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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鲜币)102.戏水出事
那边尊贵的五皇爷自个儿苦闷地憋着,这边紫芯跟蓝宸宁春风眷恋,甜蜜缠绵。
昨天紫芯月事完结,今天蓝宸宁当然不客气,跟她在床上就缠绵不断,直到大半夜过後,才云收雨散。
蓝宸宁餍足地拥着紫芯在怀中,跟她低语着要出发的消息,“芯儿,我们已经计划好,廿八那天出发,那样大约下个月初十到达东元国的海运城,在那里我们停留七至十天,筹备好出海的事,顺便等你蛊毒发作期过去,就扬帆出发。”
最近蓝麒的监视明显地放松了,在皇府外的暗桩减少了不少。烙文烨二天前已跟他的皇兄报备了要到东元国商谈新航线的事,也获得了批准,太后更要求他顺便去探望一下自家的舅舅,代运一些心意的礼物给娘家的亲人。所以他们打算到了东元国时,他跟紫芯就在海运城待上几天,而烙文烨会去东元国皇宫短住几天,顺道取得出航的证件。
而在出发那天,紫芯跟蓝宸宁直接在府内就坐上了烙文烨那辆特大的马车中,所以外面的人没人知道随行人员中额外多的二个人。蓝麒的人,早在烙文烨要出发到东元国的消息传出来时,就已经莫名其妙地全数撒走。
没人知道原因,不过他们也没多少兴趣想探究。
烙文烨的马车车厢很是宽敞舒适,虽然路上难免会颠簸,但车厢底下垫了厚厚的软褥,所以也不是十分辛苦。而且车队载着几车的礼物跟行李,还有不少武装的随行守卫,行车并不是很快,路上也是十分平静,没什麽事发生。
三人同处一车厢中,也是相安无事,气氛淡静融洽客客气气的。晚上蓝宸宁搂着紫芯睡在一边的软褥上,烙文烨就搂着被子睡在另一边。
唯一叫紫芯抱怨的是没办法洗澡。连续五天下来,路程上最多只能偶尔停下来给各人解决排泄的需要及用餐,也没看到有水流的地方可以停下来,所以各人大家都没什麽机会清洗。虽然已经是夏末,出汗比较少,紫芯却也开始觉得受不了,感觉身上都开始发出一点点的异味,很不舒服。
她发现停下时都有守卫不知去哪处打了清水回来,猜测路上应该是有河流什麽的,只是他们马车没靠近过去。
於是今天紫芯终於提出要求,“皇爷,能不能在下一个有水源的地方停留一下?芯儿觉得满身都是污秽,很想找个地方清洗一下身子。”
烙文烨轻笑一下,抱歉地说,“是本王疏忽了,忘了芯儿姑娘不像我们这些男人,习惯了远门时长时间没地方洗澡也不觉得有什麽问题。”他想了一下又说,“不过也委屈你多忍受一天,我们应该会在明晚才途经月华河的一段流域,那里应该有合适的地方给你洗澡。”
於是第二天,车队留在一处空旷的野地休息时,独独他们三人的马车连几个皇爷贴身的侍卫,来到了月华河一段岸边不远处的野地停了下来。
理所当然地蓝宸宁陪伴着紫芯,二人来到一处比较上流的段域,找到一处合适又有点树林遮掩的地点,就给她脱衣服下去慢慢洗。
蓝宸宁没陪着她下水一起洗,而是在岸上面帮她把风。他只在岸边用清水略为洗一下手跟脸,脱了上衣打显抺净了身体。
今天的夜空,像勾镰般的新月被遮掩在厚厚的云层後,照下来的月光不算明亮,蓝宸宁半眯着眼,欣赏着畅快地在玩水的紫芯,在水波中若隐若现的白嫩身段,不忘提醒着,“芯儿你洗好就上来吧,这水凉,泡太久了会易得风寒。”
被他这样一说,紫芯也觉得有点冷,於是顺从地回应着,“好的,哥哥。我这就上来。”
“小心点。”蓝宸宁顺口的一句,却在下一刻眼底下闪过水中的异样,焦急地叫喊着,“芯儿!别动!”下一刻就听到他跳下水的声音。
“呃?”紫芯本能地停了下来,充满询问的眼光望向蓝宸宁。然而蓝宸宁还是喊慢了!同时间她的大腿突地一紧,明显地被某样表面滑腻的东西缠上,然後一阵刺痛,她望向下,看到水中折射下一条手臂般粗大,有着鲜艳斑色的蛇身,知道自己被蛇咬了一口了。
“啊──蛇啊!”随着她的惊叫,蓝宸宁已游到来她的身边,他发出一招打在蛇的七寸之处,就击毙了它。紫芯感觉大腿上的紧箍松开了,然後就被蓝宸宁抱进怀中。
此时她的血随着河水渗到玉镯中,玉镯受到感应,开始泛出紫光帮她疗伤。
受到惊吓的紫芯没说话,蓝宸宁也不发一言地把她抱了上岸,然後立即察看她大腿上的伤口,瞬间脸色发白,担心地问她,“芯儿,你这里感觉如何?”
蓝宸宁看到紫芯腿上,明显地没了伤痕,问题是她那被咬之处的皮肤,泛着一片黑青,很明显那蛇是有毒的!这时他望一眼水中的蛇尸,认出来女人手腕粗的蛇身银蓝相间的鲜艳斑纹,的确是有毒的蓝环太蛇。
那玉镯可以疗伤却不可以解毒──不知该说这玉镯是神物还是废物!
