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9
放学後,辉一个人回来。“我回来了。”无精打采的说了一句,就回房间躺著。从书包了摸出那张家长回馈单。
“辉,你没问题吧。”甄先生在外面关心的询问。
“我没事。”
“那开门啊,让我进去。”
辉把门打开,甄先生环抱住他,“被学校的同学欺负吗?”眼睛却抓住了床上的纸。
感觉到快要被捏碎的痛楚,辉这时才意识到甄先生的爱像斌一样浓烈到自己无法承受的地步。辉害怕的推开甄先生。
“你感觉到了吗?你知道我爱你了吗?”甄先生从不安转变成不容否决的态度。他抓紧辉的双手,把他扑倒在床上。“你不是很渴望别人的爱吗?荣先生不能给你的我都可以给你!”
“不是的!甄先生……”辉的双手被衣服捆住,身上的衣服很快被退去了。“不要!”
“我可以代替你父亲去开会。可以温柔的给你很多爱。所以,回报我吧!”甄先生睁大了野兽的双眼,亵渎辉的身躯。“不够!每天晚上那麽观察你的身体,抚摸它。完全不够!”
“呜……”xiong前的樱桃被用力的撕咬拉扯,辉溢出难耐的呻吟。
“我好想这麽对你,把你狠狠的据为己有。”他张开双掌,从辉的颈窝开始往下用力的揉搓,把光洁白皙的皮肤磨成红色。“别担心,我会让你感受到达天堂的幸福。”
“你不是……我爸爸……放了我……”辉每吐出几个字就被甄先生掌捆一掌,一句话没说完,两颊已经红肿不堪。
“你反抗啊,叫啊,哭啊,这样才会有征服的乐趣!你跟你那两个弟弟不同,他们让我连一丝碰的欲望也没有。”他把辉拖进厨房,从火炉上钳出一截烧红的金属。“辉,你是最可爱的,折磨你一定很有趣。”甄先生分开辉的双腿,把红烫的小金属条延辉的玉jing和小球的交接处拼合成一个环形。
“哇啊……”感觉到皮肤随著金属物体被生生剥离般,火热的痛楚流串全身,皮肤的焦味让人觉得一阵昏眩。
“辉,你看,漂亮吗?”甄先生高兴的把辉大张双脚的抱到楼上斌房间里的落地镜子前面,让辉清楚的看到自己烧烂泛红的皮肤和痛得汗水淋漓的憔悴面庞。
“……”那屈辱的地方正闪著银色的光芒,像在宣示占据这片领地的权威。
“辉,来,现在我要成为你的父亲。你心中唯一能够容的下的人。”甄先生把痛得发抖的辉抱到斌的床上。自己退下了衣服,把辉的双腿分开,在他的腰下垫上枕头。
“别担心,我不会立即侵犯你的,先要把观众们叫过来,戏码才能上演。”甄先生近乎疯狂的执行他的yin谋。
“……你……伤害不了我……只有……爸爸……才可以……”辉断断续续的坚定自己不会向他屈服。
“这样才好玩。”他用手指把药丸塞进辉紧闭的菊穴里,搅动几下。然後,拿起床头的电话拨了号码。
“……你是疯子……”
“有效果了吗?想要我的吗?自己爬过来舔啊。”奸笑起来,把辉踢到一旁去,冷冷的看著他虚弱的挪动身体再爬到自己脚边,把辉踩在脚下。
“……先生……请把我……把我……贯穿吧……我好难受……”已经完全受药力的控制,辉毫无自尊的乞求男人的肉体。
“铃……铃……”只有一张大床的别墅房里响起了铃声。
“不要接嘛。”男孩依偎在男人厚实的xiong膛里用纤细的手指戳磨男人xiong前的小突起,身体像橡胶糖一样紧紧粘住男人的身体,就挂在他身上随他俯低身体从床尾的衣袋里摸出手机。
“喂。”男人语气不快的应了电话。身下那个秀美的男孩用舌头挑逗男人的下巴,一双深黑的眼眸里面写满了情欲。
“容先生,我是甄理。我现在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辉他……”甄先生慌乱的向电话那头的男人求救。
“辉怎麽了?出什麽事了?!”斌推开在他身上扭动的男孩,满脸担忧的追问。
“他……啊,辉,别这样!”这次斌听到了电话里传来的奇怪的声音──上我……难受死了……先生……快点刺……进我身体里来……微弱细小的声音却不可否认是辉的声线,断断续续隐约传进斌耳朵里的词语正构成一个欲求不满的情景。
男孩爬到斌身下,用灵巧的舌尖逗弄斌的两颗圆球,然後张开嘴把斌的分身含进嘴里。“别管他们了,我们继续吧。”湿气沈重的呼吸带出斌从刚才一直隐忍的欲望,分身已经坚挺起来,扳过男孩匀实白皙的臀部,一口气把自己的火热送了进去。
“啊……嗯,嗯嗯……容先生……啊啊……啊”男孩随即享受的浪叫起来,配合斌快速的律动疯狂的摇摆著腰肢。
“容先生?”
