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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漫长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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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菊,你的信。”一个室友把从房管那拿回来的信交给朱菊。
    接过信的朱菊,看着那写着“朱菊收”而只写来信地址是广东,信没有详细地址。楞在那里,一动不动。
    “朱菊,朱菊……你怎么了?”
    “哦,没事”朱菊打开那熟悉字体所写的信封,对那字体他在熟悉不过了。
    “姐,你好吗?我是林飞,还记得我吗?我现在在广东,这里的天气和家里都不一样,一年四季都不会太冷。真的好想你,不知道你在那面还好吗?学习紧张吗?首先给你说:对不起,我不能去上大学了。太多太多的无奈,我真舍不得学校的生活,但是我没有办法。其实在外面也不错,我在这里过得很好。你不用担心。姐,在那面有没有给我找个姐夫啊?应该像老弟这样帅吧?呵呵……好了,姐姐,我就写到这里了,以后再给你写吧,对了,不用回信了,你学习应该很紧张吧,不用浪费时间。等我买了手机再把号码告诉你就行了。”
    朱菊看着来信的时间是,看看墙上的挂历号,信都来了20天了,而现在她才看到。朱菊把信放入口带里,然后便朝学校的微机室跑去。
    登陆上QQ,看到林飞的人头像在那里跳动,然后就点开林飞的留言。
    “姐,不知道你有没有收到我的信,我想你应该收到了吧,都过去十几天了。姐,我明天就离开广东,去北方了,我朋友在那里做广告,所以我也去了。这样更能让我在电脑方面学到更多的东西。希望你在外面好好地照顾自己。”林飞的信息,一条连着一条。看着林飞的话,朱菊流下了一年多来的第一滴泪。
    “死小子,你去哪里啊?”朱菊心里默默地想,关了QQ便离开了微机室。
    “啊嚏……”林飞突然打了个喷嚏,“谁骂我?不对,一想,嗯,是谁在想我呢?管他呢……”
    “各位旅客,北京西站将要到了,请下车的旅客做好准备。”头上的音箱里传来列车广播员的甜美声音。
    看着窗外远处的灯火,林飞叹了口气:“唉,到北京了,可惜不能去逛逛。”
    “有什么可叹气的?现在交通那么发达,想去还不像家里赶集似的。”一口东北口音的中年人说道。
    “嗯,”林飞点点头“大叔,你是东北人吧?”。
    “小伙子,听你口音不是北方的人啊?我是吉林人。你这是去哪里啊?“
    “我是江苏人,我去锦州。”
    “就你一个人啊,我看你从坐上车到现在都是一个人静静的,也不说话。去那面做啥啊?不想说可以不说的。”
    “我朋友在那面广告公司上班,现缺人,我现在过去。对了,爷爷,那面怎么样啊?我没有去过那里。”
    “那面啊,怎么说呢?还好了,不过没有南方发达,那里搞传销多,我那个孙子就被他同学给骗去的,向家里要了4000块钱说什么创业。”
    “传销?传销是什么东西啊?没有听说过……反正无聊,你给我说说吧……”
    “好吧,传销啊?传销就是……”
    林飞和那个中年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对北方有更进一步的了解了。以前都是在电视中看到北方的人和北方的话,现在是亲自和北方人聊天,东北人那种特有的口音,林飞感到很亲切。更让他收获不少的是,他了解了什么是传销,传销是怎么一回事情。
    天上的星星渐渐少了,天边有些发亮,林飞知道是天亮了。那个中年人,聊着聊着就睡着了了。留下林飞一个人,而林飞满肚子的心事,一点都睡不着。听了中年人说了那么多,他真不知道自己这次来是对还是错。
    在漫长的等待中,林飞终于到了王静所说的城市。看着马路边的高楼大厦,有一种俯首称臣的感觉,林飞甩甩头,“晕,这些都是什么,一个人怎么能是死物的臣呢……”
    林飞提着行礼走在锦州的大街上。眼前的建筑物是跟其他城市一样,没有什么特殊,而这个城市对林飞来说,一切都是那么地陌生。
    林飞找了一个电话亭给王静打了电话。而打到那个座机上,结果却没有人接,林飞放下电话自语道。“难道还没有起来?”于是林飞便找个地方先把肚子填饱再说。
    到了八点钟,林飞又给王静打了个电话,而又是同样的结果,没有人接。这个时候林飞想起还有个手机号码,于是便按着那个号码拔了过去,他想:“如果这次再打不通,我该怎么办呢,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该怎么办呢?”
