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所谓私奔(1)
「逃?能逃到哪去?」冰染轻轻按著手臂上泛疼的血痕说著:「躲过这个人,也还有人会追我到天涯海角,由不得我的。」
「……我知道,所以我会跟著你去。」
「什麽?」冰染蹙了下眉,错愕地将头抬向他,尽管这个动作还是无法让他看见青澜的神情。
「你的伤还未痊愈,我放心不下……更何况神乐都将我们视作一丘之貉,他同样会追捕我的。」
「……你在说笑吗?那住在这的病患呢?你要弃他们於不顾?」
「我已经列了几张方子给绿柳和红叶,倘若一一尝试,应该会有一个能完全解毒的,而这间宅子里住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神乐不敢轻举妄动的,红叶、绿柳他们肯定安全无虞。」
「……」冰染相当无语,给了好几张药单说其中一张是对的,根本把病患当白老鼠了,密医,不折不扣的密医!草菅人命的不是自己,是青澜才对!
於是他就这麽被拐了。
暂时栖身於一处偏僻客栈,虽然食宿什麽的都颇为简陋,但对於两个逃命中的人而言,有个藏身之地已是万幸,冰染让青澜一筷子一筷子的喂菜、喂饭,有些害羞的想著,他们这样是不是传说中的私奔啊──
「我、我自己吃啦!」
「你看不见,夹不到菜的。」看冰染分明是羞赧地脸红著,却还佯怒的拨开他喂食的手,青澜好声好气的哄著,继续将东坡肉夹到他嘴边,为了不让他有心思拒绝还转移话题:「我能知道你取人性命的原因吗?我想知道,是什麽缘故让你小小年纪就被逼著当冷血无情的杀手……」
冰染呆呆的张著嘴含下那一口肉,一边食之无味的嚼著,一边怔忡著思索……其实他也不晓得为什麽耶,是系统指令叫他杀的啊,他也没想那麽多就照著做了,他慢慢的拼凑著剧情,才理出个头绪来。
「因为我的性命掌握在别人手里,我只是个魁儡,被剧毒给控制著,为了获得解药叫我做什麽我都得做,唯一的逃脱方式只有一死吧。」冰染这段话说得断断续续,伸出葱白的食指按在唇上,一边琢磨著这说法应是挺合理的……
好吧,不够入戏是他的错。
「你的双眼吗?再给我段时间,很快就能重见光明的。」青澜也觉许久不见他漂亮璀璨的紫红色眸子,十分想念,隔著白布在他眼上温柔地轻抚著。
「那个人……却是我爹呢,更何况他武功高强、心狠手辣,之於他,我就像只蚂蚁被一捏就死,其实现在的逃亡一点意义也没有,处处是他的眼线,说不定後天、或是明日一醒来,我又被抓回那牢笼之中。」
「始作俑者是……你爹?何许人也?」
「云天庄庄主,有印象?」
「他不是威名远播的正派人士吗?还是行侠仗义之翘楚呢,听闻现今武林都以他马首是瞻,你说他是……你爹?是指使你杀人的元凶?」
「你不相信我也无可奈何,他还会强奸自己儿子呢。」
「他上你?」青澜这句话似乎不在像之前那样的优雅而云淡风轻,连那些装模作样的词语赘饰都免了,直接简单明了三个字,语气也带著不悦与慌乱。
「怎麽可能!」冰染立刻拧著眉反驳,当他什麽人啊?被别人玩过还可以这样一派轻松的和他谈笑风生吗?他也被青澜的问句弄得不快起来:「他奸的是他的另外一个儿子,我的双生兄弟。」
「这样啊……」语气明显缓和下来,也恢复了原本的轻柔,摇了摇头不甚唏嘘地感慨道:「没想到他是这麽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啊,竟然还做出此等天理不容的苟且之事,真是叫人不齿。」
「苟且之事?」冰染又无言了,默默的重复:「那我和你也……」
语气拉长保留想像空间,但不需要整句话说完,也能明白这冷冰冰的少年面无表情吐出的话语叫作吐嘈。
「血亲相爱已是违背伦常,父子颠鸾倒凤更是逆天悖德,而我心系於你,你也属意於我,为了相救而行鱼水之欢实乃两情相悦是也。」
「喔……」虽然听不太懂,冰染还是很不捧场的虚应一声,一听便知口不对心,不屑地撇了撇嘴,反正青澜除了一张嘴会讲也没剩啥了,总之别人滚床单是苟且之事,他们到处野合叫鱼水之欢。
等等,谁跟他两情相悦来著!