斌把电话扔到床上,双手扣住男孩的腰,使劲地律动。“你先帮我处理它,别让辉乱来。”一边喘著气一边大声地对著床上的电话说。
甄理特意把最後那句话重复给辉听。“你爸爸说让我先处理你。”看到辉如泼了一桶冷水般的表情,他的笑容更加yin沈,移开踩在辉头上的脚,把自己早已肿胀的欲望填充辉的口腔,粗鲁的抽插起来。
“你在哭了?”拨开辉苍白脸上汗湿的发,没错他迷蒙的眼里缀满了晶莹的泪水。“在这张床上,你一定会想起怎麽被亲生父亲夺去处子之身吧,比起他来,我这样对你会让你更痛苦吗?”
辉只是无神的扭摆身体,不管是谁来侵犯他,不会把他残缺的心完全粉碎。可是,斌不同,他是自己的亲人,比任何人更被重视。辉不懂,被父亲占有之後,那种奇妙的感觉,又爱又怕,渴望著那个人能够幸福,撕碎自己的一切──心,灵魂,只要那个人不再被仇恨折磨就可以了。连自己都不懂得感情又怎麽对别人说呢?辉选择了沈默。
“被cāo得太爽了,连话都说不出来吗?”甄理持续著抽查又加进一只手指进入辉的密穴,他的欲望早已被辉的鲜血染红,再加入一根手指,仿佛要把辉的密穴完全撑开到最大限度,撕裂了也没关系,只要那里能让他享受更大的快乐就可以了。
身下的人奄奄一息却还保留著神志:“……你不懂……我们……的事情,你……永远……都不懂……”那眼泪的意义,只有自己心里才明白。
“我是不懂。那你来教我啊!”甄理借由辉温热紧密地甬道释放出欲望的浊液。他没有高兴,更没有像其他情侣一般让辉得到片刻的休息,而是,拿起两根粗大的按摩棒直接插进辉伤痕累累的甬道中,把控制档一调到尽头,胶棒疯狂的搅动起来。
斌也在男孩身上获得快感後,才想起电话,刚拿起来,就听见辉撕心裂肺的惨叫合著马达嗡嗡的震动声,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串上心头。
斌套上裤子,连衣服都没穿,拿了车钥匙就往别墅楼下跑。
当斌回到家里的时候,只剩下乾和坤两个仍在睡乡里享受着。
“辉——”不管斌怎么找,辉像人间蒸发一般,完全失去了踪迹。
除了上班的时间外,斌几乎用全部的时间来寻找他。他让男孩帮忙照顾乾和坤。
“已经三个星期了,你儿子一定不会回来了。”男孩倚在床上对斌说。“我等了你么久了,你却一直没有把我看在眼里。”
男孩迎上去给他一个热情的拥抱。
斌厌恶的推开他。“我现在很忙,以后再说。”
“如果我猜到他在哪里呢?”男孩不甘被拒绝,又缠上去。
“你知道?!”男孩用意料之中的鄙视眼神看着他强烈的反应。只要一提起辉他就特别紧张,仿佛示意自己在他心目中一点地位也没有。“我想他一定躲着你们,而且是在一个不会引人注意的地方。我猜只有一个人会符合这种要求。”
“告诉我!”