“哥哥,我一边腿好像麻痹了,是不是那蛇有毒?”紫芯有点惊怕地泣着说。
“是,那是蓝环太蛇,是有毒的。但芯儿你放心,那毒不难解,只是我们会需要尽快找个城镇,才会有那个解药。你要忍受一下。”蓝宸宁快速地帮她穿好衣服,然後抱起她回马车路上,一边回答她说。紫芯听到他说出那蛇的名字,知道那是很常见的毒水蛇,那个蛇毒的确不难解,也不致命,只是解药配制需时,但因为常见,多数医馆都会备有一点配制好的解药在。
烙文烨在停留期间也在另一处乘机梳洗乾净,这时看到蓝宸宁脸色铁青地抱着紫芯回来,也被吓了一下。知道紫芯中了蛇毒,随即命令车队随後跟来去前面最近的城镇外找处地方守候,而他这轮马车就快马加鞭载着紫芯进入城镇中,找到一间医馆替她解毒。
谁知道紫芯那头刚解了毒,这头却因为受了寒,在进入城中後当晚就发烧起来。第二天中午时,随行的车队已到达,但紫芯还没退烧,根本没办法起行,为怕庞大的车队太过引人注目,只好命令行走比较缓慢的车队稍歇一下後就先行上路,皇爷的马车随後追上。
结果一拖,比原来预算好的行程,足足慢了差不多八天──到他们可以再出发时,已是十二。
都知道紫芯每个月十五就会蛊毒发作,需要另找一个男人帮她解毒,这下蓝宸宁脸可也要黑起来了。
现在他们刚好卡在半程上,刚才进入东元国的范围,现在身处的城镇就是边城。之前紫芯身体不适,当然要等她完全好了才可以承受路上的颠簸,勉强出发只会令人担心,而且要真坚持那样做,也只会惹起烙文烨怀疑,所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问题是现在出发的话,在十五之前,又未必会赶得及到达另一城镇,就算赶到,要物色一个乾净的倌子给她,也非半时一刻可以做到的事。
所以几天前当蓝宸宁知道会滞留在这里时,他已作出准备,找了人牙子委托要买一个年轻的男仆,并指明要是童子乾净之身。他故意忽略当他特别提出这个要求时,那牙婆子奇异又暧昧目光──很明显那老女人以为他有特殊的性癖。
不过这时代有些男人有断袖癖好,尤其是一些富贵人家来说,也不是很惊世骇俗的事。不过当时那牙婆子就说了,他这个要求,不是没有,但要花一点时间去找,可能要在一些比较贫穷村落才找到合适人选。这个城镇的青楼倌馆蓝宸宁也跑过了一遍,却发现在这些地方要找一个乾净的少年男孩,真是极之困难的事。
作家的话:
☆、(14鲜币)103.出人意表
眼看现在进退二难,不知情的烙文烨,看见紫芯身体已是全好,蓝宸宁却一直不肯出发,开始也隐隐觉得他有什麽秘密,而看他频繁地跑去那些风月场所,更是诧异不已。
某天他终於忍不住试探地问蓝宸宁,“宸宁,刚才我收到消息,我们的随行车队在明天就要到达了,但现在我们这面还没出发……现在芯儿姑娘的身体已好,我们几时可以起行,你给我个日子可以吗?那样我回信要那边的管事我们大约可以到达的日子,要他们先找个落脚点等待我们。”
迫於无奈之下,蓝宸宁只好找紫芯来商量这件事。
紫芯听完之後,也烦恼得小脸皱成一团。
她轻轻叹息一声,“哥哥,要不就直接跟皇爷说吧。看他要自己在十五那天帮我还是帮忙找个人来也可。”
“芯儿,你真的决定了吗?”蓝宸宁不舍地问。他也是很无奈,可恨自己又不会分身术,要不他是不想她有半点委屈的。
紫芯点点头,“就跟他说去吧,哥哥。其实这也是个好办法,要不迟点我们出海之後,你又在哪里可以找到男人给我?难道要从那些侍卫中找出来吗?”
“本来哥哥是想买一个乾净的男孩回来的……也可以带着他上路,只是现时还没有消息……”
蓝宸宁未解释完,就被紫芯惊呼着打断了说话,“哥哥!你怎可以?那不是要糟蹋了别人家的好孩子!”
蓝宸宁脸容一怔,随即铁青地显现出难得一见的恼怒,“什麽糟蹋!能跟芯儿你一起,可是八辈子修不来的福份!”
紫芯想想也是自己傻,不是早说了会买个乾净男人,在这时代要乾净的,当然只会是未成年的男孩!现在真听到蓝宸宁去做却又骂了他,她暗自骂一下自己,然後急急地安抚着蓝宸宁说,“哥哥对不起,是芯儿愚昧了。反正都找不到,那就算了。哥哥你就尽快去跟皇爷说吧,早点作个了断。”
“好。”蓝宸宁望一眼紫芯,见到她眼中的坚决,就点点头转身去找烙文烨。
当烙文烨听完蓝宸宁说出紫芯蛊毒之事後,他一双桃花眼笑弯了起来,状似有趣地说,“宸宁,你在跟我说笑吧?你是说想我当芯儿的「解药」?”
看见蓝宸宁脸上的难色,他也不嘲讽他了,歛下脸容对他说,“看这情况,的确我们只好等到十六才出发。不过你说十五那一晚要我陪她的事……你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如何?回头我再答覆你。”
蓝宸宁点点头,犹豫了一下又艰难地说,“梵淼,我们并不是说要拿你当解药用,只是想到之前芯儿既然已跟你过了一晚,但就当是朋友间的情义,看你愿不愿意帮这个忙,芯儿也可免再被其他男人碰……不过当然我们不会勉强你的。我这面会再看看牙婆子的消息,催促一下她找人,尽可能也不会麻烦到你。只是每到十五之时请你多多体谅包涵,也恳请你别以异样的目光去看待芯儿。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
“宸宁你放心。我知道她是你放在心尖上的宝贝,不会难为她的。”烙文烨只能给他这一句。
蓝宸宁感概地叹了口气,“梵淼,那我先去牙婆那一趟。前天我表示了加倍酬金给她,我去看她有没有找到人选给我。”然後就转身出去。
蓝宸宁离开之後,烙文烨的脸色随即沉了下来。
事实上他刚才差点没气得翻桌!
