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166
☆、(12鲜币)情倾宫闱 162
※※※
黎明的霞光渐渐照亮篱笆墙,太阳缓缓地升起,给小院的地上镀上一层闪亮的金光。
柯卫卿从没有这样觉得朝阳很刺眼,他上身赤裸,穿著一条石青长裤,正从水缸里舀出一桶水,用来冲澡。
煌夜是天未亮的时候离开的,有马车来接他,太监总管李德意好像知道皇上是来这儿,对于他「失踪」了一晚上,幷不著急。
可是柯卫卿已经没有力气护送皇帝了,他连爬起床的时候,都感到浑身酸疼。尤其是髋部,昨晚被摆出了各种姿势,承受著煌夜的临幸。
而被注入灯油,还一直被蹂躏、被shè精的窄穴里,更是在隐隐的抽痛,不时提醒他昨晚的行径有多麽疯狂。
这副模样可不能被红琉看见!
柯卫卿因爲想著这个,而勉强地支撑起身子,走到外边。这里没有浴室,小鸽街的住户都喜欢去外头的大澡堂子洗澡。
……只有用井水将就著冲洗一下了。
哗啦!柯卫卿将一桶水从头浇下,不但透彻的凉,也一下子击退了困意。
然後,他又打了一桶水,幷在一个石墩子上坐下来,拿起一块粗布,擦著脖子後边,他幷不知道因爲冷水的刺激,让印在古铜色肌肤上的吻痕,更加的深红了。
「要我帮忙吗?」
突然响起在背後的声音,吓了柯卫卿一跳,转过头来,才发现红琉已经起床,穿戴整齐的站在那里。
「……不用了,你去砍点柴吧,我会做早饭的。」柯卫卿说,声音不是一般的沙哑。
「柴火我昨天就准备好了。」红琉的眼神有些发直,似乎无法把目光从柯卫卿湿润的长发、赤裸的xiōng前移开。
注意到这一点的柯卫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转过身去,「我很快就洗好了。」
「将军,不用那麽急。」红琉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神经不对了,看著柯卫卿羞涩的模样,竟然想要亲吻他。
他主动拿过柯卫卿手里的粗布,替他擦拭肌肉紧实的脊背,「这边,你自己擦不到吧。」
「呵呵,是啊。」柯卫卿笑了笑,「谢谢你了,不过还是我自己来吧。」
「将军……」红琉按住了柯卫卿想要转过来的的肩膀,然後低头,吻住了他湿漉漉的背肌。
这温暖的感触,让柯卫卿顿时定住了,就像被施了法术一样的,动弹不得!
「将军……我……」红琉烙下一吻还不够,双手更是忘情的拥抱住柯卫卿的腰腹,想要抚摸他。
「红琉!」柯卫卿猛地拉开他的手,幷推开了他!
红琉不及防备,跌倒在地,水桶也被撞翻了,淋湿了他一身。
两人都惊诧的看著彼此,只是柯卫卿眼里有著太多的不解。
红琉的脸顿时红了,他跳了起来,也不顾身上是否湿透,打开院门就奔了出去。
「琉儿!」柯卫卿唤道,想要追出去,却因爲赤著上身,而不得不作罢。
难道是昨晚的事情被发现了?所以红琉才会……柯卫卿的心里乱得很,他不希望红琉从此就不回来了。
因爲,在看到琉儿的第一眼起,他就有一种遇见「弟弟」的感觉,总觉得十分亲近。
那就像是「亲人」一样的温情,只有红琉才能给予他。
「琉儿……」柯卫卿一边担心就这样逃走的红琉,是否会有事?一边又自责昨晚太过放纵和大意了。
可是现在,除了等红琉冷静之後,自己回来,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站在人来人往的万安桥上,红琉合上眼睛,努力平复那种强烈心悸的感觉,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跑得太快、太久的关系,心跳反而更加剧烈了。
爲什麽会做出这样冒失的举动呢?竟然亲吻了柯将军……他再也没脸回去了!
即使是很喜欢,也不能做出这样失礼的事情来吧,柯将军会怎麽想呢?他对自己该有多失望啊?!
「怎麽办……?」红琉缓缓睁开湿润的眼睛,望著桥下湍急的河流,真有种一跳了之的冲动。
不可以!
红琉用力地摇了摇头,大仇未报,他怎麽可以轻生?!可是现在,还有其他的路可以选择吗?
要是撇下私心,诱使柯将军一步步踏上叛逆之路,那麽柯将军未来的日子,想必是非常痛苦的。
因爲对柯卫卿来说,讨伐皇帝,不仅是大逆不道,更是生不如死之事!