“不要吼我!你知道我有多恨他吗?!”男孩痛苦的抓住斌的衣领。“我爱你!如果他不是你儿子……我早就想不理他了!”
“钦?!你说什么?!”斌不可置信的看着仇恨占满的梁钦痛苦扭曲的脸。
“爱和恨是等价的,我没办法容忍你们。你一定要答应我的条件,否则,我不会告诉你的!”
“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斌此刻正心急如焚的想见到辉。
“如果我要你在我面前抱他呢?”男孩认真的说。“你说的,不愿意伤害他,却把我当成他的代替品拥抱——我已经受够了这种关系。”
“……我答应你。”斌把男孩拥进怀里。
你的心是属于我——秦钦的,如果你不能爱我,就让你和他一起痛苦的纠缠下去。“我带你去。”
“先送我去学校。”秦钦xiong有成竹。
“先带我去辉那里。”
“先带你去见一个人。”
秦钦和斌到学校之后,他一个人进了辉的教室。
“老师,帮我林叙出来一下可以吗?”秦钦换上学生制服,戴上学生会的执行章,俨然是一个优等生的模样。
“林叙,学生会长找你。”老师把林叙叫了出去。
“你好,我是秦钦,有点私事找你。”钦没等林叙反应过来,拉着他下了楼,直接把他抓到斌的车上。
“你们想做什么?!”林叙不满的叫喊起来。
“捂住他的嘴巴,先把他带回他家里。”钦让斌把乱喊乱叫得林叙安静下来,踩下油门,直奔林叙的家里。
两人把林叙抬进他房间,锁上门。
“林叙,辉在哪里?”钦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提起来。
“我不知道。”林叙怒气冲冲的回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马上告诉我们!”钦给他两个耳光,踩住他激动地说。
“等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钦,你怎么确定辉在他那里?”斌还是对钦的暴力感到不安。
“对啊,学生会长,我真的不知道容辉在哪里?”林叙顺着斌的话想开脱和辉接触过的关系。
“不说吗?我会让你开口老老实实说出来的!”钦又给他几脚,让他抱住肚子呻吟不出来。“有人看见你把容辉带到街角郑治他们的聚集处去。”
林叙这次不敢开口,继续缩在地上闷着。
“你说的是真的?!为什么不先告诉我!”斌激动地推开钦,把林叙提起来,“辉现在在哪里?!快说!”一脸只要你不说我绝对会杀了你的表情。
林叙感觉到一股寒气从他离地几厘米的脚尖直窜上头不出的成就感。“杰克很棒吧,它可以令你欲仙欲死。”
是的,说的没错,确实会让人死亡。
“喂,容辉……你怎麽了?”林叙发现辉脸色苍白,微弱的呼吸让人不经意的会误解它已经停止了,瘦小干瘪的腰肢剧烈的颤抖著,不知道是痉挛带动的还是杰克的律动的影响。辉的生命此刻在林叙眼里是异常鲜,他终於看到脆弱到不复存在的辉,他在流血,不只是从那被凌辱的地方流淌出来,还从他被撕得粉碎的心灵流淌出来。
“杰克,停下来。”可是畜牲吃了带春药的饲料哪里那麽容易就停下来。林叙,对它吹了口哨,它仍旧死死的骑在奄奄一息的辉身上。
“杰──克──”林叙怒吼著从柜里抓出一把电锯,拧开电源,朝著杰克劈下,横扫,斜切。杰克的鲜血倒在辉身上,将他赤裸的身躯染成红色。林叙一块块的劈开杰克的身体,让它完全与辉分开,除了,仍有点颤抖的性具还留在辉体内之外,其他部分已经变成了细碎的肉块。
“辉。”林叙尝试抱起他。
恐惧──然後变得空洞的眼睛仿佛看不见他,辉推开他,伏在地上,把肉块一块块收集起来,搂在xiong前:“妈妈……不要丢下我……妈妈……”
“辉!”林叙用力的摇晃弱的身体。
不可以发疯!不可以逃避!一定要醒过来和过我一样的生活!