冰染白嫩的双颊滟滟如出水芙蓉,羞怯地染上两抹红,扭开头不想面对他,低低娇嗔了句:「哼,自以为……」
看著冰染羞答答的模样,又像以往那样死鸭子嘴硬,可爱得紧,青澜不由得好心情的扬起嘴角,轻轻摩娑著他绯红的脸蛋说道:「除此之外,神乐大约是认定你和蛇蝎美人有所牵连,为了替亲人报仇雪恨,也会为了寻你上穷碧落下黄泉……」
「神乐……」冰染越听越觉这名字似乎哪里听过,冥思苦索忽地一个激灵,想起了夏竹喋喋不休的面容也总算对这名字有了印象,开口道:「神乐,听照顾我的下人说过,好像是个什麽赫赫有名的捕快,来头也不小……」
「前有季庄主、後有神名捕,没想到情况如此不乐观啊……」青澜摇了摇摺扇,望著窗边摇曳的绿色竹林感叹。
「我忘了说,我的双生兄弟就是蛇蝎。」
「……凄惨。」
第五章-边逃边恩爱(2)
「就说吧,逃能逃到哪去?」冰染凉凉的说著,甚至都能猜测接下来的剧情大约是被他爹或神乐抓回去,关在个不见天日的地方严刑拷打、受尽凌虐……然後不知道为什麽两个人伤痕累累的又做了起来……毕竟现在正确来算也才做了一次,过副本通常都要做个两、三次……
冰染甩了甩头,脸蛋红扑扑的,他在想什麽啊──
「唔……」无预警的全身又痛得神经发麻,冰染无力的扶著桌角,拧著眉发出细细的喘息。
青澜这麽看也知道那个怪症状又发作了,游戏里有不做会死的设定,现在又多了这个不做会痛的病,只能说这游戏的确许多别具创意的巧思啊。
难得能理直气壮的占便宜,青澜自然毫不迟疑的便将人搂进怀里,在他伤口才刚愈合的纤细手臂挑逗的来回轻抚著,经过一段时间治疗虽然还有点难以控制,但终究可以自由动作的另一手在他的腰际捏著,轻吻著他的後颈喃著:「那能告诉我这是什麽奇怪的病症吗?」
「呃……」因为忍耐疼痛也因为身上不安分的手,冰染溢出轻浅的呻吟,难受地回答著:「这不是病……是心电感应,另一个双生子被他爹压上床时……我就会排斥的疼痛起来……」
「这样啊,原先还以为是你拉不下脸主动求欢,才想出这种暗示方法……」
冰染一听顾不得疼,羞愤地大叫:「去死──谁会向你求欢啊,我巴不得你滚远远的──!」
「是吗?那你会一直像这样痛不欲生的唷……」青澜低下头咬著他细致的耳廓,舌尖沿著形状美好的耳壳画了几个圈,而後还情色地钻进耳孔之中,将整个耳朵都舔得泛了层水光,後者敏感地哼了声微微瑟缩著。
侧坐在青澜身上,娇弱地靠在他xiong前,身上各处不时的遭受挑逗与爱抚,渐渐的驱走痛意让他舒服了些,但冰染仍是不肯服输地大声反驳:「滚吧你!我宁愿痛死!」
不忍心再逗他,也担心再这麽玩下去,怀中诱人的小家伙会真的为了争口气便不给他碰,青澜见好就收地讨好著:「别气了,我舍不得你痛,看你疼我也会心疼的……」
