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白石清水了无痕
北京的秋天不仅凉爽，还有些炙热，北京天高云淡，可是我心情一点也不轻松。冯教授一脸严肃，冯伯母也是满脸地不高兴，我叫了声冯教授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冯教授说：李超，我七年前虽然没有亲手把女儿交给你，可是我也清楚她是为你来的北京，和你的交往，我相信你能给静菡带来幸福，可是三年前的婚礼却不是你，那已经让我吃惊，可是今天静菡的离婚也让我吃惊，我想你应该给我个说法。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苦笑着。豆豆说：爸爸，你叫李超来就是问这个，这个我已经解释过了，是我离开的李超，我不爱他了，我爱上了蒋伯伦的，不关李超的事。冯教授说：这时候你还护着他，我以前真是瞎了眼，现在才看清，李超，你让我太失望了。我还是没有语言，我的确对不起豆豆，我不仅辜负了她，还让她有了今天的局面，可以说全是我一手造成的。
冯教授看我不言语，就接着说：蒋伯伦这个北大的高材生也真是不怎么地，可是你说该怎么办？静菡要离婚，我都想不出该如何人面对，我这张老脸算是丢尽了。豆豆说：爸爸，离婚的人多了，也没看谁丢脸，再说也是我离婚。冯教授看看我，又看看豆豆说：李超，你现在是不是还没有结婚？我说：是的。冯教授说：静菡离婚是不是又为了你？豆豆说：爸爸，你不要在胡乱点鸳鸯谱了，我离婚是因为蒋伯伦对不起我，和李超一点关系也没有。冯教授说：你们难道就没有可能？豆豆坚决地说：没有可能，我这辈子也不会嫁给他。我听了之后，心里竟是酸痛，我无力地坐在沙发上。
豆豆说：我是想让你们给我拿主意，蒋伯伦不同意离婚，我是坚决要离婚的，你们说怎么办？冯教授说：静菡，爸爸也是满脑子糊涂，你这样几天就刺激一下爸爸，爸爸快受不了了。冯伯母也说：你说你岁数也很大了，也不要个孩子，离了倒是没有牵挂。冯教授说：李超，你说怎么办？我说：我也没有办法，只好找蒋伯伦去谈了。
见了蒋伯伦，蒋伯伦很吃惊，可是他很快就镇定下来。蒋伯伦说：我是坚决不离婚的，无论你们说什么，我爱静菡，就像爱我自己。我说：可是你和小保姆是怎么回事？蒋伯伦说：你没有和别的女人搞过，我承认我犯了错误，可是也应该给我一次机会。豆豆说：我给过你机会，你们第一次我就知道，我就提醒过你，可是你不但没改，还愈演愈烈，你要是爱我，就放了我吧。蒋伯伦说：你是不是跟他好上了？豆豆说：你怎么恶人先告状，如果我和李超好，还会跟你结婚，我就是看你稳重才和你结婚的，可是没想到越稳重就越花心。
小保姆就跑出来跪在豆豆面前，眼里全是泪水。豆豆说：你起来，我不愿你，你还是个孩子，容易受骗。小保姆说：静菡姐姐，你原谅大哥吧，是我不好，我以后再也不了，要不你就辞退我。就抱着豆豆的腿再也不撒开。我说：蒋伯伦，你怎么对待这个小女孩，玩够了就扔？蒋伯伦说：可是我爱静菡，她只不过是我一时糊涂。我对着小保姆说：你看清了这个男人了吧，他只不过是玩你。小保姆眼泪汪汪看着蒋伯伦说：你不是说爱我吗？你不是说我让你丢了魂吗？蒋伯伦看了看豆豆说：那都是我骗你的，我只爱静菡。小保姆说：你不是说我纯洁吗？你不是嫌静菡姐姐脏吗？蒋伯伦恼羞成怒，破口大骂：都是你这个狐狸精勾引我的，要不我怎么会看上你，你给我滚。小保姆说：昨天晚上你还……蒋伯伦生怕小保姆再说出什么，就赶紧说：还什么，快滚。小保姆就松开豆豆的大腿，哭着跑进屋里。
