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茫茫路何方

    凌晨1点多，众人才走出酒吧，三三两两的离开，陈如玉和朱敏住在一起，因为陈如玉一个人有一套房子，朱敏就没有住公司宿舍而是住到她家去了。方程看她们两人结伴而去。再去找张翔时，他已经不知跑哪里去了，估计是回去玩游戏了。正准备开步走，却听郭芸芸在身边小声说：“打虎英雄，不送送姐姐这个弱女子啊？”方程说：“大姐还没走啊？好，我送你，呵呵，我成护化使者啦。”郭芸芸嫣然一笑：“小样，跟我走啦。”两人打了一辆车，车开了十来分钟，到了郭芸芸的家。方程送到楼下，转身要走，郭芸芸说：“到我家坐坐吧，弟弟这样走了，倒显得姐姐不礼貌呢。”方程犹豫了一下，郭芸芸：“切，没出息，害怕姐姐吃了你啊？”方程连声道：“没，没那意思。”
    到了郭芸芸家，两人就在客厅里喝茶、闲聊起来。方程才知道郭芸芸是从部队文工团转业的，老公还在部队，不过离长沙不远，半年回来探亲一次。因为她老公的关系，郭芸芸才能到现在这家公司，她在公司的公关部做主任，不过听她说起老公的时候，语气平淡，好象是在说一个不相干的人，心里暗暗纳罕。方程忙说：“原来是郭主任呀，失敬失敬！”双手向郭芸芸抱抱拳才坐下，将郭芸芸逗的笑起来。
    两人谈了些闲话，都觉得对方说话很真诚，于是方程说了自己的事情，说自己本来有希望到上海的，不过被人顶替了，到了这里来，言下颇有失落之感。郭芸芸道：“弟弟刚出身社会，你还不了解。现在的社会就这样现实。所谓‘关系就是资源’，你知道吗？在社会上，要作出成绩，不是光靠工作能力就行的，人脉、机遇，有句话现在很流行，‘说你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行也不行，’总之不是你在学校里学的书上说的那样那么简单的，有时还恰恰相反。”
    方程深有同感，于是两人又感慨一番。方程看着郭芸芸灯光下笑意盎然的脸，像一朵夜百合，突然想起舞会上的尴尬，立刻浑身不自在。这时候郭芸芸起身为他添了水，弯腰去放茶杯，方程突然看见她那雄伟的圣母峰和中间深深的乳沟，那种强烈的诱惑比舞会上还强烈，方程竟然有伸手去摸一摸的冲动！郭芸芸放好杯子，顺势坐在他身边，将电视摇控器给他，道：“弟弟你喜欢什么频道，自己选，我去冲个凉。”那郭芸芸手伸过来，方程去接的时候，不知怎么遥控器却掉了，两人都弯腰去拣，郭芸芸丰润如玉的手臂和方程的肩膀亲密的接触，身上的幽香直往方程鼻孔里钻，方程忙尴尬的直起身，等郭芸芸去拣，而郭芸芸也是同样的想法，直起身来让方程去拣，两人发现居然想到一块去了，还是方程再次弯腰拣起来，两人相视微笑笑起来。
    方程看见郭芸芸随笑声而微微颤动的前胸，那两个庞大的玉球发出致命的诱惑，还有那一开一合的诱人红唇，突然心里火热起来，有一种将她抱住，狠狠蹂躏一番的冲动。心想：“看来得赶快走，再这样下去非出丑不可！”忙起身告辞。郭芸芸露出失望的样子，起身送他出了门，道：“哎呀，我倒忘了，弟弟刚来长沙，你知道回去的路吗？”方程说：“我打的回去。”连忙落荒而逃，身后传来郭芸芸清脆的笑声。
    第二天，当整个城市还在宿醉的时候，方程已经起床了，没有酒后放纵的疲劳，方程简直感觉好极了，反而神清气爽！看来中规中矩的工作以后，偶尔的娱乐确实可以调节身心呀。方程洗漱一番，在阳台上练完“清心诀”，就准备出门去散散心，在楼下吃了早点，一个人沿着大街慢悠悠的走，大街上淡淡的晨雾，那些树木花草，像被乳白色的牛奶洗过，空气有一股潮湿的味道。一会儿不知不觉的走到公司楼下，抬头一看，方程自嘲的一笑：“人何尝不是像养鸡场的鸡？总是沿着固定的路线运动，自己被习惯思维左右，出门总往公司走。”想到这里，方程悚然一惊，走路如此，思维、做事也是如此，人们往往喜欢按思维定势，做事没有创新，图方便，走老路，所以大多数人终此一生，就这样被思维定势蒙蔽了灵智，碌碌而过。我呢？难道也有这种倾向了？本来想去散步，却走到公司来了。这个问题真是值得思考呀。
