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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强迫的笨拙勾引

    我想要离轨一次,抛弃自己,也抛弃你!
    ——全浅浅
    全浅浅固执地牵着简修纯的手,这是她第一次牵一个男人的手,还是一个陌生男人的手,牵得死皮赖脸,牵得理所当然。不过,说“牵”有点过于暧昧了,那明明是拉,是拽,是扯,是拖。你们想想看,一个看起来衣衫褴褛,赤脚乱发的女人,和一个西装革履、面色冷峻的男人之间能暧昧到哪儿去?
    抓住,甩开;再抓住,再甩开……
    云朵儿说得没错,自尊心这玩意儿是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有钱的人可以膨胀它当摆饰,这没钱的人那,瞅着它连一块饼干都不如。全浅浅一直觉得自己是有自尊心的,只不过它长偏了位置,缩在了胃里,有时候想要让它伸展一下,可它立马就□瘪的胃困住了,先填饱胃才最重要不是?
    全浅浅的名言——要问脸皮厚不厚,但看肚子饿不饿。她很饿,所以……
    她成功了。
    简修纯的车是一辆黑色的奔驰,有全浅浅喜欢的纯黑车窗,就是那种从外面看不见里面,却可以从里面看见外面的。他的车内很干净,干净得一样摆饰都没有,就连座位前的储物柜里都空空的。真是无趣!
    全浅浅决定无视简修纯那已经开始发黑的脸,她径自前后拉动调整座椅,因为身材偏娇小,一般的座位距离,总让她觉得有点空空的感觉,所以她习惯上车后调整座椅让自己觉得舒服点,虽然她并不是经常有坐副驾驶的机会。
    “你妈妈没教过你,随便乱动别人的东西是很不礼貌的事吗?”
    “呃,当然教过。我妈妈是这么说的:浅浅,不能随便动人家的东西,要不然就不是讨人喜欢的姑娘了!不过,我又不想讨你喜欢,要注意那个干吗?”她的声音很无辜,说话的会儿,她的光脚在车门上留下了两个灰灰的脚印。
    简修纯的眉头又皱深了几许。
    “你很有钱吧?”十足拜金调,“奔驰哎,我要是能买一qq就自足了,要是我能有一qq,我一定能一脚踩出150来,想想就觉得爽!可我连学驾驶证的钱都没存够就被炒了。”想到害自己丢了工作的人,她恶狠狠地磨牙,“***自动洒水壶,我诅咒他壶嘴脱落,壶颈骨折,水都从壶底露出来。”想象某人捂着重点部位,可怜兮兮地企求女伴让他用舌头代替的样子,她跺着脚哈哈大笑起来,于是,车厢内的黑脚印又多了几个。
    突然,全浅浅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坏笑着,斜眼瞄着简修纯的那儿,问道:“我听人说车是男人jj的外显之物,同样是为了满足男人对速度的追求,以及对女人的征服欲。嘿嘿,那你的那个是奔驰还是qq呀?”
    冷风飒飒。
    “别不理人那,说说看嘛。”
    急刹车,车子在路旁停下。简修纯冷冷转过脸来:“闭嘴和下车,自己选一个。”
    全浅浅撇了撇嘴靠到椅背上,车又正常行驶起来。
    她实在无聊,只有玩自己的手机了,可闭着嘴真不舒服,“喂,再问一句话,你看过《下一站幸福》吗?”
    “……”
    “呵呵,太好了!”自动辩解答案,全浅浅神秘兮兮地笑,接着玩手机。
    突然,“啊,那是什么!”简修纯反射性转头,闪光灯伴着“卡擦”的快门声一闪,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全浅浅的手指已经在手机键上一阵点动。
    “你干什么?”
    “我就想试试错位拍摄的效果。”全浅浅双手奉上手机,简修纯一看照片,所有的冷静都化为灰烬。照片上的两人双唇紧贴,根本就是一幅陶醉在热吻中的样子,可事实上……
    “删了!别让我说第二次!”
