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芳心两荡漾

    陈如玉也来帮忙，两人将朱敏扶到长椅上坐定，陈如玉将她靠在自己怀里，方程急忙去买了一瓶矿泉水给朱敏喝。陈如玉直掐她人中，过了好一会，朱敏睁开眼睛，陈如玉拍拍胸口，道：“朱敏妹子，你可吓死我了，怎么就晕了呢？幸好你醒过来了，不然我们就要去找救护车了。”一会朱敏说好多了，方程忙问她怎么了，朱敏说自己从小身体就不是很好，缺乏体育锻炼，有轻微的贫血。朱敏低声对陈如玉说了句话，陈如玉直是点头，方程忙追问什么什么，我没听到。
    陈如玉低声在他耳朵边说：“朱敏妹子说她红阿姨来了，又贫血，所以晕倒了！”方程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把自己弄了个大红脸，陈如玉却早跑开了，还直朝他做鬼脸。方程想起自己在医院里用“清心诀”自疗的经过，就让陈如玉扶着朱敏不要动，自己调息运气，两手按住朱敏的太阳穴，将“清心诀”的清凉之气输送进去，展开灵觉，感受着真气的行进，沿着自己练功时脑部运行的路线，将真气在朱敏脑袋里绕行起来。
    方程两手按住太阳穴时，朱敏心都要跳出来了，从懂事到现在，方程是自己除父亲外感觉最亲近的第一个男性，那天唱歌的豪气和跳舞的高明都给她奇特的印象，好象他身上有一种味道，跳舞的时候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自己闻到好舒服，跳舞的时候就像踩在棉花团上，又像被他带着在云里飘。当两股清凉之极的气流从方程手中进入脑部，朱敏觉得自己的脑袋就像放在清水里洗涤一般，舒服得差点呻吟出来。大约过了一刻钟，方程才停下来，朱敏绯红了脸，闭着眼睛，整个心神都沉浸在一种清凉无比的动人感觉里，还有一种从来没有体验到的羞涩和甜蜜甜蜜。
    陈如玉白了方程一眼，忙问：“朱敏妹子，好点没有？”朱敏才睁开眼睛，娇羞的瞟了方程一眼，“好了，没事了，我觉得脑子好舒服呢。谢谢你们啦。”“你现在有什么感觉？”“我觉得脑子好清醒，眼睛看东西都不一样了，好清晰好清晰啊！”“不会吧？方程还是个大夫？”“真的，方程，方小弟手上有两股清凉的东西进入我脑袋，舒服的不得了。”接下来方程“清心诀”运动，给朱敏作了一番头部按摩，清凉的真气钻骨透穴，让她脑袋的不适全都除去。朱敏舒服得差点睡了过去。
    陈如玉看见朱敏这么快就好了，兴奋得和朱敏说个不停，倒把方程冷在一边。“呜呜呜，早知道有这种好事，我也该晕一回。”陈玉萍叹息不已。“方程弟弟，你还会气功？不是说那是骗人的吗？”“这回终于注意到我啦，”方程想，看到朱敏也一副好奇的样子，连忙说：“这气功是一门奇怪的东西，人体经络虽然不被西医承认，但我们中医却实实在在运用了几千年，我小时候在家里发现一本书里面有一种气功，就自己瞎练，觉得身体轻捷，很有好处，今天是第一次用来治病结果还比较满意。”陈如玉道：“那就是说气功不是骗人的了？”方程道：“只能说有人利用气功骗人，而不是气功骗人吧。”朱敏道：“我以前也不相信的，但今天以后肯定相信了。”方程向朱敏鞠了一躬：“感谢朱敏姐姐替我伸冤，请受小弟一拜！”陈如玉和朱敏早笑做一团，跑开了。
    三人虚惊一场，出了游乐园，就准备打道回府。两个女孩子知道方程都是在外面吃，于是邀请他到她们宿舍去，做饭给他吃，以示对方大医生的感谢。方程还从来没有去过她俩住的地方，很想见识见识女孩子的香闺，而且有蹭饭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陈如玉说：“我们自己做饺子吃，好不好？”方程是无可无不可，朱敏很高兴的赞同了。三人买齐了东西，回到陈如玉的住处，方程看她家足有一百二十个平方，除了一个大大的客厅，还有饭厅、书房和三间大大的卧室，装修得非常漂亮。惊讶的说道：“哇，太奢侈了吧，我们无产阶级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你一个人却霸占了这么宽，装修得像皇宫一样，不公平不公平！”
    陈如玉不假思索的说道：“羡慕呀，只要你愿意，也可以来住呀！”说完看朱敏脸色古怪，才知道有语病，于是忙说：“不过是当佣人，干不干？”说罢嘻嘻的笑了起来。方程可不敢乱说话，陈如玉做了个“V”形的手势。两人带方程参观她们的卧室，结果方程进去都怕下脚，看着那一尘不染的地板，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房间，摆得整整齐齐的用具，还有一种女孩子房间特有的香味，只感叹和她们这里比起来，自己那个地方只能算狗窝。看完之后，三人就张罗起做饺子来。
    方程和朱敏没做过饺子，陈如玉就教他们，朱敏很快就做的很好了，可是方程怎么做也不像，看着方程那大手将面皮蹂躏得不象话，“哎呀，你哪里是做饺子，简直是在做驴粪蛋嘛！”陈如玉看方程做的饺子惨不忍睹，趁机讥笑起来方程老着脸皮，继续请教，陈如玉对他说：“好啦好啦，方弟弟，不要你帮忙啦，你不帮还不忙，你越帮就越忙。”干脆让方程去看电视，方程也乐得清闲，看电视节目去了……