原来上次是因为她蛊毒发作才勾引他的?她根本对他没意思?所以之後才敢甩了他?
这二兄妹当他是什麽了?他可是堂堂五皇爷!不是他们可以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倌子!
但他却恨极自己,刚才为什麽没冒火三丈地直斥荒谬去拒绝,以维持皇爷的尊严?还考虑?自己想考虑什麽?考虑当她的男宠吗?
竟然还敢说,她只想在十五夜毒发时,用他一晚?除此之外的日子大家就装作无事,她不会纠缠他?
休想!
想当他女人的话,就只能照他的规矩来!
但当烙文烨还在暗自气得炸毛,在想着要怎样地报仇玩弄紫芯时,蓝宸宁却出人意表地收到牙婆子的好消息了。
在加倍的重金之下,陈牙婆第一次发挥她的办事效率,没二天就找到个男孩给他。
当陈牙婆领着一个看上去才十岁的男孩到蓝宸宁身前时,他陡地被愣住了。
这个孩子……也太年少了点吧!
而且他这是什麽怪样子?
站在陈牙婆旁边畏畏缩缩的男孩,他的身子不高,大约才到蓝宸宁的xiong前,目测他比紫芯还要矮上一点,身子纤纤瘦瘦的,从背面看可能还会被人误认为女孩子,重点是他的脸──他的脸上搽了一层白粉,颊上却又抺了突异的嫣红胭脂,嘴巴上更是一圈光亮的鲜红,但手跟颈的肤色却是有点蜡黄,整个样子真不可谓不惊吓。
看着蓝宸宁差不多龟裂的表情,陈牙婆怕他是不满意这个男孩了,即时努力地鼓动着那张舌头,叽叽喳喳地推销着,“公子,这是初七,今年刚好十三岁……”
她话未说完,就被蓝宸宁打断了,“十三岁?我看他身子长的只有十岁的样子!有虚报了吗?年纪太小的我不要!”
别开玩笑了,还没长大的孩子,下面那东西能用吗?
回答他的却不是陈牙婆,那男孩听到蓝宸宁说不要他,随即急急地辩解着,“我足岁十三了!没骗你!爹爹教过我不可以说谎欺骗人的!”
他的声音倒是特别,清脆响亮中却又带着一点点的嘶哑。
的确是在变声期的男孩声音。
这声音引得蓝宸宁认真地打量了他一下。
他发现这个男孩,居然有一双十分漂亮明艳的眼瞳,是一对很少有的紫瞳。“你是混血儿?父母是哪里人?”东元国既然临海,远洋贸易发达,当然有各色各样的异国人来过。有些外来的人跟一些青楼女子一夜风流快活之後,就留下了血脉,然後在不知情下离开了,独剩下那些女人跟她们的下一代留在东元。久而久之,混血儿也不是很少见到。而因为这些原因,有着异国色瞳的孩子们,很多都是没爹的孩子,而他们的样子也很易被人猜到他们卑贱的出生,所以在东元国,除非是临海地区比较多异色人种的地方,要是在内陆地带,这些人多数都是身份比较低,生活比较困苦的人家。
但这个孩子提到爹爹一词,那他的父母又是什麽人?
男孩却紧抿着嘴不再说话。
这时陈牙婆又主动插话来解释,“公子,初七他可是身家清白的,这点你放心。他们家就住在小安村那里,只是他爹爹是混血的,娘却是本地人,可怜的孩子娘在生完他们二兄弟之後就死了,他爹重病缠身,弟弟又年幼,所以他才把自己卖了,好挣钱给他爹养病及小弟弟有口饭吃。”陈牙婆说完之後,一幅自己也忍不住怜悯男孩的样子,拎着手帕子抺着眼角。
看见二人还是没说半句话,不过见蓝宸宁又在打量男孩的身体,她觉得有戏了,又积极地推销着,“初七他人可算是又乖巧又考顺,很受教的,而且公子你放心,我家男人帮你检查过了他的身体,很乾净!”说完还暗示性地对蓝宸宁眨眨一边细长的眼。
蓝宸宁嘴角抽搐着,懒得跟那牙婆解释她对他的误会,又再望向男孩。
他注意到那男孩,虽然真正的脸容都被掩饰在脂粉之下,看不出什麽表情来,但也看出他本来的五官算是清秀端正,而那双吸引人目光的双瞳,当中的神色,就像一只在陷阱中垂死挣扎着的小兽一样──满满是绝望,却带着一丝临死也不肯认输的倔强。
蓝宸宁虽然对有点欣赏他的目光,但想到这是要安置在紫芯身边的人,个性又不可以太强,不免有点担心。他紧锁着眉头,开口直接地问男孩,“你知道我买你的目的是什麽吗?你将来是要用身体来侍奉主子的。”
男孩听到蓝宸宁的说话之後全身一震,然後垂着头轻点着头,回答的声音细的几不可闻,“我知道。”
蓝宸宁留意到他双耳泛起的艳红,勾一勾嘴角,露出满意的笑。
作家的话:
☆、(13鲜币)104.紫瞳男孩
蓝宸宁认为男孩既然有了被男人玩弄身体的觉悟,那要是对方换成女的,那他应该也不会抗拒吧。蓝宸宁担心着男孩反抗时会作出伤害到紫芯的举动,不过他想想又觉得自己cāo了多馀的心了。时紫芯蛊毒发作时,身上的媚香就比任何春药更会令男孩主动想要她了,还怎可能会反抗?