正所谓「旁观者清」,红琉明白柯卫卿对大燕皇帝很是忠心,或者说,他对那个皇帝是要有多好就有多好。
明明不是好大喜功之人,却愿意成爲骠骑将军和兵部尚书。出将入相的,只爲了辅佐皇帝一统江山。
明明有很多优异的女子倾慕著他,这三年里,有成打的好人家向柯将军提亲,柯卫卿却爲了皇上,决定终生不娶,尽管「侍寝」的身份会遭人耻笑,他也是毫不在意。
他的心里,恐怕是再也装不下第二个人了吧。
即便如此,红琉还是希望在柯将军的心中,哪怕只是一个小角落,有属於自己的位置。
如果早生几年就好了,他就可以更早的守护在柯将军的身边,让他远离皇帝……
「砰、啪!」
几个顽童在桥头放鞭炮,惊得红琉回过了神,宽阔的石桥上热闹非凡,红琉这才想起来,今天是赶集的日子。农夫挑著整框的水果、青菜、牧民赶著牛车,都往城里来。
虽然是行色匆匆,但脸上都是一副生活安逸的喜气。
这在其他国家,是看不到的。大燕皇帝的铁腕统治,使得民家富裕,田业兴旺。这些景象看在红琉眼里,却是无比的嫉妒和仇视。再怎麽光鲜靓丽,也无法掩饰大燕皇室,那沾满血腥的双手和暴虐的本性。
他们的帝王之位,就是建立在巫雀族灭门的惨案之上的!
爲了掩人耳目,不让天下人知道自己的身份,炆帝大开杀戒,滥杀无辜,连繈褓中的婴孩都没放过,巫雀族人的血染红了朱雀河,这个血海深仇,怎麽可以不报?!
红琉顿时握紧了拳头,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暂时不能回去柯将军的身边了。因爲只要呆在柯卫卿身边,他就会産生强烈的动摇,犹豫著要不要报仇,但是,这根本不是他应该考虑的问题。
总有一天,柯将军会明白自己的苦心,以及现在爲何要离开。因爲再见面的日子,恐怕也不会太遥远。
红琉定了定神,混迹在人潮中。他要去找永麟,虽然和原定计划有一些出入,但一定会大仇得报的。
——待续
☆、(10鲜币)情倾宫闱 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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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卫卿心神不宁的在家里待到傍晚,都没有等到红琉出现,他已经让青缶、青允二兄弟,帮忙出去寻找了。
青允不明发生了什麽事,只当是小孩子闹脾气,就笑著说,等他肚子一饿,自然会回来的。
柯卫卿是有口难言。红琉是个聪明懂事又早熟的孩子,就是性格十分倔傲。有时候,甚至有些钻牛角尖了,柯卫卿怕他不肯回来,身无分文的在外头游荡,会吃苦。
然而,就在天色渐黑,柯卫卿想要出门寻找的时候,朝廷来了一道圣旨,宣柯卫卿立即进宫见驾。
柯卫卿换了朝服,急急入宫,却见到殿前广场上,红灯高悬,精兵列阵,战车一字排开,气势慑人!
这是出了何事?莫非是朝中发生政变?!
柯卫卿心急火燎地穿过勤政殿,来到灯火通明,重兵把守的御书房,却见到煌夜一身黑铁铠甲,面色肃然,正与宰相商谈著什麽。
「末将参见皇上!」再怎麽心急纳闷,礼节还是不能免去,柯卫卿跪地叩首,嘹亮地道。
「柯爱卿,你可来了。」煌夜露出一抹微笑,挥挥手,让宰相大人退下,宫婢也都了退去,殿门一关,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皇上,出了什麽事?」柯卫卿蹙眉,焦急地问。
「是有一件大事,朕要御驾亲征,就在今晚出发。」煌夜语气平稳地道,看起来幷不是一时兴起的决定。
「啊?是打哪儿?」如今天下太平,幷无战事,柯卫卿更不明白了。
「南烈。」煌夜说著,黑眸里射出犀利的光芒,「这一次,朕一定会拿下它!」
「可是皇上,您不是与齐杵订下了互不侵犯的盟约?」柯卫卿十分惊愕地问,这事没有一点的预兆呀!
「哼,那不过是缓兵之计。」煌夜冷冷一笑,说道,「齐杵那老贼狡猾得很 ,才不会遵守
什麽盟约,只是想暂时稳住大燕罢了。朕要在他掉以轻心、且还来不及囤积军备的时候,杀
他个措手不及!」
「皇上,派兵奇袭固然好,可是师出无名,恐怕对您的名誉不利啊。」
全天下都知道,大燕与南烈交百年之好了,怎麽可以突然毁约?对于大燕帝国的声望和信誉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这你放心,朕已经得到情报,齐杵秘密约见飞翼国的皇帝,幷成功得到靖皇派兵二十万的增援,但是这兵马和粮草没有那麽快到南烈,所以是他毁约在先,朕才出的兵。」煌夜xiōng有成竹地道。
柯卫卿突然醒悟,爲何煌夜会一反常态的「同意」和谈了。记得小时候,煌夜教导他兵法时,曾经说过,凡用兵之法,全国爲上,破国次之……
也就是说,煌夜打从一开始,就决定完整的占领南烈的国土,而不是只要半个国家。
但柯卫卿不明白的是,这麽重要的计划,爲何煌夜要瞒著他进行?而且要他认真地谋划和谈一事,不,这不仅仅是隐瞒,更有「欺骗」之嫌。
煌夜还准许他亲自带回和谈文书,这是爲了放松齐杵的警惕心吧,连「大将军」都离开军事重地,回朝听赏了,那麽和谈一定是真的了。
不用说,那接连几天的封赏大会、皇室宴会,都是爲了混淆敌方耳目,而摆下的迷魂阵罢了,要让对方进一步的相信,大燕皇帝是不会再开战了。
柯卫卿的嘴唇失去血色,心像是被刀来回锉著。两人相处这麽久了,煌夜还是不信任他吗?这麽重要的事情,竟然一点点都不透露给他?让他毫无防备。
还是说,自己对煌夜的不轨心意,已经被煌夜察觉了,所以才不愿意信任他?!
