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玫瑰情歌
197.玫瑰情歌
小杏儿抬眸看着张双庆,手捏着一根毛毛草轻轻地扫着小脸蛋儿,对着他抿唇轻笑,又回头看了不远处的武大郎一眼。
武大郎正低头忙碌着,手里拿着一把镰刀一下一下的割麦子。
张双庆一边低头继续割麦子一边不时的回头看着小杏儿。
“小杏儿,你小心点,别被麦茬扎到了小脚丫。”他又好心地提醒。
“是呀,可要小心点。”梦涵看着麦茬间小杏儿白皙的小脚不由地笑了起来,大声说:“杏儿小婶子,你真要小心一点,你怎么能穿凉鞋进地了,真不怕麦茬节扎上了你,会流血的哈。”
刚刚割下的麦子,田地间那一排排一片片一根根麦茬节还是很扎人的呢,不小心就会扎上了皮肤。
小杏儿听她喊小婶子,就抬起了头,不满地撇了撇小嘴巴道:“谁是你小婶子?我比你还小了好几岁呢!”
“呵。”梦涵一听,侧目一笑。
“哈哈。”小杏儿话音未落,周围的人听了就乐了。
王小飞扭过了头,看了看梦涵,又看了看小杏儿,也笑了起来。
中午的太阳火辣辣的,照的人睁不开眼睛,武大郎提着镰刀站起身子,回头看了小杏儿一眼“嘿嘿”地笑了几声,说:“杏儿,还感觉自己是个小孩子呢,都快要做妈妈了。”
“我才不会做妈妈,我怎么会做妈妈,我也不是桂花姐。”小杏儿一听,更不乐意了,翻眼看了武大郎一眼,又手托着小下巴望着天空。“热死了,真是惹死了,我明天不要来了,我要待在家里睡觉。”她嘀咕着。
张双庆一边弯腰割麦子一边看着小杏儿,两家麦地相连,小杏儿坐的地方与他现在不到两米远。
张双庆听着小杏儿的嘀咕,双眸笑的眯成了一条缝隙。
小杏儿坐在一捆麦子上,挪了挪,仰头看着火辣辣的太阳,又道:“扎死人了,这麦子坐在上面都不舒服,鬼天气,怎么就这么热,该死的武大郎割麦子也要拉着我来,我也跑不了。”
梦涵提着镰刀已经走到她的不远处,闻声便接道:“反正你也不干活,那你就躲在家里睡懒觉呗,是不是呀?这火辣辣的太阳能不晒人么,你没看咱们的老百姓有的都晒得像非洲人似的。”
小杏儿听了,便举着芭蕉扇遮掩住了自己额头,抬头看了看周围人们,果然都晒的黑黝黝的。
“我才不要晒这么黑,像个黑驴。”她望着不远处一个特别黑的人说。
“黑驴!”张双庆一听,笑喷了。他站直了腰,看着小杏儿道:“中国的农民有很多人祖祖辈辈,世世代代为农,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怎么能不黑呀?如果不经历这烈日的烘烤,哪里来的白面馒头?黑,那劳动的本色,是光荣的见证,怎么可以说是黑驴?”
“是呀,杏儿小婶子,我们农民阶级是很伟大滴,黑的伟大,黑的光荣。”梦涵接道。
“切,你光荣就光荣呗,怎么又喊我小婶子。”杏儿又撅起了小嘴巴冲梦涵嚷:“曹梦涵,反正你以后不要喊我小婶子就行了,我听着瘆人,我才13岁,没有你大,你喊我姐姐我都不答应你。”
梦涵一听“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看着她可爱的小脸蛋,说:“是呀,你才13岁,可是我们桃花村的称呼历来按住辈分来排,在这个桃花村我辈分最低,我不喊你奶奶就已经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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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听,更是大笑。
王小飞扭过头来,说:“是呀,小杏儿,别你看岁数小,如果换到别人家,真的就成了奶奶了。”
“奶奶!”小杏儿一听,又把小嘴巴撅起了起来。
看着她小嘴巴撅的那么高,真的就是个小孩子,曹梦涵停止了脚步,站在一边认真的和她聊起了天,“你说的也是呀,你才13岁,我15岁了,我大你两岁,喊你小婶子实在是不好听,但是我喊你什么呢?我如果喊你小杏儿的话,那大郎叔叔岂不要骂我啦?”
“骂什么骂呀,我看你还是喊我小杏儿好听些。”
“真的呀,那我以后就喊你小杏儿好了。”
琳琳扭头看着她们两个,说:“两个丫头就会胡扯,再小,也不能乱了备份,杏儿小嫂子,梦涵一定要喊你小婶子的,就像我和春燕一样,不也要喊你一声小嫂子么?”