他望向陈牙婆问,“你这里有可以用的房间吗?我要看一下这孩子的身体。”
陈牙婆顿了一下,然後欣喜地回着话,“有,有有!公子这边请。”然後领着他们来到屋子中的一间小房间,打亮了桌子上的灯就跟蓝宸宁说,“这里就是了,公子。牙婆我就在外面等你们,公子你慢慢检查,好了就出来。”牙婆暧昧地说完之後,就退出房间外,还帮他们关好了门。
蓝宸宁在木桌旁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望着站在门边的男孩,冷淡地跟他命令,“过来我面前,把衣服全脱掉。”
男孩听到他说话之後窒了一下,然後僵着表情紧抿着嘴走到蓝宸宁面前,很快就把身上单薄的粗布衣衫脱个清光。
男孩的身体真的很瘦,不过他走上来时蓝宸宁留意到原来男孩的身高比他之前以为的要高了点,就是一幅长期没吃饱过似的样子,太瘦了。他身体的肌色也应该是因为营养不足的关系,显得有点萎黄,不过没双手那麽明显。他的身体倒真的很乾净,而皮肤看上去还算光滑,视线移到他的胯下,只见他下身垂着的肉柱白净呈淡粉色,不算很粗大,不过以他的年龄来说应该就是差不多,看上去也是很粉嫩的样子,的确应该是个童男。
“去把你的脸洗乾净,然後穿回衣服,你就可以跟我走了。”蓝宸宁淡淡地跟他说。
男孩愣了一愣,诧异地望了蓝宸宁一眼,瞬即又飞快地垂下头来,点点头乖巧地应道,“好的,谢谢公子。”然後他就走到水架上的水盆,用清水洗乾净脸上的脂粉。
虽然不知道为什麽这位高贵的公子只望了他一会就检查完。他不像之前那位叔叔一样把他全身摸过一遍,又掰开他二片臀瓣仔细地查看他後穴,看看有没有什麽秽病或瑕疵。他忍受了难堪的检查,因为他很清楚地被告知,买他的人要的是把他当宠儿用。
他很清楚当宠儿是什麽意思。
穷人家的孩子易早熟。他虽然一直在爹爹的庇荫之下,比很多跟他一样有着异色瞳孔的孩子,不用年纪少少就被迫流落在青楼倌馆之中,已是幸福得多;但从小就跟爹爹一起挣钱养家,初七也不是养在温室中的小孩。
很多事,自己没经历过,也目睹耳闻过不少。
他知道因为自己天生的样貌,是没可能找到任何正当的差事的。即使卖身到富贵人家处当个小工,他怕的不是遇上好色的恶主,而是预想他最大可能的下场是被同僚下仆倒欺凌侮辱。
既然是早知的命运,他也不想白白被跟他一样身份,下贱粗卑的仆人玩弄。
父亲艰难地把他二兄弟养育长大,上个月突然病倒,还幸之前父亲克勤克俭之下,家中还有一点点的积蓄,但今次父亲的病来势汹汹,小弟才九岁还年幼,这个月以来单靠他一人,一直都是入不敷出的状态。眼看下去别说全家温饱了,连父亲的医药费也没了个着落,更别说要请大夫继续为他治病了。为了久病日渐衰弱的爹爹,也为了弟弟的将来,更加是为了一家的温饱,他决定了卖身。
但是要卖,也要卖的值得。
所以,他瞒着爹爹他真正的目的,只是跟他说会卖身给大户人家当小厮。而他私下却找牙婆子,狠心地花掉了家中仅馀的一大半银子塞给她,说只要不是去青楼倌馆,未来的主子,即使要买他当玩物也可。条件是他要先知道价格,也承诺了会给牙婆卖身契上数目三成的回扣。
之後他等了差不多半个月,直到前日陈牙婆在行家中发出急需要一个乾净肯卖身的童男的消息,传到他联络的牙婆耳中後,初七很快就被推荐了给陈牙婆,所以今天就出现在这里。来这里之前,他就已知道自己卖了什麽价钱,当然他对那出价是十分满意的。
其实看到买主之後,初七是感到十分好奇的。那位公子,是他看过最好看的人了,长得温润高雅,玉树临风,真令人难以相信他会有恋童那些变态的癖好。
不过看他一直以来的表现,初七隐隐觉得他将来要服侍的对象,好像并不是面前这位公子。
初七很快就洗乾净了脸,然後淡定地穿好衣服,一点也没表现任何的窘迫扭怩,好像对一切已经是不在乎的样子。
蓝宸宁对这一点是十分满意的,那表示这男孩要调教起来应该不会很困难。他也留意到男孩洗乾净後的脸容还算清秀,可能因为是混血儿的关系,五官的轮廓鲜明,其实样子算是不错,就是脸色不多好看。
他想紫芯应该是可以接受这个男孩的。
“你一会先签好卖身契,今天先回家一趟跟家人道别吧。明天下午你就回来这里,我的人会在酉时正来接你走。”蓝宸宁跟男孩说,“你表现很不错,这些钱,是我额外赏给你的。你先拿回去安置好你家人吧。”在男孩的讶异表情中,他把一个重量不轻的袋子放在桌子上,然後就走出房间,跟陈牙婆说了一会儿话,就把一袋金子交给了她。
陈牙婆眉开眼笑地送走蓝宸宁时,初七还在错愕着不懂反应。
蓝宸宁这下可算狠狠地收买了男孩的忠心了。尤其当他打开袋子,发现当中放的居然不是银子,是为数不少的金子时。
他紧紧地把那袋金子擢在怀中,紫瞳中满是泪光。这下就算他不在,爹爹跟弟弟只要不太挥霍,这些钱连他卖身的钱,够医好爹爹的病之馀,还可供他们生活好一段日子了吧……
