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8节 扑朔迷离
张随的眼睛都秃了出来。他没想到桑木科的竟然有这样吓人的念头。他口气缓和地说道：“你不要这样。吴娟死了，我知道你难过，可是你不能就这样虐待自己呀？你这样作践自己，吴娟若是知道，她不会心痛吗？吴娟是你生命里最重要的一部分，但是她不是你的全部。你还有阿呀、阿乌和蓝娜，还有我。你是全家唯一的希望与寄托。如果你再这样堕落，阿呀知道了会心痛得死去的！”
桑木科想，既然张随已经知道他的事了，唯一的就是装作改过自新，让他帮助自己改过，将计划提前实施。于是他一声不吭，就像已经被张随说动了心一样。
张随见桑木科久久不吭声，也以为他是被自己说动了。于是又道：“我希望你从现在就停住。不要再让你的亲人担心了。他们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你重新振作就等于救了你身边所有亲人的命。”
“我……”桑木科只说了一个字。
“你不要再犹豫了！这是你作为一个男人该做出一些明智决定的时刻。你不能犹豫！”
“你给我一个星期时间，”桑木科想起和那女人的口头约定时间还后一个星期，“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你……”张随本想说“你还要考虑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收住，转口道，“好吧！”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张随都在想桑木科的事。回想阿吉的话，其实桑木科早就变了。又是整整一个星期，不见桑木科来上课，不见他回寝室，更不见他的人影。张随打电话，不是关机就是没有人接。
周五晚上，张随到日出街拜祭了自己的父母，也想好好洗个澡。冬天来了，在老三公寓的水房里洗真是一件残忍的事。想起一个人住一栋空荡荡的房子里，他又略感寂寞。
他还没走出寝室，殷勤却打来了电话急匆匆地说：“桑木科和王小波在达古拉打架，你快去！我马上来。”
他火速赶到达古拉，见舞池被一群人包围着，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旁边的人正“哟嘿……哦嘿”地起哄着，不停地说着“打死他！打死他！”
张随见老何和许俊几个人也在一边冷眼旁观。王小波和另外两个人正将桑木科摁在地上扭打着，还有人开着啤酒往他们身上浇。他冲过去对着王小波和其他两人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以张随跆拳道三段的功夫，才几脚，王小波就瘫倒在地上。许俊对身边的人嘀咕了几句，几个人立刻朝他涌过来，一场混战就要开始。张随踢开几个人，大声喝道：“停！”
全场都一下安静下来。老何收紧一下衣服，和许俊一起朝他走过来。
“为什么不阻止？这是你的地方！”张随咆哮道。
“哈哈……你说的对！这是我的地方。我为什么要阻止？”老何猖狂地笑着，转身问其他人道，“我为什么要阻止啊？啊？你们说！”老何身边的人哈哈地取笑着。
“你再不叫停我就打110！”张随怒道，掏出了手机。
“嘿嘿，110？你打啊？你打啊！哈哈……”
张随哼了一下，知道他这样有势无恐，那110里的人肯定有他们的人了。大多开酒吧、舞厅这类常葫的人，110里面没人，他们还怎么混呢？况且打了110，即使桑木科有理，也要接受学校的记过处分，那也得不偿失。
这时，殷勤出现在门口。张随心里松了口气，打算惩罚一下王小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