    一会饺子煮好，三人吃得其乐融融，方程边吃边赞：“想不到陈姐手艺这么好，这味道可以比得上餐厅里的了。以后我可要放个碗在这里啦，嘿嘿。”陈如玉随口说：“这个算什么？我会做的菜可多啦，只要你喜欢吃，姐姐一辈子都可以做给你吃。”方程听了这话，只好“嘿嘿”傻笑，朱敏却一失神，差点打翻了碗。以后气氛显得有点沉闷，朱敏说自己胃口不好，吃了几个就不吃了。陈如玉道：“我也吃饱了，方弟弟你的任务就是将这些饺子吃完，不然就是不给我们面子。”两人却跑到旁边看电视里的肥皂剧去了。方程一直对女生喜欢肥皂剧觉得奇怪，很多人为了电视剧中的人，陪着流了不少眼泪。方程努力工作，吃的肚皮滚圆才将剩下的饺子消灭下桌子。坐在沙发上，肚皮朝天，直喊好疼，逗得两个女人嘻嘻娇笑。
    两女收拾了碗筷，陈如玉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喊道：“啊！好累呀！从来没这么累过！”方程道：“我帮姐姐按摩按摩，就不累了。”陈如玉知道她为朱敏按摩效果可是满好的，将大腿伸出来，道：“好！先按摩下大腿，好酸喔！”本来按摩的手法很繁杂，什么按、搓、摩、擦、揉、叩、推、拿等等，还有辅助手法拍、捏、点、钭、抚、捻、端、抹、运等等，但是方程由于有清心决，对那些手法虽然不熟练，却将点、揉、运三法运用起来，从脚底穴道开始，一路按摩上去，陈如玉觉得一股清凉的气流在两条大腿流动，从下到上，直舒服到心里去，特别是方程按摩到大腿的时候，那种酥麻酸软的感觉传到敏感部位，简直比自己平时偶尔摸到那里产生的异样感觉强百倍！直想方程就这样一路摸上去，好好抚慰一番，可惜方程的手到了大腿中间就再也不越雷池一步，倒让她有些许遗憾。等方程按摩完毕，陈如玉大叫起来：“从今以后，我就聘请方弟弟当我的专职按摩师！”
    接下来方程又为朱敏按摩一番，朱敏比陈如玉还要敏感，方程按摩的时候，她的双腿只打颤，那种男性带来的一样刺激，让她纤细的神经分外敏锐，方程的每一次动作，都让她心儿提上半空，那种从脚底传上来的师傅感，从小腿、大腿、经过那神秘的溪谷，再到小腹、胸口，最后在脑部神经形成强烈反应！朱敏只觉得自己要舒服得晕过去了，有人说：“一下痒、二下麻，三下就像蜜蜂爬。”她现在心里就像有10万只蜜蜂在悄悄的爬行，那种感觉说不出的销魂蚀骨，动魄惊心！让这个二十多岁的大姑娘芳心如小鹿乱撞！要不是有陈如玉在场，可能就当场出丑了。
    如果说按摩的时候陈如玉表现出的是坦率的激情，那么朱敏无疑就是一种羞涩。羞涩绝对是一种美，一种更多的女性用来打动男性的属于含蓄的美，那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若隐若现的朦胧美，比之明白显露的表情更容易打动人。索菲亚在谈论女演员的裸照的时候，认为“裸照降低了表演的魅力，因为它失去了神秘的元素，合适的衣服比裸体更有诱惑力。”现在朱敏的神情，可以说绝对的给方程留下了不可抗拒的印象。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两人之间开始滋生。
    两女疲劳尽消，三人就坐在客厅聊天。三人认识了这么久，才互相了解了基本情况。朱敏的老家在四川成都，那里气候温和，自古称为“天府之国”，朱敏的爸爸妈妈都是教师，从小家教很严，性格内向，所以朱敏虽然人很漂亮，但还从来没有恋爱过，以前有男生追求她都被她拒绝了。到现在只有方程是第一个和她亲密接触过的异性，这倒让方程吃了一惊，心里想：“现在大二女生如果没有男朋友，就要被讥笑没有魅力，这朱敏也算一个另类了，这么漂亮温柔，不知将来便宜哪个男人。”本来朱敏希望到CD找工作，不知怎么却分到CS来了，所以跟方程一样，心里也是不痛快。
    至于陈如玉，是长沙长大的，只有妈妈，从来没有见过爸爸是什么样子，小时候问过妈妈，但她总是不愿回答，后来听别人议论，隐隐约约知道自己是个私生女，所以陈如玉从小就很自卑，读初中时就学会做太妹，虽然后来和那些人断绝了来往，但成绩却不是很好，高中毕业只考上了中专，中专毕业就靠妈妈熟人的关系到这里上班，虽然从小和妈妈相依为命使陈如玉坚强又能干，但由于学历太低，在公司里总是被人看不起，所以那天方程报到时那胖女人才支使她做这做那的。她妈妈知道女儿一个人在这里不方便，就给她买了这套四居室的房子。以前一个人守着这大的房子，怪寂寞的，现在朱敏和她住一起，两人年龄相当，性格互补，一起非常合得来，别提有多开心了。
    现在方程才知道那天陈如玉为什么那么自卑。和朱敏都很理解她，不住口的安慰。三人一排年龄，方程现在才知道自己果然最小，陈如玉二十二岁，朱敏二十一岁。方程也说了自己的情况，虽然说了“清心诀”的事情，不过却隐瞒了自己会特异功能的事。两个女孩听说了那么神奇的泉水，那么美丽的风景，异口同声的说：“我过年去你家玩！”说完了一愕，又相视大笑起来。方程道：“冬天树叶都掉了，没什么看头，明年‘五-一’一定带你们去。”
    三人今天都比较疲累，于是方程早早送两个女孩送到楼下，才告辞回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