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136

    ☆、(12鲜币)情倾宫闱 132 h
    「卫卿,」煌夜称赞道,「别不好意思,你的这里比任何人都要棒。」终于,他停止了厮摩,一只手放开前端的分身,来到後边,分开了他的臀。
    ……指头插入,幷深入到底的时候,柯卫卿发出湿热的喘息,连连摇著头,轻声地道,「不要……!」
    「才一根手指,不会痛吧?」煌夜动了动被夹紧的中指,弯起关节,试图叩开更多甜美的领地,但是很快感觉到里头绞紧著他,下腹便流窜过一阵热流。
    好像已经不能忍耐下去了呢。
    「皇上……!」感觉到手指突然粗暴地刮著体内,涌起的疼痛,让柯卫卿拧起了眉头。
    「朕会慢一点进去的。」这样说时,煌夜已经将手指抽出,取代的是硬硕的顶端,紧按在了仍然紧闭的xiāo穴上。
    「啊……不行……!」好像被火烫到了一样,柯卫卿立刻就明白了,但是他无力阻止煌夜的突进。
    「只是进去一点点。」坚硬的顶部在手指的协助下,撬开生涩的蜜蕾,一分一分的挺入进去。
    「……啊!」幷不是能够接受男人性具的部位,因爲这强而有力的顶入,而不得不撑开到极限。内侧的粘膜颤抖著,随著肉刃顶尖的摩擦,而猛烈的收缩,这画面鲜明得让人目眩神迷!
    「看,要是很慢的话,不会弄伤你呢。」煌夜只是进去了一点,馀下的部分,如同猛兽一样蛰伏在白嫩的双丘之间,这模样是说不出的yín靡。
    「皇上……不要……」过於灼热的硬硕,使柯卫卿难受得满头是汗,直喘著气,身体微微发抖著。
    「再进去一点,朕就会停下来,你放心吧。」煌夜极慢地摇著腰,肉刃缓缓地推入禁地。
    「——呜!」被入侵的火热感受,简直是毛骨悚然,柯卫卿的身上都浮起了鶏皮疙瘩。煌夜说了会停下的,可是内襞被一再的撑开,裹紧著性器,这感受说不出是愉快,还是难过,只是让柯卫卿很想要哭出来。
    「朕想要舒服,非常非常舒服的做,所以,朕是绝对不会弄疼你的。」甜言蜜语蚕食著柯卫卿热烘烘的耳膜,「你也想舒服?对吧?」
    「我……没关系……只要……」柯卫卿一定是被这高热烧昏了头,竟然呢喃著道,「只要皇上高兴……」
    「可是真心的?」煌夜突然停下了动作,问道。
    「嗯……只要……皇上……不讨厌我……」嵌在体内的巨物总算不动了,柯卫卿大口喘著气,整个xiōng膛都匍匐在了书案上,上头摆著宣纸、毛笔。
    煌夜单手按住了柯卫卿的脊背,抽出一些,再插入进去,晃动著腰,一直撞击到底!
    「啊……啊……嗯啊!」柯卫卿发出苦闷而又低吼般的声音,两只手胡乱抓著宣纸,将它们揪成一团,毛笔滚下轻轻震动的桌子,发出清脆的啪塔一声。
    就在这时,外头突然响起了说话的声音。
    「姐姐,你怎麽来了?」
    「来拿御制宣纸呗,丽妃娘娘要做綉画,差我来拿呢。」
    「可巧了,我家娘娘,要我挑几支写小楷用的毛笔。」
    说话的是两位宫女,她们想要进来拿些东西。
    「皇上!」柯卫卿倒吸了一口气,想要抬起身,可是煌夜更用力地压著他。虽然是不疾不徐的抽送,每一下却非常之强劲。
    「——唔啊!」柯卫卿的身体也不由自主的摇晃,就算张嘴咬住手指,也还是不能控制呻吟溢出来。
    「有人在里面吗?」一宫女问道,幷且推开了一条门缝。
    「不准进来!」煌夜的声音低哑而沉重,就像铜锣轻鸣一般。两名宫女都是贴身伺候妃子的,自然听过皇帝的声音。
    「皇、皇上!奴婢们该死!」两个丫头,都不敢看里面发生了什麽,既然皇帝这麽说,她们赶紧地退下了。
    只是走得匆忙,都忘记将门掩上。
    「不……皇上……等等……」柯卫卿眼角的馀光,瞥见从门外头透进来的阳光,十分慌张。
    「这种时候,等不了吧。」 煌夜重新扳住了不断扭动的柯卫卿的腰,就深入结合的姿势,一把将他翻转过来。
    「——唔啊啊!」
    柯卫卿发出的悲鸣,又像是带著情欲的惊喘,痛苦和快感交叠在一起,体内变得火热不堪,已经不能再承受更多,可是煌夜却还使劲地折起他的膝盖,将他的身体扭曲到几乎臀部完全抬起的地步。
    煌夜强壮的胳膊,紧压著柯卫卿的膝窝。啪啪!强劲有力地挺进著,每一下都深入尽头,又凶悍地拔出,感觉里头鲜红的媚肉都给挖了出来。