蒋伯伦突然就跪在豆豆跟前，抱着不肯撒开。豆豆说：何苦呢，早知现在，何必当初。蒋伯伦说：我离不开你，你不要听她胡说。豆豆说：我们离吧，我一看见你就想到你和小保姆的样子。蒋伯伦站了起来，满脸愤怒地说：我不离，永远不离，你要是离婚我就把你的过去传播出去，看你怎么做人。豆豆说：我的过去怎么了，你不要要挟我。蒋伯伦说：你以为我不知道哦，你过去跟这个姓李的乱搞，我都忍着，结了婚你们也不清白，你为什么不要孩子，还不是想和这个姓李的双宿双飞。豆豆眼睛都红了，指着蒋伯伦说：你真是个流氓，十足的流氓。蒋伯伦说：我就是，我和小保姆搞怎么了，你不是也和别人搞吗？
豆豆已是满脸泪水，说不出话来。我说：蒋伯伦，说这些没用，你刚才已经把话说得很绝，小保姆你是得罪了，如果法庭上见的话，你不见在经纪上没有保障，而且，你还要对小保姆负责，我想你不愿意对自己都苛刻吧？蒋伯伦说：我怎么对自己苛刻？我说：那就法庭上见，如果小保姆配合的话，还要起诉你个诱奸罪，你这个北大的高材生，外企的白领不会想不开给自己的履历上抹上这一笔吧。
说着，我就把小保姆叫了出来，小保姆很吃惊的望着我，有些疑惑。我说：你今年多大了？小保姆说：我今年十九岁。我说：你叫什么名字？小保姆说：我叫秦兰华。我说：小华，这件事情你也是受害者，我们不会对你不管的，静菡姐姐已经对我说了，让你念书去，读个夜大，费用全部由我出，毕业后就在公司上班，但是，给你一年的时间，你必须自己复习考上。小保姆说：我高中毕业成绩很好，才扔了一年，没有问题。我说：那好，你马上收拾一下，跟静菡姐姐走吧，这个男人是个禽兽，做了事情都不愿意负责人。小保姆擦了擦眼泪，还是含情脉脉地看着蒋伯伦，可是蒋伯伦把眼神闪到一边，再也不愿意看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孩。
我说：如果你愿意协议离婚，这所房子本身是静菡买的，你没有花一分钱，只要你拿出五十万，这所价值一百万的房子就是你的了，如果法庭上见的话，你一分钱都得不到。蒋伯伦又跪爬到豆豆面前哀求着，豆豆扭过头再也不愿意看他一眼。
我说：如果你拿不出五十万，你马上搬出去，你可以拿到五十万。说着我把一张银行卡和离婚协议书扔到蒋伯伦面前，蒋伯伦看都没看就签了字，拿着银行卡狂叫着冲出了房间。豆豆哭着抱着我，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
小华走出来说：我收拾好了。我说：不走了，这所房子已经是静菡的了，你出去把物业叫来，把门锁全部都换掉，把蒋伯伦的所有东西都打个包，就直接放在物业那里，静菡姐姐再也不想看见这个人了。
把冯教授从宾馆接到豆豆家已是晚上，我没有和他们一起吃放就回到家。刘方正等着我吃饭。我摸了一下她的脸蛋儿，笑着说：等急了，怎么连笑容都没有？刘芳说：我说过我妈妈要见你，你怎么忘了？我说：什么时候？刘芳说：就是今天，现在都这时候了，你才回来，我等了你一下午。我说：走，马上就去。刘芳说：算了吧，看你累的，明天早上再去，我给妈妈说了。我说：还是我老婆心疼我。刘芳说：谁是你老婆，看把你美的。
吃完了饭，已经很晚，我说：今天就不要回去了，在家里陪我吧。刘芳说：可是妈妈还自己在家，我真是不放心。我说：打个电话回去，又不是小孩。刘芳说：好吧，看你的表现，我就陪你。
躺在床上，我的眼前还是豆豆泪水，蒋伯伦这一篇翻过去了，孟令会又来了，豆豆一辈子都不会嫁给我，我真是那么糟糕吗？我真的把她的心伤透了吗？刘芳说：想什么呢？雯姐可是有段时间没露面了，你怎么不着急。我说：又不是小孩，丢不了，我给他们公司打过电话，说是度假去了。刘芳说：雯姐会不会出事，我真是替她担心。小叮咚消失了，赵丹应该不会消失吧。