先是说了几句绝对奏效的甜言蜜语,看冰染脸上还装著气鼓鼓的,双颊却不争气的泛红,真觉可爱至极,抬起他的下颚吻住那张总是口不对心的红唇,大约唯一符合的便是它的模样果然和嚐起来时同样甜美。
「呐,你真是好小一只呢,连坐在我腿上……」青澜依然止不住想逗弄他的心态,戏谑地笑道:「我都得要低头才能亲到你呢……」
「嗯……去死啦你……等我长大,一定换我上你!」冰染气得牙痒痒的,也不怕伟大的反攻计画泄漏会打草惊蛇,气势万钧地发表挑战宣言。
「好,我等你。」青澜笑得更愉悦了,应允之後又开始啃吮那张嫣红的小嘴。
唇舌勾缠的同时,手也在双腿之间抚著,引导著他的情欲,接著感受到他下身的变化,也不拖泥带水的便钻进布料之中,握住那可爱的性器套弄著,明显发现冰染身体一震小手按在他手臂上,没有推开也没有动作,大约是又怕羞又不想他离开,一时也无助的不知如何是好。
微乎其微地笑了,青澜对冰染有过这麽多次性事还是如此羞涩的反应,感到心动不已,嘴上、手上更是热情地攻占著,翻搅出甜腻的娇吟声与唾液,套弄出极致的快感与白液。
明明平时像是带了刺般,不容侵犯的高傲,在他面前却是娇羞易恼的矜贵花枝,纯洁、雪白、像是一捏就碎,他明明不希望,自己是污染他的祸源,但是……罪恶感又缓缓浮上了心头。
「嗯、唔嗯……」冰染的小舌被吸吮得有些发麻,不知为何,青澜忽地紧紧抱住他,像是怕他消失一般紧得没有空隙,嘴里的火舌更是热烈的攻城掠地,激情得几乎让他不能呼吸,身下的那只手也迅速而大力的揣动著,受过无数情欲洗涤的冰染哪承受的住,几次套弄便在这刺激之下宣泄出来。
「呃啊……」揪著青澜的衣袖,冰染终於被放开的红肿双唇发出惑人呻吟,下身喷溅了一片白浊,同样溽湿了青澜的手,他低低的喘息著,全身垄罩在爱欲的瑰红色烟尘中,美得夺魂摄魄。
接下来当然是如此这般、如此那般,将手上天然的润滑液体拿来开拓後庭,接著便是嗯嗯啊啊教人欲罢不能的抽插过程,只是任何一个动作都还未施行,两人便听楼下一阵骚乱。
「哎呀,您们这麽多人怎麽就这麽闯进来,小店没这麽多房啊……」
两人立刻不管三七二十一,裹了床单先溜了再说,本就是嘛,逃亡途中谁还有心思在灯光美气氛佳的时候翻云覆雨,只是这突发状况让青澜扼腕万分,下腹还难受著呢。
至於那些理也理不清的心绪……暂时抛诸脑後了。
那一大票人不晓得是他爹还是神乐的人马,总之真是相当神出鬼没,大街小巷的转角都能突然冒出一个,发觉这样下去被逮到只是早晚的事,青澜提出个奇怪的意见来,冰染想了想虽觉莫名其妙也没异议,猜测那大概是系统指示吧……要不怎麽会……
混入一群戏班子中呢?