    「啊……啊……咿啊……!!」
    柯卫卿的眼角又红又热,泪水随著剧烈的律动,而震落下脸颊。他的膝盖几乎碰到了前xiōng,因爲大幅度的弯折,让他释放蜜液的时候,却都滴落在了自己的腹部。点点白浊,混杂著大片汗珠,洋溢著yín乱的气味。
    这味道更刺激他的神经,所有的感官都变得异常敏锐。当煌夜挺进时,粘膜会急剧收缩,将它吸得更深,一边恐惧地想著不行了,不能这样子!煌夜在深处一撞,就让腰骨都融化似的,喷吐而出的呼吸都带著火一般的潮热。
    「卫卿……你真的好棒!」煌夜完全沉溺于性欲的快感之中,已经无法控制住抽送的节奏,就像要把柯卫卿顶穿似的,猛烈的攻击著。
    「啊……煌……嗯啊……!」
    柯卫卿什麽都考虑不了,只有感觉到体内深处那毛骨悚然的快感,一波波的震荡到指尖。他情难自禁地伸出双手,勾在了煌夜粗厚的後颈上,低声啜泣著,在痉挛般的颤抖的瞬间,射了出来。
    啪、啪啪!
    煌夜依然在强悍的律动,时机配合的刚刚好,在柯卫卿达到高氵朝,飘飘欲仙,而不得不松弛身体的时候,一口气插入到底。在深处快速摩擦後,毫不客气地喷射出欲望。
    炽热的浊液冲刷著敏感的内襞,这感受太过刺激,让柯卫卿的大腿内侧,直到後腰的肌肉都綳得紧紧的,煌夜再抽动时,潮热的肌肤又都颤抖了起来。
    「不……呜……」柯卫卿哭了起来,煌夜慢慢的拔出,即使是释放过,也还是依然坚挺可怕的东西。
    「别哭,卫卿……别哭……」煌夜温柔的耳语著,在几乎要全部退出时,一挺腰身,再度贯穿到最里面!
    「——啊啊!」无法控制的甜美的尖吟,代替呜咽,冲出湿热的喉咙,柯卫卿乌黑的眸子,就像是泪水堆砌出来的一样,迷蒙而醉人!
    煌夜宠溺的亲著柯卫卿嫣红的脸,吻去他泪痕的同时,不断地撞击著腰,喘息与肉体交合的声音,令人心跳耳热地响彻在这静谧的储藏室内。
    「煌……煌……夜……我……不行了……呜啊!」柯卫卿抽泣著,努力承受著,却还是胆怯地发起抖来,感觉到自己不再是自己了,沉沦在欲火中,迷失了方向。
    「卫卿!」因爲柯卫卿的呼唤,煌夜忘情地拥住他,像要将他揉进自己体内似的,紧紧地抱著,许久都没有放开……。
    ——待续
    ☆、(7鲜币)情倾宫闱 133
    五月里,苍穹一望无垠,像綳紧的淡蓝色绸缎,华光四溢的笼罩在皇宫的汉白玉点将台上。
    点将台呈正圆,宽可跑马,有三层石雕的御路,直通顶层,而每一层都有玉石雕刻的栏杆围绕,王公百官侍立在侧。
    五色龙纹旗飒爽飞扬,手持金矛、身披战甲的士兵,从午门一直排到点将台下,是何等之庄严肃穆。
    柯卫卿身著金盔银甲,身姿挺拔,在銮仪卫官的导引下,一步步的踏上汉白玉的御道,穿过迎候著他的王公贵族、文武官员,直到登上顶层。
    煌夜立在一席直柄华盖之下,头戴通天冠、身著蟒龙袍。目若寒星,仪态威严,宛如天神在世,让人心生敬畏。
    「臣柯卫卿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柯卫卿单膝下跪,面容清俊,又英姿勃发。
    「赐酒。」煌夜说道,李德意将金樽端给柯卫卿。
    「谢万岁。」柯卫卿饮毕,再叩首。
    尔後,百名僧侣齐齐念唱经文,预祝此次出征灵泉国大获成功,文武百官纷纷下跪,向上苍祈福,天佑大燕。
    再来,便是煌夜将「大将军」的军印,交付给柯卫卿。柯卫卿恭敬地跪地接印,大声地说,一定不负圣恩,取得大战的胜利。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嫣红的晨光笼罩在煌夜与柯卫卿的身上,就像祥瑞之光簇拥著他们似的,让观者无不动容。
    在旭日冉冉升起,阳光普照的时候,这盛大的典礼也就接近尾声了。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著一片喜气的红光,十分期待这大将军带给他们的惊喜。
    然而,就在衆人引颈期盼柯将军将大将军印举起,与衆将士宣誓、谢恩之时,皇上突然举高手,打断了他们的欢呼。
    「朕此次将与柯将军同行——出征灵泉。」皇上的话,如同惊涛骇浪,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御驾亲征?!
