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过了很久，他们就那样依偎在一起，不亲吻只拥抱。殷勤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好意思，从赵彤的怀抱中恋恋不舍的起来：“这么晚了，不回去了好吗？”
“恩。”赵彤点点头。
“等着，我去再找找毛巾和牙刷。”殷勤还未起身就被赵彤一把拉住。
“我们下楼去买好了。不要去翻老爷子的东西，或者他真有些不希望别人知道的秘密呢？那是他的权利。”
“他都八十三了，还有秘密？”殷勤不禁笑赵彤的天真。
“为什么不可以有？你不是也有关于‘秃哥’的秘密吗？等你八十八岁了，这也是你的秘密，呵呵！”
“好哇，那天你没有喝醉？？坏丫头。”殷勤起来就咯吱赵彤，赵彤当场笑翻过去。
下楼时，在黑洞洞的楼梯中赵彤依然好奇的问：“喂！你的‘秃哥’真是余峡说的那样来的吗？”
“小东西，呵呵！当然不是啦。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殷勤把赵彤挤到楼梯拐角处，令她无法动弹，色眯眯地吻住了她。
殷勤把赵彤推坐在那张单人小木床上，然后拧了毛巾细致的给她擦脸，额头、鼻子、耳朵、脖子，回去摆一遍毛巾，再擦一次，然后用赵彤包里的护肤品使劲在她脸上抹了抹，又在自己脸上也抹了抹。赵彤大笑：“你的脸洗了吗？就抹香香？”
“当然洗了，刚才去给你摆毛巾的时候，我就顺便洗了。”
“真节约啊！你。”赵彤笑倒。
趁着赵彤笑倒在床上的时候，殷勤把赵彤的袜子也给揪了下来，赵彤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他就又给赵彤端来了另一盆水。赵彤刚要弯下腰却被殷勤制止了：“我来，我就好人做到底吧！”
看着殷勤宽厚的脊背在自己眼前就像一张桌子，发亮的头顶闪着汗珠，两只温和的大手心里握着自己的脚丫，赵彤心里弥漫起来一丝缘定三生的意念，仿佛自己面前这个男人早已经和自己爱了好久。
“怎么不唧唧喳喳了？”低着头殷勤问突然安静下来的小女人。
“你是不是经常干这个？”
“是，给我女儿。”殷勤把赵彤的莲足擦干放在床上就走开了。
不一会儿，殷勤提拉着自己的皮鞋，又端了盛着水的盆进来，手里还拎着他刚刚穿的拖鞋。把拖鞋丢在床边，水放在床前，有些脸红的殷勤对不知所以的赵彤说：“就这一双拖鞋，刚才忘记买了，你穿着鞋下来，咳咳，洗洗。我小时候不好好洗PP，我妈妈就告诉我说，伟大领袖毛爷爷、雷峰叔叔、小兵张嘎他们都非常注意个人卫生，所以要像他们学习。”说完，殷勤非常严肃的关上小屋的门，去他父亲那个房间看电视去了。
小屋中传来的水声弄的殷勤有些意马心猿、魂不守舍，电视里面演的什么内容一点没注意。倒掉了水，赵彤在殷勤父亲房间的门口站住，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过去。只见殷勤盘起来腿，老僧入定一般正坐在床上看晚间新闻，赵彤面色有些赤红，终于款款的走过去，调皮的也学着殷勤的模样盘起来腿坐在他怀抱里，乍一望去，两人竟重叠成雌雄同修的两尊佛像。
赵彤仰着娇媚的头颅对背后殷勤说：“你真像我妈，呵呵！只有我妈才这样对我好。”
“就是想对你好，自从你好朋友告诉我你的事情，就想对你好。”殷勤抱起来翩若惊鸿的女人去了他的小房间，电视机依然卖力的播送着有关报道。
殷勤不再像平日中那么漫不经心，而是极其专心致志的亲吻着怀里的女人。吻，从发端到额头，从额头到鼻尖，从鼻尖到唇片，停留，辗转，吮吸，窒息，不舍放开，吻又侵占了耳垂，一波波战栗从十指溃散，无数羽毛在女人的肌肤上轻舞，赵彤明显感到自己原本僵硬的身体开始溶解成水般轻柔。
殷勤在女人的长颈之处婉转温慰，他发觉自己贪婪、不定的手落之处，乳房变的劲挺，小小的粉红珍珠已经浑圆饱满，令人垂涎欲滴。他无限温柔的触摸探索她的身体，小心的、轻轻的带给她沉睡的梦幻。赵彤静默的躺在那里，听任男人俯着头，用他的胡子和脸颊频频的摩擦自己每一寸肌肤。他把女人可爱象牙色的双乳握在两只手里，窗外星群闪烁中，那对沉重的乳房诱人的甜美，在他的含吻下，女人面孔鲜红、通身发亮，饱满的如同一块洇浸了清水的海绵柔软激荡起来。
