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我不碰她，只要你
舞蹈室。
四面玻璃墙用钢筋固定，光滑的木地板“噌噌”有声，悠扬而悲情的弦律盘旋在空间里。沈蓉伸展着四肢旋转，轻盈而忧怨。沈燕翩翩起舞，伸出长臂轻牵沈蓉优美的五指，起弹，一个完美的弧度，沈蓉双膝轻轻落在沈燕弓起的大腿，双面相望，若即若离，难舍难分……
咯吱，一声！沈蓉痛苦的抱着双膝摔了下来说：“药！”软软的身子滑下去，匍匐在地。沈燕赶紧跑到舞场，提起沈蓉的小包“哗啦”一声全倒了出来，药瓶子也骨碌碌滚了下来，拿起药瓶急匆匆地回到沈蓉身边说：“水喝完了，怎么办？”“没事”沈蓉抬起脸苍白的唇抖动着，一手从沈燕手里抓过药片，干吞了下去。沈燕伸出长臂紧紧地把沈蓉抱在怀里，怀里的沈蓉越来越冷，沈燕不安的紧张着。
约半小时后，沈蓉恢复了平静，轻松地从沈燕怀里脱出来笑着对说：“好了。没事了。”
沈燕会意地笑笑，拉过沈蓉的手温柔地说：“沈蓉，这辈子我们都不要分开好不好？”
“好啊！”沈蓉开心的应着“就算嫁人，我们也做邻居。你生儿子、我生女儿，咱结亲家。”
沈燕的脸色不由地阴了一下，沉声说：“沈蓉，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这辈子我来照顾你，我们两个一起过，不是很好吗？”
沈蓉沉默着想起那个风雪夜，她已不再纯洁了，还能嫁人吗？虽然沈燕说她还和以前一样，可在她自己心里，已经肮脏了。沈蓉看看沈燕，这十一年相依相伴的知已，这辈子有她相伴也足够了。
沈蓉重重地点点头：“好！这辈子我们都不结婚。”沈燕紧紧地握着沈蓉的手，泪花闪动着。
沈蓉忽然想起了什么问：“沈燕你昨晚到哪去了？我怎么半夜醒来不见你？”
沈蓉不敢说她昨晚发生的事，只是她哭完回房后，沈燕也不在了。迷迷糊糊中，将近零晨的时候，才隐隐觉得身边有个重物躺了下来。
沈燕转一下珠子假怒着：“你还问我呢，是半夜里你不见了我出去找你！找了半天回来，你居然躺在床上。都气死了，你还好问！”
“我、我”沈蓉低头着不知所措；昨晚陈长春凶狠的眼神，着实把这她吓坏了“昨晚，陈总他……”
“没事，以后他再也不敢找你了。”沈燕一手环抱着沈蓉，轻轻地拍着那脆弱的肩膀，眼里投射出的寒光，沈蓉没有看到。
音乐再次响起，沈蓉扮女，沈燕扮男，舒展着优美的舞姿，相凝的目光，轻盈的舞步，玻璃镜里映出两身纠缠的倩影，如胶似膝……
这是首原创曲《不离不弃》，沈蓉拿着写好的歌词，和沈燕一起找学校音乐系才子们，花了近一年的时间谱写出来的。忧郁的弦律，携着异国风情的浪漫，牵浩那浪漫情人温柔的手。
没有男主角，沈蓉只有用短时间充分磨练笨拙的沈燕。沈燕比沈蓉高出半头，齐肩的中发不长不短。沈蓉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用不着男角的时候尽量不用，自己能表达出来的自己处理。只有一些背、扛、抬、跳的动作要沈燕来配合做。凭借沈蓉扎实的舞蹈功底，以两个浓深的情谊默契，这样一个舞曲，用不了一天一夜完全可以收工。沈燕的悟性很好，尽管做起来坚硬，没有女子应有的韧性，但这正是男角的舞姿要的。沈蓉，真的很庆幸。