    “不好意思,我已经发到我的邮箱了,我的朋友可能也想欣赏一下艺术成果。”
    全浅浅的话音未落,带着冰渣子的目光便向她射来,可她视若未见,还很得意地说:“这是看电视剧的好处。《下一站幸福》告诉我们:和异性相处的时候要时刻提防对方口袋中的……”再次瞄了对方重点部位一眼,惹得简修纯下意识地大腿一紧,全浅浅这才软软吐出两个字,“手机。”
    简修纯依然面无表情,可那寒意已经漫出了眼睛,笼罩了全身,他的声音仿佛是雪山上滚下的巨大雪球,“你,下去!”
    可是不管是雪山、雪球还是冰块,滚到全浅浅这儿,都好像入了黑洞似的销声匿迹了。她兀自玩着手机,垂下的发遮住了她的表情。
    “我不要去酒店!”很无赖的话,“明天早上,我会删了它的。”毫不掩饰的悲伤扑面而来。
    几不可闻的叹息,他第一次遇到这么一个蛮不讲理得让他无计可施的人,可这又是一种新奇的感觉,好像心底某个地方松松地软了一下,稍纵即逝。
    车外,已经到处灯火通明,风扯着悄然而至的雨珠哗哗作响,在玻璃上滑出一道道水痕,那水珠忽左忽右,摇摆不定。就像这个坐他在旁边的女人,无赖得让他牙痒,却也悲伤得让他想要拢一拢她的肩。
    侧头看她,浑身上下凌乱得像一幅加了斜线的画,那长发似乎是她设下的屏障,恨不得把全身都包裹起来,只留一个尖尖翘翘的鼻尖,泄露了她不容商量的执拗。这样一个人,明明离可爱、美、气质等等这些词差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为什么车却在向自己家的方向行驶?
    全浅浅睡着了,所以她不知道一路上简修纯把车速放得很慢,沿途还为她买了衣服和鞋子。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车缓缓驶入一个高级住宅区。
    如果全浅浅醒着的话一定会发现,这个地方她非常熟悉。在她还有工作的那段时间里,曾经出入过这里多次。而今天,那个长着俩撇胡子的胖门卫,一改往日欲理不理的怠慢神态,看到简修纯的车后,连忙从警卫室走出来和他打招呼,谄媚得和全浅浅认识的那个判若两人。
    大家猜得没错,简修纯也住在锦绣花园。
    “到了。”简修纯在车库中停好了车后,才决定喊醒一旁沉睡的人。
    全浅浅嘤咛了一声,嗅了嗅鼻子,简修纯以为她该是醒了,便自顾下了车。可他关上车门后才发现车内又没了动静。万般无奈地绕到全浅浅身边开了车门,果然,全浅浅缩成一团继续睡着。
    简修纯俯身上前准备拉她一把,突然间,那原本应该熟睡的人蓦然睁开双眼,满载不住地笑意随即向他袭来,原来她竟是醒着的。
    就在他恍神的一瞬间,他的脖颈猛地一紧,全浅浅便像个无尾熊似的吊到他的身上。
    “我要你抱我!”不是请求,不是命令,是情人间呢喃似的撒娇,是所有的男人都无法拒绝的邀请。
    简修纯的心神一荡,从斜长的眸子中射出的光,顿时暗成了黑夜中的海洋,“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没有语言,却都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一个想要尝试,一个想要放纵。
    全浅浅的手臂紧了紧,简修纯便一把把她抱了起来,她顺势把头钻进了他敞开的西装里。
    “如果遇到熟人,你可以说自己抱着的是小侄女。呵呵,你看我考虑得多仔细。”
    “走慢点,我颠得慌。”
    “你抱过不少女人吧,技术还真熟练。”
    “哎,你喜欢抱重点的还是轻点的?我是说那个部位大点的还是小点的?偷偷告诉你,我最满意的就是自己的那个部位了,嘿嘿。”
    ……
    “再啰嗦,我就松手!”