    这之前可没听说过呀。
    就连柯卫卿也是万分惊讶地望向皇帝。
    「灵泉乃大燕附属国,朕理应亲自去视察一番。」煌夜对上前一步,想要谏言的大臣说道,
    「朕主意已定,尔等不必多言了。」
    「皇上!」大臣们只能黯然退下。
    「皇上,这是千真万确的吗?」柯卫卿则是喜忧参半。此次出征灵泉,讨伐其叛逆行经是相当艰险的,所以才会举行「命将出征」的典礼,以鼓舞士气。
    煌夜要是随军出征,战斗力自然高涨,但是煌夜的安危,也成爲柯卫卿心系之事。
    「当然,打仗岂能是儿戏?」煌夜毫不动摇地道,「放心,大将军还是你,朕只是随行督军。」
    「皇上……」柯卫卿知道自己无法改变煌夜的主意,只能下跪道,「末将领旨。」
    「皇上万岁!大燕万岁!」和表情尴尬的官员们不同,台下的士兵则是兴奋不已,充满了期待!
    这筹备了一百多日的战斗,终于要开打了!
    ※※※
    在柯卫卿率领四万大军,与煌夜一同前往灵泉国之时,烁兰也加紧了与母亲柯王妃的联系。
    「信可拿来了?」
    锦燕宫的花园内,烁兰摆下宴席,乔装赏月,却在等心腹宫女春梅的回报。
    「是,娘娘。」一神色紧张的宫女,拿出收在衣袖内的一块锦帕,交给兰妃。
    烁兰取过锦帕,小心地打开。里面夹著一张卷得极细的腊纸,上头写著八个字,事已办妥,望汝小心。
    再看锦帕上的刺綉是一只燕子,翱翔半空,而一个孩童正拉满弹弓,对准燕子,随时都能把它射下来。
    这栩栩如生的綉工,一看就是出自母妃之手,烁兰放心了,母亲已经派出家奴,成功潜入了军营,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刺杀柯卫卿。
    而自己只要惬意的待在宫里,就能听到他命丧疆场的大好消息。
    「你做的很好,下去吧。」烁兰把蜡纸放在烛火上,烧了个乾净,可是这帕子,她舍不得毁掉,仔细欣赏了一番後,收入了袖内。
    烁兰然後起身,斟了一杯酒,双手持著银杯,恭恭敬敬地向月神叩拜。
    心中默念著,希望刺客能尽早得手,皇上能够回心转意,重新宠幸自己,柯王府也将一扫yīn霾,再度兴盛起来!
    ——待续
    ☆、(11鲜币)情倾宫闱 134
    ※※※
    天色渐暗,低垂的暮色沉沉地压著头道沟附近的大丹山。蜿蜒曲折的城墙如盘旋其上的大蟒,不见首尾,没有尽头。
    小丹山以西的灵泉国内战云密布,杀气腾腾。血肉横飞、极爲残酷的厮杀,一直蔓延了五条战綫,二十多个战场。
    煌夜身著漆黑犀牛皮的盔甲,腰佩长剑,伫立在地势最高的烽火台上,望向了最西边,灵泉的王宫就在那儿。
    「明日午後,我军就能攻入进去。」柯卫卿就站在煌夜的身侧禀报道。他身披朱红薄绒斗篷,却仍然盖不住他甲片上的斑斑血迹。
    「比预计的要快。」煌夜回头,看著血色夕阳下,柯卫卿清俊的面庞。
    战争真的不适合他,但是他想出的战策是如此出色。从阻截、烧毁对方的粮草,到兵分出多路人马,共同击破对方的壁垒,把战局扩大到每个角落。
    最後,灵泉陷入顾此失彼、疲于奔命的困境,而国君爲了保命,竟然调集大量人马驻守王宫外围,导致了数座军事要塞无人值守,纷纷沦陷。
    而大燕军队有了这些要塞作爲据点,进攻和补给都有了很大的保障。柯卫卿还下达了不杀百姓、不得掳掠的严格军令,让每一条战綫都能火速的推进,加上皇帝亲自督军,让全军气势锐不可挡,横扫千军!
