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完美约会

    陪着娇阳回到官邸别墅，一路竟然相安无事。为了避免尴尬，英奇特意把白凤凰白大小姐从学校请回家，一大一小两位美神再次重逢自是一阵欣喜，她们女孩子说话的时候自然会把男孩子晒到一边，英奇总算得了片刻安宁。
    娇阳和傲星还有一个区别，做妹妹的自小身虚体弱，被姐姐照顾惯了，即使身体康复也基本属于那种生活不能自理的类型。英奇买了菜、买了零食、还买了女用卫生巾，又在厨房里忙活大半天，等到饭菜摆上餐桌就见两个fc美女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
    大小美神填饱肚子之后便相携出门溜狗去了，英奇这才拿起电话，拨通了三亚那家疗养院的号码。傲星一直守着病房，她和英奇说了很多，但决口不提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只说自己还有事情要办，一时片刻来不了龙城，只能拜托英奇照顾妹妹。
    英奇了然，除了照顾妹妹傲星哪还会有什么事情？她这样说只不过是给妹妹创造一个机会！可这又让英奇有点不乐意，毕竟他对傲星了解得更多一些、也更彻底一些。虽然他是先认识了娇阳，然后才结识傲星，可他为娇阳所做的一切只是出于一心向善的品质，而不是要和中华美神发生性关系。
    英奇确定！他喜欢的是傲星！可娇阳怎么办？停车场上的激情碰撞又算什么？他虽然没有在真正意义上占有孪生姐妹里的妹妹，可他吃也吃了、舔也舔了、连娇阳丢出来的甜汁蜜水也给吞了！难道他要吐出来？这虽然是个美丽的错误，但这个错误发生得太不是时候！
    英奇扪心自问！喜欢傲星吗？喜欢！喜欢娇阳吗？为她出生入死也没含糊！喜欢婉初吗？一直都惦记着她的心情！喜欢青思吗？时刻都在心里装着呢！喜欢悲晴吗？和她在一起真的很甜蜜！喜欢凤凰吗？混血小美女疯起来的时候可爱至极！喜欢贝怡吗？从小到大捧在手心里！喜欢惠欣吗？总不能说不喜欢她吧？为了她猪都杀了几头了？
    困惑、彷徨，无依无靠！他结识了这么多位天之娇女，可仔细想想，英奇真的觉得自己愧对天地良心！他并不曾试图与其中地任何一位建立一段固定的，或者说是考虑到结局的情感关系，他只是反复地从一张床走向另一张床，一旦遇到麻烦。事情便又回到原地。这里没有一个女人是真正属于他的，他也没有足够地爱心和精力来维护精致易碎的感情。
    娇阳和凤凰回来了，ebo又跳又叫，逗得大小美神无限开心。可英奇只是强颜欢笑，他的生活遭遇一个无解的难题。
    有一个办法最简单！造一张长宽各是五米地巨型卧榻，把他认识的女人全都摆上去，这样就省了很多麻烦。也省得他再往返周旋、疲于奔命。可这又不是旧社会，也不是三宫六院。一个女人就是一副心思，凭什么要他地床？凭什么要做他的妃？
    英奇想不通，也懒得想了！倒是娇阳善解人意，没有缠着她的司机，只是拉着凤凰躲回房里。男人心烦意乱。在家呆不住，他便带上一些零食饮料，赶着去探望躺在医院里的刺客小白。至少是目前，在英奇眼里。阑珊最完美！
    刺客话也不多，吃得也不少，杀人不眨眼，偏又心地善良！关键是司机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让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这样的女人简直是天外来客！英奇很是珍惜。
    在医院病房见到阑珊，短发美少女已能下床活动，她还是老样子。司机不说话她也不说话，只是埋头吃喝，但她长了记性，再也不敢山吃海喝。一包乐事薯片、一听健怡可乐、一杯八喜郎姆香草冰淇淋，这就足够了！阑珊很容易满足，也很容易开心。
    “我说……你听……”
