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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出去做个男人

    接受检查各种证件,进了考场。提前进一个小时就进考场了。呆着,想着考不考都行。就像没有激情的做爱一样。我想我得停下来一回试试,反正心情不错。
    人陆续进来完的时候,我又拿了东西走人。不考就不考了,回去给天蓝一个惊喜,不能老按步骤走,那太不像过日子了。
    走到楼下,那检查证件的人说:“怎么还出去啊?马上都快到时间了。”
    “我忘带东西了。”
    “忘带东西了?忘带东西你还能进去啊?”
    “哦,我是忘带眼镜了。不带眼睛看不见卷子。”
    “那你快点。”
    “好,谢谢。”
    我一阵小跑到了操场,感觉真好。操场上的草甚是萧条,让人清静。今是晴天,太阳就要升起,在天边显出新鲜秀气的脸。冬天的太阳原来也是充满朝气和活力的,要不然人们总爱说这像太阳那像太阳的。品味着抛弃了英语后的快感,想在操场上多转两圈。
    街上的卖饭的小摊还没收。要是用过路人眼光看,这儿的饭无论如何不能吃,尘土漫漫烟雾四起,可要在这儿吃就不一样了,好像不在意周围的环境。然而现在看来一切都是美好的。
    回去怎么向天蓝讨好呢,然而这不是重要的,反正我也不考试了,她说怎么玩就怎么玩。
    在我们那栋楼下,站了站。楼下有我们经常用的井,这是城市,这是二十一世纪啊,我们还用这种井。太有情调了。
    “小兄弟啊,你帮帮忙吧,我们家锁住门了钥匙也没带出来,校猴女还在屋里,你看咋叫俺家的门整开。”一个老太太在我身后说。
    折杀人啊,怎么敢当小兄弟。“你还是找修锁的人吧。”
    “这时候还上哪找啊?锁是她爸找人装的。别有个啥事啊。从外面叫也里面也没啥动静。”老太太弯着腰说。
    就随她去了,这样的人不像坏人。“我不会开锁,怎么开啊。”
    “只要能开开,咋开都行。”
    去了离我们不远的楼,在一家门前,防盗门开着。她又敲敲:“里面也没啥反应,也不知道怎么的,校猴女明明在里面的,出来的时候随手把门关了。你看能撞开不能。”
    我试着推了推,推不动。我说:“要撞开了这门不是坏了吗?”
    “唉,别说门坏了,就是这房不要了也得开啊,你快点看看能开不能。”
    我往后退了退说,运一口气,终于有了用武之地。飞跑过去一脚踹得嘭的一声,那门竟应声而开。那老太太跑进屋里,喊了两声,有小孩的应答声。接着责骂起来:“你咋睡恁死啊,敲门你就没听见吗?门坏了还得修。”
    看来真是她家。我刚转身,她又走了出来,依然玩着腰,又堆起笑来说:“没事了,那个赖种妮子睡着了,谢谢哈谢谢,你上屋歇歇吧,歇歇再走。”
    我声说着没事没事,年轻人,举手之劳。
    我最爱做好事了,这样就说明自己是个有用的人。虽然没用上手,我还是拍了拍手,像要拍掉上面的灰尘。
    又回到我们的家所在的楼,一步两个台阶的上去了。我举手敲了敲门。我拿着钥匙的,敲门是想让天蓝给我开。里面却传来一个很横的声音:“他妈谁呀!”
    我怀疑自己走了路上错了楼或者是敲错了门,可我看见门上有我们贴的粘画,早起走时摸的油腻还在。我掏钥匙开,喘着粗气拧了几圈,开不开,门是从里面锁上的。能听见里面人动的声音。这房子不怎么隔音。
    再敲门,却没有了骂声。
    我有了踹门的经验,这次退都不退,站着踹了一脚,又像是优美的摆腿。
    屋里像电视上拍的通奸被抓时的镜头,惊愕,诧异,慌乱:天蓝正在被子下面穿衣服;有个肥胖的男人正往上提裤子,裤子很快盖住了里面黑色的三角裤头。我叫着说:“日你妈!”