很早我就醒了，看见刘方睡得很香，就轻轻的起床，刘方就噗哧地笑了，说：我是装的，看你的小心翼翼的样子。我说：妈妈有多大年纪，喜欢什么？刘芳说：你着急了，一早晨就想去？我说：准备一下没有坏处。刘芳说：妈妈才四十岁，很年轻，喜欢什么我还真不知道，在家的时候，妈妈就在地里种菜，非常辛苦，我从来没有感觉妈妈的辛劳，还觉得妈妈很丑，可是到了北京，妈妈梳洗一下，我看到妈妈很美，我想就给妈妈买衣服怎麽样？我说：第一次看丈母娘，没有买衣服的。刘芳说：谁是你的丈母娘？那是我妈妈。我说：还是买鲜花吧，以后你和妈妈一起买衣服好吗？刘芳说：听你的。说着就穿衣服，我就上前摸着乳房，刘方就笑着说：昨天晚上老实了一宿，早晨就要调戏妇女。我说：还不是你诱惑我，也不出件衣服。刘方笑着就套上了内衣，眼睛里有着狡猾的目光。我说：又想什么坏主意？刘芳说：我在想你见了妈妈的面是叫妈妈还是叫阿姨？我说：还是先叫阿姨吧，叫妈妈怪不好意思的。
刘方妈妈接过一大束百合，脸上竟然羞红了。刘方妈妈的确很漂亮，皮肤白皙，眼睛很大，身材也很高挑，不像农村妇女那种臀大腰粗的样子。这难道就是我未来的丈母娘？我说了声阿姨好就坐在椅子上。刘方妈妈说：你是李先生，太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给我们盖了房子，那次下雨就塌了。说着从一个小匣子里取出个红布包，打开来竟是一串像剑似的东西。刘方妈妈说：这是我祈求的护身符，是雅鱼的骨剑做的，传说雅安是女娲“磊石补天”的最后一个工地，女娲每工作一天就在岩石上划一杠，有一天是女娲腰中宝剑不慎落水，扎到雅鱼头中保存下来的，雅鱼的头内就有了宝剑形骨刺，这是护身的。我接过来，很正式的鞠了一躬。刘芳说：妈妈真是偏心眼，我是你女儿都没有。刘方妈妈说：给了他还不是给你。
刘方看了我一眼，脸红了就去了厨房。刘芳说：妈妈，我们还没有吃早餐，有吃的吗？刘方妈妈说：有，我给你们弄。不大一会儿，就端出两碟小菜和米粥。刘方妈妈说：馒头是自己做的，比外面的好吃。
馒头真是很好吃，我吃了一大个，刘方妈妈就在旁边看着，脸上一直是微笑的。刘方嗔怪妈妈说：别这样看着，都吃不下去了，以后你可以天天看。刘方妈妈笑着就进了屋里。我说：妈妈真是很年轻，你们站在一起倒像姐妹。刘芳说：那还不给妈妈介绍个好人？我说：怎么，妈妈和爸爸离婚了？刘芳说：那个人老打她，谁能受得了。我说：好，这事包在我身上，有没有妈妈的照片，给我一张。刘方就跑进屋里去了一张照片放在我的包里。
晚上，开着车就直奔赵丹租的房子，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到了楼下就给她打电话。赵丹还在学校，说马上就回来。在车里抽了只烟，就看见赵丹像蝴蝶一样跑过来，看见我就装作吃惊的样子：换了车，怎么不开你的老爷车了。我说：那辆捷达太旧了，公司强迫我换了这辆奥迪。赵丹说：还能想起我来，肯定是找雯姐。我说：咱们合伙开的公司，我还是要关心的，查查帐不行呀。赵丹说：公司的帐务都是你的财务在做，查账也不用找到我。我说：先去吃饭吧，也不能站着说话。赵丹说：你还没到过我的房子，叫上来吃吧，我吃批萨。
赵丹的屋里收拾的很干净，一室一厅的房子，全是女孩的风格，淡蓝色的墙壁，粉红色的窗帘，几株茶花透着香气。赵丹说：想喝什么？首先声明，我这里没有你的极品茶，也没有咖啡，只有白水。我说：那还要我选择，就白水好了。
赵丹倒了杯水说：学校要搞活动，跳了一下午的韵律操，弄了一身臭汗，我先洗个澡。说着就进了卫生间。这个时候批萨饼也送到了，我付了钱就坐在沙发上等着。不一会儿，赵丹就出来了，换了一身棉质的休闲衣服，头发上还有水珠，脸蛋娇艳的像朵花。
赵丹坐下来就吃，说：我真是饿了，快吃吧。我说：学校也不管饭，就知道使唤人。赵丹说：我还是真的喜欢跳舞，跳起舞来我就感觉放松。我说：我有一个朋友舞蹈跳得很好，也喜欢跳舞，可是最后却没有选择舞蹈。赵丹说：什么时候介绍给我认识一下，让她教教我。我说：她在芬兰，你们可是视频相互学习，她可是科班出身。赵丹说：真是太好了，就是太远了。我说：还有一个近的，在上海，也是科班出身，舞蹈还获过奖，如果你需要，我就可以让她过来教教你们。赵丹说：不是蒙我吧，你可以让一个获过奖的专业人士叫我们跳舞，这个奖项肯定是县级的。我笑了笑说：那个奖可是“荷花奖”。赵丹就把脸贴在我的眼前，吃惊地说：就是和杨丽萍获得那个奖项一样？
