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眉头

    以前在大学的时候，写这句话的时候竟然有一些怀旧，算时间刚刚离开半个月而已。不过换了一个环境，也换了一种心情。
    以前在大学的时候，很喜欢听一档叫“都市夜归人”的节目。当节目开始时，主持人总是说：“现在的时间是二十三点零二分半，这里是江苏音乐台，《都市夜归人》，我是张艺。”
    她是个喜欢自言自语的女人，像一个忧郁的精灵，对这个世界充满感慨。她喜欢歌曲与电影，特别是那些怀旧的。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总喜欢她在耳边唠唠叨叨的讲一些生活琐事，或许是一只不见得手套、或许是隔壁咖啡馆里的趣事、或许是一些本身没有任何意义的叙述，每晚每晚。
    她总在感叹年华易老、红颜易逝，在伤春悲秋中有着小女人的细腻与柔情，在近似悲观中又有对生活的渴望。我不知道是她本人如此，还是节目需要，总之那种氛围很好。
    怀念那四年听节目的日子，有了她的声音，城市的夜晚不再寂寞。
    一些片花。
    有人说，现在的生活节奏越来越快，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但是心灵的隔阂却越来越深。可我要说，在每一个深夜，在每一个新的一天来临的时刻，守侯在收音机旁的都市中跳动的是一颗颗温暖的心。抛开了所有的喧嚣和杂念，回归最初的纯真与美好。这个时候，我，张艺，还有你，他，我们，都是夜归人。江苏音乐台，都市夜归人。
    留不住时间的背影，换来沧海桑田的记忆。《都市夜归人》，我们的故事。
    街灯将疲惫拉长，脚步把回忆叩响，《都市夜归人》用思绪触摸深夜的光亮。
    风轻轻地吹，夜沉沉地睡，不曾忘记的，是那些不醒的梦。江苏音乐台，《都市夜归人》。
    深夜时分，霓虹、街灯、月光、星星、梦想，还有都市夜归人。
    最自然的声音，最真实的心情，最坦诚的《都市夜归人》。
    深夜的都市，几许疲惫，几许倦怠，回归自己的空间，情绪渐趋平和，思绪逐渐蔓延，《都市夜归人》，每晚零点，张艺与你倾心交谈。
    故事的结局总是走进烟尘往事，就象一场飘雪，下过了，大概就下过了。江苏音乐台，《都市夜归人》。
    很多故事，都是这样写的，那些人、那些事，其实一直存在，终究不曾远离。《都市夜归人》，细说从头。
    沉默的树在黑夜默默成长，《都市夜归人》在深夜陪你绽放。
    总有一些无法改变，那些人、那些事、那段岁月，终须挥别。江苏音乐台，《都市夜归人》。
    与自己对话，寻找心底最深处的声音，我们都是都市夜归人。
    岁月的笔，在时间的墙上，留下班驳印记，都市夜归人。
    如果天地是无限宽广的，我相信我会在这样的夜里找到属于我的音乐。《都市夜归人》。
    再见你的时候，我只是淡淡一笑，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就像记忆里真的没有过发生什么……江苏音乐台，都市夜归人，每晚子时，张艺，说最真的话，说给——自-己-听。
    微小的车站里，注视时间的荒原。列车静静驰过，等待初次的记忆。江苏音乐台。都市夜归人。
    推开窗，远处是海，近处是夜。伏在星星上，蓝色的平静。江苏音乐台。都市夜归人。
    当时我们听着音乐，桌上有一杯茶。要有多坚强，才能念念不忘。江苏音乐台。都市夜归人。
    在熟悉的街道，看陌生人跳舞，由于长久的站立，指向希望的地方，变成了路牌。江苏音乐台。都市夜归人。
    你一直说我一无所有，两手空空。我还是觉得，你和音乐很温暖。我是张艺。江苏音乐台。都市夜归人。
    多久没见你，以为闻不到你气息。原来你背影这么长，回头就看到你。江苏音乐台。都市夜归人
    有些灯是孤独的，它们的梦，照绿身边的树丛。它知道它的快乐。江苏音乐台。都市夜归人。
    冬天，花开得静谧。冬天难以开口。这似乎是以后的事。等风吹过，树枝把春天接住。江苏音乐台。都市夜归人。
    你对我说，这个世界很温暖。看着你的眼睛，我听见月亮在呼吸。江苏音乐台。都市夜归人。每晚子时，张艺，说最真的话，说给自己听。