“切!”小杏儿又撇了撇唇,看了看琳琳,又看了看张双庆,转过头去,继续摇晃着她的芭蕉扇。
琳琳也不介意,笑了一笑,继续干活。
张双庆眨巴眨巴眼睛,偷偷地瞄了小杏儿一眼,小杏儿面对着他坐着,在别人收麦子的时候都穿着破旧的长衣长裤时,穿着裙子的小杏儿此刻看起来就若是一朵花一样的漂亮。
而且,小杏儿穿着过膝的连衣裙,当她坐在一捆麦子上的时候,那裙子就被掀开,露出了她白皙的小腿,而且,当她的小腿一动一动的时候,甚至粉色的底裤都露出了一抹春色来。
张双庆偷偷的瞄了一眼,立马扭过头来继续干活。
却不料,他刚扭回头,就看见琳琳正在瞪着他。
“呀,好热好热呀,快干活快干活,割完了麦子早点休息。”张双庆笑吟吟地说。
琳琳咬牙,冲他晃动着镰刀,低声说:“小色医,你要是再敢看,小心我”
“我的娘呀,你这个女人不好好干活,又开始发什么神经,我是看武大郎呀,你看武大郎多心疼小媳妇也,给小媳妇拿着一把扇子,也舍不得让她干活,真是个好男人呀!”
“嗯,真是这样。”琳琳回头,果然见武大郎正用痛爱的眼光看着小杏儿。
小杏儿看见武大郎回头看她,就埋怨的嚷嚷:“热死了呀,热死了,我想回家,我想回家睡觉。”
“回家?”武大郎怔了怔,说:“你一个人在家可以么?”
杏儿还没来得及回答,就看见麦田深处的公公婆婆同时抬起了头,异口同声地道:“不可以。”怎么可以呢?如果她跑了怎么办?
婆婆直起了腰,拿起一把镰刀对着小杏儿喊:“杏儿,你过来。”
“干嘛?”杏儿没动。
“如果你觉得热,那就过来割麦子,你也不小了,都13岁了,快过来干活,你没看见别人都忙死了,你不干活手里拿着扇子一直在扇,还说热,那怎么办?快过来割麦子吧,割完了,我们都轻巧了。”
“我才不割,我怎么会割麦子。”小杏儿不高兴了,伸手将扇子扔到了一边。“扇了也是热风,一点用都没有。”
“就是呀,这么热的天扇了也白扇。”武大郎看了看小杏儿,又看了看母亲,又说:“娘,杏儿怎么会割麦子呢,我看就让她回家去吧。”
“不行,如果跑了怎么办?”如果像桂花和冯美云那样的不是跑了就是跳河的,还真是受不了!老太太擦了一把额头的喊,弯腰继续干活。
武大郎抬头看了一眼火辣辣地太阳,这样的天气,让小杏儿过来也真是受罪来了,留在家里不放心,带到了田地里吧,显然小杏儿在太阳下面晒久了,也变得烦躁不安了。
武大郎想了一会儿,突然想出了一个好办法,于是他从田地里提着好几捆麦子直对着小杏儿走过去。
他把一捆捆着的麦子从四面八方挪过来,堆放在了杏儿的身边,等看着差不多了时候,他就对着杏儿笑。
“杏儿,你先站起来。”武大郎说。
“哦。”杏儿答应着,一边站起一边用扇子遮住了太阳的光线,火辣辣的太阳照在脸上,可是会晒黑的呢。
她不知道武大郎要干什么,于是就站在一边看。
武大郎把从周边又提来几十捆麦子,放在了地上,只见他把一捆捆的麦子竖立起来,围拢在一起,很快就搭成了一个小小的简易棚,然后又在棚低下用麦子铺平,最后把自己肥大的上衣一脱,搭在了棚顶。
呵,不错,很快,一个遮阳的简易棚就形成了!
看着自己的杰作,武大郎笑呵呵地拍了拍手,冲小杏儿说:“好了,杏儿,你坐在里面去吧,这样太阳就晒不到你了,进去感受感受。”
小杏儿一看,可高兴坏了,一弯腰就钻了进去,“真舒服呀,还可以躺着呢。”她开心极了。
看着她高兴,武大郎别提心里多美了,他喜滋滋地看着小媳妇儿,说:“行了,你就在这里呆着我,我要去割麦子了。”
“去吧去吧。”小杏儿美滋滋地坐了进去,一把扇子呼哧呼哧地扇着风。
看到了这一幕,所有的人都回过头笑。
只有一个人非常的不乐意,那就是武大郎的娘,她提着镰刀站在麦地里看着儿子,不满地说:“你把外衣脱给她遮凉,那你呢。”
众人回头,只见脱去了外衣的武大郎赤`裸着上身弯腰去割麦子。
那毛茸茸的麦穗一次次扫着他的胳膊,众人一看,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只听武大郎冲母亲笑:“我怕什么,你看我这皮肤这么又粗又结实,从小在太阳下长大,也不怕再黑。可小杏儿年龄小,她怕晒!”
