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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三官殿

    这样的破庙,怎麽会有萧惠仙的芳踪呢?莫非那个字条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忽然他听到脚步声,而且还不止一人!
    此时的郑毅耳聪目明,立刻听出是三个人,武功都很高明,脚步落地声都很轻,而且是朝这破庙而来的。
    郑毅突然想起纸条上写著:“隐身偷看,不许露面。”他立刻纵身而起,脚不沾尘地上了屋梁,隐身在上面。
    这庙已经年久失修,屋梁也腐朽不堪,随时有坍塌的危险,如何能承受一个人的体重?幸好掷殿因为机缘巧遇,连续与少女合体交媾,而得到非常丰厚的内息基础,他提气屏息,就变得身轻如燕了。
    他堪堪隐好身形,那三个人就已进入这破庙来了。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四十六、七岁的汉子,身上穿了一件青绸夹袍,左手提著一个青布长形包袱,一望而知是他的随身兵刃。
    第二个是一位长发披肩的少女,赫然就是失踪多日的“修罗教”教主萧惠仙!
    在萧惠仙身後的,则是一名身穿古铜长袍、腰束玉带,年约五十出头,手持一支两尺多长,镶著翡翠烟嘴的旱烟管,看上去有些老气横秋。
    郑毅心中暗道:“‘托塔天王’判断劫持萧惠仙的是两个人,大概就是这两个人了?”
    萧惠仙一跨进来,就娇声问道:“崔师叔,这是甚麽地方呢?”
    走在前面的青衣人道:“这是桃花娘娘庙。”
    萧惠仙又道:“二位师叔把侄女带到这里来,到底有甚么事呢?”
    原来这两人还是她的师叔,掷队想起萧惠仙说过,她有两个师叔,一向与她爹不睦……
    走在後面的老者含笑道:“贤侄不用怕,这里平日极少有人来往,师叔只是有几句话要问你。”说话之间!三人已来至这残破的庙内。
    萧惠仙又开口道:“陆师叔,您老人家有甚麽话要问侄女呢?”
    陆师叔凝望她道:“你爹真的失综了?”
    萧惠仙道:“是呀,爹是三个月前,有一天晚上失踪的,当晚我们都不知道,直到第二天早晨,伺候爹的明儿推门进去,才发现爹不在房中……”
    陆师叔一面听著二面慢条斯理地装了一筒旱烟,打著火绒,凑著嘴巴吸了几口。
    也不知那是甚麽烟?只觉得满室都是浓郁的烟草香甜之味!
    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憋在肚子里许久,才从两个鼻孔中喷了出来,一面品味著姻的香浓,十足一个长烟枪模样!
    他品过了这口烟,才徐徐道:“你说的是真话?”
    萧惠仙道:“侄女说的,自然是真话了,爹失综之後,侄女都急死了,怎会骗二位师叔呢?”
    陆师叔又道:“要你继任教主,也是你爹的主意麽?”
    “不是。”萧惠仙道:“那是爹失综之後,钱护法说的,教中不可一日无主,所以要侄女担任起教主的责任。”
    “好个教中不可一日无主!”陆师叔又长长地吸了口烟,才道:“我和崔师弟都是本教的长老,这等重大之事,怎麽不告诉我们?难道我们这长老是白当了麽?”
    萧惠仙道:“本来是要通知二位师叔的,但二位师叔长年遨游江湖,行踪不定,找不到人,钱护法说只有等遇上二位师叔,再向师叔禀明便了!”
    崔师叔也重重地哼了一声:“钱贵增是想一手把持‘修罗教’?”
    萧惠仙道:“这是崔师叔多心了,钱护法忠於本教,一向没有半点私心的!”
    陆师叔见她竟如此为钱贵增辩护,冷笑一声,暂不与她理论,转变话题道:“我听说咱们教中的‘修罗真经’也失落了,可有此事?”
    萧惠仙点头道:“是的,那就是爹走火入魔之後‘修罗真经’就不见了!”
