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迷茫,却不再惆怅
真找不到连想也想不出还有什么更高级的事情可做,能享受的却容易找,看闲书。发现自己看书真的太少,书名和作者都没有听说过书太多了。博览。心中的动机就是这了。读书的乐趣,靠的是培养。
元旦当天,我给高三时的班主任朱世举朱老师打电话。朱老师是我佩服的一个人,稳重,博识,随和,幽默,还有传统——传统就是封建而正直。老师要都能像他一样,学生会对社会充满信心和热情,不会恐惧更不会寒心。我不再对他说我们学校是“废品收购站”,对他说我们学校虽然小点破点,但是抓的很严,对学习有好处。
“李柯呀,你啥时候都要记住,学习才是最根本的,只要能学习,其他都不用考虑那么多了。”听出来朱老师在笑着。我能想像出来他圆圆的脸满是笑容时的和蔼。“你这个专业需要高学位,尽量考研吧。”
“朱老师,我想工作,上学上的年太多了。”
“你这个专业前景不错,不过得考证,不考证就业前景不是太好啊。”他像在轻轻地笑着点头。
“呵,我也知道。也没办法了,现在。”
“只要好好学习就行了,你放心。走一步讲一步,到时候再说,考虑这事现在还太早。”
“到时候看吧。”
我给他说元旦快乐时,他的笑容好像多了起来:“好,也祝你元旦快乐。”感觉说了许多东西,挂了电话看了一下时间,还竟不到五分钟。
我看看书,上上网,中午也投几个球。宋词基本是在网吧,聊QQ。梁又春早出晚归的工作。谢长风也是跟着梁又春干活去了。白万里韩高楼都回家了。
自由吧?不空虚才好。
三号晚上大家都基本回来,宋词让出去吃饭,元旦也没在一起玩。我让他叫着宋秋雁,我还欠她顿饭呢;他说那正好也叫着他高中那个同学吧,还没有在一起吃过饭,正好你们也认识一下。他还强调她叫天蓝。我问宋词她长的好不好。宋词说:“高中时没在意过感觉挺一般的,上次见她发现挺可以的,大学了女生都学会打扮了。哎,你们谁要有意思能发展发展,可能她还没有男朋友。”
“是长的很难看吧,要不是你因为啥不追呀,还和重庆那个打那么热火?”
“你不知道,因为高中关系就一般,现在也不好意思有啥表现了。重庆那个主要是能聊到一块去。”
这次到如意小吃。狗肉火锅,以前就吃过,实惠,过瘾,痛快。必选了。
几个人推让着点了菜。宋秋雁和天蓝像久别的老朋友一样,在路上就挎着胳膊说说笑笑,坐下后仍拉着手问长问短。我们随便找了几个话题,每个人随便说两句,没词了就换一个。谈兴稍减,菜却上来了,于是又谈些自己喜欢的菜,会做的饭,喝过的酒,谈兴又起。要瓶枝江大曲。酒桌上男人依然是说着不行不行,女人照旧是自称随便随便。有意思。
宋词站起来,笑笑说:“不好意思,忘了给大家介绍一下了。”我们一块指责他,就是,太大意了还好意思说!“我自己就不用介绍了吧?”——我们说介绍一下吧,不认识,今晚也不知道宋词上哪儿了,要是宋词在这儿就好了。他只停停,仍笑着——“这个,李柯,我们班打篮球的中锋,你看这块头。”
我诚实的说:“没有姚明打的好。”
大家笑笑,我也笑笑。宋秋雁大声对天蓝说:“就是打球好摔倒那个。”
宋词又指谢长风说:“这个是俺那寝室的,叫谢长风,谢是谢谢的谢,长风就是长时间刮风的意思。”
谢长风笑眯眯地点点头。
宋秋雁仍对天蓝说:“我们班主任的红人,以后就是党员了,嘻嘻。”
宋词又指宋秋雁说:“这个是俺妹,秋雁就是……”
“不用你说了,都认识。”宋秋雁打断宋词的话,歪着头调皮地笑着抬抬下巴。
“最后,我要隆重介绍的是……”
“还是我自己说吧。”天蓝笑着阻止了宋词的隆重介绍。
“对让人家自己说!”宋秋雁附和说。
“我叫天蓝,”他晃了晃发仅齐耳的头,笑着说:“天是蓝天的天,蓝也是蓝天的蓝,人如其名,志存高远胸怀宽广……”
我们看她的胸怀,大笑。我说:“谁说女子不如男,佩服佩服。”
“你还天高云淡俯视万物呢。”谢长风夹着狗肉说。
反正高兴,我又发挥说:“提起蓝天我就想到青春和生命。”
谢长风把肉放到碗里接着说:“也对,不过我想到的还有纯洁和灵性。”
宋词正大口吃菜,宋秋雁和天蓝热得脸红正在笑。我说:“天蓝我早闻大名了,在心中作了几种设想,见了人才真切感受到人如其名。”
谢长风纠正说:“人比名更容易让人想到美。”
“别听他们说,他们是吹捧协会的。”宋词用筷子点着我们,对天蓝说。
天蓝向我们说谢谢。宋秋雁却看看宋词,说:“别理他们。”又转向我们,“你们接着忽悠。”
我和谢长风笑着叫屈:“我们说的都是实话。”
我们把目标转向宋秋雁时,宋词说:“你们别夸她了,再夸才骄傲呢。”
宋秋雁笑着说:“没事,反正在这儿坐着,晕了也不会像李柯那样摔倒。”
