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烫得厉害

    196.烫得厉害
    听到了冯美云的尖叫,哑巴妈妈猛然抬头,随着“扑通”一声,冯美云已经摔倒在地。
    “呀——”哑巴妈妈一看,吓坏了,连忙冲过来,用力扶起了她。
    哑巴着急地抱着冯美云,让她依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只见冯美云脸色苍白,双眸空洞,“呀呀呀呀”哑巴用力地摇晃着她,一只手放在她的额头上。
    好烫!真的是好烫!
    哑巴抬头向外看了一眼,此时午后,天气炎热,小河对面的,远方的麦田里一片忙碌。
    桃花村的人们都在忙着收割麦子,门前一个人也没有,家里也只有哑巴和冯美云两个人。
    手放在冯美云的额头上,哑巴心里越来越着急!
    好烫的感觉,在这样烧下去,估计人会烧坏的!
    应该把她带到张双庆家里去,不能再这样烧下去了!
    哑巴妈妈把手又放到了自己的额头上试验了一下,果然相差好多,她又用力摇晃着,想把她摇醒,带着她去看医生。
    “呀呀呀,呀呀呀!”她一边摇晃一边喊。
    在她不断的摇晃下,冯美云终于有了反应,她坐着地面上,依靠着哑巴妈妈的肩膀,慢慢扭头,空洞的双眸望着门外。
    “死了,死了,都死了!”她喃喃地自语着,摇晃着站了起来,摇晃着向外走。
    这一刻,冯美云只感觉天坍地陷。
    果然是这样的!
    原来,原来因为她的跳河,真的害死了两个人!
    冯美云好难过,好难过!好伤心,好伤心!
    “鹏飞,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冯美云摇晃着,向大门外走去。
    门外阳光刺眼,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时辰了!
    不远处的小河里,碧绿的荷叶一片片相连,圆圆的,绿绿的,如圆盘,如翡翠!
    可是,此刻看在冯美云的眼中,一点都不美丽,听谁说的,这满塘的圆盘似得的荷叶,都是王鹏飞的功劳,都有王鹏飞的影子。
    冯美云摇晃着身子向小河的方向走,她艰难的抬步,她跨出了门槛,门发出了“咯吱”的声音。
    那“咯吱”一声门音,惊醒了哑巴妈妈。
    她猛地抬头,就看见了冯美云已踉跄着走出了屋子,她一声尖叫就冲了出去。
    她冲过去,一把抓住了冯美云,拉着她的手,用力地要把她拉到屋子里。
    “你还要困住我?是不是?是不是”冯美云回头看着她。“你们依旧要囚禁我,是不是?无论发生怎么的事情,无论发生怎样的悲痛的事情,你们都不会放过我,是不是?”
    “bububu”哑巴妈妈连忙摆手摇头,她的嘴唇轻轻张了张,可是却什么也表达不了。
    她开始对着冯美云打手势,嘴巴一张一合的,她极力想要解释着什么,可是她却有话说不出口。
    冯美云痛苦地摇头,痛苦地望着哑巴妈妈,呻吟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很善良,可是你既然这样善良,为什么还要帮着你的儿子为虎作伥。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是犯法的,所以你应该放了我,应该放了我,我不是你们的奴隶,我不是你们要生儿育女的工具,你们应该放了我,应该放了我。”
    冯美云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自己的意思,说完她转身,可是刚一转身,哑巴妈妈又紧紧地拉住了她。
    “你要干什么?放手啊!放手!”冯美云低喊着,想挣脱她的手。
    可是,哑巴妈妈拼命地摇头,用力的拽着她,无论如何就是不放手!
    是呀,哑巴妈妈怎么会放手呢?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手!如果,她放手了,如果冯美云走了,她该如何向二癞子交代!在她的心里,二癞子是他的儿子,无论儿子怎么样,都是她的儿子!
    “咿咿呀呀。”哑巴妈妈想到儿子的交代,就更加用力的推着冯美云,想把她推到屋子里面去
    可是,冯美云想走出去,她想到小河边去,还想去找王鹏飞,她还要到王鹏飞救她的那条河里面去看看。
    “不要再拽我了,我一定要出去的!”冯美云大喊着,一个用力她就脱开了哑巴妈妈的手,一转身她就向外冲过去。
    可是,她还没有来得及走出几步,就被一个男人迎面逮住了!
    二癞子手里拿着一把镰刀,头上戴着一顶草帽,满身大汗的冲了过来,他冲到冯美云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冯美云的衣襟。
    冯美云扭头,看着突然出现的二癞子,不觉苦笑一声,低头看着那双紧紧攥住她衣襟的大手道:“你来的还真是巧,可是你这样抓住我做什么?你放开我,让我走,让我走。”
    “让你走,我让你走!你这个女人,醒了就想跑是吧?还真是欠揍!”二癞子一声怒吼,一手抓住了她的衣襟,另一手突然扬起冲着冯美云漂亮的脸蛋儿就是一巴掌!
