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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那么呆坐着,一直到妈妈来敲门。
"天乐啊。吃饭了。"
"哦"我有些懒散的换了套休闲服,走出去的时候,妈妈还在等着我。"妈"
"啊。天乐。"她笑了起来,"怎么想到要回来?我不是说你不该回来。就是"
是没什么心理准备吧。
"你知道我不喜欢那个男人。"我口气稍微缓和,"可是再怎么着都要回来看看你吧。"我妈一脸的受宠若惊。
暗地里吐吐舌头。梁清锋的办法还是有点用处的。
吃饭的时候我妈也格外热情,不是使劲夹菜,就是那菜做得十分合我的口味。
"天乐,你吃这个回锅肉,妈妈刚出去买的新鲜的青椒。"懒懒的吃口。
"天乐,试试这个汤,我记得你最喜欢喝蛇汤的。"味道还可以。
就是
"那个男人呢?还有他女儿?"我问,桌子上就我和我妈。
"啊?"妈妈笑了笑,"我没叫他们过来。他们出去吃了"
哈哈哈哈!吃完饭了连碗都不用收拾,直接坐在桌子旁边剔牙齿。边剔牙边看电视,看完电视就去睡觉,还有睡衣可以穿呢。躺在自己的柔软的大床上,实在是舒服的不得了啊不得了。
比起在梁家的生活,真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我当时肯定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了,才去他家受罪。
绝对的!
第二天红光满面的去上班。接到一纸调令,当然是我妈发下来的,由秘书处转到人力资源部去工作,终于走到本职专业的岗位上。
办公室里一片贺喜声,我屁颠屁颠地收拾东西准备搬过去。
"昨天怎么样?"他走过来。
我看他,笑眯了眼睛:"还好还好,不错不错。梁主任你多担待了,这段时间。也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昨天晚上和我妈沟通的都还可以。"我大声客气两句,然后小声跟他说。
其实不是还可以,是太舒服了
"那你今晚还回家吧。"他突然冒出一句来。
"嗄?还回?"
"你不想回去吗?"
"啊"是挺想回去享受。
"你肯定昨天晚上在想在我哪儿受气的事情。觉得我们那儿是地狱这里是天堂。嗯?"
这都被你猜到。"你是不是有读心术啊?"
"哈哈哈,我不是读心术。我只会读你术。"他帮我拿起箱子,往外走,在过道上左右看看没人,快而轻的吻了我一下。
"喂!被人看到啦!"我跳脚,他只轻笑。
"被人看到就看到。怕什么?"他说,"难道你还想一辈子和我保持地下关系?我可不答应。"
唔?
我愣了一下。
不保持地下关系还能怎么样?
冲上街去大喊我是同性恋我是受虐狂啊?
"怎么了?"他看我,"不赞成公开?"
"不是。"我犹豫的回答他。"那、那我今天也回家了?"
"好啊。"他说,然后补充了一句:"不过你记得,几天没回来,我都有记录的。我以逃奴的形式处罚你。"
"什么?"我目瞪口呆,"你自己让我回去的啊!"
"是啊。"
"你不讲理。"
"主人是不用讲理的。"他微笑。
"那我不回去了。"
"那可不行。我已经批准你回去了,难道要我收回自己说过的话?"
"哪儿有这样的道理。"
"你还没听清楚啊,主人是不用讲道理的。"他笑,"更加不用和一个奴隶讲道理。我需要的只是你的绝对服从。明白吗?"
"我爱你。"我沉默半天,蹦出这句话来。
他笑了起来。
不过脸色有些不好。
"怎么了?"我问他。他摇头,"没怎么,好了,到你部门了。进去吧。以后要经常来秘书处玩啊。"
我推开办公室的门,回头看他一眼。为什么我觉得哪儿不对头?
就这样,我连续一个星期都在家里走动。妈妈也似乎习惯了我的来往。而那两个人就好像幽灵一样,很少可以见到。我心里那个疙瘩也稍微的解开了一点。
那个星期五,我照常回家去,大概是七点半左右到的家里。天已经开始暗下来了。家里还没灯。我想起我妈今天似乎是跟公司主管出去吃饭。应该还没有回来。
自己找钥匙进去了。
走到客厅,刚想开灯,就看到有人坐在沙发上,正缓缓地站起来。
"谁?"小偷啊?