我笑了笑，看着这个单纯的女孩，赵丹眼里还是很疑惑，她想不到，或者是她更渴望。我说：你的学习怎样，不要因为舞蹈就耽误了。赵丹说：这学期我获得了奖学金，你说我的学习怎么样？我说：那就好，那我就让筝晔过来指导你们。赵丹这回真的喊出来了：就是那个青年舞蹈家筝晔？疑惑的眼神和艳羡表露无疑，看着我点头，她就跳了起来。
没有戴胸罩，两个乳房就上下荡着。我喜欢这种纯洁的舞蹈，没有任何的修饰，没有背景，只有人是主角。赵丹的笑是天真的，虽然20岁的年龄，可是这个在象牙塔里长大的女孩竟没有沾染一丝尘埃。
我说：不要跳了，饭也吃完了，说说你的大学生保姆做得如何？赵丹就跳了过来，两脚还是不停，两个乳房就不停地动着。赵丹说：基本上很好，直接资助贫困的学生十二个，给一百多名学生找到了工作，可是还是有些瑕疵。说道瑕疵，赵丹终于停下来坐到我身旁，脸上竟然红了。我说：工作有缺点不用害羞，这是正常的。赵丹说：不是缺点，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情，有几个女生怀孕了。
这回轮到我吃惊了，看着我的眼睛，赵丹反倒镇静了。笑着说：看你的大惊小怪，现在的大学生已经没有几个处女了，看不出你还是孔夫子。我说：你在我心目中可是个纯洁的小女孩，你可不要乱搞。赵丹说：我没有，我的同学好几个都傍了大款，车接车送，神气得很。我说：你羡慕吗？赵丹说：我才不呢，如果我要是想开车，就让妈妈给我买一辆，我也不会出卖自己。
我松了一口气，赵丹说：看你着急的样子，我只是你的保姆，你担什么心？我说：如果让你雯姐知道你胡搞，她会吃了我。赵丹说：又不是和你，吃你干什么？我说：可是这个公司和你在我那里做保姆都是有我存在，你雯姐可是不管这个的。赵丹说：你很爱雯姐吗？看着我点点头，眼里闪出一丝醋意，可是一掠而过，又笑着说：你是不是想找雯姐，才找到我这里，看着我又不好意思说，才引到这个话题。我说：你真是个聪明的女孩，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赵丹眼角一沉，严肃地说：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女人说不知道的时候，大多数是知道的，可是如果你越想知道，她就越不想让你知道，赵丹虽然单纯，可是她也是女人。
我说：说说你们那几个失足的女孩，总结一下经验，争取以后这种事情不要发生。赵丹说：不想知道雯姐的消息了？我说：不想知道了。赵丹说：其实也算不上失足，就是被骗了。我说：还不是一样，是不是一个男人很有钱，然后就许诺以后娶她，等怀了孕就气急败坏地说，打掉他。赵丹说：那是你，有一个女孩的故事还真是很吸引人，开始我都被他的爱感动了，没想到结果是这样子。我说：能让你感动的故事很多，你一听故事就流泪，可见故事也精彩不了。
赵丹就挽着我的胳膊说：好好听一听嘛，人家都感动的流泪，你竟然不以为然。说着就摇晃我的胳膊，乳房就碰着我。我说：说吧。赵丹说：有些话是原话，你可不许笑话我。我说：不会的，大不了就是涉及到性爱。赵丹娇嗔了一声就开始说：这个女生叫唐无燕，东北女孩，漂亮火辣，会油画，你看我的屋里的这幅画就是她的作品。说着指着一幅森林黄花的画给我看，黄花很灿烂，在绿树下显眼得不得了，每个花瓣都争先恐后地展示着。赵丹说：她的身材很好，比雯姐的还好，雯姐的乳房太大了，而无燕的刚刚好，她不是缺钱，是为了基金而工作，她的收入一半都捐赠出来。我说：真是一个善良的女孩。赵丹说：我们的大学生保姆网上都有个人资料和照片，她的点击率很高，为了安全，我也是精挑细选才让一个北大的教授选择他做保姆，这个教授名字叫汤钊，是个国画教授，已经退休，老伴去世，女儿在美国，就是这样的一个雇主，就发生了不该发生的故事。