林叙揪起辉的头发,把他拖到一张特制的床上,用布条绑住他的嘴巴,将辉的四肢扣在原本已经配备好的手铐上。“别担心,很快就会好的。”他戴上手套,把辉後穴里的异物拔出来,从柜子里取出一瓶药水和针管,用扩肛器撑开後穴,在里面打了一针。
辉顿时感觉到一串火热和冰冷的一样感觉交替的在五脏六腑中交替穿行。身体开始自然的排拒,反抗。“呜……呜呜……呜”悲鸣声被牢牢的堵住。
“痛完之後,很快你就会遗忘了被强暴的感觉。”林叙双手按住辉翻滚的身体。而且,你也跑不掉了。
痛得晕厥过去的辉反而比较安静点,林叙又从抽屉里取出另一罐药水,给辉的双膝注射里极微量的药水。然後走到地下室的入口处听自己房间的动静,3分锺後,仍旧没有一丝声响,於是他决定出去拿一些必要的物品进来,还有肚子也饿了,要煮点东西填饱肚子。
林叙按动机关,一道墙从平整无缝的墙壁里面旋出,他进入一条昏暗的通道。从这里可以回到房间的书柜後面,另一边则通向停车场。
林叙摸了摸裤兜里的手枪,走向通往书柜的一边。
不出钦的意料,林叙还是回来了。在他按动开关的地方,10几个枪口对准林叙的脑袋。动物总会在觅食之後回到自己的洞穴,这个道理用在没有人际关系得人身上特别适合。
“终於出来了。”钦把烟点燃,用胜利的口吻对林叙说话。
林叙被抢走手枪之後,拒绝跟他们的交谈。他相信那扇隐秘的门会帮他把辉隐藏起来的。
“我想你一定知道辉在哪里吧。”钦仍然像上次一样强硬的逼问。
“他不是被郑治带走了吗?”林叙这次是厌烦的语气。
“你想耗下去我陪你。”钦戴上手套,把林叙的手枪里的子弹退出来,只留下一颗。钦再看一眼手枪,是特别订做的东西,应该很值钱。“好家夥。”不禁称赞一句。
林叙知道钦是警长的儿子,所以如果情况允许,他确实不想跟这种有权有势,又头脑聪明的家夥打交道。
钦慢慢把手枪举高,直到对准林叙的眉心。“我每问一次後,如果不回答或者是说谎,我就会扣动一下扳机。你好好考虑吧。”
龙浒在一旁看著,他不能任由钦在众目睽睽下杀人。这会毁了钦的前途。“钦,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吗?”
“杀人。”钦非常清晰的说。
“快点停止这种逼供,他就交给我。我一定会问出你朋友的下落。”龙浒准备抢过手枪,钦却不让。
“对,钦,你不该卷进来,还是我来吧。”从门口突然出现的斌这次是带著异常愤怒的表情踏进林叙的房间。
“斌。”钦走过去,整理他的衣领。“你怎麽过来了?”
“你想一直瞒著我偷偷的解决这件事情吗?”斌轻抚一点带愧疚的秀气脸蛋,轻轻在他唇上印了一下。“别再为我做什麽,我……回报不了你。”取过手枪,走到林叙前面,对准的的眉心扣下了扳机。
啊啊啊啊啊啊──
“嚓。”枪转了一下空轮,刚好没有子弹射出。
“我儿子在哪里?不想说的话,我就杀了你。再把他从这房子搜出来。”斌根本不给林叙思考时间,又把枪对准他的眉心。“说!”
林叙早就吓软了脚,脸色苍白得跟他身後的墙壁一样单一。
“冷静点。”钦扑了过去,从背後抱住斌。“我不想看到你杀人。”
“放开我。”
“不放!我不能看著你这样自暴自弃!”钦第一次在除了家人以外的人面前流泪,为什麽斌不能稍微接受一下自己的心意呢?
