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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地球公转

    我主意已定:只要好好对天蓝,她没有选择的余地。我是什么人呢?爱了能把心把肺把肝胆掏出来让她看让她玩,要是不爱,我随时可以全身而退。是全心投入也上无情无义。这么定了主意又认定了自己,这事对我震惊甚至打击之后,就不再困扰我了。更何况,五一假期的喜悦还在冲击着我呢。
    看来,我还是没有做好谈恋爱的准备,所做的最多是爱和不爱两者之间的选择,没有想到类似的意外。
    依然看书,没日没夜不分课上课下的看。
    谢长风解了一本民间传说,他说这书不什么作家写的都好,文化积累遗留下来的都是精华。
    宋词见我就笑谈我和天蓝,想着法开玩笑。五一他准备到重庆玩。
    给几个人打电话,也给曾惠打了。主要是给家里打,没钱了。这种情况我也听说过,不知多少人批判,批判成了什么样。没钱了才想起来给家里打电话,我憎恨这种事,为此,在心里有些瞧不起自己。
    钱怎么办呢?怎么应付老爸的问题呢?当我说到要钱事,老爸一定会问的,他那么严厉和精细。有些害怕。怕有什么用呢?一定要张口。我知道他们爱我,还认为我是不乱花钱知道节约的乖孩子,之所以为难是不想破坏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批评?吵?没事,重要的是良心问题,对于我们这小家小户出来的学生,两个月花一千块钱不是小数目。也没浪费啊,有些钱不花行吗?还得向家里要钱,没办法。借钱早晚也得还的。日子过的不是挺好吗?谈恋爱好象也没多花钱啊?没事——我鼓励自己——一切都会很简单。
    再大的心理障碍也抵挡不过对金钱的需要。
    借梁又春的电话卡拨了号码。“妈。”
    “柯儿吗?咋这时候打电话呀?没啥事吧?”
    “没有。俺这五一放假五天,我不想回去了。”其实放假七天,怕说的时间长了再让我回去。
    “就放假那几天,家里也没啥活,不想回来就别回来了。”
    “在这儿可能管给人家干点活。”
    妈笑了,很自豪很幸福,她说:“不想回来在那歇歇,就那几天给人家干啥活呀?”
    “可能是发传单,现在不一定,人多。”
    “家里下雨了,就下一点,你那下没有啊?”
    “下了,下的可大。”
    “注意点,别感冒了。”
    “知道了,恁大的人了能不知道照顾好自己?”
    “多大人啊?”妈又笑了,是我在家也不常感受到的温暖。“知道就管。还有啥事没有啊?”
    “没有了。我想那个,嗯,俺爸在家吗?”
    “没有,这几天出去干活了。”
    干活我知道就是跟着建筑队给人家盖房。我想把要钱的事直接给爸说,不在家,还是先给妈说吧。“妈,我的钱快没有了。”
    “管,没有了你爸回来叫他给你寄。”
    “哦,好。”
    “在那比瞎胡跑。该花的钱花不该花的钱别花,也别恁仔细。”
    “知道了。”
    挂了电话暖意流遍全身,多好的母亲呀。每次开学给钱,妈总怕不够,她好象不会算帐,也不追究钱怎么花。爸是会算帐的,脾气也有些暴,不像妈说话那样大方——妈总说给他多了咋了,他又不会扔了?爸知道我要钱了,也许会瞪着眼发脾气。年纪那么大了,五十多的人了,还那么大脾气。可我没有忽略,年龄那么大了他还在干建筑队里的活。这种有些良心有些伤感的想法,会被生活的浮华冲淡。我知道,无论现实生活的快乐是真的还是假的,是本质的还是表面的,那飞速流淌的快乐都会占据某些良知。
    五一我没有准备出去发传单,并不是不想挣钱,想,也不是不好意思跟梁又春,我是有自己新的生活方式的。我认为和天蓝在一块更有意义,更像生活更像过日子。
    和天蓝一提到假期,就充满憧憬,向往,还有冲动。难得的长假啊!这两天天气有些多变我们也不担心,只要不被大水淹没,我们就能在一起度过,找到在一起的快乐。憋足劲似的,我告诉自己别抱希望太高,太高了会失望,难免的,谁能天天都有看得见的收获呀!心平气和平平淡淡去过肯定会有很多惊喜,期望的成为现实时也不会太激动,意料之中了。
