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看来你的身体的确很棒!足有吸引我的魅力!”阮恒舟当然丝毫不知道聂严哲澎湃的思绪,他只是看著再次接近的聂严哲,突地从对方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被压得皱巴巴的ragal。
下一秒,聂严哲弯腰把点燃的打火机递到了一根同样满布皱纹的香烟边上。
“我不知道你除了喜欢喝酒之外也喜欢抽烟?”他有点诧异地看著男人,只是著眼点却在对方外露的黑色内裤上。阮恒舟只是把他的家夥放了回去,躺在车盖上时并没有及时合上拉链,聂严哲不得不承认这个样子的阮恒舟真的很性感。
“几乎不抽!只是今晚我觉得情绪有点失控,用它来清醒一下脑子。”阮恒舟浅浅地吸了一口烟,还未张嘴吐出脸前就突地一热,原来是聂严哲压上前来堵截住那抹烟丝,还恶意地搅动著舌头不知是将它们逼进阮恒舟的喉咙里还是勾向他的口腔中。
“咳咳……”阮恒舟轻轻地咳嗽著,扯住聂严扣的头发把他狠狠拉开。zybg
聂严哲心情很好地看著这个男人被呛到的模样,从他手里夺过香烟,狠狠地吸了几大口。
“下次再这样,杀了你!”半真假地威胁一句,阮恒舟的手滑到前面抓著聂严哲歪在一边的领带向下一拉,两人的唇舌立即再次狂烈地纠缠在一起………
清风袭来,那半只被抛弃在地面上的烟火吹拂起微弱的星点,顷刻消失在朦胧的夜色之中……
第二日清晨聂严哲在手机的震动中苏醒,他看下号码来自家里便按下接听键,低声安慰了一下焦虑的父母,允诺不久之後便回去。
现在他确实不太方便。
昨天那一次做爱之後便跟著阮恒舟神差鬼使去了他家,然後和这个男人一起清洗完身体、相互搂抱著异常美满地睡上一觉,自然得让他有些泄劲儿──因为他与阮恒舟交往那三年里,可是从来没有去过男人的家里!当然也不屑去了解他。
所以他为现在这场面而感到些许尴尬。
明明那麽亲密的事都已做过了,现在却在意这种细节?聂严哲有点嘲笑他自己,侧头看著微微打开双唇在他身边睡得踏实的阮恒舟,突然间心动凑近身去轻轻啄著他的嘴唇,而一双大手也不规矩地滑到阮恒舟腰间跨下摸索起来。
看著似乎没有反应的男人,聂严哲腾出一只手去解开对方绵制睡衣xiong衣的几颗扣子,同时也加大了唇舌的侵犯力道。
“嗨!”阮恒舟清亮的眼睛立即睁开,一个翻身,大力地把爱抚他陶醉的男人压在身下,“大清早你就这麽有精神?”
聂严哲近距离地看著阮恒舟那张驰著侵略性与诱惑力的脸,在对方低头吻住他的时候,他的手指滑进了男人的睡衣中。
阮恒舟极具攻击性的年轻身体却因为聂严哲游走在他身上的手掌而渐渐颤抖,他非常诧异地察觉出摸他的这个强壮男人,似乎对他的身体非常熟悉,甚至有些地方的敏感点他自己也不曾了解,然而对方却可以为他带出莫大的快感。
“哈……”阮恒舟有点难奈地抓紧了聂严哲,舒服地眯上眼睛继续与他热吻,在天眩地转中再一次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发现:他居然没有什麽反抗就被这个才与他有过一次**的男人压倒在身下。
他试图挣扎,然而聂严哲的手掌带给他震憾性的快感实在是太大了,大得第一次被男人这般侵犯性地爱抚心里也竟然没有反感。相对的,他觉得非常鲜新,还没见过像聂严哲这样,昨天才被他所拥抱,然而现在却气势十足打算压他的男人。估且看看聂严哲的举动,然後再像昨天晚上一样好好地品尝……
阮恒舟根本没有想到他的一时兴起竟然会燃烧出聂严哲更大欲焰。这个男人眼神难测地yinyin笑了,他岂不有明白阮恒舟的心理?按著记忆中的轨迹拨弄阮恒舟全身的敏感带,在对方意乱情迷放松身体享受的时刻,突然把他的大腿向两侧扳到最大,在阮恒舟突变的脸色中毫无预警地长驱直入。
“***!快滚出去……”阮恒舟剧烈地扭动著身体,险些把聂严哲挤了出去。施压者立即一把紧紧地抱住他,狠狠地插将了下去。他真的原本打算试著对他温柔,然而却怎麽也抵不住这具强悍肉体所散发出来的情色诱惑。
“恒舟,这种…粗话,可不像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啊……你真棒……”聂严哲忘情地呻吟著,久违的快感如同有生命般密密地吸附著他,他压著阮恒舟的抵抗,抬高了对方的臀部,完全把他塞了进去。
阮恒舟在莫大的愤怒与曲辱中突然间感受到,他的身体里升起一种极其陌生却离奇熟悉的冲动,第一次进入他体内的男人大力的抽插,每一次都是那麽如同被劈成两半的疼痛,然而却又让他有一股快麻痹一切身体机能的至上快感。似乎神智也快被对方给击溃了,他咬著牙不甘愿地掐著聂严哲後背的肌肉,恨不能把下体传来的痛全部由手指过度到男人身上去,让身体中只能下快乐。
聂严哲按著他的习惯刺激著身下男人一个又一个的敏感点,发动他一生之中最为费劲的征战。他二人紧贴的皮肤间分泌出越来越多的汗液,随著男人们猛烈的摆荡而摇摇欲坠。阮恒舟只觉得他快疯了,他对爱情的原则,对**的执著还有强烈的自尊在聂严哲面前似乎全部化为了色欲。这种时刻,脑子里除了提醒他加重呼吸而本能地摇摆身体配合聂严哲之外,已经装不下其他东西了。
聂严哲沈闷地喘息著进行夸地张地冲刺,插入抽出的节奏越来越顺畅与激烈,让他们两人都感受到了如触电般的酥软,欢欲甚至可以沿著这股电流传到每一个指尖。最终他饿狼一般咬住阮恒舟顷长的脖子,发出了咆哮般的呜咽。男人的汗水有咸咸的味道,他像没有吃饱肚子一般沿著脖沿而上最终停在了阮恒舟的唇间。互相交缠的舌头用著似乎打算扯断对方这个部位的力量勾结在一块,四只大手都在渴求著对方的身体,胡乱地抚摸、碰撞的肢体、相融在一块的鼻息与唾液还有空气中所飘散的血与色欲的味道……
最终两人都在极度的颠狂中低吼著同时达到高氵朝……
“哈…哈……”阮恒舟瘫软在床上,喘著气推开重重跌趴在他身上的男人,“真不敢相信!”