    只听“啪!”地一声响,一个响亮的耳光扇过来。
    冯美云白皙的脸庞瞬间落下来五根鲜红的指印,抓住她衣襟的手也猛然松开,对着她脸另一又“刷”地一记耳光飞过来。
    那耳光如此狠毒,打得冯美云踉跄着连连后退,接连着后退数步,退到了墙角边才停了下来。
    退到了墙角,冯美云虚弱地依靠在厢房的土坯墙上,仰头望着上方,天空蔚蓝,空气中吹来一阵又一阵燥热的风浪,房檐下一簇簇贫瘠的茅草在风中瑟瑟发抖,那些枯萎的草如她枯萎的心一样随着风瑟瑟地抖着,抖着
    她的唇也抖着,抖着,仰头望着那些茅草,渐渐地那些在风中发抖的茅草变成了水草的样子,水草中的王鹏飞对着她微微地笑,他漂亮的唇角轻轻动着:“当别人把我捧到山顶,我不认为我是山顶的一朵雪莲;当别人把我摔下深渊,我不认为是深沟的一块污泥。”
    他站在水中淡然的笑着,他一遍又一遍念着那句话。
    耳边在回荡着他的声音,一抹泪水又流了下来,“鹏飞,鹏飞,你怎么会知道这句话,这句话是我的励志名,你怎么会知道?”
    冯美云喃喃着,慢慢地低下眸子,慢慢转身,“鹏飞,鹏飞,对不起,对不起。”她一边低语一边抬脚,她要去找他去,她要去那条河边去看看。
    想着,她抬脚就走,脸上的痛,身上的痛,再也不管了,现在她只想去找王鹏飞!
    可是,她刚一抬步,就有一个身影逼了过来,他将她重新逼回了墙角,一条腿抬起紧紧地抵着她,将她单薄的身子紧紧地按在了墙壁上,他静静地审视着她的眼睛,一只大手“倏的”扣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了头。
    “冯美云,你再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冯美云被迫抬起了头,泪眼朦胧的,她又看到了那张让她厌恶的脸,“我说我说,我要去看鹏飞,我要去看他,去看他!”
    “什么?”二癞子的眉头拧成了一股绳子。“好吧,我带你去看他!”
    二癞子说着,猛地一弯腰就将她扛在了肩上。
    他扛着她就往回走,大步跨入了房门,走到了卧室,“嘭”地一声将冯美云扔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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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为什么还要逃?是想逃走,还是想去找王鹏飞?”二癞子狠狠地把冯美云摔在了床上,凶神恶煞地冲过来,两手用力地卡住了她的脖子。
    “咳咳。”脖子被他卡住,冯美云呼吸困难。
    “冯美云,我就那么让你讨厌么?你跳河寻死不说!现在好不容易把你救了出来,你居然醒了还想逃,而且,你居然口口声声在喊王鹏飞的名字,你真是让我忍无可忍!”二癞子异常暴怒,用力的掐着她的脖子。
    二癞子真无情,双手卡在冯美云脖子上的时候,冯美云感觉无法呼吸了,她本能地反抗,本能地用一双小手用力去掰开他的手。
    可是,她掰不开,她的意识混乱,身上没有一点点的力气。
    随着他的用力,冯美云大口大口的喘气,她真的快要被他给掐死!
    哑巴妈妈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连忙冲了过来,她抬起手“啪”地冲儿子的胳膊上砸去,一边用力的砸一边“呀呀呀”地叫着,一边用另一只手不提地给二癞子打手势。
    “你滚开!”二癞子一扭头,大手一挥,将哑巴妈妈甩到了一边。
    可怜的,弱小的哑巴踉跄着后退,差点跌倒,她气喘吁吁地站在了一旁,一点办法也没有。
    “鹏飞,鹏飞鹏飞”冯美云艰难的脱出了几个字。
    “你还敢喊,你这个女人,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当听到了鹏飞两个字,二癞子跳了起来,手一松,不掐她脖子了,一甩手,冲着冯美云白皙漂亮的脸蛋扔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巴掌。
    “啪!”
    “啪!”
    “啪!”
    凶狠的耳光一个接着一个扇了过来,带着怒火,闪着金光。每一次落在冯美云的脸上,冯美云都感觉一阵阵天旋地转,她软软地瘫在了床上,依靠在墙壁上,低垂着脑袋。
    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她肿胀的脸颊,脑袋越来越昏沉,身子一阵冷一阵热!
    她虚弱的扬起了头,她想睁开眼睛去看清楚二癞子,看清楚他为何要一次又一次如此残暴地对待她!