“啊！知道吗？宝贝，你这里是一斤四个装的馒头，不是那种一斤六个装的。”殷勤抚摩着女人的乳房坏笑。
“什么啊！”赵彤拍他光着的脊背。
“就是的，上次我在树上摘樱桃偷偷往馒头上看，看的我头都晕了，真想其他人当时都马上消失，就剩我们两个！”殷勤亲吻着赵彤的肚脐，然后细细吻到赵彤腹部的那条疤痕。
“我的小丫头，为了你的小小孩子，当时吃了好多苦头哦！”殷勤心疼的再次吻那条新生命留下的印记。
赵彤心里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打湿了她的情绪。她真没有想到，会是另外一个男人亲吻了自己成为母亲的印记，曾经，她一直以为应该是曲艺。
殷勤不容女人有一丝一毫的走神，他亲吻的更加热烈，吻落到那里，火就抚掠到那里。女人两臂环绕着男人温暖静穆的腰身，回吻着他，火掠着他。在殷勤怀抱里的女人变成那样狐媚娇小，温柔而服帖。他纯粹充满情欲的手掌抚摩着女人软滑沸腾的腰身，曲线过去就是翘媚膨胀的双臀。带着火焰与血管中为了这个娇小玲珑、令他无限神往的燃烧，他奇异而迅疾的进入了她。里面是一片波动的汪洋。
进去之后，殷勤在女人里面静默了一下，他们感到了彼此成为一体的契合，裸露的皮肤揉搓粘和在一起，两只唇也吻在了一起，凹凸有致的焊接在了一起。随着男人骤然不可预知的狂欲里，女人里面开始溶解，男人患得患失的抽动使女人不自觉的发着抑制不住的呻吟，火苗炽伤了他们，惊心动魄的美妙感推拥着他们冲向登峰造极。
“太好了，知道吗？我的小东西。”殷勤仍然在赵彤的里面，他几乎死去一般的逐渐引退，他感到她在微弱不舍的挽留他。
赵彤紧紧依贴着殷勤，她知道刚才自己有多么疯狂，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美好。
“对不起，我不善于花式，不知道这样算好不好？”殷勤平息着自己，亲了亲贴在自己怀里的女人。
“我从来不喜欢那样的。”赵彤小声咕哝。
“你不要安慰我。我们应该真诚些，我想让你快乐，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
“真是这样的，我喜欢比较传统的方式，希望被呵护，你刚才非常好！我很幸福。”
“真的吗？”殷勤惊喜的翻身压住赵彤。
“为什么骗你？你带给我了从来没有人带给我的温存、快乐，真的。”赵彤眼睛亮晶晶的望着殷勤。女人如果开始喜欢一个男人，那么这个男人的外表、年龄、经济、坏习惯，都不会令女人在放在心上。就像此时的赵彤，原来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喜欢上这样的一个男人，可是他就是这样开始令赵彤迷失了。
“想什么呢？”
“想你为什么不留缕头发梳在光的地方？”赵彤坏笑。
“哦，开始嫌弃我了。因为那些把头发留一缕梳在光的地方的人们非常害怕风！”
“为什么呀？”
“因为，风把那一缕头发吹下来的时候，非常狼狈。所以我才不那样呢！呵呵！”
“真是恶心，这样出你伙伴们的丑！”赵彤笑。
“不能再笑了啊！不然会又想要你呢！”殷勤含糊说着又开始恣意。
女人被男人亲吻的四肢软怠，脆弱无力，她感到来自男人耸动的泛滥，男人比上次从容的操作着。直到赵彤感到自己空洞意识被严丝合缝的膨胀着、再膨胀着，她几乎成为了一个震荡点，一个接着一个的旋涡在这里越来越深的触及。她无意识的在那里呻吟着、声音含混断接着、她再次大口大口的吸气、再次大声的呓语，男人在女人激情澎湃的依偎下更加专心的沉浮着，突然一股来自人性原始的爆炸力，使两人再次骤然战栗。
“妖女，你是个妖女。”殷勤无限沉浸。
“那么，你就是妖男，呵呵！”赵彤抚弄着男人的头顶。
“你冬天这里冷吗？带帽子吗？”赵彤天真的像个小孩子。
“你的牙齿冬天冷不冷？你那么爱笑？我从来不带帽子，连围巾都不带。呵呵！”
“对了，你为什么不用一些章光101什么的？”
“还说你不嫌弃我，哼！一直在讲人家我的痛处。”殷勤嘴撇，简直像个小童养媳。
“好了、好了，不说你啦。说我自己行吧！”赵彤枕着殷勤的胳膊笑的不亦乐乎，揪着殷勤腋下的腋毛在指头上饶着玩。