    晚上一直打牌。当时间跳到5月1号以后,我开始当地主,多次当多次赢。是在宋词他们寝室打的。
    我和谢长风一替一次当地主,大家都说这屋里有鬼。我说从5月1号起我就变了,我李柯已经不是以前的李柯了。大家兴致很高,也许因为刚放假的兴奋。还不忘谈宋词前往重庆可能遇到的事,当笑话谈。明天梁又春还有事,我也算有事,谁都不提睡觉的事,到底是年轻人,有热情有精力。我们四个就李青月没事,他想搞点东西——主要是文学——非能熬点夜不行。
    我们有人上厕所。
    有人要倒水喝。
    有人不断打哈欠。
    没人说要散人。
    梁又春谢长风打牌不老练,常有笑料出现,反正不赌东西图个娱乐。有些困了,我想这时只要有人提出说停,大家会一致同意,因为打牌的还是原班人马,前天就是一个通宵,没一个是铁打的,都是肉体。
    当再一次出现哈欠高氵朝时,人们有些歪的斜的远离了牌的中心。我撑不住,说:“就这样吧,别再打通宵了。”
    李青月说:“算了,打通宵。”
    梁又春谢长风好象想起来白天有事,同声说:“不行不行,还有事呢,谁给你比呀。”
    李青月笑笑说:“不打通宵也行,看几点了。”
    谢长风看表,不敢相信地说:“我靠,五点了。”
    都笑了,扔了牌一哄而散。
    回到寝室不洗脸不刷牙也不洗脚,困劲没上来还是迷迷糊糊的睡了。
    不到八点就醒了,再也睡不着。到了起床的时候。起来用五分钟洗脸刷牙,买了点东西就去找天蓝。她下来说天不好,上午不玩了,下午一块到图书馆看书吧。昨天我们还在操场拥抱着在耳边相互说着:“明天就放假了,明天就好了。”现在和昨天都不知道好会好到哪种程度能去做些什么,也许是想什么时候在一起什么时候就能在一起,想到哪儿去就到哪儿去。反正我们有充足的时间和充分的自由,不在乎一时半会儿。我就回去看球赛。看,天阴的都快下雨了,怎么玩呀!
    看电视感觉出来困,眼睛有点涩。火箭队输了,两队实力实在太接近,分数丝毫之差。因为有姚明在,我们都希望火箭队能赢。谁说我们不爱国呢?连中国的人都爱了还不是因为爱国吗?狭隘?不狭隘能表现出来爱吗?
    回到寝室喝了水又去睡,很快睡着了。
    天蓝打的电话把我惊醒,十二点多了。天蓝的笑容能出现在电话这端,她说:“猪,出来吧。”
    我感觉外面的天是晴空万里,一下来了精神:“好,我马上去。刚才睡觉了还没吃饭呢。”
    她依然洋溢着笑,那笑容好象随时都要泛溢开来,说:“我就知道年没吃饭,猪,过来吧,我给你买好饭了来吃吧。快点呵,慢了我就吃了。”
    “好好,你不但是我的爱人还是我的知己。”
    “嗯,别说了,过一会儿就凉了不得。”
    随便洗了脸就出去了。
    她给我买的是鸡蛋炒面,还有两根香肠。我们一边走我一边吃。她说:“委屈你了你简单吃点。我太想你了,想早点跟你的一快,不想叫你去处吃饭了。”
    我笑着说:“老婆,我知道了你别说了,吃饭时激动不利于消化。”
    “你猪!慢点吃。还给你提一杯水,吃完了再喝。”
    其实外面下了雨。很快吃完又喝完水。她看着我笑,我也去看她,她却说:“你吃饭真香,看你吃饭也上一种享受。”我笑笑。我们的笑容隐藏在嘴角,时刻准备出现。
    在图书馆我们挨着坐下。放假了都各忙各的,图书馆人就少了。在角落里有一个当兵的和一个女的也在那儿坐,书摆在面前只是装饰。好象是一对。我们这里有当兵的,如果说当兵的不好听我愿意称他是军人,我感觉其实都一样,称呼什么也不能改变他的样子和内在。听说按规定军人是不准谈恋爱的,来往都受到限制,可他们也是人,是年轻的男人,他们有些想法也是正常的;可他们是拿着国家的吃着国家的穿着国家的住着国家的,是要他们保护祖国的,就他们那亲亲热热的劲怎么能肩负如此重任呢?得到了又光荣了不牺牲一点总不是那回事。原谅他们又瞧不起他们。军人啊,大哥,你是军人,你就不知道这称谓多么神圣吗?大哥,有点素质行不行?啊?就要一点。这上图书馆,这里有文化和清净。
    那军人斜着身子搂那女生的肩。我也去搂天蓝,对她说:“天蓝,快看,快点。”也许他们要接吻,那才好看呢。
    天蓝打一下我的手,说:“别搂,这是公共场合,有人!你操人家那么多心干啥呀?”