    她的意识一会儿清晰,一会去儿迷糊。
    清晰的时候,她对着他冷笑,“龙游浅水遭虾戏,落架的凤凰不如鸡,二癞子,你会遭到报应的,你会遭到报应的!”
    迷糊的时候,她又想起了那一片水草,她又开始迷迷糊糊地叫:“救鹏飞,救鹏飞。”
    二癞子变得更为暴戾,不知道什么原因让他如此暴戾,他的拳头带着呼呼的风声落在了冯美云的身上,脸上。
    在这样一场无情残忍的家庭暴力下,二癞子下手毫不留情!
    冯美云畏缩着,身子发抖,软软地瘫在床上。
    她卷缩在墙角,一阵阵的眩晕,让她迷迷糊糊地睁大了眼睛,幻想在满眼的星光里看清那个打她男人的脸,可是,她看不清,一缕缕凌乱散落的长发遮住了她的眼帘。
    于是,她又慢慢地低下头,四下环顾,她想找一个地方躲起来,躲到一个别人打不到她的地方去,她茫然地看着,终于看到了一个枕头。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她低声叫,匍匐着去抓起床上的那一个枕头挡住了自己的脸。
    她不想让别人打伤她的脸,她怕万一回到家里妈妈看到会伤心,她不想让妈妈伤心,她不要
    于是,她颤抖着举起枕头挡住脸上,身子卷缩在床头墙角,她真想钻入墙缝里,可是,她钻不进去!
    “哈,你还知道躲,是么?”二癞子冷笑,拽过她手里的枕头,用力向后一扔,枕头斜飞了出去然后落到了地面上!
    迷迷糊糊地看着地面上的枕头,冯美云动了动,顺着床向前爬,她想抓到那枕头,可是,她刚爬到床沿,站在床边那个咆哮的男人狞笑着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
    二癞子抓住了她的头发,向后用力一扯,冯美云的脸就仰了起来。
    她的脸蛋很漂亮,此刻,红红的,如朝霞一样,在发烧烧的若朝霞一样的脸庞上又呈现出一道道更深红的指痕,她长而浓密的睫毛下一双迷蒙如雾的眼眸无辜地看着他。
    “疼,头疼。”她迷迷糊糊地叫。她的唇瓣一动一动,冲着他低低地叫:“疼,疼。”
    面对这样一张惊`艳绝伦的脸蛋,二癞子怔了怔,抓住她头发的手微微松了一下。
    “呵呵。”她突然笑了一下。
    她一笑,瞬间若是一朵春天里绽放的花朵,二癞子的手终于松开了。
    “好吧,冯美云,我不打你了。但是,我要告诉你,你要是再敢给我寻死觅活,我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还要告诉你,你冯美云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如果再敢在昏迷的时候喊王鹏飞的名字,我就活活的把你掐死。”
    “呵呵,鹏飞,鹏飞,鹏飞他他在哪里呀?他在哪里?”听到了王鹏飞三个字,冯美云又迷迷糊糊地开了口。
    “贱货,你你居然,你居然还敢提他的名字?”二癞子刚刚收起的怒火又腾地升起,“刷”地一下,有耳光再度飞来。
    冯美云身子一抖,“呼”地一下,整个人倒在了床上。
    “冯美云呀,冯美云,你还真是贱呀,你看我今天会不会不打死你!”二癞子气急败坏地跳到了床上,继续行凶。
    哑巴妈妈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儿子的腿,抬起了头,咿咿呀呀地对着儿子说着话。
    二癞子低头看着母亲。
    母亲的话,他听得懂,她一边抱着儿子的腿,一边冲着儿子打着手势。
    二癞子看了她一会儿,抬头,果然看见冯美云的意识是模糊的,而且,她的小脸蛋越来越红,越来越红,她的双眸也越来越迷离。
    二癞子心里一惊,这才弯腰向前,一伸手摸过去,果然发现冯美云的身子烫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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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热的夏天里,蝉鸣声声,彼此起伏。
    在桃花村前方的大地里,麦浪飘香,处处都洋溢着一片欢歌笑语,一片片沉甸甸金黄色的麦穗儿在田野里招摇着,农民们戴着草帽,手拿着镰刀,弓着腰快乐的在田间收割着。
    田野里处处都是一片收割盛景,在桃花村村子东南拐角的方向有一片“打麦场”,此时的打麦场里更是一片热闹景象!