「怎麽了?卫卿。」察觉到柯卫卿黯淡的神情,煌夜伸手,捏住了他的下颌,「无需替朕担心,朕一定会凯旋归来。」
「皇上……您爲何不让末将领兵?」就算煌夜欺骗了他,柯卫卿却还是爲煌夜的安全忧心,「末将可以……」
「你已经出征很久了,该回家歇一歇,更何况朝中事情,也需要你来坐镇。」
所谓「慈不掌兵」,煌夜很清楚柯卫卿本性极善,接下来的战斗是非常惨烈的,可能会毁掉整座城池,所以他想让柯卫卿留下来。
「皇上!」
「好了,时辰差不多了,朕要准备出发了,不然,会误了事。」煌夜放开了柯卫卿,宣了宰相、六位副将进来听旨。
柯卫卿只得跪下来,煌夜也有任务交代给他,让他辅佐宰相,处理内务,不要让那些黑暗势力有机可趁!
就像大燕对外派有密探一样,其他国家也往大燕扔了不少探子进来,伺机作乱,不能因爲现在国内时局安稳,就掉以轻心。
将事情交代完毕後,煌夜就在副将的陪同下,上马出征了。这一次,没有声势浩大的点兵仪式,也没有文武百官的高呼万岁。大军有条不紊的,如移动的黑云一般,迅速而又悄然的出了南边的宫门。
「末将恭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柯卫卿跪在地上磕头,那沙哑的声音一直是颤抖的。
煌夜走了,带领著千军万马奔赴战场的同时,也带走了柯卫卿无限的牵挂。
「皇上,末将不怕被您利用、被您欺骗,只怕对您来说,臣是无用的啊……」所以,不管煌夜怎样对待自己,他都是毫无怨言的。
可是,不论自己怎样付出,在煌夜眼里,都是如沙尘一般的微不足道吧。
因爲煌夜身边幷不缺忠肝义胆的能臣,也不缺暖床之人。柯卫卿不禁想,若是自己战死沙场,会不会在煌夜的心里,留下一点点的痕迹呢?
可是这样的话,就再也见不到煌夜了吧?
柯卫卿很矛盾,亦很痛苦,他的泪无声的流在心底,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爱煌夜……
——待续
☆、(14鲜币)情倾宫闱 164
※※※
早晨的沙漠,有著很重的寒意,一只秃鹰在灰茫茫的天空盘旋良久,却找不到任何猎物,更让人觉得天地苍茫,悲凉孤寂。
永麟负手立在灰白色的油布帐篷里,透过卷起的布帘,望著满天的朝霞与翱翔的孤鹰。若是以往,他会很有兴致的挥毫泼墨,画下这副自然景象,还要添上诗词,来个苦中作乐。
可是现在他只会想,能否训练这凶猛的鹰,爲巫雀军驱使,作个前哨。
「大人,您起来了。」
门帘掀起,穿著粗布衣裳,扎著马尾的红琉,走入进来。他晒黑了不少,可是目光更加明锐了。
「琉儿,我不是和你说过,你现在是巫雀军的统领,不应该如此装束。」
永麟的眉头皱了起来,他花费万金,买了上千匹良马、万斤重的铸铁,聚齐了近千名的巫雀遗族,以及千名对朝廷不满之人,而且还在招募义士,打算举兵起义。
但是,他不会以「穆仁亲王」的名义出兵,那是谋权篡位,无人响应的。他的起兵名义,是爲巫雀族平反、复兴天下难民。
巫雀族是神仙的後裔,故不论男女,皆可诞育生命。这个秘闻在百年前,就在大燕的国土上广爲流传,但是後来,尤其是近几十年,随著巫雀族的消亡,变得鲜爲人知了。
但是,只要他煽风点火,这个仙族再现的传闻,就会人尽皆知了。连神仙都出面讨伐淳于煌夜,那麽这天下注定易主,民心和军心都会産生动摇!
永麟虽然没打过仗,但也知道人心是最有力的武器,只要有了这个,他就不怕以少敌多,总是会有胜算的!