“辉……只有辉是我的一切……”他不明白在他占有辉的那一刻,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变了,越挣扎在爱与恨之间,越发现他对辉已经爱到无法自拔的地步。
“我不要。”为什麽撒娇,为什麽这麽欲罢不能,明明自己只是辉的替身而已。
“嚓──”还是空弹。
钦慢慢的放开斌,他根本就是对自己的心意不屑一顾。
“小钦,我不只是把你当成辉的替身,我有点喜欢上你了。但是,如果辉死了,我会为他报仇,然後自己也不会苟活下去。”
这个人在折磨自己,为自己曾经犯下的错,选择这种残酷的方式赎罪。
“我说!我说!”当林叙在斌第三次用枪口对准他脑袋时终於失控的叫喊起来。“别开枪!他在地下密室里!辉在地下密室里!”
龙浒马上冲过去,抢掉斌手上的枪。
“给我们带路吧。”钦给林叙双手扣上手铐,让其中一个警员在他腰间系上铁链,握著铁链的另一端。林叙被吓得几乎无力行走,由两个警员夹著拖行。
“先把从左起数过来的第四个电闸打下来。”警员按照他的要求按下电闸,电闸马上跳回原来的位置。“接著打开书柜的开关,这个你们知道了吧。”那条通往停车场的通道出现在众人面前。
大家跟著进去,书柜又恢复原来的位子。
“别耍什麽花样。”钦走近林叙身边对他说。林叙只能回以一个苦笑。
走了通道的三分之一处,林叙停下来,在墙脚根的地方摸索,然後很快的找到一个可以按下去的小方格,按下去之後,那扇隐秘的墙壁门出乎众人的意料而出现了。
“辉在里面的床上。”林叙指向门内。
斌拉著钦二话不说,冲了进去,门马上就关起来了。
剩下的人发现外面的按钮全部都不能运行了,钦他们被困在里面。
“进不去的。”林叙用事不关己语气说,“有人进去之後,外面的一切机关都开启不了,必须要启动这扇门里面的机关才可以出来,现在要靠他自己找了。”
地下室很yin暗,钦小心的摸索闭合起来的墙壁,“找到了!”他把电灯打开,杂乱的摆满杂物的走道很快就通过了。
“斌?”钦推开在前面怔住了的斌,环视房间。他当然也发现林叙说的床,也看到了斌苦苦寻找的辉。
辉安静的躺在床上,整个身体都染红了。有种异样的感觉,他既不算生也不算死,明明在眼前却仿如隔世般无法触及。
“我去看看。”钦只想打破这种令人窒息的沈重感。
走近辉的身体,钦看到更多伤痕,还有羞辱的痕迹。“辉──”虽然觉得这种动作会刺激到一旁的斌,他仍然用手探了辉的鼻息,吁出一口气,还好,他还活著。
“过来帮忙,他需要尽快接受治疗。”钦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很快冷静下来给辉卸下四肢的铁铐。抱起不算普通男孩重量的辉,钦把他交给斌,现在他没办法面对斌和辉,因为自己其实妒忌辉,妒忌得希望他就这样永远不会醒来。可是如果真的发生了他或许会失去斌。
“钦,我们……出去再说吧。”斌小心的把辉护在怀里,尽量平稳的走著,避免震动到辉。
“把开门的机关找出来,我们绝对比林叙那家夥要找的快。”机关是绝对存在的,所以,钦自信的把所有有可能的地方都试著敲打声音。
约摸半个小时过去,仍然无所收获。钦生气的踢著墙壁发泄气恼。
辉突然间转醒过来,盯著斌带著黑眼圈的憔悴容颜,心痛的伸手摸摸他的俊脸,“爸爸……对不起……”然後又晕死过去。
辉,我不会再让你受苦了!斌把辉放在地上,很痛苦吗?还是你不愿意面对这个世界了。“钦,我们做个了结吧。”
“什麽?”钦还在复杂的思考机关的所在,突然听到了结,脑筋转不过来。
