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15节 喝下这杯酒，忘记你
“老何！”殷勤听了怒道，“管好你的人！”
老何转身道：“大家注意对象嘛！怎么这么没风度呢？为了给你一个有风度的榜样，我们下面就看喝酒表演。你问我爱你有几分？就看你能喝下多少！”
“喝！”
“喝！”
“喝！”
老何的人还带头有节奏地鼓起了掌，那些不知内情的“小姨子”也跟着尖叫。主角原本是新娘与新郎，现在更像是张随一个人的婚礼。
张随看了叶馨一眼。那眼里有万种风情，重叠着哀怨、心疼、怜惜和矛盾。他慢满地拿起酒瓶，全场的人都安静下来，看着他一口一口地将那些酒都慢慢地灌进肚子。
所有的人都鼓起了掌。有佩服的，也有嘲笑起哄的。
殷勤小声地问：“你没事吧？”
张随低着头，挥挥手，示意不要讲话。顿了一下，他抬起头，看着叶馨。叶馨慌忙避开他的视线，但接着又回头看着他。这是俩人四年来的第一次对望。
张随慢慢地地说道：“我曾经独吞你全部的爱。如今，喝下这茅台，想把爱重新吐出来还给你！我真的能喝下吗？能＃葫以我拥有你的爱；我能吐出来吗？能＃葫以我心里爱你；但我能把爱还给你吗？不能＃葫以爱依旧在我心里。我依旧爱你！”
张随转身离开了座位，感觉整个胸膛都在燃烧。桑木科和殷勤跟着张随离开了。
等宾客都散后，叶馨看着许俊，拉他进了房间。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叶馨生气地问道。
“我怎么啦？”许俊狡辩道，“我什么都没做啊！”
“谁看不出来你和老何联手刁难他？”
“他算什么？算个锤子？我刁难他？你心疼？他是你的谁呀？难道你真的像老何说的，你还对他念念不忘？哦。我忘了，你曾经还天天倒在他的怀里颠鸾倒凤呢！哈哈……”许俊露出可怕的面容。
“你居然这样对我说话？你不相信我？”叶馨感到不可思议。
“你忘记了曾经你在众人面前是怎样损我的拉？我相信你？你是处女吗？你给我的是第几十次？还是几百、几千……”许俊还没说完叶馨就狠狠地扇了他一个耳光。她绝对受不了这样毫无人性的侮辱，更对许俊这样无知和愚昧的思想感到绝望。许俊也毫不留情，对着叶馨就是一巴掌。
“哼哼……我相信你？婊子！哼！”许浚旱着“砰”的一声关上门，出了房间。
叶馨委屈地流下了眼泪，在这拥有所有的亲人朋友美好祝福的日子里。
张随厉声拒绝了桑木科和殷勤的陪伴，独自一个人乘着酒意，沿着府南河畔漫无目的地走着。他走一段吐一段，吐一段又走一段，也不知道吐了几回，走了多久，不知觉地走到了日出街。他摸进漆黑的房子，看着父母的骨灰盒正静静地躺在那里。那么的安详！
他点燃一根烟，放在架子上。两只手分别抚着父母的骨灰盒，将骨灰盒紧贴着两边脸。他发觉自己不止是一无所有，而是连牵挂都没有了。母亲去世到现在，他始终没有掉一滴泪，而这一刻，他的泪终于落下来！一滴一滴，成股流下，直到肆无忌惮地号啕大哭！也许是喝醉了，也许是哭累了，也许是心疲了，很快眼泪哭完了。他终于倒下睡着了。父母睡案上，他睡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