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归去来后
你多久没有真正地开怀大笑了？如果你看了这个问题还要回想一下，那就说明你需要和老朋友搞一次聚会，或者找到一位老情人叙叙旧。英奇大早晨起来没有见到eizuno全能运动鞋。于是就问她：
“你要出门吗？”
婉初眨着眼，神情沉静地按动手机键盘：
“恩……约了朋友……”
英奇笑得无奈：“约了悲晴？”
婉初不答，只是摇头。
走廊楼梯间那边传来一声咳嗽，脚步声响了起来，燕门主母咚咚咚地跳下楼梯。也不见她扶着大肚子。英奇看得一阵心惊肉跳，这哪是一个孕妇？都快敢上短跑健将了！
“你就不会慢着点儿？”
大少冲着女人拉开一张驴脸，上次见她就是这样，怎么说她也不听话：“你肚子里怀着的是两个孩子！不是两台发动机！”
青思笑得春风得意。她当着女儿地面拉住男人的手：“您这位大少爷怎么有空过来？eco呢？没停在外面吗？上次仓储超市的事情我还没好好谢谢人家呢！”
英奇牵着一位母亲的手，眼睛却在打量那个浑身不自在地女儿。婉初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她还是面无表情，可她若是面无表情那就说明她极不高兴！若是从前，这个女孩儿的面孔总是带着善解人意地笑容。
女儿朝母亲扬了扬手机屏幕：“我出去了……”
青思点头，目送女儿出了家门，然后她才转向身边的司机：
“真拿她没办法！自打那件事以后，她整天吊着个脸。见人就跟见鬼似的！好像天底下的人都欠了她的！”
“欠了她地人只是我……”英奇囁嚅着唇皮，他望着婉初的背影，可这句话只能在心里对自己说。
跟着肚子始终不见动静的大龄孕妇上了二楼，青思突然拉着英奇在一扇窗口停了下来。窗开着，一树盛开的丁香花便把扑鼻地香氛送进老屋。树下立着身姿婀娜的俏婉初，在她面前停着一辆最新款的volvo。c70三折硬话的力气都没有。她探手掩住肚皮下的三角区域，那里平滑柔软细致紧凑。她地手能感受到子宫的剧烈颤抖和男人注射的激流。
“为什么？”
英奇仰在靠枕上，极力让青思靠得舒服。
青思仍在微微喘气，她已红了面孔，因为全身心的需求已经得到满足：“什么为什么？”
“装傻是不是？”英奇笑，他晃着身体，依然埋在青思体内的大虫就跟着动了一动。
青思气急！回手打男人、掐男人、还咬住男人的胳膊不松口。
“死周英奇！你个死孩子！你个没心称的死老爷们……”燕门主母骂了一阵，自己把自己逗得前仰后合，她不服气，又打男人、掐男人，这次没咬，只是对男人说了实话：
“其实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要……”
英奇什么都没说，有时他也想，若是没有婉初那码事，他和青思也算天作之合，两个人的缘分到了。
“说正事！”青思突然板起面孔，她使劲儿在男人身上摸了几把，然后又颇为放心地点了点头：“我说这话你可别不爱听！你在部队里学地那些不算是什么好把式，你想不想学真正的功夫？”
英奇皱眉头：“军体格斗术是杀敌保命的伎俩！你还不懂呢！”
青思嗤之以鼻地哼了一声，她扶着肚子站了起来，回身拣取自己的衣物：“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当过兵打过仗又怎么了？没有刻苦钻研哪有一通百通？教你功夫是看你算个爷们！你一个傻老爷们有什么好臭美的啊？”
英奇跟着站了起来，他把青思环在怀里，就不让她穿上衣服：
“我学还不行吗？哎你信不信？我肯定学得比你好！”
“你就吹吧！看你还能吹出什么来！”青思没好气地瞪着男人，但她放任着他的手。
英奇抚摸女人的肚皮，轻轻吹气：“让我试试！看看能不能把两个宝宝吹出来！”
青思火急！又打！又掐！又咬！
男人躲闪，然后便一眼看到女人的大腿内侧滑落一道浓白的水渍，他就笑：
“快去洗洗！漏了！漏了！”
青思恨得咬牙切齿，她三岁就知道不能给男人好脸色，可到了四十五岁却还是败给一个年轻力壮的棒小伙，她踩了英奇一脚，也不穿衣服了，当下便钻进与主卧连通的卫生间，打开了淋浴花洒的龙头。
“英奇啊！eco怎么没过来啊？你还没说呢！”
隔着一道玻璃门，英奇穿上衣裤，对着女人长叹一声：
“别提了！大甲虫成了新近天后的身份标识，萧潇现在也成了象神！两个人出门的时候都带着eco。”
青思一听这话可有些不乐意，她将浴室的玻璃门拉开一角：“你个老爷们这点能耐都没有？问他们把eco要回来啊！那是咱们自家的eco！老跟着外人出门晃悠算什么啊？”
这还真是自家的女人向着自家的男人，英奇知道青思的心眼始终不太大度，当下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女人的卧室里转悠。
“哎！我再问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你也没说呢！”
英奇朝浴室的方向笑了起来：“我这不是来伺候您的吗？”
青思猛地拉开玻璃门，面上凶神恶煞！带着一身泡沫就要摆出燕荡八荒人踪灭的起手势！英奇那是知道好歹的人，也不见他说什么，只是低眉顺目地把女人送了回去，生怕她一脚踩空滑上一跤。女人最大！孩子要紧！英奇认了！谁让他中出！
“我想问你借部车，中午我得去机场接个朋友！”
青思开始冲洗，浴室的玻璃门还大开着，可她连一点避讳男人的心意都没有，就好像一家两口人在过日子：
“自己去车库随便提一辆不就得了！干嘛还特意跑来问我？”青思一边说一边琢磨着男人的语意，她越想越不对头：“哎我问你！什么朋友？男的女的？”
英奇对天翻了个白眼：“女的！叫李傲星，世界名模！昨天给我来的电话，今天又从三亚飞龙城。”
青思关闭水龙头，又从男人手里接过浴巾披在身上，她仔仔细细地打量英奇的面孔，似乎要从中发掘一些出轨的征候：
“家里的车你随便用！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敢在车上行些苟且之事，败坏了我燕门的家风！我怎么揍燕北的就怎么揍你！”
英奇抓了抓头，人说女人的心思是海底针，他不这么看，女是的心思是一阵风！说要娶，人家不嫁；说了不娶，人家又把你当家里的爷们！前后不挨不靠，英奇心里也没个谱。
“那我去了……”
脚底抹油，赶紧扯呼。
青思身上只披着浴巾，也不好追着男人跑出门，她只得在后面大声吆喝：
“喂！吃了饭再走……家里有现成的……”
英奇摆手，几个跨步就下到一楼，这燕门老宅透出一股怪异的气氛，说不清道不明，总之是随着燕门主母看待他的态度出现了一些不大不小的变化，英奇还无法适应。
晕晕乎乎地上了一辆奥迪a8，负责打理车库的管事便必恭必敬地向着司机说了一句：
“老爷您慢走！”
英奇石化，等到魔法解除之后他便大力踩下油门，青思在二楼窗口向着汽车尾灯挥舞着一件物什：
“下回记得把你的臭袜子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