“我……跟你相处久了,有时觉得可能比爱辉更深爱你……但是,我不能抛下他,他已经除了我之外什麽都没有了。所以,我要在这里让一切结束……辉一定不想接受这种过去,让他就这样……死去或许更好。”斌痛苦的望著钦,“我要杀了他。”
简直无法相信传入脑里的声音,斌要杀了自己苦苦寻到的辉,杀了自己的儿子?钦无声的走到斌面前,“啪!”斌结结实实的挨了个耳光。“你疯了吗?!你要我和一个杀了自己儿子的人在一起生活?你要杀了辉?你怎麽可以把一个拼命想要延续下来的生命扼杀掉呢?没问过辉你怎麽知道他不想活下来呢?!你有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
“他一定受不了的!我……之前,我们也……辉他都想跳楼,更何况是现在!”斌像孩子一样缩小了身子,顽固的辩解。最不希望辉死去的是自己,但是却有另一种想法,如果让自己最重要的人如此卑贱的活著,或许帮他解脱才是正确的。
“斌难道你不明白他是为什麽一路撑下来的吗?辉……他或许不止是把你当成父亲,还对你有另一种感情……”当他看到辉醒过来看著斌的眼神就猜测著,辉和斌彼此都爱恋著对方,只是他们不愿意承认。“尽管如此,我相信自己的爱不输给他,所以,不是强迫你舍弃对辉的爱,因为最後你会认清你对他的感情的,我愿意等。”
辉爱著自己?斌从没想象过这种情况的发生。只有在梦里才能看到对他露出灿烂的笑容开心的拥抱著自己的辉。为什麽?仅仅只是因为钦说辉有可能喜欢自己而下不了手,为什麽此刻无法再把辉和钦放在天平的两边来衡量。“我要带他出去!”无论如何,想知道辉对自己的想法。
嘟嘟──
“啊,龙叔叔的电话。喂……”钦按下通话键。
“钦,你们找到机关没有。”另一头是龙浒洪亮的声音。
“还没有……不过找到辉了,他需要尽快治疗……”
“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把爆破队召来了,他们现在在进入的那扇门四周安装炸药,你们尽量远离,估计炸药的波及范围达到半径7米左右。能找到比较安全的地方先躲起来吗?”
“好的。我们离开之後,就可以引爆了。”钦把情况和斌说一次,抱著辉,三个人移到另一角。“可以了。”
“那麽我现在倒数,零的时候,一齐引爆炸弹。”
五──四──三──二──一──零!按钮!
爆炸声,紧接著是一阵剧烈的摇动之後,他们在警员的帮助下离开了林叙的地下室。
────医院的病房里────
“拜托,老爸老妈才去夏威夷玩一个月,你就伤成这样了。”钦有点无奈的看著眼前这对晒成黑炭的恩爱夫妻。
“饶了我吧,不过是手臂轻微擦伤而已,需要特意从夏威夷坐专机回来吗?”太大惊小怪了吧。
“钦,妈妈是担心你啊,可爱的钦钦要是留下什麽伤痕的话妈妈一定会伤心的。”看起来相当年轻的女人眼眶湿湿的,溺爱到令人发毛的对话,要是普通人听到一定以为是在对一个3,4岁的小孩说的。可偏偏对象是这个17岁的优等生兼学生会长,要说有多格格不入就有多格格不入。於是,他终於抓狂起来:“妈,医生说这是非常轻微的擦伤,三天後就可以复原了。”
“可是,不认真保养的话说不定会留下疤的。”
不愧是名演员,这种演技……就不要在自己儿子面前出现啦,钦不高兴的从特别加护病房的软塌上起来:“真够夸张的。我要去看一下朋友。老爸老妈,你们可以先回家转变一下你们的形象吗?”
“老婆,儿子嫌我们这套凉快的夏日盛装失礼他朋友……”
“老爸……拜托……这里离海滩有几百公里的市区,你们不觉得比基尼和草裙有点不适宜吗?”