    陆师叔大笑道:“这倒真巧,大师兄走火入魔‘修罗真经’也失落,继之大师兄又神秘失踪,真是巧得很……”
    萧惠仙睁大了眼睛,道:“陆师叔不相信麽?”
    “老夫认为这都是你爹事先安排好的!”陆师叔一张瘦狭睑上,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了一声,接著说道:“你老实说,你爹究竟在哪里?”
    萧惠仙急道:“侄女真的不知道,要是知道爹的下落,我们还会出来找麽?”
    陆师叔叹了口气,道:“好了,我们两个老人家把贤侄女请出来这麽多天,三官殿里的容嬷嬷与钱贵增,也不知道急成甚麽样子了……”
    萧惠仙叹道:“是呀,只不知道那个郑毅是不是也会为我著急呢……”
    郑毅此刻正在屋梁之上,听得清楚,心中却惭愧,暗道:“我真该死,非但没有为她著急,反而在温柔乡中风流快活,乐不思蜀呢……”
    他真想跳下去与萧惠仙相见,但又想起树林中那个神秘人留下字条吩咐不可现身,所以只好忍住。
    只见陆师叔又用力地抽完最後一口烟,将烟锅在石阶上磕得乾净,似笑非笑的道:“走,咱们送你回去!”
    姓崔的走在前面,蹩近小门,就“砰”地一脚,踢在两扇木门上。
    原来这门只是虚掩著,一下就被踢得豁然大开;只见一个瘦小的红衣老道匆匆迎了出来,口中陪笑著道:“不知是哪位施主夤夜光临?那一定是还愿来的了,快请……”
    他念念有词的迎将出来,姓崔的已经一脚跨进了门,沉声道:“红老道,你连我崔浩然都不认识了麽?”
    红老道一抬眼见到是他,颇感意外,连连拱手道:“原来是崔长老,小道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他话还没说完,瞥见崔浩然身後还跟著一个苗条人影,再定眼一看,竟是萧惠仙,不禁大喜,嚷道:“是教主回来了!”
    接著就回头大叫道:“月儿,珠儿,是教主回来啦!”
    萧惠仙身後还跟著一个姓陆的,却没有人理会他,心头不是滋味,冷声哼道:“教主在哪里?”
    里面容嬷嬷听到声音,三脚并著两步奔了出来,喜道!“教主,真的是你回来了?”
    萧惠仙这些百子里受到这两个师叔许多委曲,看到容嬷嬷,好似见到亲人,咽声道:“容嬷嬷……”容嬷嬷正好上前……
    崔浩然伸手一拦,喝道:“站住,别过来!”
    容嬷嬷一怔,怒道:“崔浩然,你是甚麽意思?”
    姓陆的沉声一笑,道:“老夫二人,护送回来的只是姓萧的贤侄女,并非甚麽教主,容嬷嬷你莫要弄错了?”
    容嬷嬷却对这位姓陆的颇为忌惮,陪著笑脸道:“陆长老、崔长老,二位来的正好,老婆子正要奉告,老教主失踪许久,教中不可一日无主,才由二位护法与老婆子商量的结果,就请老教主的女公子萧惠仙,继承教主职务……”
    “哈哈,”姓陆的仰首洪声笑道:“就凭你们三个就推她当教主,她就是教主了麽?本教继承教主大典何等隆重?你们这样草率行事,根本就是儿戏!”
    说到这里,目注容嬷嬷,问道:“大师兄在哪里?”
    容嬷嬷叹道:“老教主失踪已三个月了,陆长老不是早就知道的麽?”
    姓陆的沉哼一声,敢情他的烟瘾又上来了,装了一筒烟,打著火绒,呼罗罗地吸了两口,大声道:“老夫问你大师兄在哪里?老夫立时就要见他!”
    容嬷嬷冷冷道:“老教主失综已有三月,老婆子怎麽知道他在哪里?”
    姓陆的目光啁啁,逼视著容嬷嬷,沉声道:“老夫面前你再不说实话,老夫就劈了你!”