    打麦场:就是农村的用来打麦子和谷子的场地,就是一块整的很平的场地。将田里收割来的小麦或者稻谷铺在地上用牛拉着石磙将麦子和谷子碾掉。(八十年代末期的农村一般还用牛拉着石磙在场里碾压麦子,有的人家也开始用拖拉机直接在上面碾了,但还是不多,后来,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逐渐就用了拖拉机,再后来就用联合收割机了。”
    此刻的打麦场上铺满了厚厚的金黄色的带杆的麦穗儿,有的还在太阳下晒着,有的人家已经开始打麦子了,还有农民们正手拿着叉子在翻场,还有不少的农民手拿着缰绳牵着一头头黄牛拉着石磙在打麦场上慢慢地碾麦穗。
    黄牛在慢慢地转着,拉着石磙轱辘轱辘地转,每次看到金黄饱满的麦粒儿一颗颗地跳了出来,空气中就时而会飘起牵牛人愉快的歌声。
    高兴的农人,看着那一粒粒喜人的麦粒儿的时候,也会一边牵着牛一边哼着小曲,偶尔还会扬起手中的鞭子在空中轻轻的一划而过,嘴里发出了响亮而快乐的吆喝声:“驾”
    那些黄牛只要一听到主人的口令,马上就会更加用力地拉着石磙在卖场上碾压着。
    沿着打麦场中间的有一条笔直的小道,小道南边方向横穿过桃花村,小道北边的尽头二公里处就是冯美云到过的公路,公路的下方就是冯美云和王鹏飞落水的那条河流。小道的南方沿着打麦场一直延伸,延伸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延伸到一望无际地田野之中,小道的两旁是庄家地,庄稼地里布满了收割的农民们。此刻,小道上不断的出现一辆又一辆拉麦子的平板车,小道两旁的麦地里欢笑声声。
    桃花村的村民们,都在忙着收割小麦,只见一把把镰刀在麦田里飞快的挥舞,一个个镰刀割下去,一片片麦子倒下来!
    一阵阵欢声笑语,一个个汗流浃背地忙碌着。
    好一片丰收的盛景呀!
    好一片丰收的喜悦!
    曹梦涵也在人群里,她的左边有孬子等人,右边有琳琳春燕武大郎他们,人群里,曹梦涵穿着破旧的长衣长裤,脖子上搭着一条毛巾,像个农妇一样的弯着腰在麦地里忙碌着。
    她手拿着镰刀,飞快地割着麦子,别看她岁数小,干起活来,却出奇的麻利呢。
    要说收割麦子对于她来说,早已经极其熟练!
    在农村,像她这样的女孩子,在七八岁就开始下地割麦子了,够着锅台就可以做饭,能下地的时候就会割麦子,这点在农村一点都不稀罕。
    只见她极其熟练地左手拿着镰刀,右手扶着麦秸,镰刀地垄处沿着地皮,“刷”地一声,就割下了长长的一条,割下的麦子拢入手中,身子一转,手一扬,一把刚刚收割下的麦子就扔到了一捆麦子堆上。
    然后,扭过头,又继续干活,很快,身后的那一捆已是够成一捆了,于是,她走到那一对麦秸前,弯下腰,抓起那用麦秸打成了绳索三下五除二就捆好了!
    中午的太阳,火辣辣的照在后背上,真的热的很!
    捆好了一捆麦子,她擦了一把额前的汗,回头一看,不觉笑了起来。母亲和父亲都被她远远的抛在了身后了呢,本来嘛,割麦子的时候是分开割的,一人守着一垄,大约有一米左右困的距离向前割着,没想到自己一抬头看见母亲已落了很远了呢。
    “哈哈。”梦涵大笑,站起来,打量着田野里的人们。
    一片片的麦地紧紧相连,桃花村的人们远远近近分布在麦地里,说说笑笑,忙着收割。
    王小飞见女儿站起,也直起了腰,看着女儿红红的脸蛋说:“梦涵,渴不渴,过来喝点水吧。”
    “嗯,真的是好渴呀。”梦涵提着镰刀往会走,她穿着一身破旧的长衣长裤,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布鞋,娘做的鞋子,纳鞋底纳得厚厚的,踩在麦秸上,一点也扎不透呢。
    她提着镰刀快乐地走着,一边走一边回头四望。
    只见左边的邻居琳琳和张双庆正弯腰忙碌,挨着琳琳家的那片麦地是武大郎家的。
    此时,武大郎家的麦地里人最多,也最热闹,武大郎,武二郎,武大郎的父母,春燕,还有小杏儿也来了。
    只是,小杏儿不是来割麦子的,而是来玩的,只见她坐着一堆竖立的麦子旁边,下也是一捆麦子。
    她左手拿着一把芭蕉扇悠闲的闪着,右手拿着一根小毛毛草,放在嘴边不时地撅起了小嘴巴,轻轻地吹着。
    小杏儿穿着一袭粉色的裙子,脚上还穿着一双凉鞋,一双白皙的小脚露了出来,五根脚趾裸`露在外。
    张双庆抬头看了看她白皙的脚趾和裸`露的小脚,怜惜万分地笑道:“呀,小杏儿呀,你穿成这样进麦地,可要小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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