    「是。」柯卫卿一抱拳,说道,「这都是托皇上的庇佑。」
    不得不说,敌军一听到大燕帝淳于煌夜亲临战场,就已经胆寒了,那些关于他三头六臂、是天神转世的传闻,在这里也盛行不衰。
    若是灵泉国王也能忌惮这些,安分守己的当著大燕的臣子该有多好,百姓就不会流离失所,受到战火的波及了。
    「你是不是在想,这仗也许不用打?」 煌夜凝视著柯卫卿,问道。
    「不,一定要打。」柯卫卿乌黑的眸子,透出炯炯的光芒,说道,「灵泉国君得寸进尺,不安于室,一直妄想勾结大燕官吏,进行里应外合的谋反。末将以爲,即使这次放过他,还会有第二、第三次的叛变。」
    「如此说,朕的决定是正确的了。」
    「正是。」
    「可是卫卿,朕总觉得你不适合染上血……」煌夜伸出手,轻轻地抚摸了柯卫卿的脸颊。
    柯卫卿一怔,一直綳紧的嘴角,微微向上扬起,然後,他跪了下来。
    「皇上,爲了您,臣什麽都可以舍弃。」就算双手沾满鲜血也没有关系,只要爲了煌夜。柯卫卿明白,自从他杀了大皇子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不是至善之人了。
    他也不想僞装善良,他的心里只有煌夜,如此而已。
    「卫卿……」煌夜的黑眸睁大了,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柯卫卿这麽说。
    柯卫卿猛然察觉到自己没有掩饰内心,而连忙补充道,「张虎子他们也是一样的心情,所以大燕,一定会一统天下。」
    「呵呵。」煌夜笑了笑,亲手扶起柯卫卿。
    传宣官连跑带喘,登上烽火台,扑通跪下後,「啓禀皇上,张将领有军情上报。」
    「讲。」
    「骆城已经攻下,可以直取皇宫大门,张将领恳请皇上下令,提前攻城。」
    「太好了。」柯卫卿兴奋地说,「请皇上下旨,末将会与张将领一同前往……」
    「不急于一时。」煌夜深吸了一口气,正色道,「士兵们也需要休息,你与朕先去骆城,与张虎子等人汇合,重整军备,朕要在三日之内,拿下灵泉王座。」
    「末将领旨!」柯卫卿一抱拳,便与煌夜一同下了烽火台。
    ※※※
    驼城是灵泉国最大的城镇,紧邻著王宫。柯卫卿以前就听闻这里繁花似锦、辉煌无比,就像是缩小版的大燕都城。
    今日,他与煌夜策马进入这座传说中的「富饶之城」时,无不惊讶于它的衰頽与破败。
    先不说城墙的破旧,就连城内的官道都只有轮辐之宽,道路两边都是摇曳的荒草。因爲大燕军队的攻入,更加深了这种风雨萧条之感。
    虽然沿途有不少黑瓦粉墙的大宅,但更多的是泥棚草房,拥挤如蜂巢一般,显得十分之凌乱又污秽,连河水都泛著肮脏的黄绿色,散发著恶臭。
    听张虎子汇报说,灵泉国君爲了发动对大燕的战争,一直在招兵买马,那些听信了一当兵,就能够养家糊口的老百姓,就都放弃因涝灾而损毁的农田,纷纷涌入城内,但是等待他们的,却是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无。
    各种各样的瘟疫、疾病也一再的爆发,可是当权者视而不见,当官者肆意搜刮,兵器越是鋥亮,粮草囤积越多,百姓也就越穷困潦倒,饿死无数。
    这也就是爲什麽,张虎子能够轻易地攻入驼城的原因之一。兵士早就没了抵抗的心情,「兵败如山倒」来形容此次的攻城战,一点都不爲过。
    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加上大部分的军力都集结在王宫里,所以接下来的攻城战,幷不能掉以轻心。
    煌夜和柯卫卿来到一座离王宫很近的驿馆里,尽管张虎子已经命人事先打扫,但不难看出这里的冷清与苍凉。
    「皇上,请入内殿歇息。」张虎子立在门廊之下,对煌夜叩拜道。
    「辛苦你了。」煌夜说,看向荒草丛生的庭院,一颗老松枝丫扭曲地,斜伸向二楼的窗户。
    「柯将军。」张虎子看到柯卫卿很高兴,抱拳道,「您的房间在二楼。」
    「多谢。」柯卫卿微微笑著,「让你费心了。」
    「哪里,能这麽快的攻入这里,都是将军您的指挥有方。」数次幷肩作战,张虎子对柯卫卿的厉害了解得愈发之深,也就愈发的敬佩了。
    「这哪里是我的功劳,」柯卫卿笑了笑地道,「攻打下驼城的可是你。」
    「不、不,这都是柯将军您……」
    「你们俩互相捧够了没有?还不随朕进去。」看著两名得力干将,互相面红的望著彼此,煌夜板起脸地道。
    「是。」