那时青澜突然将他眼上的布给取下,然後在他脸上轻柔的弄上什麽冰冰凉凉的东西,还一边匆促的替他换衣裳……一边匆促的吃豆腐,接著他便在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方式下跟著青澜走。
像是偷偷摸摸给他打暗号,或是巧妙的藉著角度让他悄悄地拉著冰染,总之有段时间他似乎不能被发现是盲人,他甚至也没出声,就连青澜的声音都变了个样让他有点惊惶,担心自己该不是真瞎到跟错人了吧。
晚上有了可以安歇的地方,能和青澜独处时他才将他脸上的东西拿掉,声音也恢复原样向他解释,他师父除了医术神乎其技之外,还擅长易容,至於易容那个学嗓也是必备的能力,所以他才能维妙维肖的模仿他人声音。
而目前是因为两人在走投无路时,青澜正巧见到路过的一群人,也没想那麽多,弄昏两个换上他们衣服乔装打扮一番,便混了进去,三不五时的试探与他们的对话之中推出了大半,这才知道这是个戏班,现下日夜兼程的赶路去某地上戏。
这戏班人数不少,也不可能住太好的地方,小小一间房还漫著淡淡的霉味,冰染不满的拍著床铺上的灰尘,也明白这不是挑三拣四的时候,於是只是嘟著嘴不发一语。
青澜过来替他把了把脉,查看双目的状况,没了解药两眼原本还会流出血泪来的,现则好一阵子没这症状,以金针又渡了些毒素出来,他抚著冰染依然紧闭的双眼说道:「那些搜寻我们的人身上都带著价值不斐的珍贵药材,大约是见你负伤想藉此作为诱饵,来个甕中捉鳖,不过倒是轻易被我摸了来,这几样凑合著用再过几日你的眼睛就能恢复光明了。」
「真的吗?」冰染不由得高兴了起来,这种活在黑暗之中的日子他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再也受不了每踏出一步都要心惊胆颤的感受。
「嗯,不骗你。」
还以为青澜信誓旦旦的承诺多少有些夸大作用,只是为了让他稍稍安心,哪知不需几天,也才两晚的敷药,一早醒来拆掉白布时,听著青澜的指示,冰染长睫颤巍巍地波动几下,心跳如擂鼓地缓缓睁开双目,眼前就是青澜那张让他朝思暮想的俊美容颜。
第五章-观众不多哪叫春宫秀(3)
银白的发丝过了肩落在xiong前,随著衣领的弧度披散著,虽说身上穿著是平实的白裳还是掩盖不了他优雅的气质,一袭古装翩然,更衬得他飘雅似仙,冰染看得屏息,心头激盪不已,只是更想见他原本高雅华贵却不俗的打扮,肯定更加俊美无俦、惑人心弦。
青澜的手轻轻在他颊畔摩娑著,指尖滑到了眼帘之前,冰染才反射性地闭了下眼:「看得见了?」
「嗯。」乖巧的点了下头,忽听外头有人来唤:「喂!该上路了。」
青澜马上变了声线回应了句,冰染这才有幸亲眼目睹所谓的变脸,看他从小小的行头却包含了行医工具、药材等,甚至拿出了张肉色的薄膜,往脸上这麽一贴左揉揉右捏捏的,手一拿下便成了个貌不惊人的陌生人。
冰染目瞪口呆的看著,青澜轻笑起来,也在他脸上如法炮制的易了容,隐去惊天的美貌,化作个清秀的少年,充其量只能称为唇红齿白,但那是比起两人天妒人怨的容貌而言,事实上这个年龄与冰染相仿的男孩已是戏班当中最为好看的了。
「加紧脚步,绝对要赶上晚上的戏码。」带头的班主在出发时不容辩驳地吆喝了声,一行人汗流浃背拖著满载道具的车赶路,在中途没有歇息的情况下,终於在夕阳消失在山峦里之前到了目的地。
只是瞪著门前高高挂的牌匾,冰染眉头拧得死紧,弄菊楼?这名字怎麽听怎麽不详啊。
一进了里头,呢侬软语、耳鬓厮磨,这是个什麽样的地方,不言而喻。
一群戏班进这种风月场所是要做什麽啊?
