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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我有些迷茫,不知道应该怎样才让自己冷静的对待这件事情。”幸福。
    “听你说了你是事情之后,我个人认为就算那个女人在你家住了、也穿了你的睡衣,也并不一定就说明与你的丈夫发生过什么实质性的行为啊?”风暴。
    “什么?难道这样还不可以说明问题?”幸福谔然。
    “如果他们想有什么暧昧关系,完全不用在家,外面可以去的常葫太多了,何必在家中这么危险呢?”风暴有条不紊的帮助赵彤分析。
    “……”幸福。
    “所以说,不要那样容易激动,那会影响你正确的判断力。”风暴又说。
    “哦,谢谢你。我会考虑你的话的。哦,我的朋友回来了,我们改天再聊。”幸福。
    “好的,祝福快乐!886(拜拜喽)。”风暴。
    “886!”幸福。
    赵彤关上电脑,看见晴阿姨非常疲惫的走进电脑房,有些忧郁的看着自己。
    “晴阿姨!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赵彤快乐的拉着晴阿姨。
    “哦,是吗?”晴阿姨的兴致好像并不高。
    “是您的儿子,您儿子就要从北京回来了!还带着他的新媳妇。高兴吧!”
    “真的,是真的吗?”晴阿姨听见儿子的消息,一下子开朗起来。
    “那,那我还得赶快收拾房间呢?”晴阿姨禁不住马上就开始四下打量起来。
    “哎呀!急什么啊?他们还要过几天呢#蝴还说要请我吃饭呢?要感谢我陪您,看看,我多走运,吃完妈妈请的,又吃妈妈儿子请的,这样下去我很快就变小猪了,呵呵!”
    “好啊#蝴们回来,你也从W市也办完事情回来了,到时候叫上曲艺,带着小宝宝,我想小家伙了。”晴阿姨也有些乐的不知所以。
    “……”
    “……”
    晴阿姨此言一出,赵彤突然不说话了。中午麦当劳餐厅的那一幕再次在晴阿姨眼前浮动,忍了几忍,最终还是没有告诉赵彤,毕竟她希望孩子们都幸福,不要因为哪怕一丁点的误会伤及到谁。
    次日,赵彤去了W市,曲艺与他的同事们也开始了又一次的放映之旅。
    曲艺他们放映的第一站,曲艺就发起了高烧病倒了。由于与下面的几个乡村都已经签定的简单协议,所以不能停下来。这样一来为了避免曲艺舟车劳顿,大家一致安排鸿枚留下来照顾曲艺就近留在第一站的县医院里打点滴,等曲艺好了他们再赶上大家。没有办法只能这样了,曲艺已经烧的开始说胡话了,期间鸿枚打了无数次电话找赵彤,都是被告知关机,这不由得使鸿枚第一次为曲艺有些鸣不平。再怎么样,气了这么多天,也该消消气了!
    大夫说主要是因为上火引起的,外因又受了凉,所以烧起来比较严重,要加强休息与治疗。点滴打上以后,曲艺就沉沉睡去,浑身还是滚烫。鸿枚不停的换曲艺额头上的湿毛巾,可是收效甚微,鸿枚见曲艺的高烧仍然不退,就又去找大夫,大夫一笑说:“刚刚挂上的点滴,还不到半个小时,药力还没有发挥作用,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那也不能这样烧下去啊!”鸿枚仍然不想离开,仍然希望大夫再给曲艺继续想个办法。
    “这样吧!给你到些酒精,再拿些药棉,你去给患者擦他的颈部、腋下、胸口,这样也有助于降温。”大夫说着给了鸿枚一些酒精和药棉。
    鸿枚捧着酒精和药棉如同至宝一般跑回了急诊室。曲艺依然像个火山一样的沉睡着,鸿枚把手伸向曲艺衣扣的瞬间有些呼吸困难,她是熟悉这个男人的身体的,尽管他们最终没有在一起,可是自己曾经什么都给了他。拿着酒精棉在曲艺身上擦拭的时候,时光又不可抑制的倒转,望着此时安静的曲艺在自己手下就像个无助的小男孩一样,脆弱、凌乱、惹人怜悯。
    不知道已经擦了多少遍,大夫给的那半瓶酒精都已经用完了,曲艺的身体开始降温,再用手贴上去,竟有了丝丝凉意,像刚刚擦抹过了薄荷。终于曲艺所有的点滴已经打完,鸿枚叫了护士将针拔去,拔针的刹那曲艺有些皱眉,鸿枚想应该是针头离开血管的刺痛吧!就如同刚扎针时也是一种刺痛。人生也是这样,你还没有适应假面生存的时候,会感到刺痛。等你习惯假面,有那么一天不再需要那种生存方式时,仍然刺痛。好像自己这样,以为已经可以对曲艺心如止水了,却发现事实上根本不是那么回儿事。
    乡村的早晨来的是非常早的。虫鸣、禽戏、泥土的腥松、炊烟的辛辣、草木的热舞,就连丁冬的溪流也不肯片刻停留。渐渐地,妇女们开窗起灶、老人们溜达问好、孩子们的懒睡与壮年汉子们难得的温柔呵斥混杂成一股别具一格的晨颂钻进曲艺耳膜。这样的早晨使人有种莫名奇妙的冲动,就想伸伸懒腰、张大鼻孔、极力呼吸,脚下像是安置了弹簧,走路都担心变成了跳跃!