沈蓉的天赋，在艺术和学业中显露无遗，只有在这里才浸着男儿般的坚毅与光芒；在生活中，为人与处事，却形同七岁孩童；而沈燕天资聪颖却恰恰相反。有沈燕在身边，沈蓉就踏实了，这点沈蓉心里清楚。这辈子能和沈燕过一生，也无憾。沈蓉垂腰的黑发紧盘在脑后，脚尖触地、弹起、旋转、跨步、再转、劈叉……一套动作做得完美无缺。
沈蓉和沈燕要用“不离不弃”之舞，真实而感动地记录下她们十一年来走过的美好，演出彼此心里的感动。沈蓉相信它能打动观众，因为在观者看来她们是一对执着的爱人。
不知不觉，她们在这舞蹈室已练了整天了。陈长春和赵子明好像在忙着筹备什么事情，沈蓉说：要练一天一夜，明天去租服装和道具，后天再彩排一下，三天，行了。将天黑的时候，动作已做得差不多了，还得熟悉才行。沈燕筋疲力尽，沈蓉也满头大汗，两人拿出早准备好的方便面，用室内自动热水炉冲泡了，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没想到，练个舞这么难。”沈燕边大口吃着说“不过，你体育比我差。”
“喂！你提哪不行？体育？俺出生，娘就没给细胞我。”沈蓉假恼着说。念书跳级不断，体育居然一路红灯。跳舞可以连跳一个小时也不喘气，体育却没一项能行。
“呵呵~~，我跳舞比不过你，可跑步你可不能给我比。”沈燕得意地说。
“是啊~~！就你行，你能。”沈蓉对体育从来服输“喂，下场体育考试你扛我怎么样？”
“哦？要我来啊，每次你都左右两个黑马王子抬着跑，还不行啊？”沈燕想起每次沈蓉考试，左右两个男生夹着她飞快向终点冲去，就不由地吃醋。
“得了吧，他们跑太快了。弄得我都喘不了气，下次你来吧。反正只要跑完就行了，我又不要第一。”想起每次被那粗鲁的男生扛着跑完一千米，还累得她差点死掉！甭提多难受了。沈蓉，不由地气恼地说。
“嘿嘿~~！你知道，每次你考体育让多少少女竞折腰吗？”沈燕偷笑着，居然用起了《泌园春》
“不会你居其一吧？！”沈蓉撑了下沈燕的肩头，鬼媚着。
“是啊！我吃醋啊！一个还不行，居然要俩，你能行吗你？”沈燕一语双关，放声大笑。
“什么？”等沈蓉明白过来，又是一阵穷追猛打，沈燕诈降装弱，戏言如铃。
快乐的时光，总是尽逝如电。
当天幕渐渐黑了下来，沈蓉和沈燕不知不觉。
沉浸在舞曲的情节里，沈蓉完全融入那凄婉的剧曲，悱恻难已……。忽而，门外的汽笛，将纠缠的灵魂惊醒，沈蓉和沈燕相视而笑，一抹红晕涨上沈蓉满汗的脸颊，沈燕看得入神。
摇晃的车内，沈蓉娇小的身子依偎在沈燕温暖的怀里，沉沉欲睡，粉嫩的脸藏在黑发里，如入眠的水晶娃娃。一天一夜的编排，训练及替沈燕指导侨正，身纤体弱的她累极了。沈燕环着沈蓉，一双疲倦的双眼透过车窗迷惘地望着……
窗外，一轮火红的太阳正从地平线升起。“天亮了。”沈燕喃喃自语，看看怀中睡得正香的沈蓉嘴角露出一丝诡秘的微笑。
“滴滴滴”一阵扩机声急促地响起，沈燕慌忙按下键，蓝色的荧光屏上一串数字显示：有留言；后面一串再熟悉不过的号码。
“要回电吗？”赵子明及时把手机递了过来。沈燕接着犹豫地拔了过去，服务台小姐转到语音留言：沈燕，今晚到我这里来。命令的口吻，没有任何商量地余地。沈燕挂了电话，嘴角微微翘起，一切在她预料之中。