武大郎的母亲听了,生气地对着儿子瞪眼!
其余的人看了,则是充满了羡慕嫉妒恨了。
梦涵歪着头打量着那简易棚里面的小杏儿,不由地想起了冯美云,不知道冯美云现在怎么样了?
只是,二癞子如果有武大郎的十分之一的话,冯美云也不至于跳河吧!如果,冯美云不跳河,那小舅也不至于
“唉!”曹梦涵想到了这里,不由地拍了拍胸口,不想了,不想了。
想到了小舅王鹏飞,曹梦涵也不看小杏儿了,一扭头对着母亲走去。
琳琳看着梦涵的表情,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笑道:“梦涵呀,你看这个小杏儿是掉到福窝窝里面去了,去哪里找到这么好的男人去。”
“嗯,是的。”梦涵听了也笑了起来。相比之下,冯美云和桂花两个可没有小杏儿的命运好呀!
琳琳又说:“梦涵,你也别只看着傻笑,等你出嫁的时候,也要找个疼你的男人,你看这男人呀,真不能看长相,有的人长的俊可偏偏风`流成性,就像某人。”说着瞥了身边的张双庆一眼。
然后又道:“还有的男人吧,天生就是流氓,就像二癞子那样,嗨,所以嫁人呀就要嫁个武大郎那样老实本分的,记住了么,梦涵。”
梦涵听了,脸一红,“婶,你说啥呢?”
“就是呀,琳琳,你怎么和梦涵说这些。”王小飞听了,扭过头来骂道:“琳琳呀,梦涵以后可是要考大学的,我们全家的希望就是要培养一个大学生,等我们有出息了,好男人有的是,琳琳你可千万别胡说,别乱了俺家闺女的心思。”
琳琳一听,就咯咯地笑了起来。
梦涵脸蛋儿红红的,走到了母亲的身边,抬头看着火辣辣的太阳,说:“娘呀,你就别再和琳琳婶子瞎扯了,你今天这天气也太热了,我都快要晒晕了,明天我们再早点起呀?还是早起的时候凉快!”
“这倒是真的。”王小飞抬头,看了一眼火辣辣的太阳,说:“瞧今天真热,估计这温度也有三十七八度吧,明天不知道会不会凉快些。”
“我也不知道,但看样子明天估计会更热了,等明天你早已点喊我起床来割麦子,起早点就没有这么热呀,这样中午的时候,我们也能休想一下。”
王小飞听了,笑眯眯地点了下女儿的额头,说:“你就说的好听,只怕你明天起不早的,今天三点多起床,喊了你喊了半天也没喊醒呢!”
“嘻嘻,那还不是昨天割麦子累的,明天不会了,你几点喊我,我就几点起床。”说着,添了下发干的嘴唇。
“那好,可是你说的。”王小飞边说边指着不远处的水壶,推着梦涵道:“别说了,快去吧,喝点水,再去休息一会儿。”
看着不远处的水壶,梦涵感觉真的好渴了!于是,绕到了母亲的身后,提起放在麦地上的一个老军用水壶仰着脖子“咕嘟咕嘟”地喝起了水来。
扬起了脖子,猛喝了一气,真的感觉凉快多了,然后她擦了擦唇角,拿着水壶,在一捆麦子上坐下休息了一会儿。
拿起脖子上的毛巾擦着额头上的汗珠。
当休息的时候,才感觉有些疲惫了,甚至脚踝处有微微的痛疼,掀起裤脚,就看见了小腿处一个个被麦茬节扎破了皮的伤口,于是,她把长裤向下又拽了拽。
拿起水壶笑吟吟地又抿了一口水,看着继续忙碌又开心的父母也是感觉很开心,丰收总是让人喜悦的,再累再忙都是甜蜜的。
曹梦涵静静地坐着,静静地望着远处。
天空蓝蓝的,一朵朵白云漂浮。
蔚蓝的天空下是一望无际的麦田,麦田里麦浪翻滚,麦香萦绕,远处近处到处都是一顶顶活动着的草帽;草帽下镰刀飞舞!
看着看着,曹梦涵不由地又笑了一声,拿起毛巾擦着额上的汗水。
天气真热,汗水一直在流,手里的水壶在火辣辣太阳的照射下,有些微微的烫手了。
收麦子的时候总是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候,在这样炎热的大地里煎烤着,即便是从家里带来的凉水在这里也会很快就变成了温水。
梦涵又低头抿了一口水,用手摇了摇,发现水已经不多了,于是,回头看了一眼忙碌的父母,就再也舍不得喝了!