    曲艺也想动动酸痛的身体,他感到自己每个关节都在不当家的疼痛,身体轻飘的如一片宣纸。可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不能动,鸿枚正香甜的依偎在自己的病床前熟睡,一只手还在尽力的压住自己腕上的针孔眼儿。
    早上医院换班的人们还没有来,所以就不感到嘈杂。静的可以听见心脏跳动声的室内,鸿枚娇憨的酣睡,略微上卷的睫毛在饱满的面孔上如两只轻灵的雨燕,漆黑透亮,红晕在白皙的脸蛋上均匀的染开,上翘的鼻尖上渗着密密的细汗,晨曦中鸿枚细长脖颈上的绒毛都清晰可见,顺着那优美的脖颈下去就是那峰峦叠起若隐若现的乳房。曲艺突然把目光硬生生的收回,目光像个不听话的孩子仍然执拗袒露着欲望。
    曲艺口有些干,他愿意把这个反应想成是由于自己发烧引起的。鸿枚在芬芳的田野气息里微微的动了动,也许是总一个姿势趴在那里身体疲劳了,又也许是她根本就没有敢真正熟睡。曲艺见鸿枚马上就要醒来,慌忙又重新合上了双眼,他为自己刚才的偷窥感到不安,担心被可爱的鸿枚觉察出来。
    鸿枚非常非常非常近距离的看了一会儿曲艺,不知道是为了他的病情还是其他什么心思?曲艺近在咫尺的感受到了鸿枚的吹气如兰,那一会对于曲艺来说形同一年那么久,需要用极大的精神集中才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意马心猿。曲艺不用眼睛就可以看见鸿枚脸上的关切之情,这一点是心照不宣的。
    他们又在县医院耽搁了两天,听医嘱是意思是说巩固巩固,不要让病情再反复了卷土重来,那样就不好控制了。这样一来,他们就又少赶路了几天,放映组已经去往了此次放映的第三站,等到曲艺鸿枚赶上的时候已经是第五天的中午,就这样还是只在途中歇了一个晚上马不停蹄的追上来的呢!鸿枚难免有些不放心,可是当着放映组这么多同事,也不好显得过分关心亲近,‘黄段子’小崔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晴阿姨的儿子与儿媳妇早已经回来了,准备在A省住些日子,好好陪陪晴阿姨,还说准备接晴阿姨一起去北京居住。晴阿姨就这一个儿子,当然不希望母亲孤独的在这里再生活下去,他如今有家有妻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该让母亲享享清福了。
    从未听见过晴阿姨这样兴奋的语调,她总是沉静优雅的。看来,这次晴阿姨是会与儿子一起去北京生活了!赵彤手中握着一杯绿茶,一丝淡淡地愁绪随舒展的茶叶在碧水环绕中浮沉。那么,在这个城市就又少了一个自己可以倾诉的地方。
    回到现实中来,赵彤开始发愁怎样去与曲艺说晴阿姨一家邀请他们去做客的事情。通常他们有小分歧的时候都会有冷战,可是常常曲艺会通过自己特有的方式把问题解决于无形。然而这次曲艺没有,甚至他连说话的欲望也没有了,就更不要说那种‘交流’了。
    想到这里,赵彤有些无所适从,自己和曲艺都从外面各自回家有一段日子了,可是两个人真正在家中相处的时间却并不多,连赵彤这回与W市那家出版社谈好的版权的事情,都还没来得及与他谈谈。曲艺的放映组可能业绩不错,因为他像总理一样繁忙,电话、短信比秒针的走动还要频繁,赵彤也终于知道晚上休息的时候,被短信打扰的滋味了。那个时候,赵彤也赌气似的给好朋友发短信,青云回短信说让他们‘十一’的时候一起去深圳找她玩。借着手机荧光屏忧郁的蓝光赵彤苍凉的想,不知道那个时候自己与曲艺‘解冻’了没有呢?
    W市那家出版社同意先支付赵彤首付款是全款的一半,以后的等书稿完全审定后再付。这样的先例是不好争取的,条件是赵彤要依照W市那家出版社的要求进行情节构思与人物刻画。虽然这是赵彤以前所不齿的,可是现在就是这样,需要你狼一般的‘夹着尾巴做人’还得夹的生疼。谁让你清贫?清贫是可耻的,因为需要用‘灵魂’去卖身,这比用身体更糟。
    不想这些了,赵彤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好一些。自己还要琢磨如何与曲艺说晴阿姨的邀请,自尊心不允许曲艺拒绝自己。因为,曲艺已经有意无意的拒绝过了自己漫不经心的亲近。这令赵彤感到羞辱!