我说：难道他是一个披着人皮的色狼？赵丹说：基本是这样，唐无燕说她主要是收拾屋子与做一顿晚饭，这个教授也很绅士，每次都彬彬有礼，知道有一个星期天，那天唐无燕刚到教授的家里，就听见教授的哭声。
唐无燕那天打扮的很漂亮，进了屋就看见教授伏在一个镜框上哽咽，她扶着教授到了床上，从教授手里拿下那个镜框，就惊呆了，唐无燕说：那是一个中年女人的照片，一看就像我自己，就像十几年以后的自己，美貌眼睛都很像，我都不知道说什么。教授指着相片说：这是我的夫人，她已经走了，今天是她的生日，睹物思人，就忍不住了。唐无燕说不出话来，教授又取出一张照片，是个年轻的女孩，和唐无燕更加相像，教授说：这是我女儿，是不是很想你？唐无燕点点头。教授说：这就是我为什么选择你做我的保姆的理由，你太像我的夫人与女儿了，看见你我就想看见了茹静与菲菲。茹静是教授的夫人，菲菲是教授的女儿。唐无燕也忍不住了眼泪，教授说：我知道你喜欢绘画，如果你不嫌弃，就做我的助手吧。唐无燕说：我很吃惊，因为汤教授在绘画界非常有名气，他的画是要几万块钱一尺的，做他的助手，就是做他的学生，一辈子都没想过。教授接着说：我的女儿不学习绘画，钢琴弹得好，我逼她学，她就逃到美国，几年也不回来。
看着这个孤独的老人，唐无燕忍不住也伤心起来，这个只有二十岁的姑娘就说：我做你的女儿吧，如果你想念她，我就给你唱歌跳舞。在老人的怀里，教授抚摸着她的头发，却忍不住哽咽。从那以后，教授就开始教唐无燕绘画，唐无燕进步很快，有着油画的功底，国画很快就入了门，并且很快就画出作品，她的作品在教授的推荐下，就在国画展览上获了奖。唐无燕说：老人每天都是高兴的，也显得比以前更加年轻，花白的头发不仅不是青春的逝去，倒像青春成熟的划痕，老人累了，我就给他揉背捏肩，老人惆怅了，我就在老人的怀里撒娇，我好想又和父亲生活在一起，直到一个月前。唐无燕说着老人眼里仍然流露出异样的光芒。
唐无燕那时候每天都高兴得像蝴蝶，即使在我这里也是哼着歌曲，我就问她是不是恋爱了，她说是的，她已经进去了百年的爱河，深不可测，欲罢不能，我想再问她就笑着不答。我知道她可能是真的爱上一个人了。
那一天，教授对唐无燕说：你的作品已经登堂入室了，我想让你单独飞翔了，可是我一直有个遗憾，就是没有一个绝美的人体画像，无燕，你的身体是青春的，是美好的，能不能让爸爸画一张人体？在美术界画一张人体画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更何况是这个父辈的长者，唐无燕就答应了。当唐无燕脱下衣服时，教授的眼睛都直了，一个美得不能在美的少女的身体，肌肤光滑如水，乳房挺翘浑圆，臀部高翘，一个羞涩的少女就在教授的面前，展示的不是渴望，展示的是一种青春。教授手持画笔就开始画了起来，很快就画好了，一个绝代美人就留在纸上，就连唐无燕都为自己的美惊呆了，也为教授的画技惊呆了，在纸上，一个活生生的唐无燕正羞涩的笑着，一个纯美的少女，一个羞涩的少女……
唐无燕就扑在教授的怀里哭了，泪水就留了下来，这是惊喜的泪水，也是感激的泪水。教授抚摸着唐无燕的后背，喃喃地说：静茹，你真的回来了吗？嘴就吻上了她，一吻就不可收拾。唐无燕说：那个时候，我觉得真的变成了静茹，我紧紧地抱着教授，教授的手摸着我的乳房我竟然一点都没有羞涩感，我留着泪水吻着教授，教授很激动，手也是颤抖的，当我赤裸的身体挨着教授的身体时，内心充满了激情，我渴望他的进入，渴望他占有我，我没有喊一声疼痛，虽然我痛得眼泪都出来，教授的脸上不是沉醉，是一种狼一般的血色，当我的疼痛消失了，我的世界就飞了起来，我被教授带到一种无法言喻的世界，虽然我看见了那种血色的眼睛，可是当我在教授的身旁躺下的时候，就已经被教授的另一种柔情感染了，我爱上了这个大我四十岁的男人，一个可以做我父亲的男人。