“哈哈,干嘛这麽小气,不想我们打搅你和[朋友]谈心吧。”特意把朋友说得特别重,钦可知道老爸不是那种无知的嬉闹度日的人,反正他睡著那段时间里,他和斌的关系已经被调查得八九不离十了。
“就知道开玩笑,我先走了。”钦自然是不想被当面问起斌和他的事情,毕竟,斌还没决定他和辉的位置。
精神病院之虐恋传说(十九)
因为斌是辉的父亲,所以他们被安排在同一间病房里。
钦高兴的推开门进去,“斌,我来了。”他看到的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瘦削的男孩毫无表情的握著一个成熟男人的手,无声的,像用心灵在交流。
男人抬起他那张俊脸,高兴的回应钦:“钦──”钦怔住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开朗的斌。高兴的奔过去,斌一把把他拥入怀里。“我好想你啊,钦。”
对钦而言这种幸福是那麽真实的,斌给他的双臂是温暖而有力。仿佛像小孩子般腻著他的斌很可爱,很迷人。可是,有点不一样,为什麽斌会在辉面前这样对自己呢?听到轮子转动的声音,钦抬头收到辉眼里的一丝落寞,那苍白的,毫无生气的表情是很深很深的悲伤。
“辉,斌他怎麽了?”钦虽然觉得不妥,却还是想留在斌怀里。
“他没什麽大碍,只是……忘记了关於我的一切。”辉依然是毫无表情,只是动了几下嘴唇回答。
换言之,斌不再痛苦了,他只记得他喜欢的是[钦]这个人。“医生有没有说复原的事情?”
“我拒绝了,这样也好,等伤好了我会到他看不见的地方生活。”大概父亲再记起自己时已经不会再有爱情的感觉,与其强迫他现在记起来,还不如干脆就这样不再相见,让彼此的生活不再有交集,让时间把自己那段不伦的爱欲冲淡,带走。
这样三个人就不必再痛苦下去。
“这是我的选择,我退出。”辉终於把他的痛苦写在脸上,明明是痛苦的却还是不得不这样做。
“辉……”
“我不会後悔,祝你们幸福。”那瘦小无助的身影慢慢的模糊在夕阳的余晖里。
钦当起斌的情人,每天都往斌他们病房跑。斌其实已经没什麽大碍,外伤几乎痊愈了,但是医生还是决定让他留院观察。辉也好的特别快,因为德允不放心他,所以特意转到市中央医院来,而且不知道他用了什麽手段,成了辉的主治医生。
“辉,我帮你带了小说过来。”德允也是在值班时间里几乎泡在他们病房。所以这间宽敞的病房每天都是相当热闹。
“谢谢,叔叔。”辉微笑著接过,埋进去读起来。日子一天天过去,大家似乎开始适应这种生活。虽然白天很热闹,可一到晚上病房里还是很安静,斌因为头部被打击过,所以晚上经常会不安的做噩梦。
“爸爸。”辉总是在他熟睡後才下床,转动轮椅到他身边去。只有那段时间他可以不用压抑自己的感情,静静地握著斌的手渡过漫长的黑夜。
“辉,医生说斌明天能出院了。”钦高兴的把一束可以完全挡住辉上身的鲜花塞进他怀里,一个月时间斌看起来真的只是忘记了辉之外,其他的记忆和生活能力都没有减弱。所以,顺理成章他已经不算是个病号。
与钦截然不同的反应,辉只是回了一句“哦。”
“容辉,检查时间到了,请跟我到c准备室。”护士小姐刚巧把处於尴尬中的辉带走。一路上辉没有说话,护士小姐问长问短却没得到回答,无趣的加快脚步把他推进c准备室。
“辉最近还好吧?”德允捏著辉已经恢复尖尖的秀气脸蛋,把他抱到准备台上。“脚部的恢复还是没有显著的效果,不过神经已经修复了60%,估计不久便可以试试使用拐杖辅助行走。直肠大部分损害已经愈合了,继续使用原来的食谱,估计一个星期就完全正常了。至於精神方面……明天开始尝试停止给他开安眠药……”
辉抓住德允的手臂,摇摇头乞求:“我需要它……”
“辉,你不能再依赖药物了,你可以忘掉的,像当初一样克服过来。相信我,一定会医好你的。”德允露出令人安心的笑容。
慢慢的把手松开,辉支撑著双臂坐起来。“叔叔,我还要在医院里住多久?”
“最快要半年时间。”德允帮辉把衣服穿上,抱著他回轮椅上。“把档案送到我办公室去,我先陪他去外面散步。”
护士小姐拿著刚才自己做的笔录离开准备室。
德允则抱著辉到楼下的庭院。许多事情,该和辉好好的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