当然,现在的时机还未成熟,虽然有异常聪慧的红琉位居统领一职,但真要打起来,能够统帅全军,与大燕精兵抗衡的,只有柯卫卿一人。
柯卫卿不但手握重兵权,还武艺高超、精通兵法,而且他非常了解淳于煌夜,也就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了。
不管如何,都要快点将柯卫卿带过来,却也不能Cāo之过急。这样会打草惊蛇的,煌夜不是容易糊弄的人,这也是让永麟感到焦躁的原因之一,所以,当他看著已经很努力带兵的红琉,却还能挑出刺儿来。
「大人,在这荒漠里穿得再整齐,风沙一吹,就灰头土脸的了。」红琉忍不住辩解道,「更何况我也是暂代的吧,只要柯将军来了,我会立刻把位置让给他的。」
「唉,罢了。」永麟知道红琉说的没错,也就转过脸,又看著窗外了。
「大人,若没事的话,我先带兵Cāo练去了。」红琉每日早晨都会来这里,与永麟商议一些事情,但有时候,两人也幷无太多的交谈。
「卫卿……」永麟突然说道,「他知道你过得好吧?」
「是,我已经派人带口信给他了,说和您在一起,还在盖州。」不辞而别会让柯卫卿很担心的,红琉不知道该怎麽办,永麟就让他捎个口信回去。
不久,便收到了柯卫卿的回信,说终于放下了心,幷向穆仁亲王表示歉意,没能很好的照顾琉儿,还捎了四双鞋袜、一袋银两。
这些东西都送到了盖州,再辗转到了这儿,红琉开心的说,这厚实的鞋底,都是柯将军亲手做的,这细密又扎实的针綫功夫,一看就知道了。
永麟也很高兴,这说明柯卫卿对红琉的感情已经很深,也就更能打动他了。
那之後,盖州的亲王府就不时收到柯卫卿寄去的信函、包裹。在信中有询问红琉的近况,也有让亲王多注意身体,他儿时的哮症虽已痊愈,但也不能全然不顾了。
还有几个药方随信寄来,给永麟煎服,这份温柔体贴,也让永麟更加想要见柯卫卿了。
而煌夜是不配拥有柯卫卿的,永麟很清楚,在皇兄的眼里,任何美丽的事物和心意都是虚空的,只有王座和权力才是至关重要的东西。
这些东西,永麟却毫不稀罕,但是他必须先得到它们,才能得到柯卫卿。
永麟总是觉得柯卫卿对煌夜那麽忠心,只是出于君臣之义罢了,因爲柯卫卿就是这麽老实的人,不会有一点点的逾矩。
一想到这儿,永麟就觉得心疼,柯卫卿本该受到最好的待遇,而不只是皇帝的棋子与娈宠。
所以,他现在问起明明已经知道的事情,不过是想从那些信函里,得到一些安慰罢了。
「是,」红琉却不知道这一点,他以爲永麟那麽关心柯卫卿,只是想让他早点来当巫雀将军,便道,「还是和以前一样,柯将军认爲我们在盖州,过得很好。」
「嗯,这样就好。」永麟点头,同是巫雀人,红琉的样貌也是非常出衆的,可他就是无法喜欢他,只是把红琉视作得到柯卫卿的一个重要工具罢了。
这对红琉或许是残酷了些,但双方本就是彼此利用的关系,也就无需这麽介怀了。
「那我先退下了。」红琉转身出去,心想著得加紧练兵,快快成长,他想要柯卫卿再看到他的时候,会大吃一惊,喜出望外呢!
※※※
南烈国完整的幷入大燕的版图内,齐杵战败自刎是次年两月的事,到了细雨霏霏的三月,大燕帝就班师回朝了。
柯卫卿与宰相、文武大臣出城一千五百里迎接,尔後,又准备了盛大的宫廷酒宴,爲皇上洗尘接风,庆贺大胜!
在宴席上,最爲得宠的三位後宫娘娘,以烁兰爲首,放下尊贵的身份,与一千名宫女一起,编排了气势浩荡又十分唯美的羽扇舞,齐唱著大燕千秋万世的赞歌,让宴会的排场达到了空前的盛大。
在掀翻屋顶般的钟鼓奏鸣中,淳于煌夜突然宣布,会在鸟语花香的四月初五,进行踏春之行。
踏春之行又名花朝节,本应是二月二日举行的游园盛典,但因爲战事,今年没能如期举办,煌夜就把它挪至现在,自然是喜上加喜之事。
而「花朝月夜动春心,谁忍相思不相见」,这充满欢声笑语的节日,自古以来都是爲「生育」而设的。
花神掌管著人间诞育,且「早生贵子」、「多生贵子」,不仅是平民百姓的殷切希望,更是皇室的头等大事!
皇上竟然主动提起要踏春,要补过花朝节,这也说明,他终于有了广衍後嗣的念头,大臣们无不欢欣鼓舞,纷纷响应。
兰贵妃在此时,却摆出低调、羞涩的样子,她知道煌夜一定会钦点她随行的。
果然,煌夜说了,要去新建造的温泉行宫阳春宫度过此节,命兰贵妃、瑾妃、丽妃三位娘娘同行。
还让工部尚书设计制作一座大型花朝轿,让娘娘们既能结伴欣赏沿途风光,又避人耳目。