我说：真是孽缘，一个少女爱上了一个可以做父亲的男人。赵丹说：我当时也想不通，与妻子的相像，做著名画家的女儿，国画展览上获奖，一个任何少女的梦想就在一瞬间就实现了，可是现实就在眼前，不能不相信。
唐无燕那个时候都是笑醒的，每个夜晚都是欢乐的。唐无燕说：自从那以后，教授除了和我画画就是做爱，我的乳房都被他抓的青一块紫一块，我的下面也被他咬得都肿了，他一做爱就变得像狼一样，做完了就温顺如猫，我习惯了他狼一样的性爱，也习惯了猫一样的温情，我们赤着身子绘画，我们做爱时也绘画，我们绘画时也做爱，我们都疯了，我画着荷花，他就躺在我的下面吃我，还把流出的水放在墨汁里，说是爱的滋润，画就有了神韵，他正为美术馆画一幅牡丹长卷，一画就脱光衣服，让我含着他，直到吃出来，就把白色的液体涂在纸上，当作花心，他的牡丹长卷获得了国家大奖，我的芙蓉出水也得到了业界的认可，谁都羡慕一个二十岁的少女竟有如此成绩。
我说：一对疯子，我听说艺术界都有些神经质，可是没想到竟然如此。赵丹说：我和同学们都很羡慕她，她的奖金全都捐给了基金，也正是有了这笔钱，才让沂蒙山区的七个大学生顺利进入了大学校园。
教授把存折都给了唐无燕，连名字都是她的，有一百多万。唐无燕可以自由的进入很多少女都梦想进入的教授的家里以及画室，直到唐无燕发现自己怀孕了。唐无燕说：做爱一直没有措施，不久就发现自己怀孕了，可是教授并没有放在心上，每次还是疯狂的做爱，我就梦想着教授的爱是要和我结婚的，大学生可以结婚了，我就没有在意，直到我在他的笔记本电脑里发现了他妻子和女儿的照片，我彻底崩溃了，那一天，我烧掉了他所有的画，他的画室，几乎把自己也烧掉。
赵丹说：感动我的爱就是这样结束，你知道她发现什么了？我说：他的妻子和女儿根本就不像唐无燕。赵丹说：可是唐无燕看到的是什么？我说：是假的，一个画家做个假的是很容易的。赵丹说：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做？一个著名的画家可能因此就身败名裂。我说：这我就猜不出来了，因为要是为了色，他很容易就得到，不必要这样大费周折，像唐无燕这样的漂亮女孩子有很多愿意为他现身。赵丹说：汤钊的第一次获奖作品是“长城上的牡丹”，也是这幅作品使他一举成名，也是年轻的汤钊和妻子结婚的时候，也是女儿出世的时候。我说：她的妻子一定很美丽，女儿一定很可爱。赵丹说：可是让汤钊有一次震惊画界的作品确实十年以后，“敦煌与飞天”是这个年轻的画家的真正进入了创作期，这个时候，他的妻子却死了，他的助手是现在非常出名的女画家姬冰云，进入北大之前的他又有了一幅杰出的作品“云南印象”，这个时候北大毫不犹豫就聘请了这位年轻的画家，这个时候他的助手是留居美国的国画家施乐寒……
我说：每一次大作，都有一个女人在后面，每一次开始，这个女人就消失了，而且每个女人都出了名，除了他的妻子。赵丹说：进入北大之后，汤钊的作品值钱了，著书立说，可是出名的作品却越来越少了，直到唐无燕做他的助手的牡丹长卷。我说：这是一个站在女人身上的画家，没有了女人的身体，他就失去了创作的灵感，而这个女人必须是他非常喜欢的。赵丹说：你知道汤钊现在怎么样了？我说：我不想知道，我想知道唐无燕怎么样了。赵丹说：唐无燕现在刚出院，她有多处烧伤，好在脸部没有，可是身体却留下永远去不掉的疤痕。我说：现在的医学水平可以去掉任何疤痕。赵丹说：可是心中的伤痕去掉并不容易。我说：我很想见见唐无燕。赵丹说：你不想知道汤钊现在怎样？我说：他是一个垃圾，我只想他现在就在监狱里。赵丹说：他现在就在监狱里，可是她的女儿却仍在美国，你知道为什么吗？我说：如果我猜的不错的情况下，他的妻子的死和他有关系。赵丹说：就是他害死了他的妻子，因为她的妻子已经不能给他激情。