“嗯……不相信你会屈居人下?”聂严哲不知道他的头部出了什麽问题,看著男人那张在欢畅中微显痛楚的脸,竟然不受控制地伸手在他腰间按抚著──这是以前他在享受男人身体之後从不会想到去做的事。
“不相信你的技术实在是太烂了!”阮恒舟看起来很平常就接受了这个现实,只是在慢慢合拢大腿时仍然恨恨地捧起聂严哲的头,“下次换我做!”
“荣幸之至!”聂严哲非常满足地说著,凑上去轻轻在阮恒舟脸上轻轻一吻,心里却愉快暗道──只怕你再没有昨晚那种机会!
两人短短休息之後,双双进入浴室。聂严哲看著被水花冲在地上快速散去的淡淡血丝,忍不住环住阮恒舟结实的腰部摩擦,自然又是换来两人唇舌的又一轮缠绵。
直到完全结束晨间运动,聂严哲和阮恒舟才总算再一块坐在了餐桌边上。
早餐是两枚煮熟的**蛋,几碟用著不同咸菜炒的碎肉,还有从微波炉里热好的稀粥与馒头。
“没有煎蛋与牛奶吗?”聂严哲看著阮恒舟微麽抬起的脸,又补上一句,“要不面包也行!”
“哼,大少爷,我可从不喜欢西式的早餐!”阮恒舟勺了一碗粥顺手递给聂严哲。然後再盛了一碗坐下开动起来。
这麽说,那三年中他给自己做的早餐……
难怪三年之中从来没有见到过他坐到自己身边一同用餐,想来是他自己吃过了然後还特意做出自己的吧?可是自己和他已经相处那麽久,为什麽从来不知道这一点?聂严哲神色有些古怪地看著阮恒舟,让後者察觉了不禁抬头讥讽道,“难道聂大少爷没有面包就不行了?”
“没……”聂严哲不再说什麽,低头扒了两口清粥,也觉清新可口忍不住夸道,“你的手艺还是这麽好。”
“听起来好像吃过我做的东西一样。你可别抱太多幻想,尽管我会做点饭菜,不过现在你吃的小菜与馒头是在超市买的。”阮恒舟剥著**蛋壳,看著他的手指懒懒地笑道,“我只不过偶尔煮点粥罢了,我不象你那般不在乎吃饭的家夥,除了非打不可的架,我可舍不得让它们变得……”
聂严哲忽然猛地踢开靠椅,大步上前伸臂将阮恒舟牢牢地圈在怀里。
“对不起!”聂氏的总裁低著他高傲的头,将整张脸埋在阮恒舟颈项间闷闷地道歉。
“没那麽夸张吧?”阮恒舟此时张大嘴的表情倒有些像他剥的**蛋,大笑著想推开聂严哲。然而身後搂著他的男人十分固执,一双肌肉紧凑的臂膊将他们的距离拉得越来越密,到最後只有由男人瞎闹。
他哪里知道聂严哲这突来的歉意是因为:未来的那三年间,他这个爱惜手指的提琴家,慢慢让这位总裁推掉了外面的应酬,就是为了那美味的晚餐。然而为什麽阮恒舟要为聂严哲那麽做?这个从来就被忽视的现象与浅显易懂的道理,到现在这个男人才体会出来。
还有那**时的体贴、为他所改变的原则……
聂严哲觉得他这短短的24小时之内接受了人生中最长的一次改变。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聂严哲红著眼睛在心里不停地喃叨著这三个字,他不懂,他要的明明就是阮恒舟这种全身心地把感情放在他身上的感觉,他要的就是这种把男人的感情高高踩在脚下的优越感和对於男人远离程晨的安全感,然而车祸意外前的心理满足为什麽在此时竟化为了浓浓的自责?
就在他别过阮恒舟的脸颊再次深深地吻过去的时候,门却在那一刻被人用钥匙旋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