初七回家的时候,顺手还带上了一个大夫去帮他爹看病。大夫看过之後,才知道他爹爹的病,原来是真的颇严重了。在初七恳求之下,大夫终是答应把他爹爹搬到城中的医馆中好好医治。当然初七是付了不少的医药费了,他明天就要离开,没办法之下也只可以信任那位大夫。即刻执搭好简单的行囊,拉着小弟就租了辆马车把父亲送了到那大夫的医馆中。然後顺手找了间小旅馆,安置好了弟弟後又把一部份的钱给了他叮嘱他要小心收藏好。但他还是不放心,父亲病重,弟弟又年幼,他怕把钱全给了他们的话会被贼人窥觊,但不给的话又怕放在自己那里以後没机会给他们,烦恼不已。
无奈之下他最後还是留下了一半的钱在自己身上,打算以後找机会就寄回来给父亲跟弟弟。第二天在医馆中终於等到父亲醒来之後,他跟父亲说明了情况,又交下了一部份的钱给他,然後在初七爹依依不舍地跟他百遍叮咛後,才离开了医馆。
蓝宸宁的马车准时来接走了他,揪着手中小小的包袱,他惶恐地迎向了未知的将来。
马车把他送到一个清幽的宅子中,然後初七被人安置了在一间小厢房。沐浴之後初七换了上一身他之前没穿过的好衣料,吃了一顿十分丰盛的晚餐之後,他就怯怯不安地坐在床边等待着。
出乎他意料,当晚没任何人出现过。直到他累极和衣在床上睡了一整晚,第二天早上醒过来时才相信了主子居然在第一晚放过了他。
没有他想像中地以为会被人急不及待地蹂躏玩弄。
但当一个下人送早膳时就通知他,蓝公子要他用过膳後前往去见他。
他此刻才知道,当天买走他的那位公子的姓氏。
不过他还不知道,他将会遇上一个跟他纠缠一生,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28鲜币)105.被当作解药的男孩
初七乖巧地跟随着领路的男仆身旁,来到一处清幽典雅的大院子中的厢房门前。
然後男仆跟房中主子通传之後,推开了门示意他进去。
初七轻手轻脚地踏进厢房中,听到身後房门关上的声音,望一眼花厅中围坐在八仙桌旁的几个人,就垂下头不敢再乱看,卑微恭顺地向着他们方向行礼,“初七见过几位主子。”
他不懂太多的规矩,只知道爹爹教过礼多人不怪,既然不知对方是什麽人,但单看他们身上华美的衣饰,一概叫做主子应该也不会错吧?
他话刚说完,当中一个穿紫色银绣云纹华贵外袍的男子,就噗嗤一声地笑了出来,然後一把丝丝扣人的悦耳声音传了出来,语调中似嘲笑似轻挑地说,“本王可没那个福份当你主子呢!芯儿姑娘才是你的主子。”
烙文烨前晚知道了蓝宸宁终於找到一个男孩并买了下来後,心中可不谓不憋屈极了。
他才刚决定承认自己的对那女人身体的回味与渴望,忍痛委屈一下自己在十五时会跟紫芯再渡春宵,到头来却发现原来自己真的只是被人当是备用品而已!
还好自己还没真的跟蓝宸宁开口说出他的决定,要不真的脸子里子全丢光了。
昨晚他知道那男孩已被接进来这里後,心就一直无法定下来,甚至整晚辗转反侧,耸起耳尖留意着隔壁院子的动静。
今早他就跑来这里,为的就是想看看他们二兄妹买了个什麽样的男宠回来!
就这一个身无几两肉,又矮又瘦,脸色蜡黄,连毛也没长齐的小伙子,紫芯会看得上眼吗?他在床上可以应付得那个女人吗?
烙文烨很快就下了结论──这小子根本连本王的一根汗毛也比不上!
而那女人居然舍弃他而要这小伙子,可恶!
这时另一把清朗雅逸的男声迎上一句,“给梵淼见笑了。初七昨晚才来到,我还没空给他说明过情况,他的确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谁。”初七认得出这把男声的主人,就是那天买他走的男子。
这时另一把又娇又柔,听得人心窝酥软的美妙女声响起,说话中却满满是怀疑,“哥哥,这孩子……不会太小了吗?还是不要了吧……”听她的话初七就知道原来她是那位公子的妹妹。
蓝宸宁看到紫芯满脸不愿意的样子,才刚想开口劝慰她,殊不知害怕他们要「退货」的初七,惶恐地抬头望着紫芯,紫眸中满满是哀求,嘴巴也急迫地衰求着说,“主子,初七已经十三岁了,不是小孩子了!请您别不要初七……”当他不经意地看清紫芯的样貌时,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呆若木**地直瞅着紫芯看。
紫芯跟蓝宸宁也被他慌张急切的反应怔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
静默了下来的厢房中腾地爆出一阵清亮的笑声。
“哈哈哈!”烙文烨看到他的样子,忍不住轰然大笑起来,“这小子倒是精得很,急着要把自己推荐给你呢,芯儿姑娘。那倒是,有哪个男人不好色,不想被你这般如花似玉的姑娘看上的,即使是年纪那麽少的男孩,呵呵……”
紫芯禁不住有点懊恼地瞪了烙文烨一眼,然後又望向初七,看到他望着她一幅惊艳痴迷的样子,更是不悦地皱起眉头来,刚才想开口跟蓝宸宁说不要这个男孩了,陡地想起要是不要他的话,那她不是只可以求烙文烨帮忙?