    “你看他们在那儿干啥呢,咱们也来吧。”我手没有挪。
    “人家丢人你也丢人呀?李柯!”她郑重地呼我的名字。
    “到!”
    “坐好!”她像长官下达命令。
    我就两手放在膝盖上,挺直脊梁一动不动。
    “看书!”说完自己笑了。
    于是我们就看书。也不看他们是不是接吻。我不想去做这种事,又不是没做过。可笑!幼稚!小儿科!我在心里得意:人到底还是动物!去逗天蓝只是想要证明一下或表现出来:我们是有素质的人,再让她骂几句我讨厌的人。为了更好地表现我们略有素质这一点,就和天蓝搬悄悄地搬到更远的地方。在公共场合接吻我们也有过,只是选择了合适的时间。
    晚上出去吃饭,她说要实行AA制,各人拿各人的。我说那样太生分,伤感情,一递一次吧,我先拿。她说中午没让你好晚上给你补过来,下次你拿吧。我们花了二十多块钱吃饭,两菜一汤。吃饭时我像个服务生,跑来跑去拿杯子倒水,做点事情我高兴。
    饭后在图书馆没呆多长时间就到操场散步了,假期再傻傻的学习天理难容。雨后的空气非常清新。转两圈我们就到没有灯光的暗角去拥抱接吻,不用去说调情的话。最动性的是从后面抱她,让我一颤一颤的。
    到很晚才回去。
    到寝室见梁又春正和李青月抽烟说话。
    李青月见我回来,说:“来,抽烟。你咋才回来呀?打牌,就等你了。”
    于是我笑着接过烟吸了,说:“高兴,吸烟不赖。别打牌了,在这儿说说话,清净清净。”
    “啥不打呀?我在这儿等你们几个等一天了,你们一个挣钱一个谈恋爱,我在这儿闲的该死,到晚上再不陪我玩玩也太没良心了。”
    梁又春说:“我操,你不会在这儿创作呀?我白天瞌睡一天也没睡上,难受死了。”
    李青月扶扶眼镜,用烟指点着说:“就你别说,得财又得色,累死也不亏。”
    于是又说起杨依,开不完的玩笑。李青月还是要求打牌,我们要推辞,他说:“我给你们两个出一道题,脑筋急转弯,要是答不出来了咱就打牌。”
    梁又春来劲了:“说吧说吧,我最擅长脑筋急转弯了,脑子要不管用我能搞定杨依吗?”
    我笑着说:“你别提脑子,杨依不是证据,嘿嘿,我最把你的底了。”
    李青月说:“他俩是相互利用狼狈为奸。”
    梁又春不在乎地笑,说:“别那么多废话,快点出题,看你有几把刷子。”
    “听好呵,问题是:公马因为啥比母马跑的快?”
    我不怎么想就说:“不一定,这题不对,谁说公马比母马跑的快呀?”