娘娘们谢过隆恩之後,便各怀心思,要如何穿著打扮、如何吸引皇帝,幷打压对手……
夜幕渐渐降了下来,柯卫卿还有军务要处理,就起身离席,向皇帝请示要先行告退。
「你过来。」煌夜却拉著他的手,不顾旁人暧昧的目光,俯身贴近柯卫卿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柯卫卿一呆,神情很是尴尬,幷摇摇头,像是在婉拒皇帝,但是皇帝不放手,双方僵持了一会儿後,柯卫卿只得点头应允。
「那好,你先下去吧。」煌夜笑著说,看起来心情大好。
「末将告退。」柯卫卿躬身退出,心却突突跳个不停。因爲煌夜方才说,真想把所有的人都赶走,然後在这大殿里,与他欢爱。
柯卫卿自然不能答应,幷且认爲煌夜是喝醉了,才会说出这样大胆的话,煌夜又说,那麽今晚就先作罢,但是在花朝节,他一定要随叫随到。
想著娘娘们也会去的,煌夜到时未必有时间与自己相处,柯卫卿便答应了。不是不想侍寝,而是怕每一次侍寝後,换来的只有懊悔罢了。
在与煌夜分开的日子里,柯卫卿一再压抑自己的心,他怕煌夜看出更多的秘密,看出他和妃子一样,有一颗疯狂嫉妒的心……。
——待续
☆、(18鲜币)情倾宫闱 165
※※※
四月初五,草长莺飞,杨柳吐翠,去往南山阳春宫的途中,映山红开满山岭,到处是鸟语花香,春意盎然,景致如画。
不过,周围的景色再怎麽美,也不及皇帝出行的队伍,一对对的銮仪卫兵高举著朱漆描金的开道棍,昂首阔步的走在最前头。
然後是由大小铜号、大小铜鼓组成的开道乐队,悠扬的旋律极爲动听,身著紫红袍的乐师後头,是配著长刀弓箭的精锐步兵,约有三百人,前进步伐极爲整齐。
再後头是太监、宫婢的队伍,数量爲两千人,各自捧著皇室用具,有金杯、金碗、金宝扇等,或是用来祭祀花神的时鲜水果等。
姹紫嫣红、华贵袭人的仪仗队伍,一直从山脚延绵至山腰。而皇上、後妃专乘的车轿,才刚刚踏上南山,在他们後头,还有三百的铁甲骑兵压阵。
这是皇帝出城巡游时,最爲简单的排场,原本还要两万人随扈侍驾,但都被煌夜减免了。
两座花朝轿子是做得极爲精美奢华,朱红的柱子、轿壁,雕刻著龙凤呈祥的图案,那眼睛都镶有翡翠宝石,爪子爲玉石所砌,工艺精湛,栩栩如生。
轿顶高耸,极具气派,有三面透雕轿窗,都挂著粉色纱帘。从外头是看不见里面的,但是坐在轿子里的人,能够清楚看见山野风光。
这两座大轿一前一後慢慢的前行,前一座是金光熠熠的金顶华轿,有八匹马拉著,自然是皇上的御辇了,後面的则是银色轿顶,里面坐的是三位盛装打扮的娘娘。
她们彼此幷不搭话,各自望一面窗,却没有在看风景,只是想著何时才能到阳春宫,好伺候皇上,或者得到传召,与皇上坐同一顶轿子……。
「——唔啊!」
当一声惊喘冲出喉咙,柯卫卿的指尖发白,更用力地抓著那只黄锦缎、綉龙纹的靠枕。
「不……!」柯卫卿紧接著闷哼了一句,便张开嘴咬著自己屈著的指关节,生生地把喘息给压了下去。
「怎麽了?你大可以叫出来。」煌夜侧身躺在柯卫卿的身後,一只手臂弯曲著,撑著上半
身,另一只手伸在了柯卫卿的臀後,因爲有宽阔的衣袖掩饰,他的动作变得十分隐蔽。
「……!」
柯卫卿摇著头,又一次表示不行,他泼墨的长发轻盖在光洁的裸背上,且像黑色锦缎一般,
直垂到肌肉结实的腰臀处。
和皇上披著一件黑底綉金龙的锦袍相比,柯卫卿已经被脱得精光,不过,还有一双雪白的棉布袜套在脚上,随著他交叠起双膝,难耐地往前挪移,袜子就一直蹭著包覆金色软垫的轿面。
「你以爲朕爲何要乐队随行?」煌夜含笑著低语,越过那颤抖的肩头,注视著柯卫卿俊美泛红的侧脸。
「嗯……?」鼓乐之声不时随风飘来,原来如此,这样就可以掩去轿中那让人耳热的声响了。
「懂了的话,就好好的叫出来,朕爱听你的叫唤。」煌夜说著手腕又动了动,衣袖更贴紧了綳紧的瘦臀,柯卫卿浓密的睫毛颤抖得厉害,还泛有一些雾气。
「不要了……皇上……!」
怎麽会变成这样的,柯卫卿的脑袋变得混沌不堪,因爲答应了煌夜会「随叫随到」,所以他一直骑著赤影,走在金顶轿的一侧。然而,出了皇城没多久,一扇漂亮的窗户就轻轻地推
开,煌夜命他上去,说要与他下棋解闷。
柯卫卿便命车辇暂停,他把赤影交与一名骑士後,便登上了那弥漫著熏香的奢华轿内。
就算知道工部的人,一定会费尽心思打造这独一无二的花朝御辇,但柯卫卿登上去後,还是爲它的奢华与大气给惊得暗暗咂舌!