紫芯看看他那可恶的妖孽笑脸──才不要求他!
於是她忍下了开口要送走男孩的冲动。
这时蓝宸宁轻咳一声清一下嗓子,就跟初七说,“初七,这位才是你的主子。”他拉过紫芯的小手,似安抚地轻拍着她的手背,又继续对回过神来望向他的男孩说,“你记住,小姐她才是你唯一的主子,你的一切,包括你的命,都是她的。你叫我公子就可,这位是五皇爷。”
“是的,公子。”初七慌忙收回视线,乖顺地答着,又转向紫芯说,“初七见过主子,见过五皇爷。”
“初七,以後你就贴身跟在你主子旁边,好好地服侍她,知道吗?”蓝宸宁看紫芯没反对,就代她跟初七说了。
初七怔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顺从地应道,“初七知道了。小奴一定会好好服侍主子的。”
初七觉得很诧异,之前那公子说他会要侍寝主子,但是却很意外他要服侍的对象居然是个天仙美女?不过这对他来说却是件欣喜的事,因为他认为,服侍这样一个美女的话,那即是他不需要寝侍这一项了!
他认为那时蓝宸宁那样说法,可能只是想考验一下他。初七怎也没想到,会真有女人作出那麽惊世骇俗的事,买一个男宠回家侍寝!
这时烙文烨却突然站起身来,有点悔气地说,“宸宁,本王还有点事要处理,不陪你们玩了!我就先告辞。”然後也没等紫芯他们回话,就打开房门快步走了出去。
房门「彭」一声地被他大力关上。
烙文烨满心都是妒恨──这可恨的二兄妹,狠狠地耍了本王一趟!
他迟早会讨回来的!
初七莫名其妙地地被那位皇爷的怒意,骇得他满脸不知无措,僵立在门前瑟瑟抖动着。
紫芯望向蓝宸宁,轻皱着柳眉扁着小嘴问他,“哥哥,他是在生哪门子的气了?”他不是讨厌她,怕她缠着他不放,又不想帮她解毒吗?怎麽还一幅妒夫的样子似的,一直冷嘲热讽,最後还发脾气摔门?
蓝宸宁也锁着眉头,男人的直觉令他隐约明白烙文烨不爽的原因。当然他就算猜对了也不会跟紫芯说的,他可是一点也不希望烙文烨会真的喜欢上紫芯……“我也不清楚,可能他接受不来这种事吧?反正先不用管他,哥哥迟点跟他谈一下开解他就行。”
“嗯,好吧。”紫芯没什麽所谓地回着,她想着以後还是尽量要避开那个脾气古怪的妖孽,免得影响自己的心情。
这时她看向初七被惊吓的样子,柔声跟他说,“初七,你上前来给我看看你样子。”
既然知道自己必会跟这男孩一起,紫芯当然希望跟对方认识一下。
那样起码令自己觉得好过点吧?
之前她听蓝宸宁说过初七的身世及卖身的原因,也接受了他的说法──这男孩跟她一起,怎算也比要被卖给娈童的男人或青楼倌馆好。
对这点她倒真没有怀疑。
不过这男孩真明白他的「工作」内容吗?
男孩走到她的座前,然後听话地抬头望向紫芯,给她看清楚他的样子。
“你的眼睛真美!”紫芯看到他那对紫瞳後,忍不住赞叹地说。当她看到男孩讶异的表情後,却噗一声地娇笑着,“哈,不会是没人说过你眼睛的颜色很美吧?真特别呢,我也可是第一次看到紫色的眼瞳,想不到比书中形容的还要好看。哥哥,你说是吧?”说最後一句时,她转身过去问蓝宸宁。
“嗯,的确很特别。”蓝宸宁也和议着她的说话。
“我……小奴谢谢主子的赞赏。”初七并没学过什麽规矩,也不懂怎样当贴身的仆人,但他可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赞美他的眼睛,所以他是由衷地被感动到……之前看到他眸色的人,要不就是会骂他是怪物欺负他的人,要不就是以鄙视或暧昧的眼光看着他的人。
从来没人说过他的眼睛美,包括他至亲的人。
蓝宸宁看出男孩的窘迫,也放柔了声音安慰他说,“你不用担心,你的工作就很简单。需要你时我就会传召你过来,要做什麽到时就会跟你说,没叫你做的事你就不用做不用管。其他的时间,你爱干什麽干什麽去,不过现在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好好养好自己的身体,懂吗?”
初七点点头应道,“小奴知道了,谢谢公子指导。”
“嗯,今天你就在这房间侍候着,晚上也睡在这里,懂不?”蓝宸宁又说。
初七惊讶地反问,“睡在这里?”
蓝宸宁皱着眉,“你的规矩要慢慢学会,回答主子时要清晰,主子说了的事你听从就是,不许质疑。知道不?”
初七被他严肃的教训吓得急急低头求饶,“小奴知道了。是小奴无礼,求公子怒过!”
“哥哥!”这时紫芯却娇嗔着,“他还小,你也别太严厉吓着他了。现在我们在外面也不用弄太多规矩什麽的,就由他吧!”
