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沟…通了

    第三节沟通了
    牛小壮的脑袋嗡地一声——李寡妇这一菜刀砍下去，这黑子可就彻底废掉了——这可咋办呀，回头咋跟爹交代呀，这不是闯了大祸吗！一个雄性动物没有了那个玩意就相当于男人没有啊。那活着还有上面意思？
    正当牛小壮觉得无力回天，绝望中闭上眼睛，不想看李寡妇如何将他家黑子狗狗给割下来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一个细声细气的女人叫了一声：“娘，千万别割呀！”
    牛小壮猛地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李寡妇的大女儿，也就是李婷婷突然从屋里出来了——大概是她刚才回屋换衣服，在屋子里边，将外边的情况基本上都听到了，所以，才会对她娘的过激行为，加以制止吧。
    李寡妇一听是自己女儿的声音，而且还让自己千万别割，即将挥下的菜刀，才停顿下来，回身确认，果然是自己的大女儿冯婷婷，才没好气地对她说：“不割了这头SAO狗，娘的这口气咽不下去”
    “娘，啥事儿都好商量，先进屋吧，我倒是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呢”
    李婷婷边说，边过来拉住李寡妇的手，接过菜刀，然后，就往屋里走，边走还边对牛小壮说：“你是牛小壮吧，一晃都长成大小伙子了，小时候我看过你，你也进屋说话吧”
    牛小壮一听李婷婷的口气，不像她娘李寡妇那么凶巴巴的，知道她是个通情达理的女人，也就放松了警惕，心想，进屋就进屋，反正要给他们家一个交代，只要不闹到村长家里，只要不割了黑子的那个，剩下的，都好说——也就跟着李婷婷和李寡妇，进到了屋里
    李寡妇生的三个丫头片子，都乌鸦变凤凰地嫁了给了比较理想的男人，所以，此时的李寡妇家，已经比较讲究了——地上镶了瓷砖，墙上贴了壁纸，各种电器也一应俱全，大概都是三个女婿逢年过节孝敬的吧
    牛小壮头回进到李寡妇的家里，平日里总的被爹提溜耳朵提醒说，千万别到李寡妇家去，那里是是非之地，最好一点儿边儿都不沾才好——可是今天是家里的黑子惹了祸，自己必须进屋把话说开了，才能摆平了断了吧
    进了屋，李婷婷俨然就是家里的主人了，先是从背回来的大包里，拿出许多李寡妇爱吃爱穿爱用的稀罕东西让她高兴，期间，还腾出手来，给牛小壮从冰箱里，拿出一听红牛饮料给牛小壮喝。都过了十几二十分钟了，都没提一个字关于如何处置黑子惹祸的事儿。直到李婷婷将那个大包里的东西都展示完事儿了，才得了空闲，对牛小壮说：“牛小壮，你是我们这儿的医生吧，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二了”
    “咋不念往下念呢，现在一般都是硕士博士的了。”
    “没考上”
    “是没考上，还是你爹不拿钱给你念了？”
    “都有”
    “我看就是你下班后在家里闲得，没事儿牵出你家的黑子，就为了刺激才纵容它来*奸我家阿黄的”
    一旁的李寡妇，一听李婷婷和牛小壮的对话，马上又回到了关于黑子惹事儿的话题上。
    “娘，不用说得那么难听，咱家的阿黄也成熟了，今年也该配种让它怀上，生一些小狗了，本想过几天，让我男人牵到县里的配种站去配种呢，现在好，人家主动送上门儿了，谢谢人家还来不及呢？”
    李婷婷说话的时候，不知不觉就将一个成熟少妇的魅力展现出来。
    “咋了，你想就这么原谅这小子？”
    李寡妇似乎还不甘心。
    “不是原谅他，而是变通一个处置办法”
    “啥办法呀，咱家的阿黄受了这么大的欺辱，要么找村长说理去，要么割下他家的狗炒菜吃，别的办法，娘都不解恨”
    李寡妇还是原先的那些生硬办法。
    “娘啊娘，您的这些做法不但解决不了问题，回头还要结下怨恨，既然已经成了事实，就将计就计，就算是咱家求人家来给配种的吧”
    “你的心肠也太菩萨了吧，娘的心可是被这小子和他家的黑子给气得差点了”
    “娘放心，我这样说，不是就这样原谅了牛小壮，我是想”
    李婷婷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想讹他点钱？你看他那个样子，连学都念不起，能讹出什么钱来呀！”
    “不是讹钱，我是想”
    李婷婷还是没把话完全说出来。
    “你想啥？”
    李寡妇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大女儿这样化解矛盾，最终目的到底是啥。
    “有些话，不是当着大家面儿说的——如果娘信得过我，就交给我办好了，我保证让事情妥善解决，而且最终还是咱家占大便宜”
    李婷婷似乎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但却碍于不能当着娘和牛小壮的面儿，直接说，所以，才这样铺垫了一句。