    习惯往往是人心理上达到自动化程度的行为方式，是人在日常生活中最经常上演的“事件”，比如，本来离家还有老远，手就已经把钥匙拿出来了。每天习惯了抽烟，没有烟或者不能抽烟的时候，往往无意识地作出抽烟的动作，或者将圆珠笔含在嘴里。等等。更可怕的事，人们往往把习惯作为一种工生活中的防御手段，面对各种意想不到的威胁，我们常常以“习惯”作为盾牌。习惯对于一个人来说，往往是坚不可摧的，不容易被打破，其实真正的原因是我们不愿意打破它，尽管是不好的习惯，我们也竭力维护它。比如有人指责某人在办公室里将鞋子脱掉，将脚高高的架在桌子上，尽管这样很不雅观，很没有修养，但这样做的人总是说：“习惯了！”再比如，有人责备邻居将垃圾倒在过道上，对方往往说：“不好意思，习惯了！”而最危险的，应该是我们的思维方式，总是习惯偷懒，习惯了让自己和大众一致，所以我们很多时候智慧的火花在刚刚燃起的时候，就被习惯熄灭了。
    方程就这样想着，信步而行，突然想起那天的车祸，以前在网上看，某人被雷击了，有了特异功能，某人被车子撞了，有了特异功能。看来自己属于后者。据说特异功能几百万人里面才可能有一个，还要机缘巧合才行，看来自己的特异功能是由“清心诀”引发的。自己真该好好想想了，该怎么利用这些特异功能。他们对自己的发财大计肯定有不可估量的作用！但现在的“天眼通”也好，“天耳通”也好，“他心通”也好，都还处于初级阶段，还要经过锻炼，才有实用价值，但自己苦于没有人可以请教，只好走步看步，慢慢来了。还有，这些能力有什么作用呢？当间谍？搞推销？要是有“漏尽通”的神通就好了，将来发生的事情早知道，那用在投资市场，不是不发财都不行了？
    其实方程不知道，他的特异功能就是被“清心诀”引发的，当天他在医院里一通胡搞，让“清心诀”在流经脑部的时候改了道，那两股真气从两边太阳穴进入松果体，然后围绕脑部神经元组织绕行，将他的大脑逐步改造。要知道，我们普通人的脑部神经元绝大多数都处于沉睡状态，终其一身，能被利用的不过百分之几而已！而方程的“清心诀”本身就有凝神醒脑的功用，再加上偏于阴柔，进入脑细胞后不会损害它反而激活了它们。每修炼一次，就会有新的脑细胞被激活，方程每天的脑细胞都在被开发，所以才有特异功能的发生。甚至停止。其实中国自古就有各种锻炼法门，可惜人们重视的是肉体力量的开发，忽略了精神领域的开发，现在方程无意中进入了这个神秘的精神领域，可见是多么的幸运。当然，脑细胞的激活在初期是比较快的，越到后面会越缓慢，毕竟人的脑细胞不可能完全被开发，有个百分之三十被开发就非常了不起啦。
    方程整个上午就在广场的长椅上思考特异功能的事情。还有昨晚突然对女性的兴趣大增，在舞会上，在郭芸芸家里，自己都被一种欲望所诱惑，这种情况也让他奇怪，难道特异功能激发了性欲？呵呵，真是有趣的现象呀。中午在外面吃过饭，方程决定到橘子洲走走。转了几趟公交，终于到了橘子洲，方程看到水，不禁跃跃欲试起来，以前在家乡，夏天的时候，整天泡在水里，今年暑假练功，多半时间也在水里，现在方程对水充满了感情。看到大人小孩在游泳场尽情嬉戏，方程由于没带泳裤，只好望水兴叹。一个人坐在江边，看天上白云，江上流水，思绪纷纭。古人说“古来万事东流水”，里面的颓废之感固然令人感叹。但现在方程看见这滔滔逝水，兴起的却是时光如流水，岁月不等人的紧迫感，反而油然而生只争朝夕的豪情。
    这一天的思索，让方程基本上理清了一些头绪，也决定了今后前进的方向。自己现在具有这样的本事，为什么不可以让人生过得更精彩、更有意义呢？可以说，正是这一天的思索，让这条股海神龙产生了腾飞的欲望。
    当方程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万家灯火了。难得的是张翔居然在家里。两人打过招呼，张翔又去捣鼓他的电脑，方程看了会电视，就进卧室看书。刚躺床上，张翔就伸出个脑袋在门边说：“方程，今天陈玉萍来找过你。”说完就缩回去不见了，方程心里好笑：“这个张翔真是个电脑迷，搞成个高度近视、虾米腰了还那么大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