我说：唐无燕烧光了汤钊，烧伤了自己，也烧掉了一个站在女人身上的画家，不知道是世间悲哀还是爱的悲哀。赵丹说：春梦了无痕，我只是希望唐无燕好起来。
赵丹不知不觉地畏缩在我的怀里，我能感觉倒她的轻微颤抖。赵丹扬起头看着我说：你说爱真的是无罪的吗？我说：爱是无罪的，可是有了预谋就不是爱了，唐无燕的爱是无罪的，可是陷进了一个阴谋，可是我还是要赞叹唐无燕的爱。赵丹说：如果只是预谋爱，并没有其他的呢？我说：那就预谋吧，即使不成功也是美好的。赵丹说：你觉得唐无燕那样爱汤钊值得吗？一个让任何人都很难回答的问题，我看着赵丹只能紧紧揽着她，没有言语。
我能感觉到赵丹的乳房在轻轻地蹭着我的胸膛，她的呼吸吹着肌肤。我说：爱一个人没有值得不值得之说，因为爱是不需要回报的，没有利益，没有理由，所以就没有值得这个概念。赵丹说：那爱有什么呢？又是一个让任何人都很难回答的问题，爱有什么，酸？甜？苦？辣？咸？我不知道，谁又能知道。
王丹笑着就进了办公室，也不关门就揽着我的腰亲着我。我说：姐姐到了北京，也不通知一声，我好去接你。王丹说：你现在是个大忙人，仅公司要上市也够你忙的了。我说：公司上市有专业的公司准备，我只是做个决定，我现在在公司是个闲人。王丹说：你这个总经理闲着，我这个股东可要生气了。我说：姐姐，你这个股东在公司怎样我不知道，在我的心里可是绝对控股，我可不敢得罪。王丹走到一个镜子旁，仔细地看着自己的脸庞，用手揉揉眼角说：李超，你看我的皱纹是不是多了？我从后面抱着她说：一点都没有，就像个处女。王丹笑着说：是个老处女，红太阳早已经高高升起。我说：如果没有你，我的网站可能就死在胎中，姐姐，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说。王丹说：我不要感激，我只要你，你摸摸我，乳房是不是已经下垂了。我说：没有，还是那么挺。王丹笑着说：你就哄我吧，也不到上海看我，就知道在电话里逗逗嘴，也不知道人家如何睡得着。我说：我今晚就让你睡得着，你安排住的地方了吗？王丹说：有你在，你住哪里我就住哪里。说着就摸我。
我说：别摸了，都硬了，你不想在办公室里打一架吧。王丹的眉眼就上翘着，一脸的春情。我说：那就在这里打一架吧。王丹急着说：还是别了，一会儿人进来就麻烦了。我说：你就住在玫瑰园吧。王丹说：每次都住在那里，我想住在你的家里。我说：家里人多麻烦。王丹说：你还是恶习不改啊。
玫瑰园的床很舒软，王丹就骑在我身上摇个不停。我说：姐姐，我真是太想你了。王丹说：是不是还想周冰？我说：周冰都已经嫁人了，我不敢想了。王丹说：不敢想并不代表不想，你是不是想知道这一个月周冰怎么样？我没有说话，摸着乳房捏弄个不停。王丹着说：别弄了，人家都快痒死了。我说：我不是给你解着痒呢吗？王丹说：小色狼，就知道取笑姐姐，下面的痒解决了，上面还痒。我说：看你骚的，都水流成河了。王丹幽幽地说：不知道还能流多久，姐姐快枯竭了。我说：有我给你浇水，永远不会干的。
王丹趴在我身上，两个乳房挨着我的胸膛。我说：姐姐，我真的想你，每天都在想。王丹说：我知道，周冰可能也在想你，周冰的孩子是不是你的？我说：周冰怀孕了？王丹说：已经四个月了，她很幸福，她的老公天天陪着她，宠着她。我说：对不起，姐姐。王丹说：怎么又对不起了，我只是羡慕一下而已。我说：可是……王丹就捂着我的嘴说：我不想听，我就知道我喜欢你就够了，我的世界已经容不下别的男人，我已经有过一次婚姻，我不想要没有爱的婚姻。看着王丹的泪水，我冲动而出：姐姐，我们结婚吧，我们也要个孩子。王丹幽幽地说：我多想和你结婚，可是我知道那样你会很痛苦，我何必让你不高兴，你不高兴难道我会高兴吗？王丹使劲地撴了几下，大叫了几声，说：这样很好，你在我身体里，我能感觉到你的跳动，能感觉到你的活力，还能感觉到你的快乐。