    「遵旨。」柯卫卿说道。
    煌夜虽然这样说,但对于柯卫卿能够树立起强大的军威,很是满意。他还这麽年轻,只有十八岁,相信不出三年,就能成爲大燕最能独当一面的将领。
    ——待续
    ☆、(15鲜币)情倾宫闱 135
    三人进入内殿之後,召集了其他六名副将,商议了如何攻打王宫,以及善後事宜。刘富强被任命督守此城,直到安置好离散的好百姓,这也是柯卫卿最想看到的。
    散会之後,已经过了午膳时间,将领们就退下,各忙各的去了。热闹了半日的驿馆,又变得冷清起来,柯卫卿去了一趟膳房,爲煌夜准备一些酒菜,然後亲自端过去。
    进入灵泉国,已经将近五个月了,这还是第一次在宽敞的殿堂里享用美食。行兵打仗,柯卫卿一向是就地取材,埋锅造饭,就连皇帝也不能例外。
    但是趁著现在有半会儿空闲,柯卫卿就想补偿一下煌夜。
    「皇上,请用午膳吧。」柯卫卿端著食案,走到屋内。煌夜正立在窗边,望著院子。
    「是你下厨做的?」煌夜走了过来,看著柯卫卿腰间系著白布围裙。
    「嗯,不过他们本来就有准备食材,我只是小炒了一下。」柯卫卿担心煌夜肚子饿,都没来得及解下围裙。
    「不错呢。」煌夜看了一下,有醋溜鲫鱼、凉拌笋丝、爆炒花生和东坡肉,还有一瓶梨花酒,一小桶白米饭。
    菜肴的香味充满了屋子,煌夜在桌边坐下,招呼道,「你也坐下吃罢。」
    「不了,皇上,末将要回去安排巡逻之事。」柯卫卿说著,摆好碗筷酒杯,准备退下。
    「等吃完再去。」煌夜拦住他,「不准抗旨。」
    「……是。」柯卫卿只得放下手中的食案,找了一个离煌夜较远的位置坐下,毕竟和皇帝平起平坐是大爲不敬的。
    煌夜倒不在意,频频赐酒给柯卫卿,明知道他酒量幷不好,还给他夹了不少菜,那只白瓷碗里,很快就堆满了鲜美的鱼肉、笋丝。
    不知是有些醉了,还是不好意思,柯卫卿一直红著脸,低著头。煌夜让他吃,他就吃,让他喝,他就一饮而尽。
    而煌夜也吃了不少东西,柯卫卿的手艺真不错,越发觉得他是无所不能的了。
    只不过比起用膳,煌夜更享受看著柯卫卿吃饭的样子,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相处了。
    「卫卿,吃饱了吗?」煌夜放下酒杯,温和地问。
    「是,末将饱了。」柯卫卿放下一粒米都不剩的碗筷,认真地说。
    「很好。」煌夜站了起来,走向里屋。那里有一张垂著淡青色纱帐的红木床,坐下之後,煌夜拍了拍身边,「过来这里。」
    柯卫卿瞪大了眼睛,表情有些僵硬。
    「你就这麽怕朕吃了你?」
    「不。」柯卫卿摇摇头,说道,「皇上您应该已经吃饱了。」
    「呵呵。」敢这麽说话,看来是真的喝醉了呢。煌夜微微笑著,「你既然不怕朕,就过来坐吧。」
    柯卫卿走过去,站在了床边,十分憨实地道,「皇上,您还是休息一会儿吧,我会在这里守著您的。」
    「光是睡觉多无趣,朕还想找点乐子呢。」煌夜言毕,一把握住柯卫卿的手腕,强力一拽,就将他拉进床里。柯卫卿奋力挣扎,两人缠在了一起,纱帐滑下铜鈎,遮盖住了红木床。
    「皇上!」柯卫卿面红耳赤,气喘不已,双手被摁在了脸孔两旁,湿润的眼睛不由瞪向上方的煌夜。
    「朕在呢。」煌夜勾著一抹令人晕眩的笑容,漆黑的眸子里映出柯卫卿困窘至极的模样。
    「您喝醉了……。」柯卫卿小声地说,试图扭转被压倒的局面,可是手腕纹丝不动,完全抵挡不了煌夜的力量。
    「如果朕说是,你会让朕做吗?」煌夜低头,几乎碰到了柯卫卿红润的唇,闻到了淡淡的酒香。
    「不会。」柯卫卿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直接拒绝了皇帝。
    「你怎麽这麽无情?」煌夜动了动腿,夹紧著柯卫卿的腰,「都已经好几个月了吧,没再亲热了。」
    自从上次在储藏室里颠鸾倒凤,两人就没再做了,或者说,柯卫卿太忙了,不是在Cāo练军队,就是筹集粮草,规划行军路綫,因爲皇帝也要随行,护卫的重担也落在他的肩上。
    柯卫卿一人身兼数职,就像陀螺一样转个不停,除了在议事的时候,煌夜能看到他的身影,平时根本见不到。
    而煌夜也忙处理朝政,两人唯一一次较长的谈话,大概就是柯卫卿请求煌夜,将凤印归还给孙太后。
    但是煌夜没有同意,既然已经收回权力,没必要再给出去。而且,煌夜也没有说何时会选立皇后,这代表六宫之首的凤印,要暂且留在他手里了。
    柯卫卿辩不过煌夜,只能黯然退下。