宽敞的轿子里幷没有设下专座,而是铺了一整面的黄金软垫。在居中靠後的位置,放著五、六个靠枕和椅垫,全都綉著精美的花鸟、龙凤图案。
有一个红木托盘放在靠枕的一旁,上面有白玉酒樽、水晶酒杯,还有一些精致的,做成花形的香酥糕点。
煌夜略显慵懒地靠在一个大枕上,身前摆著一个可折叠的木质棋盘,棋子都爲玛瑙质地,叩之,清脆悦耳。
坐吧。煌夜微微笑著,招呼著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柯卫卿。
是!柯卫卿谨慎的脱去皮靴,放在外头,才走入里面,屈膝跪坐,注视著皇帝。
规则很简单,你赢了,朕就赏赐你白银二十两,煌夜也坐直了身子,低声说,你若是输了……
末将就随您处置。只要煌夜开心就好了,输点钱算什麽,柯卫卿幷不在乎钱财得失,只不过,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煌夜拿心爱的围棋来赌博呢,看样子,他是真的闷得发慌了。
呵呵,爱卿,有道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到时候你可别反悔呀。煌夜微微笑著,将棋盘放好,黑子交给柯卫卿。
末将不会食言的。柯卫卿双手接过棋坛,认真的说。就算是倾家荡産,他也要博得圣上欢欣。
然而事实上,根本不是那麽一回事,第一局柯卫卿就输了,他虽然试图扳回劣势,但还是输了个乾脆,不由心服口服地拱手说,皇上的棋艺,已经不是凡夫俗子可以企及的了。
那麽,把铠甲脱掉吧。煌夜的下巴,轻点了点。
什麽?柯卫卿却一怔,以爲自己是听错了。
你输了的话,就得脱去一件衣裳,这就是朕对你的处罚。煌夜勾起嘴角,温和地笑著,可是不会让人觉得这只是在说笑。
皇上……不是赌钱的吗?柯卫卿後知後觉,顿时窘促起来。煌夜刚才不是说,赢了,就赏赐二十两,那麽他输了,也该罚钱才对呀。
把朕给你的俸禄,重新赢回来麽?煌夜嗤笑一声,这有什麽意思,好了,快点动手,朕还等下一盘棋呢。
……末将……遵旨。
柯卫卿用力地咬了咬嘴唇,後悔自己应承得太快。但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是不能收回的。他神色黯然,仿佛有乌云罩顶一样,默默地脱起衣甲,里面是一件深蓝、白襟的布衣,十分雅净。
下一局可要全力以赴了!把鋥亮的甲衣放在脚边後,柯卫卿知道煌夜是别有用意的,所以卯足了劲的「应战」,但是实力相差悬殊,不是脑门上多冒出一些汗珠,就能够扭转过来的。
比如现在这盘棋,中腹变成煌夜白子独步的舞台,柯卫卿主动进攻,却让上边实地损失惨重,不论怎麽看,白子的实地占优也厚实,几乎所有的棋手都想要这样优势吧。
爲何我就无法做到呢?柯卫卿还没有输棋,心里就已经激起震荡!而一旦畏敌,失误也就不断出现,还未到收官之时,柯卫卿就已经是一脸的愁云惨淡。
好了,卫卿,把腰带解了,你这一盘,比上一盘输更凄惨呢。煌夜呵呵的笑著,摩拳擦掌准备开下一局棋,依照这个态势,柯卫卿很快会输个精光。
皇上,就不能换一种玩法……?柯卫卿觉得这种比试有失公允,煌夜下棋一直是很厉害的。
嗯?
末将真的不是您的对手……
那又如何?你说过,绝不食言的吧?煌夜不留情面地补充了一句,愿赌服输,爱卿不是这麽输不起吧?
……
又一连下了两局,就在柯卫卿想著完蛋了糟糕了的时候,他竟然奇迹般的险胜一局,不禁长舒一口气。他谢绝了煌夜的赏银,选择穿回衣服。
煌夜竟然同意了,还说,看你穿衣脱衣的,颇具情趣,弄得柯卫卿一直红著脸,心如小鹿乱撞一般。
再来,柯卫卿又赢了三局,衣著穿戴整齐了,让他都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兴许煌夜是一时失手?
因爲怎麽看,方才那三盘棋,都是煌夜先挑起战斗,但是结果幷不理想。尤其是後一盘棋,到了第三十四手,白两子棋筋被吃,让柯卫卿的黑子处境一下子变得好起来。
胜利也似乎是囊中取物,虽然後来煌夜改变突围方式,缓解了白子的危机,但最後还是差了一目,输给了他。
你也真是现学现卖呀。煌夜嘉许地看著棋盘,柯卫卿真是吃一堑长一智,同样的错误,绝不会犯第二次,而且还从自己这里偷师,所以才会接连获胜。
末将多谢皇上指教!柯卫卿抱拳道,得到煌夜的称赞,真比获得万两赏银更让他高兴。
这样吧,爱卿,来最後一盘,你要是赢了,朕另有赏赐。煌夜一边收拾著落败的棋子,一边说道。
好!正在兴头上,柯卫卿极爽快的应道。
煌夜优雅的持著如凝脂般的白子,嗒的一声,落在了棋盘的右上空角上。
啪嗒。柯卫卿很快跟著落子,他还清楚地记得煌夜第一次教他下棋时的情景。
那时他那麽笨拙,又不识字,煌夜却耐心的、手把手地教他数綫,布局。如今,他还能与煌夜面对面的坐著下棋,让柯卫卿觉得好幸福。
这样就足够了,守护在煌夜身边,只是臣子的身份也无所谓,只要能够这样相处……。
这最後的一局棋下得甚爲惊险,柯卫卿的神经綳紧著,眼睛眨也不眨,看著黑白子杀得酣畅淋漓,自己所占实地是越来越小了,黑子还被提走好几个,会输吗?
于是,柯卫卿不断以攻带封的方式,努力夺取煌夜的活地,煌夜起初还不住地还以顔色,後来却在左侧犯了几个莫名其妙的错误,还没有到收官的阶段,煌夜就将两枚白子置于棋盘右下角,投子认输了。
是末将赢了吗?柯卫卿恍若做梦一般,再仔细研究了一下,是完胜了没错!