王丹的乳房还是那样挺翘，红色的rǔ头还是那样鲜艳。她把rǔ头塞到我嘴里，像个母亲，两只眼睛看着我，我用舌尖舔舐着，她就呻吟着。王丹说：我喜欢你专注地吃我，你一吃我我就全身都酸痒，死了几次都不知道。我就轻轻地咬了一下rǔ头，王丹就叫了起来。
王丹的电话和我的电话竟然同时响了起来。两个人就笑了，王丹用眼挑了我一下说：你接吧。我说：还是你接吧。王丹看了一下电话说：是周冰的。笑着对周冰说：你这个骚狐狸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不知道周冰说什么，看得出王丹很高兴。王丹说：我在北京还不是翻译公司的事情，你就知道在家里享清福，我知道在外面揽业务了，什么？我和李超在一起？是呀，就在一起，我们正在做那事，舒服死我了，你回去和你老公赶紧做吧，嗷对了，你现在有身孕，不能乱动，那就让他在背后干，想了吧，都痒死了，我很好，痒痒挠正在解痒呢，不说这些了，明天才谈那笔业务，你就好好准备吧，这一单够干一阵子的了。王丹打着电话还使劲的撴着，嘴里还有些呻吟。
我的电话是豆豆打来的。王丹打完电话就瘫软在我身上。我说：你的电话打完了，也舒服死了，该我打电话了。王丹说：你打吧，你现在怎么这么强悍，还没软。我说：你这样迷人，我不强悍也不行。王丹说：你打电话吧，我吃吃你。就含着我，冲着我笑。
豆豆非常高兴，她说：离婚证书今天办下来了，我忽然感觉轻松了。我说：恭喜你，可是又不知道怎样恭喜，这本来不是件好事。豆豆说：今天我想喝酒，你能不能陪我？我说：能，下刀子我也去。豆豆说：就在风帆酒吧，晚上九点。
王丹吃了一嘴，咀嚼着咽了下去。我说：好吃吧，这种牛奶可是产量不多。王丹说：是不是那个你都爱死了的女孩，唉，对了，应该说是那个女人，她也应该长大了。我说：女人就是敏感，姐姐，你更是敏感的要命。就摸着乳房，搔着痒痒肉。王丹笑着说：什么样的事情又是好事又不是好事？我说：离婚。王丹叹了一口气说：同是天涯沦落人，我真想认识一下她。我说：你们早就认识了，只不过就见过一面而已。王丹说：那我能不能再见见她？我说：不知道，今天晚上我和她喝酒，看看她的想法。王丹说：你还是很爱她，虽然她可能说过永远不会和你在一起，可是看得出来，她还是很爱你，至少很在意你，为什么明明相爱，却又互相伤害。我说：我不知道，每个人都想事如春梦了无痕，可是偏偏藏的越深，痕迹就越深。王丹说：这也许就是爱吧，爱是一手抓着心，弄不好就伤了。我说：姐姐，我好爱你。
王丹穿着衣服，两个乳房却露着直摇晃，我就抓住亲着。王丹说：还没吃够，弄得人家又该湿了。我说：你穿什么衣服，还不洗澡。王丹说：你一打电话，我就忘了。说着又脱掉衣服，赤着身子就进了卫生间，我也跟着进了去。水哗哗地流着，我和她就站在水里，我紧紧地抱着王丹。王丹说：快洗吧，你又硬了，该不会又想坏事了吧。我说：姐姐，我一抱着你就想。王丹说：都一下午了，要注意身体。我说：可是我硬了，怎么办？王丹说：就忍着，忍一会儿就好了。就轻轻地摸了一下。我说：就让我进去吧。王丹笑着说：这是请求吗？都进来了，还装模作样。我说：谁让你湿湿的，一碰就进去了。王丹说：是水吧，我要是能流出哗哗的水，就能浇地了，中国也不缺水了。我说：我就是喜欢浇你的地。王丹说：那就快浇地吧，我倒是希望你天天浇。
风帆酒吧在西直门一直很火，九点钟已经是人声鼎沸。豆豆坐在角落里等着我，我说：怎么不选个肃静的地方，这么热闹，说话都得喊。豆豆说：你不觉得这个地方很熟悉？我看了看四周，几个穿得很露的女孩正在哧哧笑着什么，乳房露了大半，肚脐也正在挤眉弄眼。豆豆说：没发现？我说：没发现，就看见你了。豆豆淡淡地说：我刚到北京的时候，就是在这个座位，这个时候和你一起喝酒的。我说：确实是的，就是这个座位。豆豆说：那时你大声喊着说爱我，你还记得吗？我说：能不记得吗？当然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