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过上日子
以前听人说凌晨做效果比较好。真是那样，至少是时间比较长。听谁说过呢，忘了。看来真理掌握在群众手里这话是不错的，走群众路线也是可靠的。看，与群众打成一片在不知不觉中就受了好处。
要不是必须买避孕药真不想起来，很困，浑身乏力。感觉出来外面的天阴着，这种天适合睡觉。其时已经到了周一的中午。
本市多的是铃锐连锁，每一个药店都不缺这种药。
也许该装出点不好意思，但刚刚起床，神经反应还不灵敏。再说即使害羞也要买啊。没有打腹稿就说：“同志，给我拿盒避孕药。”
在柜台前站的是两个女营业员，年轻。来不及看她们。她们服务还算周到：“你要事前避孕的还是要事后避孕的？
“要事后的。”原来不知道还有这点分别。
“有两粒的有一粒的，两粒的分两次服用，一粒的比较简单。”
“效果没有什么区别吧？价钱差不多少吧？那要一粒的吧。”
“效果应该一样，价钱也一样。好，给你，十块钱。这种药要在空腹的时候吃下，饭后两个小时不要吃饭……”
“哦，知道了，谢谢。”
“你什么都知道吗？”另一个营业员好像不满意地打断她的介绍。
其实我是不忍心再浪费别人的精力，上面应该有说明的；我说知道也是说我明白了她的意思的。听她这么说，只好嘿嘿笑笑，给了钱走人。感觉成熟了好多，稳重了很多。也许这种感觉是短暂的吧，因为这时没有能力不稳重。
上楼梯感受出来了两腿发软，才二楼就想喘气。
回去就让天蓝吃了，又躺在床上抱着她。都不提上课的事，还上什么课啊！外面的世界都与我无关了！
“乖宝贝，想吃什么，我下去给你买。”
“吃了药感觉不舒服，啥也不想吃。你给我买点稀饭吧。”
“好，乖宝贝，你等着，我给你买去，还要什么不要？”
“不要了，不是说两个小时后才能吃饭吗？你抱着我让我睡会儿，睡好了你再去。”
“好，我抱着。嘿嘿，我抱不够你。”
她笑笑没说什么，我又脱了本就不多的衣服，她就像小动物一样畏在我怀里。抱着她很平静了，不再想以前那样一从背后抱她就冲动。她嘤嘤地睡着了。不知道怎么会想到嘤嘤这个词，感觉只有这个词最合适，因为她不时发出娇柔的哦声。人说的坐怀不乱也是在做爱做累了之后才有的不乱吧。
我本不想睡，还是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她一个翻身把我惊醒。我吹她的耳朵想把她吹醒，她眼没有睁开就笑了。我说乖宝贝，饿了吧。她依然不睁开眼，嗯了一声说：“有点饿了，就是不想吃饭，你还是给我买点稀饭吧。”
我把嘴贴在她耳朵上说：“乖宝贝，你先等等，我下去买。”
“嗯，宝宝，快点回来。”
我又穿上衣服。其实我也不想动，只是现在别说让我给她买稀饭了，让我把她背下去吃饭我也愿意。到外面买了稀饭，带上来，她仍光着身子躺着。我去扶她：“宝贝，稀饭买过来了，起来吃吧。”
“不想吃，先放那好吧，宝宝。”天蓝闭着眼说。
“起来吧，吃好了咱俩好玩啊。来，乖。”
“你给我穿衣服。”
我就找到零散放着的衣服，一件一件给她穿。然后就用勺子喂她。吃完饭以为她还要睡觉，她竟伸了一下腰，笑着说：“宝宝，你不是还没有吃饭吗？我给你做饭，正好用用咱买的东西。”
“我是想吃你做的饭，还是改天吧，现在你太累。”
“没事，你下去端水，去吧，宝宝。”
我就端了水，她洗菜和炊具，然后在桌子上切了，要做芹菜肉丝。我在一旁帮不上忙，转着圈干激动。想等她发号施令，我好做点事。终于听她吩咐，你去买点米饭吧，我给你做炒米。我跑下去买了米饭回来。她做饭挺在行，打鸡蛋的动作的娴熟劲我都觉得美。我的天蓝，我的老婆啊！
“宝宝，好了，来你坐那，我喂你吃。”
被人喂还真不习惯，正是这样才幸福得不行。于是任她一筷子菜一勺子米的喂我。这种日子！这就是恋爱吗？
当脱了衣服以后，还是会冲动，虽然那冲动不甚长久。还是珍惜那冲动，去亲，去摸，去说我想要。动作不那么陌生了，虽然有些还不够专业。但听人说过，最简单的做爱方式才是最好的。
天蓝要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就随她去了。她婀娜地走完床到窗户之间的路，像模特。拉开窗帘打开窗户之后，朝我妩媚地笑笑，走过来。女人的裸体真没有穿着性感的衣服好看。但这并不影响人的兴致。
拿出工具不急着做爱，就让她看。她拿在手里笑笑。想起来以前听的笑话，有个人和学校模特谈恋爱，还使模特怀了孕，学校决定开除他，要说因谈恋爱怀孕影响不好，研究后就贴出布告，理由是破坏教具。讲给她听。她听后笑了笑，接着又笑笑。
拆开一个，上面有油腻腻的，这是和小时候碗的空气球唯一区别——那空气球盒子上面写的也是避孕套，这东西不知是为小孩准备的还是为大人准备的。记得网上说要注意别进去了空气。在她的注视下把套套上，好在不怎么费力，轻轻往上抹就开了。明白了小时候不曾明白的问题，空气球为什么要卷在一块，那时仅仅以为是为了好放，原来还是为了使用的需要。她说好了，用手在上面弹了一下，又说，这回换个姿势吧。于是就试着换了其它姿势她趴下或者我在下面。也许是时间仓促吧，总没有简单的那种舒服。虽然懂得简单才是最好的道理，还是想试其它的方式。