其实她感觉越来越怪,这样的一个乖巧的孩子,他真知道自己今晚要做的是什麽事吗?她觉得自己好像一个拐骗小孩的变态女人一样……
不过蓝宸宁对初七的说话却起了一个很重要的指标:对主子的一切只许言听与命从,不得质疑与好奇。
所以当晚上看他们二兄妹睡同一张床上,初七也不敢质疑或好奇什麽的。
他静静在躺在寝房中的小榻上,但初七认为主子要他待在寝房是要他值夜守着,所以整晚都没有真正入眠。他是第一晚当差,一来怕睡熟了听不到主子的使唤被责怪,更加因为挂念家中的情况而辗转反侧,所以也没怎睡得着,只是间中地打了个困。
当初七不知第几次打着小困时,迷迷糊糊中他就开始听到床帐中传来的异样声音。
当他扎醒了过来时,耳中传来的男女高高低低粗喘娇吟声,已是听得他满脸红晕,口乾舌燥。
就算他没有过情事,也知道这声音是男女欢爱时的声音。
“嗯……啊,啊……哥哥,芯儿,芯儿要……”床帐中传来娇音婉转旖旎,听得他心如小鹿般胡乱撞跳着,不知不觉地被迷惑了。
“芯儿,嗯……哥哥这就给你,喔……”蓝宸宁身上的寝衣已被紫芯扯得松夸夸的,襟口大开,她的小手正捏着他一边已硬如石子的茱萸在拧扭着,又痛又麻的快感惹得他低吟不已。
他知道过了十五子时後,她的蛊毒开始发作了。
他快速地脱掉她身上的寝衣,把淡荷色的肚兜拉掉,俯下头在她的ru尖上狂热地吮吻着,大手拉下她的亵裤把它全退下来。
床帐中很快就飘荡着那醉人的异香。
蓝宸宁趁自己神智还在,仅记得叫唤着床帐外的男孩,“初七,过来!”手上的动作不敢停下,手指已掰开紫芯花穴外二片娇柔花瓣,插进去那水嫩的美穴中抽插着。
“啊啊……哥哥!唔喔……舒服,啊啊……”身体中的渴求越来越强烈,在花穴中的手指不停地得上他现在心中的滋味,是又期待又紧张?
他不再敢迟疑,甚至可说是急切地爬了上床,在蓝宸宁示意之下跪坐在紫芯大张的双腿间,然後有点不知所措。
就算隐隐知道不应该,初七也忍不住对着女人的娇躯看呆了,但却也死死控制着自己不要扑向她的身上。
因为主子或公子还没要他那样做,他不敢。
他双唇紧紧抿着,但却控制不住喉头滚动的咕噜声,五指紧紧地收拢成拳握着,指尖陷进肉中的地方已渗出血色,也不敢放开。
他怕一放开来,就会无法在抑制在主子身上乱摸乱揉的强烈冲动。
但童男的肉jing却是毫不掩饰地激动颤栗着,已是够呛的。这时传来的男女呻吟声引回他的注意,他看见蓝宸宁已占回刚才他的位置,并且快速地进入了紫芯的身体当中,并前後地不停摆动着结实的臀部。
回想起刚才公子那一声「滚」,初七立即惶恐慌张地退下床榻。但他不知道跟着该做什麽,於是有点紧张无措地站在床榻旁,一双紫眸时不时偷偷瞟着床上的yin靡活春宫。
“啊,哥哥,好捧,啊啊啊!快点!喔……”随着蓝宸宁的每一下挺进捣弄,紫芯不停地吟哦着,节奏跟随着男人的清楚一些事,以免他太痴心妄想他不应该想的事。
“等等!你先去弄点热水及乾净布巾来。我要帮你主子清理一下身子。”蓝宸宁也套上衣服下床,一边回头帮紫芯整理好被子一边跟他下令说。“顺便把你自己弄乾净点,身上不要留下气味。”
“是的,公子。”初七回过神来,即刻急步跑出房外办事。
当初七捧了热水来,蓝宸宁细心地帮睡着的紫芯做好一切清理工作,又亲手帮她穿好寝衣,调好睡姿盖好被子之後,把床帐放下来就出到花厅在桌子旁坐了下来,拿起一杯刚才初七沏好的茶水啜饮着。
背对着里室的初七看不到床上的情景,不过从蓝宸宁对紫芯的一切亲力亲为的照顾,细心呵护的态度上,他知道他对她是真心地宠爱着的。
对於刚才像一场迷离梦境般发生过的事,初七很迷茫。
公子既然那麽爱主子,为什麽他们却是以兄妹相称,而且刚才,为什麽要他对主子做那种事儿?
像主子那样,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女人,不是应该只有夫君才可以对她那样的吗?为什麽要他这个身份低下的一个侍儿……而且就算初七多麽地无知,他也很肯定今晚的情景绝对不是为了什麽床上的情趣──刚才他也看出来公子一幅怒恨得想杀死他的样子……却又偏偏是他命令自己去进入主子的身体……
“初七,我之前有跟你说过,你是要用身体去服侍主子的吧?”蓝宸宁的说话把初七从纠缠不清的思絮中拉回来,他看见初七点点头又说,“芯儿……小姐她就是你的主子,她就是需要你身体的人。”
初七诧异地抬起眼望向蓝宸宁。虽然今晚发生的事一早告知了他事实,但他还是震惊於蓝宸宁肯定的消息。
蓝宸宁似嘲讽似无奈地一笑,笑容却是苦涩得令初七看着也觉得心儿跟他脸色一样地沉了下来。他回复温润不再沙哑的声音,却充满了痛苦的感觉,说出来的话很轻,似怕惊扰着里间正在酣睡的人儿,“你会觉得很奇怪吧。像你主子那样绝色的女子,为什麽要买一个男孩去侍寝?”
