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巧合
这是实打实的内心话。
宋乐山只想时时刻刻都与谢依楠在一起。
这明晃晃的情话，让谢依楠是脸颊微红，只娇嗔道：“又胡说了。”
“说的可是真心话，要不你听一听，看是不是如此？”宋乐山坏笑道。
“好了，别闹。”谢依楠在他的胸口捶了一下，笑道：“赶紧换一下衣服吧，不是说从这里到裴记茶行还要走上一段路？”
而且也不见得，那裴掌柜此时就在铺子里头，说不定还得等上一等，若是去的太晚，离晌午的饭点太近了的话，又有刻意让裴掌柜做东请吃饭的意思，也是不好。
总之，这时间虽说不宜早，却也不宜晚，这个时候，差不多也是该出发了。
宋乐山笑了一笑，却也没忘记在她那红润的樱唇上采撷一番。
最终在谢依楠连番催促之下，宋乐山这才有些不情愿的穿好了衣服，和谢依楠一通出了门，寻了一辆马车，往裴记茶行走。
到了裴记茶行，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以及此行是来寻裴掌柜的，伙计十分的热情：“宋掌柜和宋夫人稍等片刻，掌柜的正在后头与一位外地来的掌柜的商量事情，我去后头通禀一声。”
“劳烦小哥。”宋乐山笑道。
“宋掌柜客气，方才宋掌柜说您是从云县来的？”店小二给宋乐山与谢依楠倒了热茶过来。
“正是。”
“这到是凑巧了，和掌柜的在后头说话那位，也是云县来的，也不晓得和宋掌柜是否认识。”店小二笑道。
也是从云县来的？
宋乐山微微一怔。
云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所说这做生意的人，总归是有宋乐山不认识的，但是能来这里谈生意的，应该是做茶叶生意的，那这做茶叶生意的人里头，按说宋乐山是应该认识的。
那会是谁，也要和裴掌柜一同做茶叶生意？
宋乐山略略思索，但面上却不表露分毫，只笑着回答店小二的话：“我这便不晓得了，这云县做生意的人多，做茶叶生意的人也不少，只是不晓得，那人姓什么。”
“这个，小的也不晓得了。”店小二笑道：“宋掌柜和宋夫人先喝茶，我去跟掌柜的说宋掌柜你来了。”
“好。”宋乐山点头，待那店小二往后头走了，这才端起了其中一杯茶给谢依楠：“你尝尝看，裴记茶行招待客人的茶，皆是不对外贩卖的，是裴家独创的制茶方法，叫做裴茶，比杭州的特产龙井，还要多上几分的清香滋味。”
谢依楠见宋乐山这般说，接过茶杯来，抿上了一口，微微点头：“嗯，的确是不错，清香十足，别有一番的滋味。”
“方才店小二说的那个云县多的客商，你可知是谁？该不会是……”
那个对宋乐山要做茶叶生意，且与西北客商签订了茶叶订单之事而十分不满，且曾经对宋记皮货行诋毁使坏的那个曹记茶行的曹掌柜，曹永春了。
对于谢依楠的疑问，宋乐山摸了摸下巴：“这个，暂且说不准。”
“倘若当真是他的话，会不会从中使了绊子？”谢依楠对此有些担忧。
曹永春是个心思狭隘之人，见不得旁人赚钱，也见不得旁人好，从先前对宋记皮货行的那些阴损招数便能瞧得出来，谢依楠还真担心他见不得宋乐山做成这笔生意，会从中作梗。
宋乐山拍了拍谢依楠的手，安慰道：“此事到是不必过于担忧。”
“曹永春从前与裴记茶行也有生意往来，他现在出现在这里，也不算太意外，他来这里，未必就一定是要坏了我这桩生意的。”
“即便曹永春是为了这桩事而来，也得看他能不能坏了这笔生意，有字据在先，裴掌柜想必也不想赔了三倍的定金，也不想坏了裴记茶行的生意。”
“退一万步不讲，即便裴掌柜当真因为曹永春从中作梗的缘故，不再与我做这笔生意，那也未尝不是一桩好事。”
原本定好的生意，因为旁人的一些缘故，便要取消，足以证明此人是一个不守信用之人，那往后在生意中也就会有着许多的不确定了，这种人也就不能称为一个好的生意合伙人。
谢依楠明白宋乐山的意思，微微点头：“是这么回事。”
最差的情况，都未必都最坏的结果，更何况此时许多事情还不确定，只是猜想而已，不应该成为他们两个人的烦恼。
“喝茶吧。”宋乐山也喝了一口自己杯中的茶水，清洌无比，回味幽香，的确是好茶。
店小二此时折返了回来，满脸堆笑：“宋掌柜，宋夫人，我家掌柜的有请，请随小的来吧。”
“有劳。”宋乐山与谢依楠站起身来，跟着店小二穿过了前堂，往后院走。
后院极大，除了仓库以外，这里主要是设置了许多的饮茶室，供洽谈生意所用，店小二领着他们到了一个门口，轻声叩门：“掌柜的，宋掌柜和宋夫人来了。”
“请进。”里面传来裴智明的声音。
店小二打开了房门，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宋乐山月谢依楠微微点头，走了进去。
“宋掌柜，宋夫人，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请坐，请坐。”裴智明站起身来，拱手笑道，一边吩咐了店小二重新上两杯茶来。
“裴掌柜客气了。”宋乐山与谢依楠还礼落座，同时看到了裴智明旁边坐着的曹永春。
果然，还真是曹永春。
不过因为方才他们夫妇两个人讨论过几句，此时看到曹永春也并不觉得惊讶，甚至不甚在意，只是抿了一口店小二端上来的茶水。
裴智明看着宋乐山与谢依楠两个人如此安静，抬眼扫视了一圈，继而低下头去，并不言语。
到是曹永春，有些坐不住了。
他原本要看到的是宋乐山与谢依楠惊讶无比，张口质问他，甚至气急败坏的模样，这会子这般的安静，让他十分不适应。
甚至有些恼怒。
恼怒事情并没有按照自己所期待的发展，让他挫败感十足，觉得一切盘算都落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