    英奇开始说，他从上帝创造伊甸园一直说到亚当夏娃偷吃禁果，又从最初与白凤凰地相遇一直说到眼下形如一团乱麻的男女关系。阑珊边吃边听，吃完了，英奇也说完了。刺客偏头想了想，她决定从一个异常女人的立场看待主人遇到的难题。
    她对英奇说：
    “每个女人都是一个天使，当她爱上一个男人，就会断去翅膀谪落人世……所以每个男人都该善待爱他地女人，因为失去翅膀的天使再也回不到天堂了！你明不明白？”
    英奇点了点头，似懂，但又不知懂了多少。他亲吻了一下阑珊的额头，算是给她的奖励。阑珊不让他走，让他多陪陪自己。英奇就留下来，看着少女入睡、看着月朗星稀、看着旭日初升、看着朝阳的霞光在眼前失了边际。
    回到家，娇阳正和白大小姐一门心思地对付果酱面包，英奇探手点了点华夏小美神的肩膀，娇阳回身望着他，他很诚恳，眼光饱含期待：
    “李娇阳小姐，今天有空吗？我想约你！”
    娇阳轰地一声一跃而起，椅子向后翻倒，砸在地板上。她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若是仔细想想……一个男孩子！约了她！满天神佛走过路的瞧一瞧看一看了啊！这是小美神的第一次正式约会！
    “我……我要穿什么颜色地衣服？我化浓妆还是淡妆？我要不要准备避孕措施？我来例假了会不会不方便……”
    “stop！”
    英奇叫停，他把手足无措的娇阳领到门厅的穿衣镜前，镜子里的一对小情人绝对称得上是郎才女貌。英奇就问娇阳：
    “怎么样？还要需要添置什么东西吗？”
    娇阳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她站在男人身边，挽着男人的手臂，镜中的一切都很完美。英奇笑呵呵地弯下腰，为她换上出门的凉鞋。被人牵住脚，娇阳便任由他施为，只是用手轻轻扶住男人宽阔的脊背。
    “现在可以走了吗？”
    英奇站起身，向着清新绝丽的佳人屈起右臂。
    娇阳探手，从对方臂腕里穿过去，再小鸟依人一般贴紧男人的躯体：“可以走了！准备就绪！”
    凤凰在后面起哄：“那我怎么办？那我怎么办？”
    英奇出门的时候回头笑了笑：“你得提前一星期预约！我很忙的……”
    汽车绝尘而去，载着初次约会的男女，他们将要抵达本次约会的第一站——国家安全部有组织犯罪调查局！这个地方恐怕一点情调都没有，但是没办法，英奇一问才知道，原来傲星是接到了国安部门的通知才预定赶回龙城，可她却被妹妹占了先机。
    国安重地门禁森严，英奇是用了假身份真证件才得以开车进入调查局的大院。此时早有一位高级调查官等在门口，和对方攀谈了一阵，英奇和娇阳便被引入办公大楼。有组织犯罪调查局成立的挂牌成立的年头并不成，楼内一应现代化设施都很完备。
    下到地下六层，英奇只是觉得应该是地下六层，因为电梯内没有任何标记，他只是留意了降下每个楼层的速率。门一开，里面豁然是一面古朴的影壁，负责接待的调查官介绍说，这里就是国安部存放重要物证的仓库。
    那把引发冲突的黄铜钥匙似乎失去了它的意义，国安部门的调查陷入僵局，谁也搞不清钥匙能打开什么东西，就连傲星娇阳姐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知道这是父亲纵死也要交给她们的宝贝，可一件一无是处的宝贝仅仅徒具象征意义，真搞不懂方翔辉那个死鬼为什么要费那么大的力气抢夺钥匙，结果搞得害人不成，反丢了自家性命。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死鬼毕竟死得其所！英奇听娇阳说，负责为方翔辉打理身后事宜的律师已经收拢了死鬼的财产，约合上亿欧元，傲星姐妹是唯一的合法继承人！这也算是死鬼给她们姐妹的一些补偿，但钱财只是身外之物，根本抵不上死鬼对姐妹两人的伤害。用傲星自己的话说，天下万物也比不上妹妹的健康和幸福。