    容嬷嬷双手一翻,从腰际撤出一双镔铁拐,口中喋喋尖笑道:“陆友仁,你少在老婆子面前耍威风了,别人怕你,老婆子未必就怕了你;你们两个与老教主是同门师兄弟,却以下三滥手段劫持了老教主,现在又来劫持了小教主,有甚麽目的,你当老婆子不知道麽?”她在说话之际,忽然连连咳嗽,但在咳嗽中,一双镔铁拐已经闪电奔似的朝陆友仁疾攻而去!
    就在容嬷嬷咳嗽声中,左右两边同时轻捷地闪出两条纤巧人影,手中长剑划起两道寒光,分向崔浩然与陆友仁袭来。
    从萧惠仙三人进门,红老道始终没有点上灯火,不点灯火的原因,就是想利用黑暗,才能猝下奇袭,才能救得萧惠仙;这月儿、珠儿配合容嬷嬷攻击,那红老道也不慢,敏捷地身形一晃,向萧惠仙身边闪去。
    谁知他快,陆友仁更快,抢先一步避开了攻击,却闪身抢到萧惠仙身旁二手按到她的背心,沉声喝道,“住手,你们谁敢动一动?老夫就先震断她的心脉!”
    容嬷嬷不由大惊,双拐招式虽然辛辣,但是哪里还敢递出?月儿、珠儿也迅速撤剑後退。
    陆友仁嘿嘿乾笑道:“还不去把灯点上?点得亮亮的!”
    容嬷嬷只得朝月儿吩咐道:“去点灯!”
    月儿答应一声,只得将大殿的灯烛全部点燃起来。
    陆友仁冷冷笑著,逼视容嬷嬷与红老道,沉声道:“我那大师兄躲在你这三官殿甚麽地方?你们真的不肯说麽?”
    容嬷嬷道:“老婆子说破了嘴,两位长老也是不肯相信的了,那也只有劳二位,自己去搜了!”
    陆友仁冷哼道:“你当老夫就不会搜麽?”回头又道:“崔师弟,去点了这两个老家伙的穴道!”
    崔浩然应了一声,正要走去……
    萧惠仙道:“崔师叔,慢点!”回身朝陆友仁道:“陆师叔,我爹真的不在这里,两位要搜只管去搜,但侄女求求你们,不用点容嬷嬷与红护法的穴道了!”
    陆友仁诡笑道:“贤侄女方才不是见到了麽?!容嬷嬷唆使两个丫头向老夫动手,极为可恶。”
    萧惠仙道:“她们只是就心我的安危……”
    陆友仁道:“好吧,老夫看在你的面子,只点他二人手臂麻穴,仍可行动而不能动武,要是你爹真的不在这里,老夫自会解他们穴道,拍拍屁股就走,这样你总可以放心了?”
    崔浩然已不由分说,一掠而至,不但将容嬷嬷、红老道制住,同时将月儿、珠儿也制住,这样一来,除了一个至今还没有露面的钱贵增,就再也没有人能阻止他们的胡做非为啦!
    陆友仁喝道:“你们四个,每人拿一盏烛灯,在前面引路,老夫要四下搜寻一番!”
    这四人只好拿起烛台,走在前面,一行人鱼贯往後殿而去。
    隐身在暗处的郑毅,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心想:“该不该出手相救呢?”
    他觉得这陆友仁、崔浩然却二人心怀叵测,但是他们却当真是猜错了,萧惠仙说不在,那自然是真的不在的;只要他们搜不到,自会解了他们穴道而离去,自己此时若是出面,似乎又太早了些,不如等到他们真的搜不到,又不肯为四人解穴时,再出手抢救也不迟……
    他纵身上屋,越过屋脊,隐身暗处,看看他们有些甚麽举动?後殿又找不到甚麽,旁边却有一排三间的厢房,也是甚麽都没有;左首又有一间空屋,看来也是不经常使用,陆友仁问道:“那间屋是做甚麽用的?”