回到彭年，三人都疲倦得不行。赵子明锁了车门，和沈燕一起搀扶着晕沉沉地沈蓉回到客房。
一进门，沈蓉便往床上一倒，娇小的身躯，卷曲在白棉枕被里，像只倦极了回家的猫咪。沈燕抚着沈蓉放下的黑发对一旁发呆的赵子明说：“没事了，你回房吧。”赵子明笑笑地离去了，沈蓉听到沈燕关门地声音庸懒地说：“睡吧！起来再冲凉。”“你睡吧，我还是冲个凉再睡。”沈燕笑着；停滞了思维的沈蓉，忘记了沈燕是从来不讲收拾、起床都不又叠被的姑娘。
等沈燕冲完凉出来，沈蓉已睡得晕天暗地了，恐怕连天塌下来也不知道。沈燕披了睡衣，蹑手蹑脚走到门边，轻轻地门开了，沈燕一个侧身晃了出去，悄悄地，门又关了。
沈燕一步步走到陈长春门口，刚要伸手去敲门。“吱呀”门开，一双有力的大手迅速将沈燕拉到屋里，转而飞快把门关上反锁！
丰满的酥胸隐藏在宽松的睡裙里，此起彼伏，沈燕被吓得片刻心神不定；早候的陈长春把沈燕的双手顺势反扣在门后高高举起，看着沈燕慌张的样子，陈长春急不可待地向那起伏的胸咬去。伴着沈燕一声声呻吟，陈长春由脖到胸、到肚、到腹，慢慢向下吻着，沈燕手足无措地由他引导着，站立的身体渐渐松软下来。欲火焚烧的陈长春，猛地，横抱起沈燕瘫软的身子扑在床上，伸手扯去遮掩的衣。沈燕一手挡住，故作嗔声说：“陈总？……”“哦！”陈长春似乎一下子想起了什么，压着沈燕直起上身抽开床边的抽屉，一条明晃晃的白金项链！
“啊~！好漂亮啊！”沈燕出乎意料地叫起来，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份浪漫。陈长春温柔地将项链戴在沈燕白白的脖间，轻吻着说：“喜欢吗？”沈燕抚着项链竟羞涩地红了脸庞。
“还有，这是你想要的。”陈长春又从抽屉里拿出两台红色扩机，小巧玲珑的机身，鲜艳的色彩，还是中文机！沈燕可是好早就想扔掉这破数字机了，捧在手里爱不释手。
陈长春环得意地环抱着沈燕说：“这两台，一台送你一台给沈蓉的。”
沈燕一听，脸色即变。把机子朝床头一扔：“怎么？你还想着她？”
“你看你，说哪儿去啦？”陈长春一把拉过沈燕，揉着，满脸的柔情与吞食的欲望。陈长春自那晚与沈燕共枕后，他的整个魂都给她吸去了。对于沈蓉，那娇嫩纯性的女娃，那是可远观而不可亵渎的＃蝴还真不敢碰，那有种犯罪感。而对沈燕，这丰满的胴体，妩媚的表情，这才有种男人的满足。他知道，他是喜欢上了这风情万种的沈燕。
“人家都是你的人了，你还念着她？”沈燕故作生气地一甩手“人家还是未成年的黄花闺女呢！除非你以后彻底打消对蓉儿的念头，否则休想碰我！”
“好了，好了，宝贝别闹了啊！”陈长春心疼地捧着沈燕的脸，啄着那小唇儿“知道你们姐妹情深，我要姐姐不要妹妹好了。”
“这可是你说的啊~！要是哪天我看见你打蓉儿的主意，我就……”沈燕狠命地说着，却被陈长春袭来的热吻堵塞了回去。
陈长春可不喜欢怀里温柔的宝贝变得凶神恶煞，他边吻边呢喃着：“放心！我不碰她，只要你。”不安份的手，熟练地解脱着女人护体的内衣。
沈燕高昂的脸，高深莫测的笑了。一滴透明的泪，从眼角滑过，溅在温柔的枕头上。身下探寻花蕊的男人，欢心雀舞、激情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