    娇阳很健康、很幸福，她从那位调查官手里取回了百宝箱的钥匙，然后便抱着英奇哭了起来。英奇尽力安慰百感交集的娇阳，他发誓要给她一个完美的约会。
    既然声称是完美约会，自然少不了逛街、吃饭、看电影……别难为周英奇！以他的想象力，完美约会也就是这样。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司机，既不能带着美人坐上私人客机，飞到南太平洋上的某个小岛，也不能带着美人深入丛林密谷，然后在一间属于自己的古堡打尖休息。所以逛街只是寻常的休闲购物区，看电影也只是最普通的坐席。
    影片叫《三峡好人》，难得的好电影，借了这部好电影的光，英奇走出电影院的时候就被娇阳按在路边狠命地亲了一口，中华美神亲完之后就对男人信誓旦旦地说：
    “你真好！你比三峡好人还好！”
    英奇苦笑，他可不如三峡好人，那是一位纯爷们，他是一个傻老爷们，两者根本没法比。
    一路逛下来，大少又发现娇阳的另一个特点。这位小姐美则美矣，但她一点也不会买东西，简直没有半点贴合中华美神的审美趣味。英奇代她打消了疯狂抢购一元商品和十元内衣的念头，直接将她领到约会晚餐的所在地。
    民以食为天，这是华夏民族的信仰。如果一次完美的约会缺少了烛光晚餐或是一家情调与格调均为上品的餐厅，那么这次约会必然会失败得非常彻底。
    英奇记得一次出车的经历，他要将一位著名的美食评论家送去soho附近的试金石餐厅，也许是因为一个人吃饭比较寂寞，这位极为健谈的美食家就拉上了热情的司机。英奇这一辈子都没吃过石烧澳洲龙虾和真正的长领牛排，若是由他来评判这家店地菜品，相信只有一个字——人间美味！
    除了美味，一家餐厅是否能吸引人，装潢自然非常重要。试金石餐厅完全没有石头的冷硬。店家专门设计了通透的造型玻璃隔断包间，又布置了各种各样的造型花卉。英奇订下了名为风信子地包房，玻璃屋里自然开满了风信子。这里还有雪白的郁金香形的沙发椅、六毫米厚的钢板白桌，两人一入位便有侍应生送来来曲线优雅地酒杯和英奇事先订好的一瓶aaio。1985冰纯白葡萄酒。
    侍应生向两位客人分别展示了酒瓶上地标签和玻璃瓶体上的1985字样。在得到男士的首肯之后才用开瓶器打开瓶塞，不过这时还不能为客人斟上美酒，侍应生又取出一支专门用于测量酒温的温度计，水银条显示为5c。这正是冰纯aaio焕发神采的最佳时机。
    “白葡萄酒低糖，富含很多乱七八糟地东西。对你的身体有好处！”英奇向坐在对面的美人擎起酒杯。
    娇阳甜笑，她说谢谢，她知道他一向都是这么细心。
    “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美？”英奇突然凑到娇阳耳边小声念了一句。
    娇阳还是笑，她有些不安地摆弄着耳环：“是有多美？”
    英奇朝着身边左近示意了一下，娇阳便四下张望。试金石里所有的男性宾客齐齐转头，作出对美女视而未见地样子。
    娇阳噗嗤一声笑出声，英奇也为女伴冠绝当代的外貌自豪无比。娇阳玩得儿兴起，她从水晶酒杯的倒影中看到了一位不断偷瞄自己的大叔。然后她遍看准机会，突然扭头，一个妙到毫颠的媚眼便朝对方瞟了过去！那位大叔实在不争气，心慌之余竟然扔掉了手里的咖啡杯，惊叫声中吸引了无数人的注目，娇阳却断气一般笑倒在座位上，惹得英奇不停骂她调皮。
    餐厅厨房传来了“风信子”预订的菜品，包括双人份地石烧澳洲龙虾、两客石烧长领牛排。菜单上给男士的配菜是奶酪土豆泥、蟹肉炒饭和萵笋卷心菜沙拉，给女士的配菜是地中海鱼子酱、十全水果沙拉、鸡泥肠烩红菜汤。
    娇阳向侍应生示意，“把鱼子酱换成轻一客鲜乳酪蛋糕”，说话间她又转向英奇：
    “8克鱼子酱就要1888？你还不如让我把这家店给烧了！”
    英奇笑了笑，没说什么，但他知道对面的女孩儿是为自己的钱包殫精竭虑。
    酒杯撞在一起，英奇说是为了健康快乐，娇阳说是为了姐姐不在这里。两个人笑作一团，可这一切正好被燕婉初看在眼里。