    「那麽,不做也是可以的吧?」柯卫卿觉得酒气一直在上涌,让他可以毫不忌惮地,说著心里话。
    「什麽意思?」煌夜追问。
    「既然这麽长时间都没有做,那麽皇上,您也不是非做不可的吧?」柯卫卿认爲自己抓到了话柄,较真起来。
    「柯卫卿。」煌夜不满地道,「你想用这种理由,搪塞朕吗?」
    「那是因爲……」柯卫卿想了想,低声说道,「真的很痛。」
    「——!」煌夜两眼都直了,看著柯卫卿羞羞怯怯的,说著好痛的样子。
    「皇上?」柯卫卿见煌夜突然松开了手,以爲他想通了。
    「别动。」煌夜低沉地道。虽然放开了柯卫卿的双腕,却又捧住了他绯热的脸颊,啃咬他的嘴唇。
    「皇上!您又咬人……!」柯卫卿皱眉,大声抗议的时候,煌夜的舌头就滑入进去,像在品尝酒的馀味似的,在齿列间来回扫弄。
    而煌夜的另一只手伸到围裙底下,沿著编织整齐的青铜甲片,摸到了丝帛腰带上。
    「唔……别脱我的甲衣。」柯卫卿虽然被吻得脑袋发晕,但心里还惦记著巡逻的事。
    「别动。」煌夜又重复道,声音是出奇的冷静。
    「嗯?」也许是这语气太过镇定,让柯卫卿迷惑了起来,他眯著眼,看著煌夜。
    「嘘。」煌夜的手渐渐握住了柯卫卿腰後的匕首,在拔出来的瞬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投射出去!
    「哇啊啊!」
    只见纱帐穿了一个洞,一个黑影从窗户的位置跌落进来。
    「有刺客!」柯卫卿弹坐而起,掀开纱帐。
    刺客穿著大燕兵服,却用黑布蒙著脸。他的右xiōng肋上插著匕首,受了重伤,但还有一口气。
    「谁派你来的?!」煌夜起床後,厉声地问。
    「……!」刺客的额头满是冷汗,两眼透著血丝,但是他yīn恻恻的目光不是针对煌夜,而是投向了柯卫卿。
    「你先退下。」怕他使诈,煌夜挡住了想要上前捉拿刺客的柯卫卿。
    「皇上?」
    柯卫卿在看到刺客的那一瞬间,醉忽忽的脑袋就彻底醒了,对于没能察觉到有人潜伏在窗外,十分懊恼!
    同时,也说明此人轻功了得,绝非一般的亡命之徒。
    「那边——有刺客!护驾!」
    就在煌夜走上前,想要仔细审问缩在地上的刺客时,院外响起了护军的喊叫,看样子,来的不只这一人。
    会是灵泉国派来的吗?柯卫卿忍不住想。
    张虎子带著护卫冲入进来,将那刺客团团围住。
    「朕要活口。」
    「是!」张虎子与柯卫卿一共捉住了三名刺客,他们分别埋伏在院墙、枯井,以及茂盛的松树上。
    也不知道他们潜进来多久了,因爲数次的巡查,都未发现异样。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三名刺客一碰面,二话不说,直接咬碎了事先藏在舌下的毒药,那模样简直是在确认谁都没有出卖主人後,才共同赴死。
    柯卫卿牢牢的扼住其中一人的颈项,催他呕吐,也未能阻止毒液流入,三人顷刻间一命呜呼。
    「不是灵泉国派来的。」煌夜皱起眉头,说道,「他们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
    「难道是爲了隐藏口音?」柯卫卿很快地反应过来。灵泉与大燕文字接近,但是口音迥异,若是灵泉的刺客,难免会露出马脚。而且,他们怎麽会惧怕暴露身份呢?两国都已经是兵刃相接的地步了。
    可是,如果不是灵泉的人,那麽又会是哪里的?知道皇帝在这落脚的,只有大燕的军官。
    也不可能是其他的国家,诸如西夷国,趁著大燕帝在灵泉国打仗,就派人来行刺吧。这个圈也绕得太大了些。
    无数个谜团盘踞在柯卫卿的脑海里,一时间没了头绪。
    「皇上,是属下办事不利,还请皇上降罪!」张虎子跪倒在地,面色铁青,不住地磕头。是他爲皇上找了这个落脚之处,难逃关系。
    「这不关你的事。」柯卫卿的脸色更加难看,扑通下跪领罪道,「是末将太大意,让皇上身处危险还不自知!」
    「这事,先不要声张出去。」煌夜却不急著治罪,沉吟道,「因爲这刺客……很有可能来自大燕。」
    ——待续
    ☆、(14鲜币)情倾宫闱 136
    暴雨刷刷的下著,通往锦燕宫後门的红土路面,升起了团团的烟雾。
    兰妃独自一人,撑著油布伞,披著灰斗篷,穿过虚掩的宫门,踩著几乎变成小河的道路,去到西边的御花园——一座在这秋雨季节,根本不会有人去的荷花亭。
    雨点落在墨绿的荷塘里,击打出无数水泡,就像烁兰心里的「希望」一样,很快出现,又极快的破灭!