    “咱家占便宜？你咋让娘越来越糊涂了呢？”
    李寡妇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李家会占牛小壮什么便宜。
    “这样吧娘，我先跟牛小壮到东屋去沟通好了，然后把结果通报给娘，行不？”
    “不行，我是你娘，你应该先跟我沟通好，然后把结果通报给牛小壮才像话！”
    “那好，那我就先跟娘说——小壮啊，你先到院子里，把你家的黑子给拴好吧，今天中午就在我家吃饭了，待会儿我跟娘商量完了，就叫你进来，行不？”
    李婷婷说话就是温柔好听，让人听了，心里真是舒坦。
    牛小壮一听，还要在这里吃晚饭，心中就有底了，估计不会有什么激烈的处理方法，让自己、包括那头黑子遭什么罪了于是答应着，就走出了屋子，到了院子里，牵过还在跟李寡妇家的阿黄亲昵缠绵的黑子，找了个树，给拴在了树干上，自己也坐在了一边的石凳上，就等屋里的李婷婷，跟她娘商量完了处置办法，叫他进去呢
    牛小奘哪里知道，李婷婷的心里，藏着一个惊天的计划，让这个二十二岁的大少年，即将掉进她温柔的圈套，无法自拔
    “你咋对这小子这么好呢，现在可是咱家站在理儿上，你这样对他好，还要请他吃饭，回头还咋跟他拉下脸儿来提条件哪！”
    看见牛小壮出了屋子，李寡妇十分不解地这样问李婷婷。
    “娘啊，我在屋里听见您跟牛小壮争吵，等我听明白了，尤其是看见娘要用菜刀去割他家黑子的狗了，才觉得这样下去，不但解决不了问题，可能还会让两家结成恩怨”
    李婷婷温和地跟娘解释道。
    “那像你这样，对牛小壮这么好，岂不是咱家吃了大亏吗？上次给我那个消毒水还手里我的钱呢！”
    李寡妇并没有领会李婷婷的意图。
    “表面上看，是咱家吃亏了，可是，如果趁机让牛小壮帮咱家一个大忙，岂不是咱家占了大便宜吗？”
    李婷婷眨着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没有理睬李寡妇说的话，十分神秘地说道。
    “帮咱家大忙？咱家有什么大忙需要这个穷小子帮忙啊？”
    李寡妇没能理解李婷婷的内心计谋。
    “娘我问你，我今年多大了呀？”
    李婷婷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属鸡的，今年二十四啦，问这干啥”
    李寡妇一脸的莫名其妙。
    “结婚几年了？”
    李婷婷只管继续问。
    “你十九结婚，现在整整五个年头了咋了，这个还用问娘啊！”
    “结婚五年，人都二十四了，可是，到现在女儿的肚子里，还没动静呢”
    李婷婷开始深入话题了。
    “这能怪谁呀——你不是说，你到医院偷偷检查过，啥毛病没有吗！”
    李寡妇不明白，女儿为啥要跟她提及这个话题。
    “是啊，我是啥毛病都没有啊，可是，您也不能说我男人有毛病啊”
    李婷婷把问题的关键给抖落出来了。
    “不是说不说的事儿，你没毛病，却怀不上孩子，那就一定是你男人有毛病——咋了，他是副市长的儿子，有毛病就不能说了？”
    李寡妇还是没拐过这个弯儿来。
    “不是不能说，一旦证明是他有毛病，娘啊，我的婚姻还能维持吗——我一天没给他生下一男半女，一天就摇摇欲坠的感觉，这些年，为这事儿都愁死了”
    “娘也为你发愁呢，可是，有啥办法能化解这个难题呀”
    “办法遍地跑，就怕你不找——现成的人选，娘咋就没看见呢”
    李婷婷想让娘自己想明白，所以，这样点题说。
    “啥人选呀，你把娘都给说糊涂了”
    李寡妇却还蒙在鼓里，不明真相。
    “娘咋还没明白女儿的心呢——结婚五年都没怀上孩子，女儿还一点儿毛病都没有，这不明摆着是我男人不行吗，可是，又不能说穿，总是假装我不行，总是假装吃这样那样的偏方补药，可是，最终还是不会有任何结果呀——如果能暗度陈仓，借用这个小医生的种子，怀上一个孩子的话，天知地知娘知我知，生下来，岂不是皆大欢喜？”
    李婷婷终于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天哪，原来你想的是这个呀！”
    李寡妇这才一下子恍然大悟。
    “是啊，我在回家之前，自己就琢磨这件事了，刚才我看牛小壮，这孩子估计种子也成熟了，心里就有了这个计划，趁他觉得亏欠咱家的心理，跟他商量好，偷偷地跟我好几把——等怀上了孩子，就算还清了咱家的人情债，这样的话，谁都不会有负担，谁都会欣然接受的”
    李婷婷似乎真的胸有成竹的样子。
    “就是不知道这小子开不开窍，上不上道”
    李寡妇沉吟了一会反倒担心起牛小壮了。
    “娘，这事儿就交给我好了，我好言好语跟他商量，如果行，咋说咋好，如果不行，娘再起菜刀，去割他家黑子的狗也不迟”
    原来，李婷婷比她娘还有手段。
    “嗯，我看行，这小子要是连这样的好事儿都不答应，那娘可真就割下他家的狗，炒菜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