“看看你们男人多粗犷，哪里像我们女人天天都要矜持的不得了，大夏天穿无袖服装的时候都不敢把手臂举高。那个时候我们比较前卫的姐们就暗中发誓，如果来生托生成为男人，第一件事就是去买一瓶章光101倒在胳肢窝里，拼命长毛，长得浓浓密密青青翠翠的我就光着膀子到处乱走，见一个人就挥一下手，就算膀子后来脱臼了也要弄个棍子支起来。这才像男人嘛！”
“哈哈、哈哈、哈哈，真够劲儿啊！不知道是否有兴结识一下这位须眉？”殷勤也笑翻了，做无比神往状。
“她在深圳呢！呵呵，是我老姐！怎么样，顶级人物吧？”赵彤得意的说。
“还有个姐妹，就是跟你说我经历的那个大仙一级的人物嫣然。她曾经告诉我，她此生第一个远大的抱负就是：少女时期刚刚月经来潮，肚子老是很痛，这样就可以在家里休息不去上学。所以她就立志长大以后，天天在家里专门来这个，这样就可以好吃懒做了，呵呵！”
“真没想到，你们一大堆女人凑在一起也不可斗量啊！今天可算长见识了，呵呵！”
“你有什么愿望吗？我希望可以帮你完成。”殷勤激动的说。
“没有。”这个话题突然令赵彤情绪低落了。
“怎么了？为什么一下子就拉下来脸了？”
“没有，我是说我没有愿望。”赵彤把脸埋在了被子里，将光滑的脊背给了殷勤。
殷勤温存的亲吻着白鱼一般妖艳的脊背，再次追问：“每个人都会有愿望，你是不想告诉我。”
“真的要听？”
“当然。”
“我的愿望就是，有个心爱的男人在晚上拥我而眠。”
“这应该非常容易。”殷勤不由得脱口而出。
“呵呵，不，那非常难。”赵彤凄凉的笑了笑，殷勤又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不再讲话，只是极其温柔的再次抱紧了女人。
赵彤突然想起来自己那本校旱的事情，忍不住问殷勤：“哎！我问你，你的车里怎么会有本校旱啊？你喜欢看‘幸福的珍珠’的校旱？”
“哦，是那本书啊！我很少看校旱，只喜欢看各种报纸。那是我女儿的偶像，崇拜的迷三倒四，听说是新秀，专门的网络写手。”殷勤有些不以为然。
“哦，那么你怎么看？”也许每个女人都非常在意自己喜欢的男人的评价。
“无非是在网络上骗骗小女孩的矫情写手，没什么特别。我没看过这个什么珍珠的书，是买给我女儿哄她高兴的。就这她还要我帮她去找出版社要人家的签名，那出版社在外地，不过听说这个写手比较低调，还不好找呢！还算他识相。什么偶像，简直就是呕吐的对象，呵呵！”殷勤有些得意忘形，却赵彤气的七窍生烟。
“你凭什么不看人家的作品就这样乱发表议论啊？你有依据吗？不负责任。”赵彤气呼呼的。
“咱们怎么为了个不相干的人抬开杠了，这不是莫名其妙吗？”殷勤被赵彤抢白的没了脾气。
“怎么不相干了，我就是……”赵彤突然住嘴。
“是什么？那个什么珍珠的是你家亲戚？”
“不，但是她却是我的老板，是我的衣食父母。”转念一想，赵彤这样告诉殷勤。
“哎呀！那可真是有眼不识金香玉啊！弄了半天，你是名作家的经济人啊！”殷勤取笑她。
“经济人谈不上，就是个帮助她整理稿件的一般工作人员。不过，找她帮你女儿签名应该不成问题。而且，如果你女儿希望与她交流，我还可以把她的邮箱给你。你看怎么样？”赵彤崭然一笑。
“真的？这个还是比较可行的一件事情。那么，签名的事就麻烦你了，还有，我女儿也非常喜欢写文章，可我希望她还是以学习为重。所以想请你和那个什么珍珠说一下，看人家有空的时候是不是可以给我女儿发个什么伊妹袄的，用一个偶像的语气告诉孩子‘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殷勤有些喜出望外，女儿一定高兴疯了。
“人家现在就不是呕吐的对象了吧？哈哈，真够现实的你，恶心！”赵彤在自己心口做了一个‘鄙视’的手势气殷勤。
“那么，就让我恶心死你吧！”殷勤又虎虎生威的压了过来……
“天？你疯了，不睡觉了？你……”赵彤的娇喘被殷勤嘴巴死皮赖脸的堵住。亲了很久，殷勤长出一口气大喊：“今天我不活了，呵呵！”
凌晨的风吹动窗帘‘沙沙’的翻舞，屋子内的小床上纠缠着两尾人鱼，他们身上细蜜的汗珠就像夜晚海边沙滩上微波粼粼的浪，一波一波的前来，一波一波的推动，一波一波的呻吟，一波一波的高氵朝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