    昨日夜里,她又接到母妃的秘信,说刺杀柯卫卿的行动恐怕是失手了。因爲家奴不再与她联系,很有可能已经命丧黄泉。
    烁兰极担心他们会泄露秘密,虽然母妃一再保证这不可能,这三人是誓死效忠王府的,而且他们妻儿的性命全都握在她的手里。
    但是以後该怎麽办?难道就这样放过柯卫卿?烁兰想要见一见母亲,就写了一封信,约她明日午後,在这儿碰面。
    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见人来。正当她开始心慌的时候,孙太后竟然出现了!而且是独自一人,未带任何婢女。
    「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
    烁兰虽然心生疑窦,仍然故作镇定,欠身行礼。如今太後手里已无实权,她才是後宫真正的无冕皇后。
    「兰儿!哀家问你,你与柯王妃联手,暗中谋害柯将军一事,是真的吗?!」孙太后见到乔装打扮的烁兰,心里已明白了几分,但还是劈头盖脸地问道。
    烁兰闻言,浑身一哆嗦。就好像雨水是浇灌在她的身上一样,从头凉到脚,大睁著杏目,颦著眉头。
    「你别不认帐,这是春梅给哀家的证据!」孙太后从衣袖内,掏出一块手绢、两封书信,都淋了雨,皱巴巴的。
    「这……?!」
    这是母亲綉给她的信物,燕子代表柯卫卿,拿著弹弓的孩童代表刺客,这块锦帕确实丢失了,烁兰有找过,但没想到是被春梅这个贱婢偷走了。
    不过这帕子她可以不认,只是往来信函就很难抵赖了,这上面都是她的字迹,是她让母妃把家奴乔装成大燕士兵,随军打仗,伺机刺杀柯卫卿的。
    没想到春梅做的这麽绝!自己待她可不薄!不过……烁兰很快就想到春梅出卖她的原因了。
    她和那些家奴一样,都有亲眷性命在母妃的手里,估计是看到暗杀行动失败,怕母妃杀人灭口,就先投靠向太后那边,寻求庇护吧。
    果然,奴才都是贱人,是靠不住的!
    烁兰本来很惊慌,就算太后没了实权,也还是六宫之首,但是她现在镇定了下来,太后是只身前来的,就证明事情还有回转的馀地,就看她怎麽见招拆招了。
    「太后,臣妾没有不认,只是臣妾这麽做,纯粹是爲了太后您著想啊!」
    「怎麽会是爲了哀家?你明知道柯卫卿正在劝说皇上,让他将凤印归还给哀家!你还要去刺杀他?!」
    孙太后虽然不喜欢追权逐力,但也不希望自己成爲无足轻重之人,尤其在尔虞我诈的後宫,若不是她保有太后的身份,相信早就被丢进冷宫了。
    「可他失败了不是吗?假惺惺的替你去求情,结果皇上置之不理!」烁兰不客气地说道。
    「不管他是真情,还是假意,只要他是皇上身边最受宠的人,就有可能成功。」孙太后回应道,「你现在是斗不过他的。」
    「我会斗不过一个贱种?」
    烁兰本就对柯卫卿恨之入骨,现在听到太后这麽说,更加气愤,凶蛮泼辣的道,「还不是太后您软弱无能,让这yín媚的男宠爬上万岁的龙床,肆意妄爲!」
    「哀、哀家……!」孙太后何曾看过烁兰这般凶狠的模样,真是又惊又气,忍不住说,「哀家没用,你会成爲兰妃?这可是哀家一手促成的!」
    「区区一介妃子,能配得起我柯烁兰吗?」烁兰冷冷一笑,直言道,「我要的是皇后!真正的六宫之首——凤印的主人!」
    「你好大胆子!竟敢妄想抢夺哀家的凤印?!」孙太后年纪大了,一激动竟然喘起气来。
    「你的凤印?你是什麽?一个连儿子都生不出的可怜女人,一辈子只能看著别的妃子诞育龙种,对皇室无半点的功劳,有什麽资格拿取凤印?!依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冷宫
    里,养老吧!」烁兰言语恶毒地道。对於过去侍奉孙太后,而不得不虚情假意的表演,已经厌恶透了。
    「你、你……真是人心不古!蛇蝎心肠!只怪哀家错看了你!」孙太后这辈子最忌讳别人说她不能生,尽管先皇不在乎,依然对她疼爱有加,可是这块心病,已经在她心底种下很深的根,令她十分之痛。
    原本,她拿著这些谋害朝廷官员的罪证,却没有去吏部通报,就是想著烁兰往日里的好处,不忍心见她下狱,再加上烁兰和皇帝的婚姻,是她亲手督办的。若兰妃牵连到命案,她这太后的脸面也搁不住!