    两声电话的等待声,电话接通了,林飞联系上了王静,然而王静的话让林飞呆住了:“林飞,你到火车站买一张到朝阳的火车票,九块钱就到了。”
    “你不是说在锦州吗?怎么又跑到朝阳去了?朝阳在哪里?这鬼地方我一点都不熟……”林飞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王静打住了。
    “我不在锦州,如果我不给你说锦州,你从广东怎么能找到这里呢,你去买张到朝阳的火车票,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王静说完便挂了电话。留下林飞一个人在那里楞呆了办天,值到电话亭的老板问他还要不要打电话,他才回醒过来。
    林飞很听话的去买了一张到朝阳的火车票。王静没有骗他,是九块钱。
    火车开动了,林飞坐在窗口,眼睛看着穿外的田野。北方的天气特别的干燥,只见那远处的田野,没有一株的庄稼,土壤里似乎没有含一滴水,伴随着一阵风,满天都是尘土。身边的乘客告诉林飞,这里要再过几个月到多雨的时候才能播种。这一切让林飞想起了北方的缺少,和前不久常常电视报道的沙尘爆。
    火车窜过了一座山又一座山,看着穿外的环境,家家户户小平房,每家都有一个烟囱,林飞感到奇怪。这里的烟囱不象自己家乡那样,而是建在主房。身边的乘客再次给林飞解释,那是因为这里面有炕。
    “有炕?难道这里的冬天要烧炕?”想想,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林飞的大脑还无法跟上现实,因为必定林飞是北方人。看见炕那都是林飞在电视上才有。
    火车还有一个小时便要到达目的地了,远处有一座黑乎乎的东西。身边的乘客再次告诉他,那便是朝阳最有名的象征,“凤凰山。”
    听到这里,让林飞想起了一个故事。话说在很久很久以前,玉皇大帝的一个女儿凤凰,因为爱恋上了一个叫朝阳的小伙子。只因为是人仙不能通婚,凤凰却坚持自己的真爱。玉皇大帝气怒,便将朝阳变成了一方土,凤凰仙女便化成一座山,守候着自己的心上人……
    传说是悲惨的,而眼前的的一切却是那般的有名,这是一个旅游的好去处。山上有很多水果树,具说登山的人可以随便吃。并且山上还有很多庙,每年的庙会时候是最热闹。想想这些,林飞很想在这里工作以后有机会能去参观一下。然而他却一直没有如愿以偿。
    林飞坐在这个简陋的火车里,看着远处的荒山,然后给自己点上一支烟,轻轻地吸着。明天会是什么样子,林飞不知道,如果真的如王静所说那样,那么自己就是太幸福了。
    火车停停走走,火车上的乘客是下了一波,又上一波。在这里,林飞发现了一件事情,在南方,大家的车代步工具,是公交车,而在这里,却是火车。真是同一片天下,不同的习惯啊!
    火车离朝阳越来越近了,而林飞的心却莫名地激动起来,是心慌的激动。林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看着眼前的房屋,给林飞第一印象,就是这里发展并不比广东,并且很慢。林飞的心里很矛盾,自己来是对还是错。这里和林飞在路上见到的差不多,也是平房,烟囱,一看,林飞便知道那里一定有炕,而事实却如林飞所想,一起乘车的人告诉林飞,那就是炕。
    听着别人的介绍,林飞有些激动,自己以前都是在电视中见到坑,而如今却能亲眼目睹,那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情。在其他乘客的眼里,要飞是来这面游完的游客,因为只有游客才会对这里充满着好奇。
    火车晚了半个多小时才到站。这是一个很小的站,林飞拉着他的密码箱子,背着一个包,然一走出了火车站。
    出了火车站,由于自己身上也没有电话,林飞第一想到的是,给王静打个电话,因为他不知道王静身在何处。
    林飞与王静通了电话之后,便在火车站门口等她。两夜一白天的车程,林飞只吃了两顿饭,此时,他的肚子特别饿。林飞将自己的箱子放在地上,然后坐在上面,等着王静来接他。
    林飞虽然肚子饿的直叫,可不敢离开半部,因为没有任何联系方式的他,担心如果自己离开了,王静找不到他。无奈之下,林飞只好坐在那里,静静地等着王静的到来,同时还有忍受上饥饿的折磨。
    时间再点滴地流逝,可是林飞始终没有见到王静的出现,于是林飞便再次给王静打电话,结果对方接电话的人是一个男的。
    “你好,请帮我找一下王静,我是她的同学。”林飞客气地说道。
    “哦!她刚出去了,说去接人了,你等一会再给她打吧!”电话中的男人说道。
    “哦!谢谢你!”挂了电话之后,林飞揉着肚子,看着火车站门口的几条大道,希望能从其中一条道路上看到王静的身影。因为只要王静工到他以后,他便不再忍受饥饿的痛苦了。
    林飞坐在自己的箱子,静静地等着王静出现。
    火车站的上广场上面,人来人往,这里的行人,讲着一口地道的东北话,那是自己只有在电视中才能听到的东北话。在这样陌生的城市里,林飞象个傻瓜一样,坐在火车站的广场,等着自己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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