"是我"
是他?我一下子就凉了。
"怎么是你?"我转身就往外走。
"我"他急忙追过来了,一下子挡在门口,"天乐,天乐你别这样。"
"那你叫我怎么样?"
"我是你爸爸——"
"我没有你这种爸爸!"我被刺到了一样尖叫,"看见你我就恶心!"去拉门,被他压住。
"你让开!"我威胁。
他脸色发白,摇头。
"让不让开?"
"天乐,我们需要谈谈。"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让开!"
"天乐"
"你不让是不是?"我烦躁的快跳起来了,"是不是不让开?"
他摇头。
我火一下子蹿了上来。点点头,狠狠地说:"好,你不让是不是?你不让我走后门。"扭头就走。
"天乐!"他在我身后大叫了一声,一下子扑了上来。我根本没有想到会这样,还在走动,一个不稳就让他扑倒在地。
"天乐,天乐天乐天乐"他把我牢牢压住,声音里很悲戚,"爸爸喜欢你,天乐。我喜欢你。"他情绪激动着,在我的脸上脖子上,衣领里,疯狂的亲吻起来。
喜欢?
你是用什么心态喜欢我?
你究竟在我从小到的成长过程中用什么眼光看着我?
猥亵又yin秽,卑微又可恶。就好像蛇永远没有温度但是却永远不放弃纠缠不休。
在我记忆中的,那只自欺欺人的,父亲给我的唯一一次温暖的抚摸终于还是最终被现实侵吞了。
"***"我低吼了一声,一把推开了他,"***你够了没有?!"他年老的体力根本无法和我相比,很轻易的被我推倒在沙发旁边。
"恶心!恶心死了!靠!"我爬起来,不停的擦着他粘在我脸上脖子上身上的口水、气味、温度。好像永远也挥之不去。
"天乐"他还倒在那里,用颤音喊我,我一阵反胃。
"你以为"我在急速的呼吸,连自己都可以听到那么大的声音,"你以为我十岁的时候没力气把你推开我二十岁的时候我也同样推不开你吗?你他妈是不是人?我是你儿子,我是你亲生儿子!!!我当时才十岁,我——"我说不下去了。眼眶开始发热。xiong口窒息的几乎要爆裂。
"天乐。"他倒在那里,似乎在哭,。颤抖着声音,对我伸手,"对不起,是我不对,是我的错。你原谅我"
"我他妈原谅你,谁来原谅我!"我的眼圈红了,我再不要回到这里!我说过我不回来的!我不想回来!一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扭头就开门跑了出去。
外面开始天黑,还有风刮来,带着潮湿的味道,似乎要下雨了。
我的身体却沉淀了下来,似乎拖上了什么污秽的东西。让人难以忍受。
就算是雨,也洗刷不掉,洗刷不掉我迫切的需要什么,什么什么梁清锋,主人。我需要,我迫切的需要。
我跑了起来,在风中,还带着潮湿的感觉。我的眼眶也开始湿润,一切都在眼前模糊,我相当没有志气的哭了起来,但是我想那一定是激动过后的情绪的宣泄。眼泪抑制不住的狂流着,我狂奔的速度和它一样快。
我没有一刻如此需要在一个人的身边,我没有一刻比现在更加渴求依靠和帮助,我没有一刻比现在更加脆弱和可怜。
我内心的渴求和无助开始肆无忌惮的叫嚣。
我甚至开始颤抖。
我需要他,我需要他,我需要他
我从没想过我会如此需要他。
雨终究还是下了,狂乱的雨点拍打在我的身上,我不知道那滴是泪水,那滴是雨水了。我站在他家门前的时候,失魂落魄而又可怜可笑。
我无力的按响那个门铃。
没有过多久,然而我却觉得那是好长时间。
门开了。
他站在我面前,吃惊的看着我:"你怎了?乐乐?"
我笑,肯定没有哭好看。
我突然想起了那个我给他打电话的下午。
我问他:你还要我吗?我也是在哭着的。我总是在哭着的时候,遇见他,依靠他
"我"我的声音哑了,"我需要安慰。"我跪了下去,在雨中。他又结实的吃了一惊,"乐乐?!"
"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我甚至弯腰要去,想要亲吻他的鞋子,被他避过。他很用力的拉起我的头发,让我头皮发麻,然后无奈的微笑,却是很温柔的那种。
"出了什么事情你需要这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