    那男的不说话,气哼哼的,只在找着衣服,好像是我打扰了他的好事。天蓝闭着眼躺着不动。不能再痛定思痛,这再不能说明问题什么还能说明问题。以后你再解释吧。
    我冲上去一脚把天蓝连同被子踢飞起来,撞在墙上,又“啊”的一声掉在地上。我身高一米八五,九十公斤;天蓝穿高根鞋的时候一米六七,五十公斤。落在地上她不说话。
    那胖猪拿起外套穿着毛衣就走。我回身一脚跺在门上,门哐的一声关上。眼看着他去拉那转钮,就一脚跺踩在他手上,他妈的他竟跟没事人一样,他的平静让我恼火。如果他慌乱我会瞧不起他。他甩着手呲着牙说:“你敢打人!”他那么胖,天蓝更该叫他猪了。
    “我打你妈。”我一脚跺在他胸脯上。这样的人真叫人恶心。
    他趔趄一下,撞在后面的餐具上,哗哗落了一地,他叫着说:“老子是合法的,老子拿了钱了。”
    “合你妈B法,拿你妈B钱。”
    我扑上去打。有拳打在桌子腿上,掉了皮。
    我见他额头流了血。撞倒了桌子,桌子上的东西滚了地,还有里面的蜡烛也掉着地上,红色的像香肠,也像男人勃起时的东西。如果开始时我还清醒的话,当抬起腿的时候,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他用手挡着头,不停的叫着:“小子,你行!你行!你让我从这活着出去,你就别想在这上学。”声音想杀猪一样。
    “上你妈B学。咱都死这吧。”
    “李柯你住手!”天蓝在我身后说。
    “一会儿再给你说话。”我头也不扭,打死眼前这个人,我跟他抵命。也不能便宜了天蓝。还用想怎么活下去吗?
    “和他没关系,是我叫他来的!”
    我住了手,想不到天蓝会说这话。转身看见天蓝只穿了黑色裤头直直地站在那,rǔ头也是黑色的,很难看。像泼妇一样看着我。又像斗鸡,伸着脖子。她身上起了鸡皮疙瘩。很好,她还没死。
    每个人都冒着长长的白气,越远越淡,直至消失。很可笑的场景。
    我走到天蓝跟前看着她,一巴掌把她打在床上:“歇歇吧,你。”我像是带着哭腔喊。
    胖猪摇摇晃晃的起来,说:“老子今天活该倒霉。”他也许是用惯了老子这个词,说老子时不再是老子天下第一的神情。
    “你走吧。”我平了气说。也许真是他倒霉。我也倒霉。不回来不是都没事了吗?
    他往后退了退。我过去打开门,开得敞敞的。“走吧,日你妈,叫你走啊!”
    他看着我,往门口挪去。到了门口,我想起来什么,叫祝蝴说:“哎,先别走,问你点事。”
    他看了看门外,看了看我。我说:“没事,你别怕,我不会再动手。”也真的不想动手。谁都不怪,只怪天蓝犯贱。
    看他害怕的样子,更平了心中的气。没感觉出伤心。这一幕也像拍警匪片,只可惜我这精彩的动作无处宣扬。宣扬还不如去死。这不是我愿用的地方。
    “你给过钱了?”我想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给过了,真的,不信你问她。”
    “给多少?”
    “三百,这是最高价了,真的。”胖猪也许怕我们分钱不均,说的很认真。
    “嗯,不错。”我看见天蓝拾起了地上被子盖在身上。不去管她。我又问:“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随便说:你说我今天敢不敢杀了你?”
    “不知道。”胖猪想了一下说,好像感觉不完整:“大哥,我也不了解情况,你放我走吧。”
    “哼,大哥你妈的B!你走吧。”
    那人回头看了一眼,不知是看我还是看天蓝。临关门,我冲门口喊:“以后有空常来啊,常来。”谁想来谁来。
    他还关了门。我看了看天蓝,她在看着屋顶,我知道屋顶是白色一片。“天蓝,你也太胆大妄为了,我随时会回来你知道不知道。”我出的气在发抖,手也发抖,可能是疼的了。我也知道她不会回答,没要她回答。“你跟他几次了?是跟他自己来过还是跟别人也来了?啊?能不能告诉我,我很好奇啊。”我凑近天蓝的脸,天蓝闭着眼不说话。“天蓝,你行,你真行!我学八辈子也学不来啊。你说你这样做是急了还是想报复我没听你的话,为什么不等等啊?你做什么我都不生气,可气的是你不把我放在眼里,敢把狼引到家里,你真厉害。为什么不小心一点,啊!让我也做梦做时间长一点。现在你还可以说你们什么都没有,因为我没见你们怎么样啊,不就是光着身子吗?啊?光着身子怎么了?是不是?天蓝告诉我,你说你们就是脱光了身子看着玩。”
    她不说话,不说话最好,无论她说什么,我的话也许更多,更恶毒。
    我流着泪收拾屋里面的东西,摆好桌子,捡掉在地上的物件,坏了的都扔在垃圾篓里,好的还放回远处。蜡烛,看着蜡烛,我哭出声来,这是我天蓝生日那天给她买的,没用上,本来这些东西永远也不想看到,早该扔了,谁却把它们收拾了起来。这回真的没用了,把它们扔在垃圾篓里。我不想示弱,把蜡烛从垃圾篓里拿出来:“天蓝还要不要,蜡烛?”天蓝不说话,我又把它们丢进垃圾篓。
    地上东西基本没有的时候,突然想起天蓝对我说过她的身子永远都是我的这样的话,就问她:“天蓝,现在你是不是可以说你的灵魂都是我的?”我还不指望她能回答,回答什么都没意思。她不说话是高明的,回答什么都没有用。
    这没头没尾的话天蓝能听懂吗?她说过她只和别人说话,绝不和别人有身体接触;她还说过她只和别人有身体接触,她的身子永远都是我的;现在可以再退一步说了,说她只和别人睡觉,她的灵魂都是为我。灵魂在哪儿呢?我的天!