别这麽吃惊,是爱卿赢了,煌夜微微一笑,一手轻托住了柯卫卿的下巴,朕给你的赏赐是……
嗯?柯卫卿不觉想往後躲,煌夜欺近了身子,像要吻他一样。
可是,温润的唇最後却贴在了他柔软的耳垂上,煌夜低声道,朕帮你脱衣服。
——待续
☆、(17鲜币)情倾宫闱 166 h
※※※
啪啦!
恕末、末将还有事,暂且告退!柯卫卿慌张地起身,却一脚踩到了棋盘,棋子散落一地,还差点把茶水都打翻了。
怎麽这样不小心?煌夜略略皱起眉头,却没有真的生气,悠悠地说,想要朕惩罚你吗?
不,不是的,微臣……柯卫卿手忙脚乱地收拾著棋盘,煌夜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指,别管这些了,过来陪朕。
……。柯卫卿面红耳赤,暗暗用力想要抽回手,却被煌夜使劲一拽,失去平衡,扑倒在轿子里。
煌夜便理所当然地扣住他的双手,压在了他的脸孔两侧,近距离的凝视著他。
皇、皇上……别、别乱来,这样不对!背後摇摇晃晃的感触告诉他,要是在这里发生了什麽,那简直就和衆目睽睽之下做爱一样,太羞耻了!
什麽不对?煌夜问道,用膝盖顶开了柯卫卿的双腿,压得他难以动弹。
末、末将输了,被罚脱衣,爲何末将赢了,还是要脱?柯卫卿满面羞窘地说道,幷努力挣扎。
哦,这还不简单,朕凡事喜欢亲历亲爲,看你脱衣服,固然是赏心悦目,但是朕更想亲自动手……煌夜说著,右手放开了柯卫卿的手腕,来到甲衣前。
盔甲和妃子们穿的柔软丝帛大不相同,那用搓细的麻绳穿成的甲片,再用皮革细绳绑牢,绝不是轻易就能解下来的。
您是故意的吗?柯卫卿愕然地问,所以煌夜先赢後输?
这种时候,就不要谈棋局了罢,多煞风景。煌夜用力抽开了皮绳,脱下甲衣,幸好不是正式上战场的装束,要不然还真要脱上好半天呢。
皇上!不行……!柯卫卿总是担心被什麽人发现,而努力地提醒皇帝。
李德意在外边,他知道朕在召见你,是不会让别人打扰朕的。煌夜却道。
这……!
还是说,你非要朕绑你起来,才肯老实?煌夜恫吓似地说道。
不要绑……!柯卫卿的眼睛都瞪大了,声音里透出胆怯之意。若是被绑起来,还不知会发生什麽事。
那就乖乖的躺著,让朕好好的疼爱你。你看,无论是轿外的景色,还是轿内的景色,都很美不是吗?……甜言蜜语总会很快到来,让柯卫卿反抗不是,不反抗也不是,心跳是越发的快了。
爱卿,你是自己穿衣服的吧?即使贵爲大将军,也没有仆从服侍,煌夜从柯卫卿往外打的绳结来看,就知道他是自己穿戴衣甲的。
嗯……柯卫卿轻声应道。还没有赤身裸体,却有种被看光了的错觉,因爲煌夜的眼里燃烧著烈焰,实在太炽热了!
而且随著软甲的除去,身上轻松了不少,更能感觉到手指滑动在衣襟上,轻轻地分开衣领,露出亵衣。
皇、皇上!当手指触摸到亵衣上的绳结时,柯卫卿忍不住叫了出来。
怎麽了?朕还没弄疼你吧?煌夜明知故问道,指尖依然轻轻挑开亵衣的绳结。
……!柯卫卿浑身僵硬,羞涩地咬住嘴唇。
爱卿,你不讨厌亲吻吧?感觉到身下的人在微微颤抖,煌夜轻笑出来,随即,嘴唇碾压在柯卫卿的唇上。
皇……
舌头温柔地纠缠在了一起,虽然有著安抚的意味,但随著侵略意图的加深,柯卫卿的颤抖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更加剧烈了起来。
而轿子的偶然颠簸,更有种置身于夏日海浪中的错觉,柯卫卿不觉抓握著煌夜的肩头,喉咙里闷闷的喘息著。
原本还在耐心地解著腰部锁甲的煌夜,立刻变得粗鲁起来,几乎是刺啦一声扯开了腰带,接著一把掀高他的长衫下摆,脱下他的亵裤。
上半身还穿衣服,腿间却凉飕飕的。这诡异的感觉,让柯卫卿下意识地想幷拢双腿,却因爲煌夜的手按住了他的膝盖,没有成功。
皇上!等一等!亲吻的间隙,柯卫卿又慌又羞又无奈地道。
既然要朕等,就不要发出这种诱人的呻吟。煌夜反倒指责柯卫卿的不是,还啃咬他丰润的嘴唇,说道,不过,朕很喜欢就是了。
皇……!柯卫卿害羞的偏转过头,煌夜就亲吻他的耳朵、颈项,还隔著亵衣,又吸又咬他右侧的rǔ头。
呜……唔……!突然的刺痛,有种被野兽噬咬的错觉,但那疼痛里面,又有一种难耐的瘙痒,让柯卫卿一个劲的吐出灼热的气息。
你很容易就硬起来了,呵呵……煌夜动了动修长的腿,用膝盖顶著柯卫卿的胯部,满意地看著他倒吸一口气的样子。
朝堂上的人,绝不会想到柯卫卿有这样迷人的一面。
你们说,皇上怎麽就偏偏看上他呢?要说漂亮,都不及我家的优伶。
就是,还神气得很,一张脸都没什麽表情,不就打了几场胜仗,有什麽了不起的……那些在柯卫卿这里捞不著好处的官员,就在私底下像妒妇那样嚼著舌根。
这些话,偶尔也会传入煌夜的耳内,但是,他都是一笑了之。柯卫卿不需要逢迎那些世袭贵族,这些生动的,让人血液沸腾的表情,他也不准给第二个人看到。
若真有这样的人,可以享受柯卫卿此时的神态,煌夜恐怕自己会嫉妒到发狂,大开杀戒。
柯卫卿是属?他的,任何人都休想碰他一根头发!
