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2005-05-2517:50
    他俯下身,抱起我绵软的身体,让我依偎于他的怀抱,“性宠物or淫夫人!”
    “papa,如此爱如何承受,会着迷,会着魔,会飘然若仙,会醉生梦死。”
    “就是要爱你至死啊,小乖乖。”
    我轻嗔地看着他,眼角眉梢仍是难抑的风情。他笑着抚摩我的口唇,低下头轻吮舔噬。他的口水很香甜,那是我为之陶醉的有蜜与花香的天堂。我微闭双眼靠在他的肩头,贪婪地吞咽,感觉他的手指划过我的娇唇,在两侧轻柔摩挲,股股琼浆涌出,以回报着他的温存。他的手指按摩着擦拭着我的乳房上沾染的大片滑腻。纵横斜丝相交的纺织纤维flax,粗糙又不失柔软,因其有药用价值,中世纪曾和银器一起喻意了欧洲尊贵生活的典范,更因其颇有收敛防备色沉之效,一直被视为于性事的激烈摩擦后,抚慰少女身体不失常态的最佳美容物品。我睁开眼睛看着他手裹着flax,拂过我依然孩童般粉嘟嘟的乳头,并闲适地打着圈,酥酥麻麻地揉压。突然间粉嘟嘟的害羞袭上来,我转身抱紧他的脖子,脸颊更是红得发烫,不敢抬头。就这样躲着将自己掩埋在他的体香里,任他一声醉过一声地叫唤,终是不理他。他呵呵地笑着,自嘲着无奈,放下flax,将我抱起走进卧室。开启层层幔帘,天空不知何时已是一片烟雨迷蒙,点滴滋润着这个城市的夜梦。
    “公子,落雨天气,不宜相合。”
    “勿忧,二十一层,不接地气。”
    我抱着靠枕格格地笑,看着他点燃一盎斯印度香精,香雾由橘色的光团中升腾,晕染,开散了湿漉漉的空气,渲染了整个夜的妩媚。因长时间的劳累,我已颇感乏力,侧身于他的臂弯欲睡去。他勾起我的手指,轻轻唱起一首童谣:
    jevaismepromenerenangersanspain
    j’emmèneraimespetiteseilleurepromenerenchine,
    partirtrèstrèsloin.
    我要在中国漫步,
    走得很远很远。
    我与他低声和唱,手指在他的手心纹络里面碾转着我向往已久的平凡与真实。曾经我漫步在这个陌生的国度,怅然于陌生的城市,彷徨于同样陌生的人群,甚至偶遇这份曾一度让我迷失的陌生爱情。而他终于在我长久的等待后尘埃落定,变得安详而从容,我亦如愿携得爱情归,揽得了满怀的欣喜,满怀的感激。窗外梨花伴细雨珍重地开放,在为他,在为我。片片洁白洒落,是前世最纯情的盼望。我相信,这满树的花朵,总会源于冰雪中一粒曾滑落我的心田的种子;飘落的细雨,总会源于山道旁一缕曾扫过我心灵的春风。透过窗帏,轻风伴树叶迎风摆动。风来时,树叶轻悄触碰。而风过后,树叶又返回原来的平静,彼此分离。
    “papa,我们每一个人仿佛片片树叶。缘来时偶然相遇,缘去时彼此分离。而那风就是缘,缘聚缘散,或长或短,有一日终将分离。我期望在有生的日子里能与你相互扶持,常相依偎。”
    “润儿,”他低下头吻着我的额头,我们深情而安静地享用着守护着温柔与幸福,体味着源于他的数百篇诗文反复装帧着我年少时一直不曾感知的爱情触觉。我愿意与他一起去追溯,与他交融相知,完成上帝所作的一首诗,然后与他相携落幕。我知道这双属于我的手会紧紧握住我,陪我走过所有的阴天和艳阳天。此程路途多艰,难免会有阴雨连绵,但我知道天将落泪时定会有一把伞,为我遮住分飞的雨丝和天空的阴暗。无需回头,已然知晓是如山如海如蓝天的他正站在我的旁边,那是一种温暖而踏实的心灵默契。雨丝可以任其分飞,天空可以任其阴暗,此时我已有了一把伞,时光会变得崭新而明媚。我拥着满溢甜蜜的心情,懒散地靠在他的怀中,听细雨敲打窗帏,声音愈浅愈淡,逐渐隐没在梦境中渐趋遥远。
    醒来时,手之触及处空空如也。我慌然张开眼睛,已经有大面积的阳光倾泻而入,浮尘于光影中跳跃着翻飞,新鲜的玛格丽特安静地守在大小两只相配的scarletvase琉璃瓶中,摆在床前烛台软柜上,触目即是情致。琥珀色琉璃瓶下有一抹清盈的嫩绿闪耀,我捏起它,精致小楷已于瓦当纸上跃然而出:
    papa真的好喜欢你,
    喜欢这样一尘不染的润儿,
    喜欢抱着你,
    看着你无忧无虑、甜甜地睡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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