    很多已经离开，永远不会再来。只好见面再说，不能强求。地图有些老旧，记忆清晰难改。江苏音乐台。都市夜归人。
    每晚子时，张艺与你倾心交谈。现在的时间是二十三点零二分半，这里是江苏音乐台，《都市夜归人》，我是张艺。
    （注：打这段文字时到网上查了一下，《都市夜归人》节目在05年的时候已经停了。自从大学毕业后就再没有听过，怀念那段曾经美好的时光，特此感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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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新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天色已黄昏。
    阿新的身影掩映在暗处，透过屋外的一缕霞光我只看到一张精致的面庞和一双美丽的眼眸。墙上挂着一幅画，笔法很细腻，可以看出是出自女子之手，不过画面却很大气。
    画面上画的是在一片茫茫白雪中一个男子负手而立的背影，仿佛无限宽广的天地间只有那个男子傲然而立，那样的豪迈英武。
    这里是一间普通的农舍，一个普通的山村。
    我和阿新的谈话很短，因为大部分时间她都在沉默。不过我可以看的出来她是个忧伤的人，只有心灵忧伤到深处才会如此的平静。
    作者：你大概是什么时候认识洪七的？
    阿新：大概十六岁左右，我当时在卖花，他买了我的花。
    作者：然后呢？
    阿新：然后就认识了。
    作者：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我的意思是结合在一起生活？
    阿新：大概两年后吧！那天他受了很重的伤，他说他会娶我。
    此时阿新的美眸中似乎有泪光闪烁。
    作者：你就答应了？
    阿新：没有，我出身不好。
    这时的阿新用手捂着脸。没有人愿意提及让自己难堪的往事，扬州醇香园的那段时光依旧是阿新心中的痛。我不愿再提及此事。
    作者：我听说你们开了家酒楼？
    阿新似乎想到什么，脸色转好，隐约间还有些许的笑意。
    阿新：是呀！烟雨楼，那是段美好的日子。
    作者：后来呢？
    阿新：他救了公主，成了大侠。我就走了，他没找到我。
    此时的阿新看着门外，斜阳映在篱笆上，黄昏已尽，夜晚就要来临。她的眼光执著的看向门外，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我悄然起身，不想打扰她此刻的沉思。或许她在想那段在江湖中漂泊的时光，有痛苦，有幸福。行走在爱与被爱之间，徘徊于生离死别之际。
    走出门时迎面看到一个小孩子走过来，像极了年轻时的洪七。回首再看阿新，在逐渐变暗的光影里，那眸子里有一抹化不开忧郁。
    洪七曾经告诉过我，他这一生了然一身、无妻无子。
    李清照《一剪梅》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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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部校旱写到现在，似乎又走回以前校旱的模式。我无法摆脱过去校旱的影子，我仍然在考虑形式的完整、前后的照应、情节的统一。
    有时抛开一切，想写什么就写什么，多么自由自在！！
    可以开始另一个故事，根本不用理会以前的东西。我所写的并不是我所想的，人就是这么矛盾。
    昨天夜读《三国》，很敬重关羽。不是因为他的勇猛，而是义气。第二十六回：“袁本初败兵折将，关云长挂印封金”，关羽在给刘备的信中，开首为：窃闻义不负心，忠不顾死。读来让人落泪不止。
    关羽对陈震言道：人生天地间，无始终者，非君子也。
    《三国》中多成名的英雄、威猛的将士、谦廉的君子、狡诈的小人，然如关羽者，仅一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