    婉初怎么会在这里？英奇眼睁睁地看着一个白衣白裤的小白脸走进了自己的包间。齐二少爷大力拍打了一下老大哥的肩膀，又用彬彬有礼的眼光打量坐在对面的华夏美神：
    “相请不如偶遇！怎么样老大哥？给小弟介绍一下嫂子吧？”
    英奇站起来，娇阳也站了起来，他没搭理一脸馋相的齐悲楚，而是专注地盯着缀在悲楚身后的婉初：
    “是啊！真是太巧了！”
    “……”婉初的手机屏幕还是这段无意义的信息。
    敏锐的娇阳一眼就看出势色不对，她连忙向齐悲楚递出手，显然是要给英奇解围，可嘴上说的却是：
    “我是李娇阳，英奇的女朋友！”
    悲楚惊叹、英奇咳嗽、婉初不停地眨眼，还像眼底揉进一粒沙子。
    齐二爷异常大度地召过侍应生，他把老大哥的账单压到自己在这家餐厅的签名账户上，然后还要求侍者撤换餐位，合到餐厅最大的那间“向日葵”包房，英奇连说不用不用，可悲楚概不理会，他还告诉老大哥，今天是他和婉初再上悲晴与相亲对象的四人约会。
    “悲晴也要来？”英奇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龙城餐饮界的好去处成千上万，这老齐家的傻二儿为什么非要选试金石？就在司机口干舌燥头疼欲裂的时候，又一对俊男美女的组合走进了拥挤不堪的“风信子”。
    悲晴没好气地打量着面相不堪一击的周英奇：
    “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这是什么道理？”
    悲楚哈哈笑着，他再无知也能察觉到空气中流通的是异常古怪的气息：“来来来！我来给大家介绍，这位是李娇阳李小姐，这位是燕婉初燕小姐，旁边这位是我伟大的姐姐齐悲晴齐大小姐，那位兄弟是我姐的朋友，也是我从小玩到大的铁伴儿，姓浪，浪滔滔！大家叫他滔滔就行！”
    一行人一路再也无话，异常尴尬地走进了“向日葵”，坐稳之后还是齐二公子最先拉开话匣子，但他绝口不提英奇和娇阳的关系，只是集中白话那个名叫浪滔滔的小伙子。滔滔与他仿佛年纪，个子不高，面膛黑红，怎么看都与坐在他身边的齐大小姐不配套，可悲楚说了，这位爷是洞庭酒业集团的少东家，也是这家全国最大的酒厂的总经理。
    齐悲楚一个人的单口相声总算在菜品上齐之后告一段落，三个男人专心对付龙虾牛排，三个女人却在暗中短兵相接，貌似眉来眼去，其实是互相试探！婉初和悲晴自然在一条战线上，她们虽然惊异于对方的美丽，可她们并不气馁，特别是悲晴，她生下来就没受过委屈。
    “周英奇！我问你，你甩了我，又抛下婉初，就是为了她？”
    英奇用餐巾抹了一把嘴，他就知道这顿饭是吃不下去了！
    娇阳看了看眼下的形势，对方是两个美丽的女孩子，还带着两个仿佛来头不小的男孩子，她可不愿淌这个混水：
    “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
    华夏美神瞬息遁去，把乱局丢给司机，她不想让自己的第一次约会变成一场争风战役，不过她觉得更有可能会是一场闹剧。
    “抱歉，我也得出去一下……”
    悲楚一边说一边向着沉默寡言的浪滔滔使着眼色，可怜这位连句台词都没有的大总经理一出场便被齐家二儿爷请了下去。
    “你怎么不实话实说？”一见四下无人，英奇便朝齐悲晴吼了过去，他不想发脾气，可心里的这股邪火总得发泄出来。
    “你把实话说出来啊！你说啊！”悲晴由椅子上跳了起来，她用一根手指指住司机的鼻子：“是男人你就把话说清楚！我是无所谓，就当瞎了眼，便宜你一回！可婉初是我姐妹！你辜负谁也不能辜负她，你说怎么办吧？”
    英奇撇了撇嘴，怎么办？他最想知道的就是自己该怎么办？不过无论如何，这次约会实在是美不盛收妙不可言，堪称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