    “你好!怎么又在这里啊?你不用上班吗?”风暴。
    一上线,赵彤就发现风暴关心的问候。赵彤开始有些依赖聊天了,尤其是在自己心情不晴朗的时候,是那样需要有人与自己说说话,哪怕聊些极端无聊的也好,更何况风暴还不是令人讨厌的。
    “哦,是啊!今天不舒服。”赵彤依然没有告诉风暴自己正在的身份,所以在心虚的敷衍着。
    “怎么?有病了?有没有看医生?你的家人呢?怎么不陪你?”风暴一连串的询问使赵彤在显示屏前脸红了,仿佛风暴可以透过网络看见自己一样。
    “不要紧,小毛病。主要是心情不好。”幸福。
    “哦,是这样啊!那么有什么我可以帮助你的没?”看着这流动的字体赵彤感觉出风暴舒了一口气。
    “没什么,还是上次与我先生生气的事情,到现在我们还没有谈和。”幸福。
    “是不是你不好意思向他先投降啊?”风暴。
    “为什么是我先?”幸福。
    “因为你比他有风度,因为你珍惜你们的家,因为你爱他。”风暴。
    “……”幸福无语。
    “不要因为你的女人就一定总要男人低头,偶然的一次大度会使你先生感激的。”风暴语重心长。
    “就是我与他谈也要有机会啊!”幸福仍然不太冰释。
    “怎么?他不在家?”风暴。
    “不,他在。却与不在没什么区别。”幸福。
    “???”风暴。
    “他突然非常忙,我们几乎没有说话的机会,还没开个头,电话、短信的就来了。他们放映组的韩老师还吞吞吐吐的打电话给我,要我多关心关心他。他是男人,为什么不能多关心关心我呀?”幸福委屈。
    “告诉你爱的人你在乎他并不丢人。知道吗?”风暴。
    “好了,不要这样不开心了。这样只会更糟糕,还是找个机会告诉他你的想法多沟通一下,会没事的。”风暴。
    “……”
    “……”
    “……”
    夜未央,赵彤把手臂挽进曲艺略显得僵硬的臂弯中往汽车站走的时候,她想,也许风暴说的不错“告诉你爱的人你在乎他并不丢人”。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与回家的曲艺直截了当的说了晴阿姨的事情,他马上就答应了,并且这顿饭他们与晴阿姨一家三口进行的非常愉快,自己甚至看到了多日没有在曲艺脸上绽放的笑容。
    从晴阿姨家出来,他们沉默的走到了车站,又转车回到了家,各自洗漱完毕,躺在自己各自的被窝里,赵彤不敢确定的听见曲艺好像长长的出了口气。刚刚下定决心的准备与曲艺开诚布公的谈谈,静夜里曲艺的短信响了,这使赵彤有些颓丧。耐着心等曲艺发完信息,还没有开口,短信又回了过来了,就这样三翻五次的令赵彤等待成为透明体。
    终于,曲艺觉察到了赵彤还没有入睡。披上睡衣拿了手机去了电脑房,也许是担心惊扰了自己的休息吧!赵彤自做多情的想。可等到赵彤起夜从卫生间回来,却发现曲艺仍然在电脑房,这不由得使她有了温怒:“大半夜的,你到底睡不睡了?”
    一开口语气已经如同脱缰野马不受控制。
    “这不是已经来电脑房了吗?”曲艺有些不以为然。
    “和谁啊!这样没完没了的?让我看看。”赵彤其实也没有真的要看曲艺的电话,就是希望他早些回房休息,好和他心平气和的谈谈。
    谁知道赵彤这虚张声势的往前走的几步却令曲艺大惊失色,手忙脚乱的连忙往衣兜里放手机。曲艺的反应不禁使赵彤顿生疑窦,赵彤向曲艺伸出手来,声音跌荡的说:“给我看看!”
    “……”曲艺的表情像深牢大狱里的共产党员坚贞不屈。
    “不给我,是让我自己过去拿吗?”赵彤终于大怒,同时逼近两步。
    眼见赵彤走到跟前,就听见“啪”的一声脆响,曲艺情急之下把手机摔的粉碎。手机碎裂开来的尖锐零件有几成愤怒在地砖上又反弹打在赵彤裸露的小腿上,那疼直入心扉。
    “他吗的!我让你看,看吧!”曲艺与那些愤怒的零件一样再次用恶语打痛赵彤,清冷的苍白台灯笼罩中的曲艺那样陌生、疏离,远的拒人千里无法触及。
    在赵彤的印象里,曲艺从来没有骂过谁,恐怖的是第一次处女骂就赏给了自己,关键的是自己还不明白到底是为了谁曲艺把手机都给摔了。不过不要紧,手机摔了,还有电信局可以去查,此时此刻的赵彤已经被罪恶之手玩于股掌,随时随刻都似一颗咆哮的子弹,不,应该是炸弹,妄想着将这个假想敌瞬间夷为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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