    红老道回答道:“那是一间练功房。”
    陆友仁道:“过去看看!”仍旧逼著月儿、珠儿走在最前面,打开了两扇大门。
    这练功房里面相当宽大,左边是一排兵器架,放著刀枪剑戟等,右边放著练功用的石锁、千斤担之类的东西,地上铺的是黄沙,十分平整。
    偌大的一间练功房,空荡荡的,一目了然。
    陆友仁目光朝上一抬,看到右边横梁上,还挂著一排九个铁环高悬,是用两尺长的长铁链相衔接,每个铁环相距五尺,离地足有一丈来高。
    这自然是练习臂力之用,纵身上去,一手握住铁环,然後就空中用力腾身前跃,两手互换,由东而西,再由西而东,练纯熟了,两手快速交换,就像在空中飞一样。
    但这种功夫,只是一般初学武功之人练习,像红老道这等人,在江湖上已是成名多年的人物,自然用不著再练。
    陆友仁冷哼道:“这里是甚麽人在练功的?”
    红老道陪笑道:“是老道收了几个徒弟,平常教他们练地粗浅功夫……”
    陆友仁哼了一声,回头道:“崔师弟,你也上去试试九环腾空之术。”
    崔浩然一怔,道:“这……”
    陆友仁冷笑道:“你以为这只是粗浅功夫,就不值得你来练麽?我却要你拉住铁环之後,再使‘千斤坠’身法,看看你能不能将这小指般粗细的铁环拉断!”
    红老道立时脸色大变!
    陆友仁看在眼中,心知他已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崔浩然亦看出了蹊跷,双足一点,人已腾空而起,右手一把抓住铁环,立即以千斤坠身法,加重力量,但铁环铁链都有小指粗细,哪能被他拉断?
    崔浩然右手一放,身子平飞出去左手又已拉住第二个铁环,暗使千斤坠之力,仍无消息。
    当他拉到第三个铁环时,只觉在他千斤坠身法之下,身子向下一沉,似乎被他拉动了少许,不由心中暗动:“看来这九个铁环果然有些名堂?”
    这就一路下去,双手交替,抓住铁环掠了过去;每抓住一个铁环,就以千斤坠手法用力拉一下。
    拉到第七个铁环时,果然又拉动了一下!
    九个铁环双手交替,自然很快就拉完了,当他落到地上之时,红老道、容嬷嬷的脸上都变了颜色!
    就在此时,突然间地底传来了一阵轻震,接著右首一道墙壁下发出了轧轧轻响,墙壁随著缓缓移动,墙角间露出了一道门户。
    原来这九个铁环中的“三”“七”两个铁环,正是开启机关的枢钮,拉动之时,必须施展“千斤坠”身法,方能拉动机关,露出门户来。
    陆友仁嘿嘿乾笑道:“红老道、容嬷嬷,这是怎麽回事?”
    红老道脸色煞白,牙齿咬得紧紧的,两颗眼珠几乎喷出火来!
    萧惠仙与月儿、珠儿,一齐睁大了两眼,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墙壁虽已移开,但里面黑沉沉的,似乎是一道夹墙。
    崔浩然得意一笑,道:“大家请吧!”
    这回大家都有犹豫,谁也没有举步。
    崔浩然叱道:“你们两个丫头,谁先领头进去?”
    珠儿被逼无奈,只得举起灯烛,领先进入。
    经灯烛这麽一照,才看清这夹墙极窄,仅容一人通行,约莫七、八步,就到了尽头。
    尽头处有一块大石板,石板上装著一个铁环挽手。
    崔浩然紧逼在珠儿後面,喝道:“把石板打开!”
    珠儿只得放下烛台,双手握住铁环,向左旋了一转,又向右旋一转。
    崔浩然喝道:“你旋它干甚麽?”
    话声未落,突觉眼前一黑,耳中听到一阵轻微的嗤嗤之声,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忽忙之间,连转个念头都来不及,就提气往上拔起,但觉左肩一麻,似已被细小的暗器射中,敢情还是淬过毒的!