我们两个就穷二十年所学,夸她的长相,声音,衣着,打扮。她边吃边说“忽悠”,“接着忽悠”。虽然这样,她好像有些飘飘然。
几个人轮番喝酒打关,顺便说些祝福或赞美的话。
宋词提议唱歌,自个先唱了一首《大花轿》。把我们逗的都笑傻了。拍着巴掌大笑。
我想唱刘德华德《再说一次我爱你》。唱了两句有些不自然。我说:“有些紧张,叫我想想,换一首。叫长风先唱。”
谢长风好像有被而来,也不推辞,唱了一首《少年壮志不言愁》。大家都熟悉这老歌,我们就跟着唱。唱完又鼓掌。
宋秋雁清了清嗓子,说要唱儿歌。我们说随便。她便孩子似地唱:“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
我们有时跟着哼几句,有时真可爱,真天真。
天蓝说不会唱歌,要讲笑话。谢长风说大家都想听来自蓝天白云之间的歌声。天蓝说真的不会唱。宋秋雁说人家要会唱早唱了。就让她就讲笑话。天蓝还没有开口,自己先笑了。咳了一声压下去笑意,讲道:“有个公司的总经理作报告,别人事先给他准备的稿子他也不准备,老把句子念错。有一回,报告上写的是:已经取得文凭和尚未取得文凭的干部都要学习电脑。你们说他怎么念的?”天蓝直着身子看着饭桌,像领导讲话一样。“他说:已经取得文凭的和尚,未取得文凭的干部都要学习电脑。”
我们着实笑了一顿。又转向我,让我唱歌。我也不再紧张,反正都是搞笑,还是正经的唱刘德华的老歌《缠绵》:“双手轻轻捧着你的脸,吹干你泪眼,梦还有空间我还在你身边不曾走远,把爱倒进你的心里面……”看大家认真的听,有些不习惯。
人都喜欢听好话,哪怕实套话,只要表情到位甚至实谎话也好。谢长风说不错不错。宋秋雁惊喜似的夸说想不到李柯还会唱歌。天蓝说有些刘德华的味儿。宋词却说:“你就不会换个别人的?还唱刘德华的,那个老男人,他的歌好吗?”
我和天蓝齐声说:“好呀——”
谢长风和宋秋雁笑着。宋词端起水杯皱着眉头说:“好啥呀?他唱的歌都是一个味儿。”
天蓝不退让,说:“你说啥味?”
我知道宋词不喜欢刘德华的歌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好好听过,不等他回答我也问:“你听过他啥歌?你说哪一首不好听?”
宋词放下杯子摆摆手说:“好好,我错了我错了。”随即又笑起来。“你两个咋那么一势呀?一个是我的好兄弟,一个是我的老朋友,哼,一致联外对内。”
我说我们是维护正义。
天蓝说刘德华的歌就是好听。
宋词很坏地笑,对宋秋雁说:“你看他两个那么志同道合,你过来给李柯换换位儿。”
宋秋雁笑着站起来。谢长风说去呀去呀。天蓝可爱地笑,反抗一切似的说:“李柯,你过来坐这儿咱俩好好说。”
于是真的换了位。我们说刘德华是长青树不老松;说,刘德华能红那么多年,靠的是进取精神;说,刘德华是实力派;说,我们可能听着他的有些歌不好听,是因为他唱的歌太多为了满足不同人的胃口……
正说着,感觉不对劲。一扭头发现他们三个不说话,还用力憋着以免笑出声来。这时放声笑出来。两个男人“哈哈”不断,一个宋秋雁也是“嘻嘻”连声。宋词不能顺畅表达:“哈哈,哈哈……看你们聊的投机,我们,我们不好意思打扰……哈哈,就,就不说话了……哈哈,哈哈……”
谢长风说:“没有事了,你们接着聊。”
天蓝半不在意,半生气的说:“宋词,就你笑的很!”
我有些耳赤,装着不在意的说:“晚上你不想睡觉了吧,小心我端一盆子水倒你床上。”
宋词示意谢长风和宋秋雁,朝我们说:“你看他们又统一战线呢。”
三个人得意地笑。宋词又说:“你们再坐近点。”
我于是晃晃上身装着坐近。他们更是开怀。
当然截下来不再只聊刘德华。
我们又要瓶枝江大曲,说反正过年了。气氛像在家中过年一样。
近十点才回去。付钱时我说该我,我答应请宋秋雁吃饭的;宋词说是他让出来的;谢长风说上次就是宋词拿的。于是谢长风先把钱拿了是出来,约定三个人平分。
临别,宋词看着我问:“你们还有话说没有?”
我积极地说:“有!”反正夜色很浓,不知道害羞。
他们走在前面。天蓝笑着说:“你还说啥呀?”
其实我也不知道想说什么,就是想闹闹,大概也想表示表示。只得说:“我有可多刘德华的磁带,你想听啥歌给我说我给你找。咱平时听的我基本都有。”
“只要认真听,刘德华的歌都好听。以后找你要。”留了电话号码QQ号。
临走我想起她的短发,笑一声说:“你头发要留长一点可能更有女孩气。”
她笑笑,说:“你这一句话可不是夸人。”
说过晚安,去追他们。又难免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