    梁又春嘿嘿地笑笑,说:“我知道,因为公马是家长,家长要走在前面当然显着跑的快了。对吧,肯定对。”
    李青月说:“不对。我再说一下吧,就算打一成语,你俩别胡扯了,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此之为大丈夫也!不会了赶紧承认,咱打牌。”
    电话响了,我去接电话,梁又春仍在那儿吭吭嘿嘿的猜。是天蓝的。她问我准备睡觉没有,告诉我早点睡觉。我把刚才的问题给她说了,她随即说:“因为公马劲大。”我被逗乐了,说好明天告诉她答案晚上好好睡觉,就挂了。
    李青月得意地问我们:“还猜不猜,不猜几去打牌。”
    “你说说答案看看,别我们说对了,你在这糊弄人。我们可不随便陪人。”
    “因为快马加鞭。有鞭的不是公马吗?”
    待我们明白过来都笑的前俯后仰。我们认输。并不是不想打牌,只是担心白天有事,去找谢长风,他也不打。不打怎么行,我们的牌欲已经勾起来了。把他硬拉过来:“来吧,你老板都打了你敢不打呀?不让你当三陪,只是让你陪打牌你要敢不做是不想混了吧?”
    打来。当我牌好起来的时候,我问:“到十二点了吧,凌晨是我得意的时候,有啥做不了的事我得到凌晨去做。”
    李青月说:“凌晨做好,做的时间长。”
    我明白过来,笑一阵,不忘回敬他:“你知道啥呀?别说吃猪肉了,猪走你都没见过,没有发言权。”
    “你才不挨饿几天呀,就这么倚老卖老,过几天你和你那口分着了就不叫你在这卖能了,叫你知道老子的无为才是千古不变的高明和深沉。”
    “是的,谁像你那么超然呀,跟个出家人一样,连动物的三个本能都退化了。可怜,可怜啊!这就是李青月。”
    “不理你那么多,到时候别说往事不堪回首。”
    “就算不堪回首我也愿意,不堪回首的才是最深刻的,有点回忆的资本那是人生的财富,不像你碌碌无为荒废时光。”
    “靠,打牌!你俩别咬了,过一会儿咱牌上净是臭哄哄的血。”梁又春横出来趁火打劫想占我们便宜。
    我们齐声说:“那你咬吧,想要谁咬谁。”
    到三点才结束。梁又春谢长风打着哈欠说不行了。李青月说:“不行了?不行了你们两个快点去泄吧,别撑着,对身体不好。”
    我们打牌并不是因为我们精力过剩,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现在是五一,是假期,这难得的时光不放纵的去过就太对不住自己的青春年少和风华正茂了,不去挥霍就是变相的一种浪费。所以我们累了还要喧嚣,无端也要生事,没理还要胡搅。我理解我们自己,这群正常的动物。
    5月2号,天气转晴。
    一见面天蓝就问我那题的答案,为什么公马比母马跑的快。我告诉她:因为快马加鞭,公马比母马多一个鞭。
    她的反应很可爱,像幼儿园的孩子在问爸爸一个问题:“因为啥公马比母马多一个鞭啊?公马能多一个鞭母马也能多一个呀。你这就解释不通。”
    “鞭是公马身上才有的,长的。你就不知道鞭是啥意思吗?”
    “鞭是啥意思呀?”
    “就是老二。”
    “啥老二呀?你也不知道给我瞎胡说的吧。”
    “雄性生殖器。”我几乎要笑出来,知道和天蓝关系好,不绝对禁止说这样的东西。
    她听了,歪着头想了一下答案,好象认为解释的有道理,但还是生气地说:“李柯你这个大坏蛋,给我说这样的题!”
    我无辜地说:“又不是我想出来的,是人家给我说的。”
    “谁给你说的呀?真垃圾!”
    “李青月,人家是文学青年。”
    “李青月是垃圾,文学青年也垃圾。”
    我觉得李青月可笑,想让天蓝多骂他两句,就说:“李青月是咱校报编辑部成员呀。”
    “是编辑部成员也垃圾#涵看过校报啊?”
    “是啊,他是垃圾,咱不理他。”
    “你是个大坏蛋,谁叫你给我说这题的?人家给你说你也不能给我说!哼,大坏蛋。”
    我不再说说,就笑笑揽着她的腰,她好象并不真的生气,就租了辆自行车带她到河边玩。她从后面抱着我的腰,头靠在我背上。天晴了,让人心胸开阔,连呼吸都十分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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