冰染一脸yin骛,青澜也不知是人皮面具的关系还是真那麽老神在在,面上没有太多惊异神色,跟随著众人从较静僻的边缘走到了後方的一处宽敞的厅间,大夥儿都是一副熟稔的模样开始整装准备。
冰染所假扮的那个少年,由於年纪最轻,一直都是里头最受宠的,他还懵懵懂懂不晓得该做些什麽自然就有人凑了过来替他傅粉、换装,虽然不喜欢让人碰触自己,不过这种时候他也就隐忍下来。
不过还是对目前状况抱持的相当大的疑惑。
反观青澜倒是相当入境随俗,可能是从细心的察言观色中摸清了底细,或是接到了系统指令,自动自发的动作著。
过了好半晌,冰染被打扮得花枝招展,原本素净的脸上了胭脂水粉後竟媚态横生,无意送秋波,便让人觉勾魂撩人,青澜也自行打理一番,原先平凡无奇的容貌此时竟也几分英挺,身上的服饰也换成了较为华贵的装扮。
「同样晚点轮你们上场,我们先撑前段完,就换你们俩了。」
「好的。」
由於冰染并不知道少年原本的声音是怎麽样的,总之肯定是多做多错,於是乾脆都保持缄默,让青澜开口,只是青澜一副摸了了八九分的模样,他却还连皮毛都参悟不透,到底在搞什麽鬼啊?
下一句话却犹如震撼弹,他立刻就知道现在的情况多麽水深火热了。
「等等你们在台上做的时候,记得激情点,那箱里还备有不少道具,你们就看著办吧。」
系统提示:出演一场多人围观的春宫秀。
冰染垂著头像是一尊精致的陶瓷娃娃一动也不动,直到人都散去,外头传来热闹嘈杂的歌声与铿锵锣鼓声,他才终於解除隐忍已久的尖叫冲动大声嚷著:「不要──我绝对不要在一堆人面前做──」
早就预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青澜也没什麽太大表情,只是略觉惋惜地睨了一眼箱中琳琅满目的助兴用品,妥协道:「好吧,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舍得为难你……要开溜现下正是时机,快点走吧。」
哪知两人才刚踏出後头的门便见到那些四处寻找他们的手下也进到这间妓院之中,甚至不只一人,有的四处查看,有的抓了人摆出张凶神恶煞的脸逼问,其中被盘查的一人就是他们戏班子的。
两人立刻拉上门又躲回里头,冰染抽动著嘴角,不敢置信他们会这样倒楣,连要溜之大吉都被堵上死路,这不就意味著……
不行!这种丢脸到家的事他死都不愿意!
「要不我装病就可以不用上台了,你一定能让我马上逼真的生起病来吧。」为了上台演春宫秀,冰染绞尽脑汁动起了歪脑筋。
「这个嘛……可以是可以,但是你看那些想抓我们的人,还捉了戏班的人盘问,要是我们有哪里不对劲,他们肯定会起疑的。」虽然这话说得诚恳,但里头确实隐含了不少私心啊,所有可能会发生的画面一张张划过脑海,光是想像就令他血脉喷张。
「我不要──在一堆人面前脱光光的被你……呃──才不要啊──」冰染焦躁地来回踱步起来,小脑袋瓜拼死命的想出解决之道,嘴里念念有词的几乎像发了疯似:「破窗逃走好了……不行、不行,太引人注目了……还是要易容成其他人的样子……」
青澜则是好整以暇的欣赏他焦虑的模样,微微扬起的嘴角在期待著接下来会发生的甜蜜情事。
「喂!要换你们上了!」
後台的人向相通的厅房内吆喝一声,冰染立刻瞪圆了眼僵住,直想落荒而逃,却被青澜给扣在怀里带进後台,冰染还在挣扎到底要不要直接把主角灭了,结束这场闹剧,有如黄莺出谷的美妙歌声在厅堂中回盪,最後一个尖音完美的结束。
