在幕后里头当老板，每天晚上都会准时数着由当日送来的银子换成的银票，并将其分别藏入自己的各个老鼠洞内好好保存。深夜里，房间中不时传出的低语可以充分地体现出此人贪心的不足，一边反复地装银子，一边还要念叨着“这太白楼怎么就没能低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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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问，低调有钱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