做爱是动物本能。
虽然仍不太满意，这次有了享受的时间和感觉。完后天蓝说宝宝真棒。我带有一丝骄傲的笑笑。这毕竟不是真棒。
晚上不像昨天醒那么多次。
接下来几天也没去上过课，过着两个人的私生活，在屋子里大部分时间是裸体进行各种活动，像原始社会。虽然累得头昏脑胀四肢麻木，对这种生活还是谈不上厌倦。当然又买了避孕套，天蓝想让我高兴的时候还能替我套上去。几天里天蓝变得更美，但也有疲惫，疲惫不是笑容所能掩饰的。
我们走出小屋共同呼吸外面的空气时已经到了星期三下午。
期间我们说了很多话，做了很多爱，但没有吵过一次嘴。我想好了，即使她发火我也得让着她，可她总是顺着我。期间我也仔细地看了她的下面，在心中默默数着，这是yīn蒂，这是yīn唇，这里面大概是yīn道……我惊奇地发现这些和屁股竟挨得那么近。再有就是，阴部有股难闻的骚或者是腥味，好在是来自异性的，开始不相信是难闻的味，那味是很有诱惑性的，后来确定了那味不好闻，和自己的没有本质区别，就告诉自己：习惯了就会好了。就像抽烟喝酒吸毒，还有吃苦瓜一样，开始都是痛苦的。
虽然对这种生活不厌倦，要是有十天都这样，我简直没有信心活下去。说不出没有信心活下去的原因，这是挺头疼的事。人是想保持本性的，但马克斯理论说的好，社会性才是人的本质属性。
好在我们走了出来，表明我们没有与世界隔绝。无端地想着：学校大概还存在吧。
周三下午我们到移动营业厅办了两张新号。
周四去上课，没带课本。见了熟悉的人，都是诡秘的微笑。我也报之以微笑，成熟的微笑。原以为精力已经恢复，到了上课还是瞌睡，又不想克制自己一点，就趴那睡了两节。放学了李青月对我说：“你来干嘛？影响老师情绪。”
我笑笑，说：“增加点人气。”说这话的时候人还没有完全清醒。
宋词找到我说：“放假你让梁又春给你办啥事了是吧，他说着他可吃亏花了不少钱，开学了你也不讲这事。”
“梁又春！哦，大意了。他说他花多少钱没有，过两天我给他。”我清醒了。我的一贯宗旨是宁叫天下人负我不让我负天下人，怎么能负身边的人呢？梁又春这么抱怨是我不愿看到的。更何况他帮了我的忙，别说不能让他破费，最少也得请他吃一顿丰盛的饭啊。
“可能有二三百块钱吧，你问问他。”
十分感激宋词的善意转达，要不然要被别人在背后议论多少回呀。我会脸红。
又回到我们的小屋，天蓝已经在了。天蓝做午饭。我夸她做的饭香，真是认为香。她给我吃什么我都会认为它是香的。我们合计以后要去上课，这样不行。然而这星期快过完了，还有明天一次课可上。
时间过的真快。不知不觉。像树叶从身边落下，想接都接不住。耽误点时间也是值得的。
周五去时带了课本。我想不能和同学们疏远，那样会孤立的。成就要是没有人分享，再大的成功也不圆满。这是某个歌词上说的，记得是这个意思。
周六到寝室找了新发下的课本，搬到我们的小屋。又在那里吃饭。说好晚上到各自寝室睡一次，我同意，不再急着两个人在一起睡觉。睡觉的内容已经实现，不再饥渴。而天蓝则说：“我得给你问问，我得给你想个法，放心吧宝宝。”不知道她指什么，也不想问，总是好事。我这媳妇。
晚上回到寝室，床上还有睡觉用的东西。夏天好凑合。原来白万里办了走读，到文化古城那里去学习了。先找到梁又春说了那次他帮我忙的事，他说没事，给大哥帮忙应该的，咱这关系。他说的很诚恳，我也用同样的诚恳说，该怎么着怎么着，不能叫你在当中垫钱，说实话你能找人就是帮忙了。我给了他三百块钱，并对他说让他明天和宋词他们到我那去，在我“家”里吃一回饭。他大笑着说好。
“咱这寝室的人一下子少一半，一个走读一个和老婆住，让俺俩在着多没意思。”韩高楼说。
“剩两个人不是才有情调吗？”我说。
“日你，你这站着说话不腰疼，今个我出去你给梁又春搞搞情调吧。”
梁又春哈哈大笑：“别走，我舍不得你。李柯不是处的了谁给他搞啊？”我无力地冤枉地说我是处的。
“谁给你搞啊？别恶心人了。梁又春，你别找杨依，咱俩今年开始找女朋友，看谁先找着。”韩高楼怀疑梁又春的能力，对自己很有自信。
“不算杨依我也有罢了，你不是输了吗？”
“以前那不算。你敢打赌不敢？”韩高楼好像胜券在握的样子。
梁又春仍是哈哈大笑：“敢，你说赌啥吧，大不了我再换个。”
“你牛B。你别上文化宫那随便找个。李柯，跟老婆睡觉爽不爽？”
我笑着说：“不爽，没啥意思，很简单。”
“呀，才脱贫就在我们面前放骚话嘞。”韩高楼说。
“不包括我哈，我也脱贫了。”梁又春得意地说。
“真悲哀啊，就剩我了。得找个啊。”
和一般的男人一样，我们接下来就谈论女人，不谈论女人不尽兴，不谈论女人不收场。这样就过了一个晚上。当然，说话的时候和天蓝一条接一条的发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