“初七……不敢。”初七怯怯地回答着。他记得公子说的,主子的事,不许质疑。
“很好。你有记着我说过的话。”蓝宸宁俊眸中精光一闪,他果然没看错人。这孩子虽然年幼,但个性够定,当时见面时对他的要求尽管有犹豫,最後却也控制着自己情绪,淡定地听从。为了心中重要的人,他肯放下骨子中隐藏着的倔强与本来的固执,即使知道自己的下场会是多麽地不堪,为了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少少年纪的他却有着要放弃一切的觉悟。
当时他毫不犹豫地决定买下这男孩,就是因为他很清楚,这孩子只要好好地教导,必是紫芯最好的解药。这男孩很认命,知道自己的身份,骨子里却又有几分倔强的傲性,不会肖想不属於他的东西。只是有点太年幼,不过正是因为他年纪少,可以调教的空间,就变得比较多。
沉思了一会儿,蓝宸宁又开口说话,“你不敢是应该的。不过为了日後方便,我还是跟你说明一下情况。但你记着,我今天跟你说的事,绝对不可以由你口中传出去给任何人知道,要不然……相信不用我说明,你也知道後果了吧?”
垂下头的初七没看到蓝宸宁眼中的yin霾,但他话中的意思已经不用言明,当然惶惶然地跟蓝宸宁保证着,“初七不敢!但凡是主子的任何事,不管是不是秘密,只要主子跟公子没吩咐初七要说出去,初七都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说的!”
“嗯,很好。你记着你的保证。”蓝宸宁说着,又继续刚才的话题,“刚才我要你去服侍你主子,是因为你主子身上,中了一种奇毒。这毒逢十五夜发作时,需要我之外的一个男子,在她身体中灌给她精浆才可制止那毒性的发作,所以我才说她需要你的身体。”
震撼於紫芯中的奇毒,初七心中冒升一股奇异的怜惜感觉。想不到那麽美的女子也会有人狠心给她中毒,中的又是那麽奇怪的yin毒。难怪公子要他做那个事却又表现得忿恨狂怒的样子,他也是迫於无奈才决定要帮主子买个男宠回来的吧。
蓝宸宁看见初七身体一震,却也维持着垂头恭听着的样子,似乎很满意地微勾起嘴角一下又继续说下去,“所以,你以後要做的事很简单,就是初十四晚就在主子身边待着,等晚上子时过後她开始发作时,灌入你的精浆给她,之後出去房外预备点热水回来待着,就回你自己房去休息。其他的时间,你好好调养好你自己的身子,主子有吩咐的事就去做,没叫你做的事就别多事。还有一点重要的是,你要记着,你的身体,是你主子的,别给我在外面胡来给人弄秽了身体──不论对方是男是女也不可!要不然我知道时一定饶不过你,知道吗?”
“初七知道。公子说的一切初七都会仅记着听从,绝对不敢违忘。”初七回答着,声音还是有点抖动着,似因为惶恐也像因为惊异於刚才知道的一切。
蓝宸宁的心情似乎已回复过来,看着初七机灵又顺从的样子也没再现出半点妒恨的杀意,他意义深长地跟初七说,“初七,我想你心底中很明白,现在你的际遇,比你自己原先设想的,要好了很多了,是吧?我希望你铭记在心,能遇上像芯儿这样的一个女子作主子,是你十辈子也修不来的福份。买你回来的原因,不是因为她yin荡贪欢,完全是因为身不由己。公子承诺你,只要你对主子能做到忠心不二,尽忠职守,并能保守她的秘密,好好地服侍她,保护她;等到我找到方法解除了她身上的奇毒之後,我就会放你自由,并可以给你一笔钱回家好好过活。”
初七有点震撼地望向蓝宸宁,他刚才没有听错吧?公子是说将来可以放他回家?他激动得浑身颤着,紫眸中泛着泪光,声音也是抖出来的,“公,公子……你是说可以放我回家?”回家──一件在他签下了卖身契之後,想都不敢想的事。
看见他一幅感动到想哭的样子,蓝宸宁反而觉得有点好笑,不过他脸上也只是挂着温文的微笑,说话的音调也是淡然无波地似的,“只要你主子的毒要是解了的话,留下你也没什麽用处了,当然可以给你回家。你才来一天,就那麽想家了吗?”
“我……”初七窒了一下,不知该不该说,还是老实地招了,“因为我家爹爹病重,我来时他还是没什麽好转,而我小弟也是年幼,初七很担心他们……”
“会想家很好。不过明天我们就会出发去别的地方,所以没办法给你时间去看他们了。”看见男孩垮下来一幅失落的表情,他又笑着说,“不过明早出发前我可以派个人去帮你照顾好你家人,你有什麽想交代的跟他说就可,那可以了吧?”
初七有点喜出望外地点头,“可以!可以!谢谢公子!公子你人真好!”
“呵,真是小孩子。不过初七,我可要提醒你一件事,”看见男孩专心地侧耳聆听着的乖巧样子,蓝宸宁眼中不禁地现出一点暖意,但他的说话却是冷酷无情得很,“你要仅记切记,不属於你的东西,就别妄想──你千万不要爱上你的主子,要不到时候,我会亲手毙了你,知道吗?”
初七脸色刷地变得苍白一片,虽然惊悖於蓝宸宁话中的冷意,他却十分清楚当中的意思──要是他敢对主子有非分之想,就只有死路一条。
“初七仅记,绝对不敢对主子有半点非分之想!”这句是真心真意的誓言,对初七来说,当然小命要紧。蓝宸宁满意地点点头,然後示意他,“好了,我也要休息了。你也早点回房休息,明天午前我们就应该要出发上路了。”
“好的,公子。”初七恭顺地退了下去。
回房路上,他还在兴奋於刚才公子说帮他找人照顾爹爹,又承诺将来会放他走的事。
他也记着了,主子是公子爱的女人,千万不要爱上主子。
只是对情爱还是太懵懂无知的他,根本不知道,爱恨半点不由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