    可是现在,孙太后顾不得这麽多了,她极爲恼火地举著信函,嚷嚷道,「哀家要让皇上看看,你是什麽样的嘴脸!」
    「呵,你以爲皇上还会信你?你都想杖死他的男宠了!」烁兰说著,猛扑过去,抢夺太後手里的信。
    「放肆!放手!」
    孙太后奋力躲闪,将信死命保护在xiōng前,可是哪里敌得过烁兰的力气,她是练过武的,手脚很有力量。
    「老不死的东西!给我拿来!」烁兰一脚狠踹过去,孙太后扑倒在地,疼得唉唉直叫,信也掉了。
    烁兰飞快地捡起来,将它们撕了个粉碎!连锦帕都用牙一咬一扯,碎成了烂布。
    「想告我,哼!我看你拿什麽去告?!」烁兰yīn笑著道。
    「快来人啊!兰妃大逆不道,造反啦!」太后见状,扯起喉咙,大声呼救。
    烁兰一惊,拿著手里的碎布、碎纸,一股脑地塞进太后的嘴里,一边捶打,一边狠狠地駡道,「我让你叫!让你吼!」
    雨下得很大,亭子里都飘进了雨丝,烁兰的斗篷都湿透了,她前额的梅花妆都变了形,分不清是汗,还是雨弄的。
    「喝……呼!」好一会儿,烁兰才感到疲累的停了手,而太后已经不再吭气了,凤冠掉了,头发凌乱,脖子扭向一边。
    「喂!」
    烁兰用脚踢了踢她,太后的身子沉得像个木头,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烁兰的心头。
    她伸手过去,摸了摸孙太后的颈项,手指猛地一颤,太后死了?!
    这突如其来的大祸,让烁兰的脸顷刻就白了,嘴唇发青!她只想吓唬住太后,没想到弄死她了!
    心一慌、手猛抖,脚也跟著软了,让烁兰吓得几乎站不起来。虽然说她也见过不少死人,小时候,亲眼目睹母妃杖责下人,血肉横飞的样子,可比现在惨多了!
    可这尸首是太后啊!皇上怎麽可能不追究?!
    ——不!
    不对,烁兰又猛然想到,就算孙太后活著,皇上也会追查自己派刺客暗杀柯卫卿一事的!
    外公曾经说过,只有死人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不会泄露任何的机密!
    烁兰想到了赵国维,深吸著气,努力镇定下来。环顾四周,荷花亭里空落落的,到处是雨丝,青石板的地面也变得尤爲光滑。
    她站了起来,将太后嘴里的碎纸挖出,埋在花坛里,再拖著孙太后的一条胳膊,将她拉向池塘,死人怎麽这样重?几乎让她累瘫了。
    扑通一声巨响,水花飞溅,孙太后的尸首在池塘里浮了几下,就很快沉下去了。
    烁兰在这时,已经变得分外清醒了。她没有忘记僞造太后失足落水的迹象,在临岸的石板上,用力蹭了蹭,留下半截鞋印。还拔断了一些水草,装作太后曾经试图爬上岸,但最终失败。
    这一切都完成之後,烁兰才整理好妆容,披好斗篷,沿著来时的路,回去了锦燕宫,但是她幷没有就此罢手。
    以宫女偷了首饰爲由,将已经外逃的春梅抓了回来,却不经敬事房的审讯,直接行刑杖毙!
    而宫外,身处永庆镇的柯王妃,通过一耳目收到了消息,就将春梅以及刺客的亲属,不分老幼全部毒死,这件事一点罪证都没留下,如同过眼云烟似的消散个乾净。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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