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12节 叶馨的婚礼
“只有他帮我的，没有我帮他的！”桑木科叹道，“他就像一个入定的和尚，无欲无求。你可以想象，像他这样的人，整天只是埋头学习，你说他是无聊到了什么地步？”
“你知道叶馨就是他以前的女朋友吗？”殷勤叹道，“他真可怜！”
“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桑木科看着殷勤，眼前的女人如此善良，一时很想将自己污秽的念头全部都告诉她，让她别接近自己，可是想到吴娟的死，他又忍住了，说道，“走吧！”
“等等……”殷勤拉住桑木科，见桑木科停下，又忙放开他的手，说道，“你就不想和我单独多相处一会吗？”
桑木科心里一阵暗笑，一脸正经地说道：“你是伴娘，我是伴郎，这是洞房。呆会别人看到会怎么想？”说着又怜又爱地捏着殷勤的脸蛋。殷勤没有拒绝。
“我才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呢！我只在乎……”
“我们去找张随。”桑木科内心矛盾着，不让她说下去，拉祝糊出来房间。
张随单独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着那些正操着别扭的四川话在皮笑着的高官，眯着的眼睛的叶佛德，正借花献佛孝敬领导的李副院长，满脸推笑的许俊，还有他身边美丽的叶馨。他心都碎了，于是干脆和身边都是一些小孩子聊天。他想，做一回孩子王也不错，和孩子聊聊天，给身边的一个小孩夹着菜，就可以不去想这是叶馨的婚礼。
直到中途，殷勤找到张随，将他拉到她身边坐下。殷勤一个个逐一地给他介绍起身边的“小姨子”和“在舅子”。张随看了一眼，除了桑木科、殷勤、王小波，就只认识老何。他笑了笑，懒得和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打招呼。不过他倒是奇怪，期末考完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的王小波怎么又跳出来了。
过了不久，老何对身边染着黄毛的男人耳边嘀咕了几句，其他几个男人纷纷看着张随，满脸不屑。从那些表情，张随就知道又要玩鬼把戏了，心里暗笑道：“来吧！怕你我就不是共产党员！”
不久，普通宾客都已经散了。只剩下两桌依旧还热闹着。一桌是成都的名流高干在借机相互拉拢关系，另一桌就是张随他们这一桌，他们在等着“炒”新娘新郎。所谓的“炒”新娘就是让新娘和新郎和最好的朋友坐在一块，然后大家都可以出“鬼点子”为难他们，比如问一些“有孩子了吗”这类让新娘难堪、搞笑的问题。
叶馨很自然地举杯同大家敬酒，好像张随根本不存在。许俊一直笑着。在张随的眼里，那笑容里都是得意，都是奸诈，都是嘲笑。张随很难过，本来新郎应该是自己，笑容满面春风得意的人是自己，和叶馨喝合情酒人是自己，可是现在自己在叶馨的眼里和王小波这类人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和大家一起喝完象征“好事成双”的两杯酒后，叶馨给殷勤单独敬了一杯。就在张随还沉浸在难过中时，叶馨居然提出要敬他一杯。许俊的脸“唰”的一下拉直了。所有的人都意识到叶馨和张随之间关系一定不寻常。他愣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直到殷勤踢了他后他才醒过来。