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八荒六合>书库>都市青春>绝色寡妇> 29、男人就爱沾花惹草

29、男人就爱沾花惹草

    我反戈一击,“你和我还是朋友吗?关键时不帮我说话,净帮着别人!我不认你这个姐了!”
    我这一连串的话堵得她无话可说,一个劲地“你……你……你……”她说,“我不管了!你自己去跟他们说去吧!”
    我忽然发现了一个证据:我的左手的小拇指侧背上留下了蓝青色的钢笔印,我指给她看:“你看,我刚刚写字时留下的,我真的给人家写材料……”
    “我不管你写不写,你下去说吧!”她没有完成使命,是真的气了。
    我们俩下地了,她还在劝:“你就去一趟能把你咋的?”
    “我实在脱离不开,人家等着要稿子呢!”
    我们到了门外,我对他们三个人说:“对不起了,你们的一番好意我领了,但是我今天确实忙。这样吧,毕姐有我的电话,你们要是有事的话,可以给我打。”
    小左说:“你是说谁给你打呀,啊?好吧,晚上,我们都给你打!”
    殷哥说:“你的意思是不去呗?”他放下了包,“我们在这儿吃了,准备菜吧!”
    “我确实忙,不信你问毕姐,你们看,我的手写字都写黑了。”
    殷哥说:“我们问你去不去,没问你手黑不黑!看你这话,我们在这吃饭了也不可能了是吧?”
    “不是,今天不行,等忙过的吧。你们找我办什么事,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尽力而为!”
    “那好,我家房子正装修呢,你帮我刷墙吧!”
    毕姐改了初衷,帮我解围,“要不今天这么的吧,伊依确实忙,我知道。”
    殷哥把手一挥,“你不知道,这事儿大伙在一起聚一聚,说说就成了。”
    我说:“你们去吧,也不差我一个人。”
    殷哥和小左齐声说:“就是差你一个人,才特意接你的!”
    这时,邻居家的李叔下班回来了,我对他说:“这是我们单位的,来看看我。”
    李叔点点头说:“啊。”
    殷哥几步跨上前去,伸出手与李叔握了起来,“这不是你嘛!”
    两人又是握手又是拍胳膊的。
    一个主力可跑了!
    我对车里的两个人说:“行不行啊?”我向卞哥看了一眼,他正笑眯眯地看着我。
    毕姐说:“死小卞!今天咋这么老实了?一句话都没了!”
    小左说:“今天就是差你一个人了,我们去,又不是我们相对象。”
    一语道破,他也知道说走了嘴,打开车门,下车和李叔他们唠去了。
    毕姐看着我说:“完了,让他给说漏了!伊依,你别往心里去,我们没别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殷哥和小左来了。
    殷哥说:“咋的,去不去?”
    “我不去了。”
    毕姐说:“要不咱们改天吧,伊依今天是忙。”
    殷哥说:“那只好这么办了。”
    我说:“各位,对不起了,多有得罪!”
    殷哥说:“哟哟哟,还挺会说的!”
    他们上了车,缓缓地开出了胡同。
    毕姐邻走时对我说:“你晚间给我打个电话。”
    我回到屋里,妈妈也跟了进来,问我什么事,我大概说了一下。她说:“就是,没有那个意思就别去。但是,你要是想找,我也不拦你。”
    “我不找。”
    “不找就跟人说清楚。”
    我也对婚姻做了种种美好的憧憬,我也想有个人做为自己的依靠,但是,现在的人,又有几个人能靠得住呢?
    下午时,我接了个电话,“伊依家吗?”
    “是。”
    “你是伊依?”
    “是,你是……”
    我听出是卞哥的声音了,但是我不好意思很快地说出来,我们不在一个单位已多少年没见了,让他有一种我对他的声音很熟识的感觉不太好。
    他在那面不说话,也不报自己的名字,我等了半天没动静,只好说:“你是卞哥吧?”
    “是。嗯……今天上午的事,对不起了,是个误会。”
    “没事儿。”
    “真对不起了,误会。”
    “没事儿。”
    “是个误会。”
    “没事儿。”
    停了半天,他又不说话了。他不说话,我也不说,我们僵持了一会儿,他开口了,“那就这样吧。”
    “好,再见!”
    我们把电话都放下了。
    伊妹问我什么事儿,我不想说。可是她是自己的妹妹,我有事瞒着她也不好。我就简单地对她说了。
    伊妹认识卞哥,她说他离婚好几年了,“他今年到我们加油站时,领着我的同事菊花出去了。后来菊花回来说,卞哥领她到大河边,对她说,让她给他当媳妇好不好,还用胳膊搂着她。菊花说:‘卞哥你别这样,你看我还是个小姑娘呢!’姓卞的和她才见了两次面……”
    “菊花的名声是不是也不太好?她以前也那样吗?”我想为卞哥开脱。
    “是,一整就有男的把她领走了。”
    “人家可能听说她那样,才闻声找她来的。”
    “可能。反正这婚姻的事,你自己把握好,再找了,就得过下去,不能离婚。”
    男人可能都是那样,身边没了女人,就爱在外边沾花惹草。
    我亏得没跟他,多悬!
    晚上,我给毕姐打了电话,向她陪了不是。
    她说:“我们回来,小卞就看出来了,你对他没那个意思。他以前对你的印象挺好的。上午吧,殷哥和小左‘呼——’到俺家来了。我对他们说不行,因为那天你就和我说了,他们非说行,说你肯定能出来。我们走到半道,小卞用对讲机和他们联系上的,他是后上的车。从你家出来,小卞又请我们。我回家了,跟俺家他说了,他把我说了一顿,说你能看得上小卞嘛!小卞去的内蒙,挣了钱,买了房子,正装修呢,他想上班。”
    卞哥不来了,毕姐也不来了。
    我接到信了,让我去单位。
    我一进了单位的门,自觉就矮了一截。我又回来了,却并不光彩,像个要饭的,请求或近于乞求领导给我一碗饭吃。
    来要求上班的,还有几个,都是前几年下海的,用我们当地人的话说是“都没混明白的”。
    顾主席单给我们几个开了个会,说:“现在,全局的形势,你们也都有所耳闻,机关正在精简机构,到处裁人,咱们工会,局里也是早盯着了,一直要我们减人减人的,但是我们也一直没动。我先问你们,你们有没有别的路子?在这种形势下,最好是别来上班。”
    想来上班的,恐怕也是没啥太好的路子了。所以,顾主席的话,没有人反应。
    顾主席又问:“你们是不是想来上班?”
    几个人都说“是”,声音还挺齐。
    顾主席说:“那好,既然你们想来上班,咱们就得把丑话说在前头,一旦局里有了硬性指标,要我们裁人,那我没办法,我只能先裁你们!别等到裁的时候,该埋怨我了。那些人跟了我这些年,你们让我裁谁,不裁谁?我这么做,你们同意不?如果同意,我就先让你们上着。”
    我们别无选择,只能说同意。
    在外面,人的生活有很多的随意性,你爱怎么活,就怎么活,在这个地方混得不好,你可以换一个地方,不必为人言所累,自我一些。在老家就不是这样,你自己怎么生活,有一百双眼睛盯着你,甚至比这更多,就要规矩和本分。
    我被安排在了经济部,从职位上说,我从原来的办公室的秘书到现在的经济部的干事,等于降了。但是,顾主席这样安排我,也是用心良苦。因为经济部是个很硬气的部门,有点实权。经济部里并不缺干事,已有一个了,叫景翔,又把我塞了进去。
    在到处喊“减人”的声中,我又进了机关。
    顾主席是我的一个贵人。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