    全浅浅闻言闭上了嘴,奇怪,她怎么这么听话?呵呵,因为她发现了更好玩的东西……躲在西装里的头微侧,便碰到了一个豆粒大小的突起,调皮地偷笑,她那湿润的舌,灵活地扫过那地,拨动,打圈,流连,直到唾液把衬衫侵蚀得仿若透明的薄纸,已经无法再遮掩带着欲望的敏感,全浅浅才满意地扭扭头,准备转换阵地。
    突然,步行中的简修纯顿住了,他的手臂猛地一松,全浅浅还来不及惊呼,整个人便被抛进了复古式的木质沙发里。原来就在全浅浅沉迷“游戏”的间隙,他们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硬硬的木头硌得她全身每根骨头都疼的抖了一下,可她没有办法开口,甚至没有办法转动一下换个舒服地姿势,因为,不管是她的唇还是四肢,都被简修纯紧紧压住了。
    连呼吸的权利都被剥夺。
    此刻的简修纯如脱笼的猛兽,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线,暗得像万丈深壑,却又奇怪地翻转着炙人的火花。这是男人的力量,随随便便就有着碾碎一切的气势。
    然而,停顿只维持了一秒,全浅浅便鲜活起来。她很庆幸自己是个好学生,只不过是微启樱唇,便明白了吻的含义。
    于是,她化成了疯长的藤蔓,不留一丝缝隙地依附上去。拼命地吸吮仿佛只是一种本能。她的舌粘着他的舌起舞,你来我往,你进我退,摩擦,嬉戏。一会儿,她的舌数着他的牙齿;一会儿,他的舌安抚她的上颚。蜜液在彼此的口腔中交融,全浅浅闭上了眼,只去感受唇上的滋味。
    慢慢的,原本霸道的挤压,已经变成细细的研磨。
    “啊嗯!”酥到骨子里的叹息,从全浅浅的唇畔溢出。此刻的她,红唇莹润欲滴,眼神娇媚如丝,铺在脑后的长发,柔软似藻,衬得她滑出裙外的肩膀洁白如雪。碍事的裙摆早被撩至腰际,匀称的玉腿半闭半合,脚裸相交,无力地扭动着。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很奇怪,好像有无数个骚动因子在啃噬她的骨头,尤其是那个地方暖兮兮地痒,可是不管怎么扭动都阻止不了那股热流奔腾。
    这是怎么回事呢?
    向海,他也曾无数次让别的女人这样难受过吧。
    紧贴着她腿部的硬物,已经移至腹下,隔着薄薄的布料和她的隐秘碰撞厮磨着,可就在这个时候,全浅浅心底却莫名其妙地慌了一下,她的背部下意识地一缩便碰到了坚硬的沙发木板。
    呵呵,原来没有退路了。
    她的手臂圈紧了简修纯的脖子,嘴角妩媚地勾起,露出了她有生以来最诱惑的笑。
    事实上,又岂止是全浅浅有过短暂的退缩?
    简修纯一直就讨厌混乱的男女关系,他觉得跟那些私生活随便的女人做,和穿公用的内裤没有区别。况且先不论全浅浅长得马虎,身材一般,就说今天之前她还是陌生人,今天早上她和他的妈妈在大街上厮打,加上她和向海关系斐然,这一样一样都在告诉他,和全浅浅扯上关系并非明智之举。
    可是,他只是心思松了松就向她伸出了手。
    只是心思松了松就让她上了车。
    只是心思松了松她便进了他的房子。
    只是心思松了松她便躺在了他的身下。
    原本只是想惩罚她的啰嗦,却变成了缠绵的热吻。她的唇涂着蜜糖,不管怎么深入都触不到那个甜头。
    此刻,全浅浅的眼神迷离,一眨不眨地盯着简修纯。
    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女人把要命的风情,演绎得如此这般的纯真,她像一个吸了第一口母ru的初生婴儿,还没有真正体会到母ru的乐趣,只是凭着本能想要吸允和搜寻源头。
    “我要……”
    简修纯全身的血液都开始倒流,聚集到身体上某个蠢蠢欲动的部位,那个地方涨得快要破裂似的,又疼又痒,需要摩擦,需要喷泻,简修纯放弃了转移场所了想法,再次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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