    又看了一眼天蓝,天蓝也睁开了眼,凄凄哀哀的样子,以前我认为这是可怜楚楚。现在我鄙视这种可怜楚楚。
    我叹了一口气,不再哭泣,该哭泣的是天蓝,不是我。无论是否值得,失去也不可惜。这是我们的房子,两个人共同拿的钱,我没有权利让她离开,如果不想看到她,那我只有自己离开。
    “我走了,你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吧,我不会再贸然进门。哼。”
    这是圣诞节的前一天。
    从家里走出来,泪花未干,还是长出了一口气,就像抛弃了四级那样的轻松。再也不会有揪心的日子了。做一个简单的人,哪怕没有性爱,没有拥抱,没有热吻,没有关怀,这些都不是重要的。十分庆幸我能下决心放弃四级考试,让我有幸见到那不愿见到的那一幕。我希望爱情长久,折磨着自己依然不甘心放弃,现在终于有了充分的理由让自己放弃,放弃爱情,也放弃痛苦。
    当这么想的时候,感觉自己成不了大事,儿女状!
    我并不是在等什么借口结束爱情,我对爱情付出了很多,我对爱情有过饥渴似的追求,不想要的只是这种爱情的运行方式。花前月下远远胜过洞房花烛,当对夜生活不在好奇的时候,想追求那种隐隐约约的表达方式;但在这时候,并不厌倦夜生活,那毕竟也是爱的表达;想要爱情带来的甜蜜,承受不了爱情带来的痛苦。可我承受了那么多天。
    生活不容易,可也不是太难,就现在。
    操场上的校标已经锈迹斑斑,有小孩在爬上爬下。如果我知道那痛苦的来源是确定的,我是一刻也不用承受。我以为痛苦的源于我的多疑,一方面我要承受多疑的痛苦,一方面我要自责自己的多疑。现在不用疑了,宁愿当初一分钟的梦想余地也没有。
    真爽啊,现在什么痛苦都没有。
    我的眼睛仍然是红的吧,不敢回寝室,怕人看见。在操场上转着,也怕见到熟悉的人,还要打招呼。不热情的话,怕他们看出来伤心。
    饿得软弱无力,一点东西也不想吃。平静地想着自己欠别人的钱,可以勇敢面对了,无须再逃避,没有让我不敢面对的事情。不就是钱吗?我可以慢慢的还。还借过我高三班主任的钱,得快点还他,他知道我借钱会不会认为我学坏了。谁的钱都借啊,寻找一切资源。那个人竟然是我。
    到寝室,快速上了床,没人看见。蒙着头装睡觉。我知道我睡不着。
    脑子里不断闪现很多东西,又好像什么都没想,捕捉不到思绪。
    “这不是他在寝室吗?快点起来。”是宋词的声音。
    我不动,我怕我眼是红的。“睡王,起来吧,出去做个男人,今天咱煮酒。多长时间没喝过了。”几声嗒嗒拖鞋声响过后,谢长风把我的被子拉开。
    我用手遮住眼,迷糊着说:“干啥嘞呀?瞌睡死了。”
    宋词拉下我的手,说:“别睡了,你看你的眼睡的红嘞。起来咱出去喝酒去。”
    “你别说,真看出来李柯瞌睡哈,上午肯定跟天蓝在那小屋里煮睡嘞,累毁了。大哥啊,别光看年轻得爱惜自己啊。”
    我就坐起来。又用手揉眼。我听到喝酒了。喝酒多爽啊,就一块去了。我想活的多一点自己,想干什么不要犹豫。
    一路说说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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