在台下叫好声此起彼落,掌声不绝於耳时,他已经被拉上了装饰华丽的戏台之上,戏台两边垂挂的粉色轻纱飘摇,更显曼妙旖旎。
而居高临下,底下一桌桌再加上楼上四面八方的环绕著的人……全部的观众恐怕上百人,冰染这麽模模糊糊的想著,面对著难以数计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脑中有些晕眩。
条件达成:性爱场景-戏台。
第五章-众人围观春宫秀h(4)
晕眩过後冰染连想自尽的心都有了,脚下踩著大红色的毯,旁边摆放著没有扶手的凉塌,布置得华丽夺目,他的脚像生根似的定在那,却又感觉微微发软,不知是由於怯场还是羞恼……
两只小手握成拳,总算是定下心神转过身踏出步伐就要逃下台,却被长臂一捞整个人给青澜凌空抱起,他挣扎不停搥打著他的手,怒不可抑正想强行打退他,青澜却突然藉著角度巧妙的附在他耳畔低喃:「别动!你看台下右後方那桌。」
冰染一听停下动作,往他所说的的方向望去,定睛一瞧,就是两三个身穿黑衣,到处搜捕他们的那些手下,其中一人一身白衣,混在当中很是突兀。
「那个人就是神乐。」
还愣愣的看著想要追杀自己的人竟也混在观众之中,冰染就被压在凉塌之上,绣著凤凰的软垫因两人的重量而下陷,一时间忘了自己话,咬牙压低了音量问:「不能……不能不要吗?」
青澜竟刻意侧过身,将也被变过色的一头黑发撂至耳後,拉开他那身多层次的衣襟,让娇豔的红蕊呈现在众人眼前,侧著头贴在他xiong前,面对著外部让台下的人能清楚的看见青澜的脸与被舌尖舔弄的ru尖。
「呃……」xiong前的麻痒让他难耐的扭著身躯,湿滑的舌拨动著小巧的ru蕊,两个同样艳红的物体缠在一块,珍珠沾上了唾液,水光滟潋,逐渐盛放。
「现在已是骑虎难下,你专心享受便行。」
「享受个头!」冰染咬牙低骂著,明明是他用自己的身体在爽,还讲得这麽大言不惭。
青澜抬眼睨了下他嗔骂的怒容,旋即张嘴咬住了挺立的红樱,含在嘴里吃咬著,甚至真是为了「表演」而咬著它拉扯、拧转,让众人能看见那颗红肿的ru珠。
「嗯啊……轻点啊……」浑身颤栗的冰染,也让身体流窜的电流弄得难受,忘却了羞怯呻吟出来。
腰上的丝带被扯开来,敞落的衣裳让大片冰肌玉肤显露在众人眼前,嘴上疼爱著可爱的ru蕊,手则下探至腿间揉弄著半立的小巧性器,娇小稚嫩的少年登时扭起了腰渴望更多爱抚。
青澜才方离开那教人爱不释手的ru蕊,一抬起头来就见到班主不停地打著暗号,似乎是叫他们多说话、激烈点,青澜垂眼睨了身下的诱人胴体一眼,看他娇滴滴的张著唇喘息著,现在这张脸尽管是逊色於他原本的容貌,那股不由自主散发的媚惑却总是让他情欲高涨。
在他的套弄之下,可爱的嫩芽缓缓挺立,在豔红的布料中更加撩人,一颤一颤的惹人怜惜,青澜挑逗著小巧的性器,语气暧昧地喃道:「有感觉了?小东西都探出头了呢……」
「呃……」冰染按著他的手羞恼地甩著头,这麽多人在看,他说什麽鬼啊?
「不只硬了,还热情的流出水来了唷……」那只握住下身的手更是肆无忌惮的揉动,并以尖锐的指甲抠弄著不断渗出晶莹露珠的顶端,使冰染迷蒙著眼溢出更多惊喘,青澜将沾满白浊的手举了起来,嘴里说著更邪肆的话语:「你看……这麽多,都把我的手弄得湿漉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