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我这次终于可以仔细打量一下调教室了。
    其实大体上还是保持了书房的原样,有一整书架的书,也有凳子和书桌,阳光照射进来的话还是很明亮的一间屋子,不过一拉上厚重的猩红色窗帘,点燃蜡烛,顿时就成了充满诡异气氛的地方。
    那块羊绒毯还是放在屋子中间,我走过去,想了想,在上面跪下去。那种感觉很好,比起坚硬的地板,这里又柔软又温暖,就好像陷在棉花里一样。
    我尝试着回忆两年前我经常会幻想的场景。
    一个惶恐的、恐惧的、不安的奴隶,蜷缩着,颤抖着,卑微的等待主宰自己命运的人到来。不知道未来的一切,所有的事情都是不确定而无法预料的。因为违反了一点助人的意志,而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被责骂,被鞭打,被肆意的羞辱。
    作为一件无足轻重的工具而存在
    那是我曾经最狂热的时候唯一期望的生存方式。
    我把头埋在羊绒毯上我的双手中间。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我在等待中麻痹了双脚,然而却不曾移动一分一毫。我幻想着的确有人告诉过我,不能够移动,如果移动就要受到惩罚。于是我还跪在那里,接受着自己对自己的限制,并且从这种自虐的行为中获得了一些充实的快感。
    直到他的脚在我面前出现,我才感觉出来似乎过了很久。
    "你一直跪在这里吗?"他弯腰抚摸我的头,我感觉他的手指在我的发稍中间穿插。
    "是的,主人。"我说,"从一进门开始。"
    他点点头:"你做得很好。"
    "谢谢您。"我因为听到他的表扬而衷心地说。
    "不过,这不代表我会原谅你刚才的行为。"他低声说,声音里毫无情感。
    我的身体因为他冰冷的声音而颤栗:"我很抱歉,主人,我请求您的原谅。"
    他转身在椅子上坐下,挑着眉毛对我说:"你过来。"
    我听到他的命令,移动已经毫无感觉的双腿,爬过去。
    "快点!"他不满意我的速度。
    我好不容易爬过去,就已经痛得满头大汗。偷看他一眼,他一点心疼的表情都没有!
    "乐乐,你现在要为刚刚的行为受到惩罚。因为你是第一次接受惩罚,所以我会轻一点,但是下不为例。"
    我点头。
    "好吧,希望你有点心理准备。"他说,然后踢踢我,"现在,把你的眼镜脱掉。"
    我不解地看着他。我是近视眼,八百多度的近视,两百几度的散光,脱了眼镜我就成了睁眼瞎子了。
    "脱掉眼镜。还要我再重复一次吗?"他不耐烦地问我。
    我赶快脱掉眼镜,然后抬头看他。
    他勾起我的下巴,仔细地描绘着的我的面容,虽然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有那么一会儿,我一直觉得那必定是温柔而怜惜的。
    他看着我的面孔,看了很久,久到我已经放松了下来。
    接着,快而迅速的,"啪"地一声,他扇了我一巴掌。
    我愣在那里,左脸火辣辣地痛着,眼前一片模糊,半天还没有搞清楚情况。他又是一巴掌甩上我右脸。
    这一次力道更大,头偏了过去,耳朵嗡嗡作响。
    眼泪迅速地涌了上来,同时涌上来的还有满腔的愤怒和屈辱。对于任何一个人,扇耳光都是一项绝着就要拉我起来。
    "滚开!大变态,虐待狂!"
    "好好好!"他拍了我屁股一下,我痛得一下子跳了起来。"我是虐待狂,你是受虐狂。正好一对。"
    "鬼才是受虐狂呢!"我被他扯着往外走,还一瘸一拐的。
    "那你是什么?"
    "我是小m。"
    "有区别吗?"他半晌,无奈地问。【tetsuko】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