每天带来的水就这么多,从家里到麦地还有一段距离,忙碌的时候,也顾不上来回折腾着烧水拿水的,所以,这一壶水就是他们一家三口今天的喝水量了。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水壶。
这水壶是一个绿色的老军用水壶:体积小巧,携带方便,也不怕磕打。但这个水壶真是用了很久了,自从梦涵懂事的时候,每年家里收麦子都用这个水壶,估计也用了大约十个年头了吧。
因为时间久了,水壶外那些草绿色的漆面有的地方都涂漆了。
她转动着手中是水壶,轻轻一笑,感觉这水壶真是有一种复古的味道,黑色的盖子,同样的草绿色的军用带子,提起来很方便,有时候可以挂在脖子上也是特别方便。
她添了添嘴唇,又摇晃了一下,听到里面的水声传来,于是,又轻抿了一口,就把水壶放在了一旁。
低头看着脚下一根一根的麦茬节,又想起了小舅王鹏飞.
往年的这个时候,每一次收割麦子小舅都会来帮忙的,有时候小舅还会带着帮手来帮忙,因为家里的劳动力实在是太少了,现在割麦子还好,一旦到了晚上拉麦子的时候,没有两个男人,还真是很吃力!
可是,今年,因为一个冯美云
梦涵正想着,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了好听的歌声。
那歌声很美,很甜。
那声音很熟悉,是谁呢?她低头看着麦茬节,侧耳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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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上的鸟儿成双对
绿水青山带笑颜
从今再不受那奴役苦
夫妻双双把家还
你耕田来我织布
我挑水来你浇园
寒窑虽破能避风雨
夫妻恩爱苦也甜
你我好比鸳鸯鸟
比翼在人间
“天仙配!是小玫在唱。”曹梦涵猛然回头,寻找着歌曲来源的方向。
这声音她太熟悉了,是白玫瑰的声音。这黄梅戏,她也太熟悉了,作为一名土生土长的安徽人,对安徽的黄梅戏多多少少都能哼上几句的。
白玫瑰的歌声很是清丽,婉约而动人,她的歌声很好听,就像是一只黄鹂鸟一样让人瞬间感觉到轻松愉悦。
曹梦涵听着,就仿佛看到了远处的林子里有一只黄鹂鸟在蹦跳着。
那好听的曲子悠悠传来,很快就飘满了整个上空,回荡在茫茫的田野之中。
曹梦涵回头寻觅,可还没有看到人影,却听到了一阵阵骂声飘来,“呸,真是不要脸的女人,还有脸唱歌。”
“就是,哪里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一天见一个男人,还唱《天仙配》,难道她和谁都想配。”
“就是,就是,你看哪,你们看,她和那男人在一起,居然那么开心呢,真是不要脸,今天给这个男人唱天仙配,明天还不知道要跟那个男人唱什么配呢。”
“真不要脸,呸呸呸!”
一句一句的骂声传来,曹梦涵眉头一蹙,四下环顾之时,就看见周围忙碌的人们纷纷站起身来,冲不远处的小道上望去。曹梦涵也望过去
这才发现不远处的小道上出现了一对少男少女。
那少年不紧不慢地骑着一辆自行车,车子的后座上坐着一个美丽少女.
那少女很漂亮,身材婀娜,容颜俏丽,只穿着一件特别漂亮的白色连衣裙,扎着长长的马尾巴,她的手里拿着一把纸扇子。
她坐在少年的身后,一边唱着黄梅戏《天仙配》,一边晃动着小脑袋,晃动着她的小脚丫,手中的扇子轻悠悠地煽着,一条乌黑发亮的马尾辫摇来摇去。
少年骑着自行车不紧不慢地穿梭在小道上,少女坐在车后悠悠然地唱着《天仙配》,宛然就如是一对亲密无间的小夫妻一样。
“小玫。”曹梦涵对着那少女喊了一声,可是,那个少年又是谁?
“咯咯,梦涵。”看见梦涵望过来,白玫瑰仿佛有什么可笑的事情一样,让她想笑,却又连忙用纸扇遮住了半边脸,一双漂亮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看着梦涵。
“小玫。”梦涵不由地愣住了!
今天的白玫瑰真是特别漂亮,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漂亮,她化着淡妆,她手里的纸扇很精致,像是古代女子手里拿着的扇子,遮住她脸蛋的时候,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味道!
皖北的女子,生长在梅雨气候下的妙龄女子大都有一种天生的水灵秀气,有一种天生的美丽。
特别是像白玫瑰这样的美女,此刻这样一打扮,就更加美丽动人了!
她身上的白色轻纱连衣裙是崭新的,胸前点缀着细碎的小花,花朵盛开,淡淡不艳,娇而不妖。
只是,那少年是谁?
虽然没有付春生的秀气模样,但却也很不错!
小道上,看着曹梦涵一脸纠结模样,白玫瑰“咯咯”地笑了起来,一把纸扇遮面,双眸流转,从众人脸上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