    原来珠儿把铁环一旋之间,同时一口气吹熄了烛火,自己迅速往上拔起。
    那铁环旋转,正是发射毒针的机关!
    这原是一瞬之间的事,崔浩然往上拔起,又因用力过猛,夹墙内又不太高,头顶就“砰”地撞在铁板上,但觉顶门一阵剧痛,两眼一黑,砰然一声,又跌了下来。
    大凡武林中人,必然十分机警,听到“嗤嗤”之声,势必往上拔起,安装这机关之人,早已算准了这一点,故而顶上的铁板装得极低,你一跃上去,必然会撞得昏头转向,再跌坐下来,因此这机关内发射的飞针,依然连绵不断的射出来。
    崔浩然从上面跌落下来,这一下身上少说也中了十几针之多!
    那麽珠儿呢?她武功绝对不如崔浩然的高强,何况又被点了穴道,怎么会没有落下来呢?
    原来这也是设计这机关之人,早就安排好的,如果是自己人被迫开启石板,旋转铁环之後,朝上拔起,头顶上面又有一个铁环,正好让你伸手抓住,留在上面,等飞针射完了再下来。
    陆友仁正待逼大家都进去,耳中听到“砰”地一声异响,接著就听见崔浩然的闷哼之声,不禁沉声喝道:“里面发生了甚麽事?”
    急忙从月儿手中接过烛台,闪身探入夹墙之内张望,立刻就发现崔浩然已经倒卧地上,一动不动,心头不禁大怒,但他这一瞥之间,也已看到了石板上的铁环。
    他为人深沉,又迅速退出来,一手抓住萧惠仙的手腕,沉笑道:“贤侄女陪老夫进去!”
    他拖了萧惠仙往里面行去,容嬷嬷与红老道亦只好随後银入,他们恨不得及时冲开穴道,给她狠狠的一掌!
    但是崔浩然点了她们双臂穴道,岂是一时之间能冲得开的?
    珠儿已在此时飘身落地,点燃了烛火。
    陆友仁逼著萧惠仙走来,向珠儿喝道:“去把石板揭开!”
    珠儿知他紧紧扣住教主的手腕,自然不敢做怪,只好乖乖伸手拉著铁环,揭起石板。
    萧惠仙惊异不止,道:“月儿、珠儿,原来你们早知道这里有一条地道?”
    看来这三官殿里每一个人都知道,只是瞒住了萧惠仙一人而已。
    陆友仁一指戮在珠儿身上,解开了她手臂上封住的穴道,喝道:“抱起崔师叔,下去!”
    珠儿不敢违抗,依言抱起崔浩然,朝石板下面的石级走了下去。
    陆友仁又道:“贤侄女,现在该你下去了!”
    萧惠仙只好举步而入,陆友仁紧紧随在她身後,容嬷嬷、红老道、月儿等人亦跟入。
    石级下去约三丈多深,便已到了尽头,里面是一条石砌的地道,各人须得弯腰而行。
    这样又走了片刻,地道渐高,到了一条天然形成的隧道之中,又行了二十来丈,前面已是一个黑黝黝的石洞。
    洞窟略呈圆形,因为里面太黑暗了,看不清洞中的情形。
    陆友仁脚步一停,向珠儿喝道,“你先进去!”
    珠儿双手托著崔浩然,手中还要拿著烛灯,这一段路,已经走得有些喘息了!听了陆友仁的话,只好缓步朝洞窟中走去。
    陆友仁仍要萧惠仙走在前面,自己紧贴在她身後,以防有何不测;目光炯炯地只是打量四周动静,随时以防不测……
    跨入洞窟,才发觉这里面相当宽敞整洁,谁知在这一瞬间,珠儿手中的烛火突然熄灭!
    蓦地由明亮陷入黑暗,陆友仁也免不了一惊,蓦然感觉有异,前後左右响起极轻微从长剑划出来的风声,四道寒光一闪而至,朝陆友仁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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