皇上,不要……!
因爲煌夜持续不断地磨蹭著那儿,柯卫卿几乎要哭了,如果就这样射了出来,他这辈子的脸都丢光了!
你很久没做了吧?煌夜在这时,却很好心地给了他一个台阶下,让柯卫卿心里舒坦一些,所以才会这样敏感的,没关系。
嗯……自从您走後,我就没有……皇上,别再碰那里!柯卫卿赶紧点头,不知道自己又一次落入陷阱当中。
连自渎都没有?
没……所以请您放开我……再碰下去,就要难堪了!
难道你爲了朕,守身如玉?煌夜的膝盖不再动了,却更压紧了柯卫卿的上半身,一手扳紧柯卫卿的下巴,让他面对著自己。
微臣……如果不是皇上的话……。不知是欲火冲晕了头脑,还是煌夜炽热的眼神,让柯卫卿有种被爱上的错觉,吐露心声道,臣一个人……就做不到。
没有办法想著皇上自渎,那是亵渎圣尊之事,况且柯卫卿十分担心皇帝在战场上的安危,也无心想这些事。
卫卿……煌夜定定的凝视地柯卫卿乌黑又清澄的眼睛,沉沉的吐息道,你要是下不了车轿,可不是朕一人的错。
哎……我……哇?还没来得及明白皇上的语义,柯卫卿很快就被剥了个精光,然後面後朝下的,被压在了软垫上。
北斗说,这个天然之物也有润泽的作用。煌夜紧紧压在柯卫卿的身後,然後响起硬物磕碰的轻响,让人猜不到是什麽东西。
皇上,是什麽……啊!
柯卫卿感觉到臀丘被扳开的时候,有硬物抵触在他的窄穴上,那可不是手指,有著异样的冰冷。
是深海珍珠,不会弄伤你的。煌夜柔声说著,一颗浑圆莹白的珠子,就被送入紧窄的後穴里,同时,手指也刺入进去。
啊!
卫卿……放松。煌夜缓缓地活动著指头,感觉到粘膜在猛烈地收缩,似乎吞下指头就很吃力了,爲了让他尽早适应,幷享受驰骋的快感,煌夜幷不退让,事先的扩张和松弛是必不可少的。
不……皇上……!柯卫卿腰部急剧颤抖,异物进入体内的滋味让他如坠地狱,难受又诡异。
这叫百子串,北斗说,寓意给朕带来一百个子孙,朕认爲这是好意头。煌夜手里的珍珠,可不是一颗,而是有一百颗那麽长。
自古春宫图或者床笫秘籍中,都有玉如意、胭脂柄等东西,用来按摩自身,以便受孕。北斗
做这个玩意,是奉了帝命。用此百子串按摩、刺激柯卫卿的後穴,可让他容易怀孕。
当然,这也是助长情趣的玩意儿,在花街更是屡见不鲜了。
煌夜本想等到了阳春宫再拿出来用的,可是见柯卫卿如此诱人,就再也忍不住了。
皇、皇上……拿出来……啊!正当柯卫卿摆动著双手,想要阻止的时候,花朝轿一个颠
簸,瞬时惊吓到了他,而且也提醒了他,这是在轿子里!
于是,双手就仓皇地捂住嘴巴,把任何声音都压了下去。
煌夜趁机拔出指头,将第二颗圆润剔透的珍珠,压在那微微抖动的窄穴上,而柯卫卿还来不及做任何的挣扎,就哧溜一下,塞入进去。
——唔!深切明白有东西闯入进来,冰凉的刺激著粘膜,柯卫卿却毫无抵抗的馀地。
第三个了。煌夜手中的百子串,就如同它的名字,非常之长,而且光泽华丽,可以在手腕绕上五、六个圈。
饶了我吧……!当第三个珍珠顺势挤入进去,撑开内襞时,柯卫卿忍不住出声求饶,希望煌夜停止。
这样吧,只要你猜得出,朕最後放了几个进去,朕就停手。煌夜让柯卫卿脸孔向下的趴卧著,圆臀自然向後抬,一下子春光无限。
不……!而柯卫卿看不到煌夜的动作,心里更是惊惶,而珍珠每进入一颗,他的身子都会不由自主的颤抖,惹得煌夜低声笑了起来。
——待续
作家的话:
煌夜真好色呀……(*^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