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11节 不，我睡沙发
“可是这病很难根治的！而且你还不能受刺激的啊！”殷勤转过身，桑木科帮他擦着眼泪。
“哈哈……你天天给我加工资就不会刺激我了！”张随笑着说道。
殷勤笑了，可桑木科的心里却一点都不好受。
接着三人一起就像一个和睦的小家庭成员一样有说有笑地吃了点夜宵。张随又开始想念叶馨和骆卡卓玛，每当欢乐的时候他都自然地想起这两个生命中份量最重的女人。
吃完后已经将近十一点。
“这里只有一个房间的床铺有被裙，你们都得回去。你送殷勤回去吧！下雨了，教师公寓那边晚上有点黑。”张随对桑木科道，“你晚上也不要回老三公寓了，省得又碰见王小波。”说完对着殷勤笑了一下。殷勤忙装作没看见。
桑木科送殷勤回教师公寓，空荡荡的房子又只留下张随和空气。
雨越下越大。桑木科开得很慢，车里除了电机轻微的声音外，气氛又变得尴尬。殷勤开了首音乐。是周蕙的《不想让你知道》——今夜的星光如此美丽，寂寞是如此诱人，假如我现在为你流一滴眼泪，你梦里是否就会下雨？假如我让你清楚我的爱，在这北风凛凛的十二月，温暖是否就不会冬眠……
殷勤想：“假如有一天有一个男人为我流下眼泪，我死都愿意。”
桑木科和殷勤对望一眼。殷勤忙避开桑木科的目光，看着车前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瞧着他，那朦胧而英俊的脸型使她心里一阵慌乱。
下了车，桑木科见雨很大，冻得殷勤直发抖，忙脱下身上的外套给她披上。殷勤犹豫了一下，没有拒绝。
楼道真的像张随说的，有点黑。桑木科伸出手拉着殷勤，一步一步上去。两个人都默不作声，一如他们相爱了很久。殷勤被拽着的那一刻，她感觉如同自己在一片黑暗的泥藻里被解救。桑木科一步步坚定地走着，殷勤跟在他的背后，听着两人步调和谐的脚步声，“嗒嗒”声就像她自己的心跳，然而她的心情却在慢慢松弛。
殷勤洗了个澡。不久，门开了，殷勤出来，她的头上包着一条雪白的头巾，身上围着蓝色的浴巾。桑木科面对眼前这朵“出水芙蓉”，情不自禁地看着殷勤高高隆起的胸部，那蓝色的浴巾在昏暗的灯光下随着呼吸正一上一下轻轻地颤动着，就如黄昏时分蓝色海洋里的微波颤颤。
桑木科忘记了心跳。
殷勤见桑木科愣愣的，开口说道：“你也去洗个澡吧！用这条大浴巾围着吧！这里是公寓，什么都没有，不像家里。”
“我……不了。我回老三公寓……”
“你现在回去？看到王小波他们你心里就不烦？”
“但是……”桑木科扫视了一眼整个屋子，只有一张床和大厅里的一张沙发。殷勤知道了他的意思，抿一下嘴唇，说道：“要不，你睡床上，我睡沙发……”
“不，不！我睡沙发……我去洗澡！”桑木科的表情像个孩子，逗德殷勤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